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使用與監管調研探究

李廣仁，張鳳雙 ，萬里鵬，齊順志， 周喜應

(1.黑龍江富尊農業綜合服務連鎖有限公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90 ;2.農業農村部農藥檢定所，北京 100125)

隨著農業改革的深入發展和鄉村振興偉大戰略的全面實施，農業經營主體逐步發生了巨大變化，為了更好地貫徹實施新修訂的《農藥管理條例》，細化和完善農藥經營使用管理制度，做好農藥監督管理工作，使農藥經營使用向著健康方向發展，農業農村部農藥檢定所會同黑龍江富尊農業綜合服務連鎖有限公司對黑龍江省50多個市縣及農場管局的相關新型農業生產經營主體和農藥經銷商的農藥經營和使用情況進行了調研。以面對面溝通訪談調研方式為主，電話溝通和調查問卷為輔，采訪了涉農企業、農業專業合作社、種田大戶、家庭農場、統防統治組織、農藥經銷商等195家，其中涉農企業12家，農業專業合作社58家，種田大戶55個，家庭農場23個，統防統治組織8個，農藥經銷商39家。

1 黑龍江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類別與基本特征

黑龍江省是我國目前主要的大型商品糧生產基地，也是重要的大型糧食調出省份。自2006年以來，黑龍江省每年銷往省外的商品糧均在225億公斤以上，占全國省際間商品糧凈調出量的半數左右，因此被譽為中國的“戰略糧倉”。其農業資源豐富，省內平原面積遼闊，有耕地面積約2.23億畝，占全國耕地面積的11%。主要種植作物有水稻、玉米、大豆、小麥、馬鈴薯、高粱、谷子、雜豆、其他雜糧雜豆、蔬菜等。2019年主要種植作物面積水稻約6 000萬畝；玉米約8 500萬畝；大豆約6 400萬畝。也是全國綜合農業機械化高水平的省份，達到96.8%，大型農機裝備擁有量和農機利用率居全國首位。隨著改革的不斷深入，農村土地流轉規模擴大，進程加快，流轉方式多元化，有轉包、大公司托管、個人托管、入合作社等，大部分農戶把土地轉出或托管后外出打工。轉包、托管費用受不同區域、土質、種植作物、農產品價格的影響差別很大。因此，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增長迅速，對農資服務訴求也在發生著根本性的改變，進而促進了農藥經營使用模式不斷變化。

調查顯示，黑龍江省旱地區土地流轉比較快，戶均耕地面積200～300畝，種地農戶比例在30%左右，大戶的種植面積達8 000～100 000畝。水稻區土地流轉受人工限制，規模不大，戶均耕地面積120～150畝，超級大戶的種植面積在800～1 000畝，種田農戶比例60%左右。

1.1 涉農企業 我國部分實力較強的大型企業集團從戰略層面考慮，加之政府的鼓勵扶持政策，借助國家的資源和力量為謀求更多利益，并拓展發展空間，開始進入農業領域。大型企業集團和地方實力型企業諸如象嶼集團、中化集團、東方集團、中糧集團、中華供銷總社系統所屬企業、京東等在農作物種植、糧食收儲、加工、貿易、農業金融等農業產業鏈進行全覆蓋。部分地方企業也將經營領域向農業產業延伸。像黑龍江北風糧食工貿物流有限公司，原來以米面銷售作為主營業務，近幾年開始向上游拓展業務，開始生產綠色食品，種植幾萬畝的綠色水稻田。

1.2 農業專業合作社 近年來，黑龍江的農業專業合作社由過去為爭取國家補貼而搶注向注重實際運營轉變，一般以種植作物為依據劃分類別，有水稻、大豆、玉米、馬鈴薯等專業合作社，專業合作社的主體模式是由幾個人合伙承包耕地租種，共同參與或組織農作物種植的相關生產與經營活動。根據投資額、付出的精力和成本進行收益分配。還有企業牽頭，以農資產品統一采購、農業生產托管、農產品統銷等為紐帶形式的新型合作社。另外，有農機合作社，固定資產投資較大，國家對農機合作社有較高補貼，在經歷幾年和管理與運營探索后，部分農機專業合作社逐漸形成了較為穩定、持續的運營模式，并初見成效。

1.3 家庭農場 相關部門根據規定統計，黑龍江省注冊的家庭農場中，擁有100畝以上土地面積的占總體的31.7%；擁有50～100畝土地面積的占總體的50.6%；擁有50畝以下土地面積的占總體的17.7%。因存在資金不足、投入設備不夠、經營模式不固定、經營者創新能力不強等問題，多數家庭農場還沒有做到規范化和形成自有品牌。

