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互動協調發展的理論與實證分析

文/王章豹 魏多多（.合肥工業大學 .國家稅務總局桐城市稅務局）

一、引言

21 世紀是創新創業的世紀，國與國之間的競爭聚焦在創新創業能力上，其本質是創新創業型人才的競爭。創新已成為驅動經濟發展的第一動力，人力資源特別是創新創業型人才則是實現民族復興、國家富強的第一資源。當前，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隨著“創新驅動發展”“一帶一路”“中國制造2025”“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等的實施，以人力資源為支撐，以創新創業為驅動力，提升整體競爭力，已成為我國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實現經濟提質增效和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途徑。

當今社會，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互動作用越來越凸顯，區域人力資源的水平決定了區域的創新創業能力，區域的創新創業能力體現了區域人力資源的水平，兩者的協調互動對區域的競爭與發展、社會的進步與繁榮產生著越來越重要的影響。例如，美國硅谷的人口只占美國總人口的1%，卻創造了13%的美國專利，誕生了世界上最多的高科技跨國公司，其成功的原因在于高素質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良性互動。硅谷是世界上最大、最密集、最具創造力的高科技產業集群，呈現出典型的“技術創新驅動發展”和多民族文化融合的特征，而每一次產業技術的創新都建立在高質量、多元化的人力資源基礎之上。為應對當前不斷變化的國際經濟和政治形勢，加快促進新舊動能轉換和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以全球視野培育和發展人力資源隊伍，大力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提升創新創業能力，已成為建設創新型國家和創新型區域的重要前提。因此，有必要從定性和定量兩個維度，對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之間的互動機理及耦合協調關系進行深入探討，并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二、 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互動機理

隨著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浪潮的加速推進，傳統的資源驅動型經濟增長方式已難以為繼，必須實行以人力資源和創新創業能力為“雙引擎”的創新驅動型經濟增長方式。而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之間又存在著相互聯系、相互促進的互動關系，共同推進區域經濟發展。

1.區域人力資源對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作用

（1）區域人力資源為創新創業能力提升提供人才支撐。人是創新創業活動的發動者和承擔者，也是創新創業成果的轉化者和享受者，一切創新創業活動都是以人為前提和載體的。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建設的關鍵就在于科技創新成果向產業創新成果的轉化，而人力資源作為最具創造力和能動性的特殊生產要素，它的分布狀況、內部結構和發展規模，決定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水平和綜合競爭力的高低，在區域創新創業能力提升的過程中始終發揮著主體和支撐作用。

（2）區域人力資源發展能提高創新創業效率。人力資源是創新創業能力的載體，是推動創新創業能力提升的關鍵要素和原動力。人力資源投資的增加，既能提高自身的生產效率，也能提高物質、資金、技術等其他資源的生產效率，人力資源通過整合各種資源，使得知識與技術從概念和理論形態轉化為現實的生產力，加速科技成果的傳播與擴散。高素質人力資源向區域內產業的流動和滲透，會加快這些產業部門技術改造升級的進程，并通過他們的創新創業活動催生大量科技型小微企業，從而提高了區域的整體創新創業活力和效率。因而，人力資源發展情況決定著創新創業效率的高低，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強弱取決于人力資源水平及其創新能力的高低。

（3）區域人力資源能促進產業轉型升級。人力資源銜接了生產過程中的各個要素，覆蓋了從知識創新到技術創新再到產業創新的創新創業鏈的全過程和各個環節。創新創業是一個動態過程，人力資源的數量、質量和結構在創新創業的每個階段中都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產業結構升級的內生驅動因素是技術進步，而人力資源又是技術進步的載體。人力資源水平的提升和創新創業型人力資源存量的增加，能夠帶來知識和技術的創新與突破，實現創新創業量的積累和質的提升，使得更多的創業機會和創業型企業的涌現，從而增強產業的創新創業能力，推動產業調整升級和新經濟、新產業、新業態的發展。

