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學(xué)觀

□ 啟 功

學(xué)習(xí)書法應(yīng)該有次序，由淺入深，由近及遠，不管什么學(xué)問都是這樣的。但什么是次序？什么是淺，到什么程度是提高、是深？說法就很不一樣了。

許多人看見古代的字是先有篆，到漢朝有隸，魏晉以后有楷、有草、有行，于是有兩種誤說：一種認(rèn)為凡是古代的字的風(fēng)格、形體就是高的，就是雅的。后來發(fā)展的那個字就是低的、俗的，就是近的，甚至不高的、不雅的、沒價值的。有人就說學(xué)寫字你必須先有根底，先學(xué)篆，篆字好看再學(xué)隸，隸學(xué)好了再學(xué)楷。我這一輩子總共才活幾十年，有人一輩子篆還沒寫好，那是不是到臨死時也沒有寫隸書的資格？同是篆這一種字體，又有人給它定出來差別了，說你要學(xué)篆書，得先學(xué)某一個銅器。周朝的銅器，比如毛公鼎、散氏盤。其實在銅器里頭，那個散氏盤的字是最不規(guī)范、最不規(guī)則的。那個毛公鼎字?jǐn)?shù)最多，是周朝銅器里頭很有價值的，問題是價值并不在字的樣子，而在于它記錄了許多古代的歷史。

我小時候有一位老先生，他專寫篆隸，寫得好。他自己發(fā)憤宣布，說我要臨一百遍毛公鼎、散氏盤——他認(rèn)為這是基礎(chǔ)，熟悉了毛公鼎再寫其他篆書就都可以通了。可后來我看見這位老先生寫秦朝的秦刻石，就不如他臨毛公鼎的好。可見以為臨某一個帖、某一個碑作基礎(chǔ)，就可以提高到寫一切碑、一切的字，是不正確的說法。比如古代篆書的石刻石鼓文，很正規(guī)，也很整齊，筆道都很勻?qū)崱５悄銓懯奈模奈睦锏淖质呛苡邢薜模奈闹暗淖郑热纭墩f文解字》里的九千多字，那決不是石鼓文所包括得了的。并且《說文解字》是小篆，石鼓文與《說文》中的籀書很相似，所以也不能是寫了石鼓文別的就都懂得了。

篆書是這樣，隸書也如此。很多人說寫漢碑須先寫《張遷碑》，《張遷碑》寫好了，再寫其他的碑就行了。而在我看來，清末專臨《張遷碑》的何紹基，所臨眾多《張遷碑》版本中，越到后來寫得越不好。為什么呢？他自己也膩了，他是自己給自己交差。

我有一個老同學(xué)，工作幾年后，三十多歲又回來跟老師來學(xué)書，我也跟那個老師學(xué)。這同學(xué)每天要臨幾頁《張遷碑》。他寫的字用繩子捆了在屋角摞起來，跟書架子一般高，兩大摞，臨的都是《張遷碑》。我是熟人了，我把上頭的拿下來看，是最近臨的，我越往下翻越比上頭的好，越新的越壞，因為他已經(jīng)厭倦了，這樣寫只是為給自己交差事，并不是去研究這個碑書法的高低，筆法，結(jié)體，與這些毫不相干了。

我看過商務(wù)印書館印的何紹基臨的十種漢碑，那真有好的，可臨的《史晨碑》《禮器碑》為什么就那么便宜呢？沒有人買，一大摞一大摞的。

所以有人說你臨某一個碑，把這個碑寫好了，打下基礎(chǔ)，然后再臨別的碑。我想這個人臨這個碑還沒臨好呢，他腦子里已經(jīng)厭煩寫字了，沒有興趣了，他還能寫好別的？

比如說，何紹基后來晚年寫的字，那真叫不知是什么，哆里哆嗦的全都是畫圈，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手也脹了，腫了，也沒有精力再往好里寫了。所以他那些個《張遷碑》的基礎(chǔ)究竟起了正面作用還是起了反面作用，我真是很懷疑。可見說哪一個碑、哪一個帖作基礎(chǔ)，你這個基礎(chǔ)會了別的都會了，這是不可能的。

我還有一點補充。就是有人對于這個字體也有說法，說是歐陽詢在唐初，虞世南更早一些，顏真卿和柳公權(quán)晚一些，說你應(yīng)該先學(xué)歐，再學(xué)褚，再學(xué)顏，再學(xué)柳。