1.4 種田大戶 據全省多點調查，尤其是青年農民向往城市生活，推進了農村土地流轉和農業勞動力的轉移，不少原本種田的農戶將自家承包地轉租給外來包地戶或本村專職種地的農戶，到城鎮打工。一些專職從事農業生產的農民以規模經營要效益的農業生產觀念不斷增強。目前，全省土地主要在農戶之間流轉，種田大戶的比例在迅速增加，一般在農場的種田大戶戶均耕地經營規模在300畝左右，在地方的種田大戶戶均經營耕地規模在150～200畝左右。種田大戶已成為現階段農業生產經營主體。

2 黑龍江省農藥使用基本情況

2019年黑龍江種植結構變化較大，主要是大豆種植面積有較大增加，玉米種植面積減幅較大，水稻種植面積與去年基本持平。因此，玉米所使用的種衣劑、除草劑等需求下降，大豆所使用的拌種劑、除草劑、殺菌劑、殺蟲劑、葉面肥等需求量略有增加(主要是受連續降雨影響，苗后除草劑用量減少)。據測算，全省農藥制劑總銷量7萬噸以上，總使用量增長1%以上，但由于農民采購農藥多選擇低價產品，2019年全省農藥銷售額與上年持平，在30億元左右。農藥結構大體為：除草劑70%之多，殺菌劑15%左右，殺蟲劑10%左右，植物生長調節劑等其它農藥比重不大。

2.1 旱田作物除草劑使用情況 由于黑龍江省旱田雜草基數不斷增加，后期雜草控制難度較大，所以大部分地區旱田多選擇苗前封閉加苗后莖葉處理兩次用藥來控制雜草危害。2019年全省旱田封閉除草在60%以上，比2018年增加一成。當年旱田苗后除草劑需求出現2個特點：①玉米田后期禾本科雜草基數較多，增加了玉米苗后除草劑的需求量。②大豆田防治時期連續降雨，有些地塊打不進藥，致使需求量減少。

2.2 水田除草劑使用情況 2019年黑龍江水稻苗床除草仍以出苗后使用千金或國產氰氟草酯莖葉噴霧為主流除草方式，苗床封閉除草使用的藥劑有禾草丹、新馬歇特、丁·撲乳油或丁·撲粉劑等，其中禾草丹、新馬歇特安全性較好，但受用藥時期低溫影響，部分苗床除草效果不太理想，而丁·撲乳油和丁·撲粉劑普遍藥害較重。

黑龍江省水稻田雜草種類多、基數大，水稻插秧本田使用除草劑次數為2.4～2.5次。第1次是在耙地和插秧前施藥，全省用藥比例在115%左右。第2次是在水稻插秧返青后施藥，由于插秧后低溫苗弱，加之缺水，部分地塊沒有進行插秧后封閉除草(正常年份在90%左右)，插秧返青后用藥結構發生了較大變化，全省用藥比例在80%左右。第3次是在前2次封閉除草沒封住的地塊或沒有進行第2次封閉的地塊通過莖葉噴霧來防除田間雜草，全省采用莖葉噴霧防除田間雜草的比例大約在50%左右。

2.3 殺菌劑使用情況 2019年水稻田發生較重的病害有紋枯病、穗頸瘟，部分地區細菌性褐斑病、褐變穗、稻曲病、惡苗病、綿腐病也有發生。普遍采取種衣劑拌種(部分地區或農戶采用種衣劑拌種+浸種)方式預防水稻惡苗病。水稻苗床立枯病、綿腐病、生理性病害發生較輕，但7月中、下旬黑龍江大部分地區連續降雨、寡照，致使水稻穗頸瘟病嚴重發生，防治水稻穗頸瘟的殺菌劑稻瘟靈、春雷霉素、稻瘟酰胺、咪鮮胺、三環唑等后期出現脫銷。玉米大斑病較重，但基本沒有形成危害，根腐病、菌核病、大豆疫病在大豆主產區發生較為普遍，由于大豆田玉米倒茬占有一定比例，羞萎病、霜霉病發生程度較輕，馬鈴薯早晚疫病、黑脛病、瘡痂病、病毒病、炭疽病、瓜類疫病、枯萎病、黑星病、蔓枯病、猝倒病、炭疽病、白粉病、果腐病發生較普遍，危害較重，蔬菜常發性病害發生較為普遍。所以人，2019年全省殺菌劑的使用量較常年有所增加。