2.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對區域人力資源的作用

（1）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影響人力資源規模。伴隨生產活動逐漸由傳統的手工勞作轉為機械化生產，甚至是更為先進的自動化、智能化生產，知識增長和技術進步逐步將人力資源從單一的體力勞動中解脫出來，同時也對人力資源的質和量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從而促使人力資源在生產過程中的智力因素遠超體力因素。根據羅默的內生經濟增長理論，技術進步是經濟增長的核心，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提升，會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提高勞動生產率，帶來更多的創新創業機會，營造了良好的人才成長環境，進而又促進人力資源向區域內的集聚，實現了人力資源存量的增加和規模的擴大。

（2）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影響人力資源結構。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布局需要以質量、數量和結構各異的人力資源分布為基礎，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發展的差異性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區域人力資源的需求結構和發展水平。與此同時，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高低將會影響人力資源在區域間、區域內三次產業和高低技術產業間的分布和流動，從而帶來人力資源結構的變化，實現供需平衡和配置結構的優化。區域創新創業能力提升的過程，也是勞動、資本密集型傳統產業向技術、知識密集型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的過程，而高新技術產業對創新創業能力更強的專業化人力資源特別是高級技工和高層次技術人員的需求量相應增加，也就優化了人力資源結構。

（3）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影響人力資源質量。創新創業的整個過程都離不開人力資源的作用，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提升，促進了各種創新要素與勞動者、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的深度結合，不僅大大提高了生產效率，還會通過擴大人力資本投入、改進人力資源管理和加強人力資源培訓與教育等途徑，為區域人力資源技能和素質的提高提供更好的物質條件、先進的管理制度和優越的學習條件，不斷促進人力資源質量、管理水平和創新創業能力的提升。此外，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提升，會大大促進區域經濟的發展，相應提高區域內居民的收入水平，他們也就更有能力和愿望讓自身及其子女接受更高層次的教育與培訓，從而提高人力資源的素質。

（4）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影響人力資源效率。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增強，會加速區域產業結構調整升級的步伐，推動傳統產業的改造和新興產業的發展，區域內產業對創新創業型人力資源的需求和吸納能力會增加，企業的創新創業意識和對人力資源的重視程度也會大大提高，相應就會通過加強員工培訓、制定激勵政策、改善工作環境等措施，提高人力資源利用的廣度、深度和效率。隨著工業4.0 時代的到來和“中國制造2025”的實施，新技術、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新職業不斷涌現，對智力型高素質人力資源的需求和利用效率更會大大增加。

三、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耦合協調度測度及分析

1.指標設計

根據指標數據的可獲取性和代表性原則，在參照現有指標體系的基礎上，經反復篩選和調整，最終確定了區域人力資源和創新創業能力的評價指標體系，其中區域人力資源由人力資源規模、人力資源質量、人力資源結構和人力資源環境4 個一級指標共14 個二級指標構成，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由創新創業投入、創新創業轉移與吸收、創新創業產出3 個一級指標共14 個二級指標構成（見表1）。由于一些統計數據難以獲取，故部分理想指標未能列入。

上述指標的原始統計數據主要來自《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和《中國勞動統計年鑒》，以及國家統計局網站和相關統計公報。由于部分指標統計數據不全，個別缺失年份的指標數據采用移動平均法推算而出或者采用了2016 年相關數據。

表1 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及權重

2.耦合協調度測度分析及結論

采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分別計算出2017 年中國內地29 個省、直轄市和自治區（以下簡稱“省區”）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綜合評價指數Hi、Si，以及兩者之間的耦合函數Ci、調和指數Ti和耦合協調度Di（見圖1 和表2）。

圖1 2017 年四大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綜合評價指數折線圖

表2 區域綜合評價指數、耦合函數、調和指數和耦合協調度計算值

為科學反映不同區域的社會經濟發展狀況，中國將經濟區域劃分為東部、中部、西部和東北部四大地區。由圖1 可知，2017 年中國各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發展的綜合評價指數呈現出明顯的區域差異，由高到低分別是東部、中部、東北部和西部地區，這與我國經濟發展水平呈現東高西低的階梯式分布特征是相一致的。

為了更好地判斷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兩系統間的動態耦合協調發展水平，本文借鑒相關研究成果，將其劃分為如表3 所示的10 個等級區間。

根據以上對2017 年中國各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耦合協調度的測度結果，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

（1）我國29 個省區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耦合協調度（Di）均低于0.8，其平均值為0.358，整體上處于“輕度失調衰退”階段。這說明從總體上講，中國區域人力資源子系統與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子系統之間的協同效應還不強，耦合協調發展的良性互動機制尚未得到有效構建，中國仍然存在人力資源對創新創業能力支撐乏力、創新創業能力對人力資源帶動力不夠等問題。較之歐美等發達國家，中國經濟發展起步晚，在人才培養、基礎研究、技術創新、創業氛圍、產業發展等方面都有較大差距，且很難在短期內實現趕超。但伴隨著中國人才強國、創新驅動、“一帶一路”“中國制造2025”“互聯網+”等的實施，中國區域人力資源水平與創新創業能力及其耦合協調程度正在不斷提高，與發達國家的差距也在不斷縮小。

（2）我國各地區人力資源評價綜合指數（Hi）和創新創業能力綜合評價指數（Si）的平均值分別為0.292和0.266，前者略高于后者。其中，Hi明顯高于Si的省區有河南、北京、天津、山西、內蒙古、河北、新疆、山東、海南，它們可稱為人力資源相對超前型省區，這些省區創新創業能力的提升尚不能有效帶動其人力資源的開發利用；Hi明顯低于Si的省區有廣東、陜西、吉林、安徽、黑龍江、貴州，它們可稱為人力資源相對滯后型省區，這些省區人力資源的發展不能有效支撐其創新創業能力的提升。這兩類省區的人力資源和創新創業能力子系統之間存在一定的相互制約作用，必須在各自的“短板”和比較劣勢上更多發力，促進兩者發展水平的協同一致性。

表3 耦合協調度判別標準

（3）在29 個被測省區中，Hi排在前5 位的省區是北京、廣東、江蘇、河南和浙江，排在后5 位的省區是寧夏、貴州、甘肅、云南和新疆；Si排在前5 位的省區是廣東、北京、江蘇、浙江和上海，排在后5 位的省區是新疆、山西、內蒙古、寧夏和海南。這些省區要注意揚長避短，在發揮各自比較優勢、克服各自比較劣勢的同時，要注重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協同發展。

（4）廣東、北京、江蘇的耦合協調度名列前茅。其中，廣東和北京達到中級耦合協調階段，江蘇達到初級耦合協調階段，均屬于耦合協調類。這3 個省市的Hi和Si都排在全國前5 位，在人力資源和創新創業能力上都具有比較優勢，其經濟基礎、科技實力和人文環境在全國也都名列前茅，北京、廣東更分別是全國的政治文化中心和區域經濟中心。這些都為它們帶來了強勁的創新創業動力，開拓了良好的創業市場空間，也有利于他們吸納全國的優質人力資源，成為創新創業要素的集聚地，從而初步形成了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良性循環。

（5）浙江和上海達到勉強耦合協調階段；山東、陜西、河南、湖北、四川和天津位于瀕臨失調衰退階段。這8 個省區（其中6 個位于東、中部）正由失調衰退類向耦合協調類過渡。這些省區特別是經濟發達的浙江、上海、山東、天津均有較好的人力資源或創新創業能力基礎，但也存在兩者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例如，天津、山東有良好的經濟基礎和雄厚的資本積累，并帶來了人力資源的相對充裕，但其科技創新能力卻相對薄弱。6 個瀕臨失調類省區雖然均有良好的人才基礎或是人口大省，但較之長三角、珠三角等發達經濟圈而言卻缺乏市場和創新創業機會，容易導致人才流失和創新創業資源的外流，相應降低了其協調發展程度。