2.4 殺蟲劑使用情況 2019年水稻田害蟲負泥蟲、潛葉蠅全省普遍發生，且程度較重，稻搖蚊(老百姓俗稱“線蟲”)也在部分市縣有偏重發生，水稻二化螟在哈爾濱、綏化、牡丹江及佳木斯地區部分市縣發生，水稻象甲在個別市縣局部發生。大部分地區春夏兩季連續降雨，土壤濕度大，地下害蟲發生較輕，苗期害蟲基本沒有發生，蚜蟲、粘蟲、玉米螟局部地區發生。旱田作物主要防治地下害蟲、苗期害蟲以及突發性害蟲等。整體而言，2019年全省殺蟲劑銷量接近常年，殺蟲劑市場較為穩定。

2.5 植物生長調節劑使用情況 受較大幅度調整農作物種植結構的影響，殘留藥害發生較為普遍；另外因大部分地區低溫，大豆田苗后過量使用氟磺胺草醚，玉米田過量使用煙嘧磺隆、2，4-滴丁酯等所產生的藥害比例較大，植物生長調節劑、解藥害劑等需求有所增加。無人機飛防的爆發式增長，也拉動了無人機噴霧沉降劑和助劑的需求量。用于防治苗床病害和壯苗的蕓苔素內酯、碧護、吲哚丁酸、萘乙酸、誘抗素、赤霉素等植物生長調節劑，雖有一定使用量，但較上年有所下降。

3 黑龍江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農藥采購與使用情況

3.1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采購情況 涉農企業、合作社、種田大戶農藥的采購理念、模式、方式等與普通農戶還是有一定差別的，主要從生產廠家和大的農資經銷商采購。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中涉農企業、農業專業合作社、統防統治組織從農藥生產企業和省、地級經銷商采購的比例超過80%，家庭農場和種田大戶也超過了60%(表1)。他們的采購習慣相對也比較好，大多數涉農企業、農業專業合作社、統防統治組織采購時有專門處方、有采購記錄并且查驗包裝和標簽，其比例超過了80%，而種田大戶和家庭農場在采購記錄和查驗包裝與標簽方面有待于強化意識。

表1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采購情況匯總

3.2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使用情況 黑龍江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使用農藥有70%配備了專業技術人員，但專業技術人員學歷、水平不高，大部分都是以多年種田經驗來指導用藥，2017年，黑龍江省出臺了《關于加快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工作的意見》，開展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進行系統性的培訓，但培訓力量薄弱，受訓面窄，實際效果不理想。

表2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使用情況匯總

黑龍江涉農企業涉及的產業鏈條比較長，但規模比較大，管理相對規范，有專門的農業技術人員進行農藥的采購和使用指導，比較注重品牌和效果，基本上是從規模較大的生產企業和農藥經營企業進行采購，一般都能制定較為完整的用藥方案。調查發現，全省有農民合作社近9萬個，空殼社不少。注冊資金較大，具有一定規模的合作社較少，管理也比較松散，難以帶動社員提高收入。只有少數形成規模的農業專業合作社才統一采購農藥，大部分使用社都是社員自行購買，隨機性較大，農藥使用技術水平較低，經常出現藥效不好和藥害問題。黑龍江的農業托管組織，在農藥管理和使用技術上都比較規范，有專門的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托管形式有全程托管或專項托管，如水稻催芽基地、植保飛防服務隊等。農業托管組織在采購和使用農藥上既考慮效果又考慮成本，一般都是多家比較，選擇性價比最高的方案，大多數能按技術規范和標準操作使用農藥，但制訂的技術方案和標準總體而言質量還較粗糙，投入產出比還不高。種田大戶一般都是一家種植上千畝地，農藥采購和使用憑自己的經驗，沒有專門的農藥使用技術指導人員，比較依賴社會化服務組織，多數在省、地級市場上委托農藥經銷商給出配方，接受經銷商的技術指導。家庭農場的主要勞動力是農戶家庭成員，從事農業生產的大多受教育程度不高，年齡偏大，對先進農業生產技術和品種了解較少，缺乏現代的經營管理理念，技術水平也較低，農藥采購隨機性較強，使用農藥也不夠規范。目前家庭農場由于經營規模偏小，科技意識較為淡薄，急需社會化服務組織來協助，但是目前社會化服務體系也很不健全，現有的公益性服務組織人員老化，服務水平和覆蓋面都不高。加之政策扶持力度也不夠，各種專業化服務組織發育滯后，大大影響了家庭農場的穩定與健康發展。

4 黑龍江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經營使用經驗及存在的問題

調研顯示，黑龍江省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使用農藥都能夠遵守新修訂的《農藥管理條例》相關規定，按照農藥標簽標注的使用范圍、使用方法和劑量、使用技術要求和注意事項使用農藥，抽樣統計測算，有80%左右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農藥使用過程中建立了農藥使用記錄。