（6）遼寧、安徽、福建、湖南、黑龍江、吉林、河北、重慶處于輕度失調衰退階段；江西、海南、內蒙古、廣西、山西、云南、甘肅處于中度失調衰退階段；貴州、新疆和寧夏處于極度失調衰退階段。這18 個省區均屬于失調衰退類，其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較低，Hi和Si在全國的排位也相對靠后。它們大多數位于中西部地區，經濟發展比較緩慢，市場化水平和開放程度較低，高等教育基礎相對薄弱，科技實力不強，創新創業氛圍不濃，與發達地區相比存在著一定的劣勢。但這也意味著它們未來擁有巨大的發展空間和更多的潛在創新創業機會，如政策措施得力，在創新創業意識激發、人力資源開發、研發投入、技術轉移與吸收、創新創業環境營造、新產業和新業態培育等方面狠下功夫，就可以促進轉型升級，獲得更協調發展（見表3）。

四、促進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互動協調發展的對策措施

在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時代背景下，必須進一步推動區域協調發展，而促進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協調發展是其中一個重要方面。要改變中國各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發展參差不齊、互動協調程度不高的狀況，促進兩者的耦合協調度向更高等級發展，絕不是一蹴而就的，而要將其看作是一個長期而復雜的系統工程，并針對制約因素綜合采取改進措施。

1.創新理念，推進協同

“功以才成，業由才廣?！比瞬攀歉黝愘Y源中的第一資源，創新創業型人才在促進區域經濟社會發展中更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各區域要改變過去單一的“人口負擔”觀念或“人口紅利”思想，創新人力資源發展理念，將人力資源看作最具競爭力的戰略資源，并將人力資源開發的戰略重點從數量增加轉移到質量提升和結構優化上來。各省區特別是寧夏、貴州、甘肅、云南、新疆等人力資源排在后列的西部地區以及廣東、吉林、安徽、黑龍江等人力資源相對滯后型的東、中部省區，要正視人口壓力和人力資源素質良莠不齊的現狀，科學地制定人力資源開發和發展規劃，加強各類人才特別是高端研發人才、工程技術人才、拔尖創新人才和高技能人才的引進、培養、培訓和選用，建立科學的人才考評與激勵機制，促進人力資源的不斷積累、合理流動和高效配置，實現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協同互動，從而將區域“人口紅利”真正轉變為人力資源優勢。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是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戰略支撐?！备鞯貐^特別是創新創業能力排在后列的新疆、山西、內蒙古、寧夏和海南等省區要消除要素投入驅動的傳統觀念，將創新真正放在“五大發展理念”的首位，加強政產學研協同，構建區域創新創業體系，增強區域創新創業能力，以創新創業新動能助力區域經濟的高質量發展。

2.多措并舉，營造環境

中國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發展存在較大的區域差異，長此以往，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馬太效應”將會給區域均衡協調發展帶來難以挽回的消極影響。因此，各省區特別是西部地區以及河南、北京、天津、山西、內蒙古、河北等創新創業能力相對滯后型省區，必須多措并舉，營造適宜的創新創業環境，以逐步縮小區域人力資源和創新創業能力的差異，實現兩者相互配合、相互促進、彼此協調的良性發展格局。

在環境營造方面，要注意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其一，營造良好的創新創業政策環境。政府要完善相關政策法規，在資金投入、公司注冊、稅收優惠、配套服務等方面給創新創業者以有力支持，同時大力發展創業孵化器、創客空間、區域創新創業園區、高新科技產業園等創新創業孵化基地，以充分激發他們的創新創業潛能。其二，營造宜人的生態環境。要加強生態保護，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完善社會保障體系，提升區域公共服務能力，從而打造宜居的城市生態環境。其三，營造寬松的創新創業人文環境。要在區域內積極倡導勇于創新、樂于創業、敢于冒險的社會風尚，形成激勵創新、寬容失敗、開放合作的環境氛圍。其四，營造良好的創新創業教育環境。要加強高校的創新創業教育與實踐，按照市場需求不斷改革創新創業教育的模式、內容、形式和方法，培養創新創業型人才，同時根據區域產業發展需要建立多層次的教育培訓系統，為區域創新創業能力的提升提供堅實的人力基礎。

3.雙管齊下，完善體系

面對當前我國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發展參差不齊、互動不足的現狀，必須雙管齊下，充分發揮政府調控和市場調節的雙重作用，實現政府“看得見的手”與市場“看不見的手”的“握手”，以糾正市場“失靈”造成的發展失衡和“馬太效應”擴大問題。

在人力資源開發配置上，要由過去單一的政府行為轉變為市場與政府相結合的復合行為，從供給側著手，通過價值規律、供求規律、競爭規律和人才流動規律的多重作用，促使人力資源達到最優配置、最大價值和最佳效能。各地區特別是中西部地區以及人力資源指數明顯低于創新創業能力指數的廣東，在加大財政性高等教育經費投入、增加人力資源開發數量的同時，要逐步減少人力資源流動的人為限制，打破人才流動的區域壁壘、行業桎梏、體制障礙、政企樊籬和國別界限，促進人才交流的國際化和人才流動的市場化，實現國內各區域間和國際間人力資源的自由流動、共建共享與合理配置。各省區還要利用自身比較優勢，充分利用規劃、市場、經濟、行政和法規等一系列手段，圍繞區域創新創業體系建設以及優勢特色產業和新經濟、新產業、新業態的發展，積極引進“高精尖缺”類高端創新創業人才，加強高水平創新團隊建設，優化人力資源布局結構，形成獨具特色的區域人力資源協同體系。

在創新創業能力提升上，政府部門必須結合西部大開發、中部崛起和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以及長江經濟帶和“一帶一路”建設等區域協調發展戰略的實施，在科技發展規劃、重大項目立項、科研經費撥款、創業政策扶持、金融貸款、知識產權保護等方面，加大對中西部地區特別是落后地區的政策傾斜和財政轉移支付力度，優化我國科技資源的空間配置結構，培育和增強這些欠發達地區的自主創新能力和經濟發展后勁。激發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潛能，不斷完善以政府為導向、以企業為主體、產學研協同的區域創新創業體系。要以創新驅動為引擎，以區域創新創業體系為依托，促進區域新經濟、新產業的發展和產業結構的調整升級，提高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和產業結構的高級化水平，促進制造業由一般加工向高端制造提升，由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中國智造跨越，以提高區域產業對高素質人力資源的吸引和承載能力。

4.加強合作，促進互動

由上述分析可知，我國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的整體耦合協調度偏低。要促進兩者的互動協調發展，必須調動社會各方力量，加強區域合作和政產學協同創新。在我國，高校、企業和政府分別是知識創新、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的主體，根據“三螺旋理論”，高校、企業和政府在區域創新創業能力建設和人力資源開發中具有不同的功能和作用，必須加強區域內的政產學協同創新。在產學研協同對接方面，硅谷為我們提供了許多成功經驗：一是高校的教育宗旨包含“學以致用、學以創業”的內涵，教學方案的制定和學科專業的設置適應了區域產業發展的需要；二是允許師生去企業兼職和考察，了解其技術需求，使科研更具針對性；三是允許大學向企業開放課堂、實驗室等，幫助企業員工不斷更新知識；四是大學經常組織各種學術交流和聚會活動，促進思維碰撞、知識共享、集體學習和技術創新；五是建立技術轉讓辦公室等機構，促進科研成果迅速轉化。

我國各區域人力資源與創新創業能力及其耦合協調度還呈現東高西低的階梯式分布特征，需要加強區域合作與協同，充分發揮不同區域的科技、資金、人力資源、區位、主導產業等要素稟賦和特色優勢，借助互聯網、大數據等新技術手段，通力打造跨區域創新創業合作平臺、合作機制和人力資源共享網絡，積極開展雙邊或多邊合作、交流與對口支援，以跨區域的協同創新促進區域互動和經濟的提質增效，逐步縮小區域發展差距，最終實現整體協調發展。與此同時，還要抓住經濟全球化和“一帶一路”倡議的機遇，努力加強與國外的合作，引進發達國家的先進科技和優秀人才，并充分利用欠發達國家的資源與勞動力優勢，在“引進來”的同時“走出去”，在學習借鑒的同時也“授人以漁”，實現合作共贏。[本文系“2019 年安徽省高等教育質量工程重大教學改革研究項目”（編號：2019zdjg01）研究成果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