4.1 經驗與作法

4.1.1 由買產品到尋求問題解決方案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購買農藥產品的同時，尋求問題解決方案，由傳統的重點考慮成本轉到注重投入產出比。農藥廠商受此的啟示，開始由賣產品向為農業生產者提供全方位病蟲草害防治方案轉型，針對當地生產實際和農業生產者的需求，主動調研病蟲草害發生情況及農業經營者對病蟲草害防治的需求，制訂農作物病蟲草害防治技術方案，進行農作物病蟲草害診斷、開方、配藥，提供農藥使用套餐，對農藥應用進行技術指導，還主動回訪等。為農業生產者提供綜合服務拓展業務范圍，既提高了病蟲草害防治效果與效益，又增加了農藥廠商的經濟效益。

4.1.2 采購渠道溯源化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有一定的土地規模，更加注重經營管理和提高種植效益。為保證農藥質量，降低用藥成本， 75%以上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是在生產企業或省級、地市級中心市場農資經銷商采購農藥，渠道正規，不僅能夠保證產品質量，還能得到相應的用藥指導和服務，降低了用藥成本。

4.1.3 科技意識增強，主動學習，接受培訓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科技意識、管理意識都不斷增強，積極參加各種有關農作物種植、病蟲草害防治及管理等方面的培訓，據調查統計，對培訓學習有強烈意愿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占70%以上，科技種田能力和技術水平不斷提高，有力促進了黑龍江省農業向規模化、集約化、標準化、科技化方向發展。

4.1.4 技物結合 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在農業生產過程中機械化程度非常高，100%都是機械化作業，利用高端農業機械、無人機提高農藥使用效果和安全性，特別是近兩年植保無人機的普及，使原來受地形、天氣情況、作物種植方式等因素影響而無法使用機械的地塊，目前都可以用植保無人機作業。2019年，黑龍江省發布了《植保無人飛機購置補貼試點工作方案》，試點方案中指出補貼對象為從事植保作業的農業生產經營組織，主要包括農民(農機)專業合作社、植保作業組織、農作物病蟲害統防統治組織等，也就是針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購買10升及以上的植保無人機給予10 000元的補貼。政府的扶持政策，促進了植保無人機的利用和發展，提高了農藥使用效果和安全性。

4.2 存在的主要問題

4.2.1 新型農業生產經營主體人才匱乏 新型農業生產經營主體面臨招人難、留人難的問題，尤其是很難招到高學歷、高層次的人才。由于搞農業很辛苦，條件很差，收入待遇不穩定，加之受地域限制，人才留住很難。原有的農業技術人員普通存在受教育程度低或知識老化的問題，在農藥使用技術指導上常以經驗為主，墨守成規，不能積極探索新的應用技術，也有些技術人員不愿意接受新的作物解決方案。

4.2.2 少數經營體不能嚴格執行操作規程 受“視野”的限制，一些經營體在農藥采購、使用上還是以壓低農藥采購成本為主要取向，對提供的科學方案關注度不夠，往往造成低成本農藥加低水平方案，致使藥害、藥效問題頻發，農藥使用效率大幅降低。

4.2.3 社會化服務體系相對滯后 黑龍江省雖然出臺了《關于加快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工作的意見》，但總體看，政府扶持力度不夠，職能部門人手不足，技術信息滯后，不能全方位、多角度的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進行有效引導和培訓。

5 對提高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使用水平的建議

目前，城鄉差別在進一步擴大，農村居住人口和從事農業生產經營者老齡化。據調查統計，黑龍江從事農業生產經營的主體人群平均年齡已接近50歲，而絕大多數年輕人都沒有以從事農業生產經營為生的意愿，農業生產經營主體轉換成為未來的必然趨勢。國家應從政策制訂、相關服務體系構建、扶持等方面，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使用進行科學有效指導，以助推鄉村振興和農業現代化的進程，確保我國農業生產及糧食的安全。

5.1 政策扶持 鑒于目前扶持政策的含金量不高，投入力度不大，以及落實不到位，投入資金過于分散等，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使用水平的提高沒有發揮到應有作用的問題，建議政府給予有針對性的補貼。

5.2 強化培訓 鼓勵和支持具有較強農業技術知識和技術人員配置的農業服務組織和企業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進行培訓，對這類組織或企業給予資質認定和適當補貼。也可以由政府職能部門聯合這類服務組織或企業共同開展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培訓。

5.3 加大社會化服務組織建設力度 在加大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構建的同時，要充分發揮和利用現有涉農社會化服務組織和相關企業的作用，有針對性的對已具備條件的服務組織和企業給予政策扶持。

5.4 嚴格執法 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農藥經營資質條件，一樣從嚴掌握。因為部分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藥知識基礎較差，對農藥的選擇和對農藥使用者不能進行正確指導，對使用后出現的問題也不能采取有效應對措施，必須一視同仁地嚴格執行國家相關的農藥監管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