這個次序是他們這幾人(歐陽詢、褚遂良、顏真卿、柳公權(quán))生存時間的先后，我們學(xué)他們，沒有法子按他們生活年代、生活年齡來學(xué)。因為我們畢竟比他們差一千多年，也不可能按這個次序去學(xué)。

從前還有人說，柳字出于歐，“出于”兩個字實在可怕得很。說歐陽通出于歐陽詢這我信，歐陽通是歐陽詢的兒子，他兒子出于父親那是真的，說顏真卿的字、柳公權(quán)的字就出于歐陽詢，他出不來，他離歐陽詢遠得很哪。歐陽詢想要生出柳公權(quán)來，他夠不著，中間差著很多年，不能歐陽詢先生出一個歐陽通，過了多少百年又生出一個柳公權(quán)來，沒有這個事情。

所以凡是這種說法，誰在先，誰在后，誰出于誰，你要先學(xué)會誰然后你才能再學(xué)誰，這種理論我覺得都是胡說八道。■

啟功 題陸機《平復(fù)帖》后 紙本 1981年釋文：翠墨黟然發(fā)古光，金題錦帙照琳瑯。十年編校流沙簡，平復(fù)無慚署墨皇。題陸機《平復(fù)帖》后一首，一九八一年春日，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小乘客（白） 簡靖堂（白）

啟功 北京師范大學(xué)校訓(xùn) 紙本 1997年釋文：學(xué)為人師，行為世范。北京師范大學(xué)校訓(xùn)。一九九七年夏日，啟功敬書。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丁丑（白）

啟功 痛心篇 紙本釋文：痛心篇。先妻諱寶琛，姓章佳氏，長功二歲，二十三與功結(jié)縭，一九七一年重病幾殆，一九七四年冬復(fù)病，纏綿百日，終于不起，時為一九七五年夏歷花朝前夕，是為誕生第六十六年，初逾六十四周歲也。 結(jié)婚四十年，從來無吵鬧。白頭老夫妻，相愛如年少。 先母撫孤兒，倍歷辛與苦。曾聞與婦言，似我親生女。 相依四十年，半貧半多病。雖然兩個人，只有一條命。 我飯美且精，你衣縫又補。我剩錢買書，你甘心吃苦。 今日你先死，此事壞亦好。免得我死時，把你急壞了。 枯骨八寶山，孤魂小乘巷。你再待兩年，咱們一處葬。 強地松激素，居然救命星。肝炎黃膽病，起死得回生。 愁苦詩常易，歡愉語莫工。老妻真病愈，高唱樂無窮。 以上一九七一年秋作《病起》，曾共讀，讀時且哭且笑。鈐印：啟功稿本（朱）

啟功 清白正直四言聯(lián) 紙本 1988年釋文：清白為人；正直傳家。戊辰夏日，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啟功 無事千變七言聯(lián) 紙本 1993年釋文：無事不妨長好飲；千變?nèi)f化皆天機。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前賢句（白） 癸酉（白）

啟功 吳蓮洋詩句 紙本 1948年釋文：自卜條南奮隱居，明星玉女對攤書。門前九曲昆侖水，千點桃花尺半魚。戊子秋日，啟功。 此吳蓮洋句，王漁洋極賞之，裁為絕句，遂失原作八句朗暢之致。戊子秋日，功年初周三十又八書，筆既弱，詩識又淺，流傳市肆，謬為友好所存，命加題志，彌增愧怍也。丙子秋日，啟功。鈐印：元白居士（朱） 啟功（白） 元白（朱）

啟功 多情此生七言聯(lián) 紙本 1993年 中央文史研究館藏釋文：多情好事馀習(xí)氣；此生何止略知津。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前賢句（白） 癸酉（白）

啟功 七絕《當(dāng)年》 紙本 1990年釋文：當(dāng)年乳臭志彌驕，眼角何曾掛板橋。頭白心降初解畫，蘭飄竹撇寫離騷。啟功。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庚午（朱）

啟功 題友人《叢蕙圖》 紙本 1989年釋文：驚人芳訊領(lǐng)春開，筆底奇馨入座來。過嶺莫逢佳蕙早，傲他先發(fā)一枝梅。新春羊城題友人《叢蕙圖》。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長慶（白） 功在禹下（白） 己巳（朱）

啟功 池塘生春草 紙本釋文：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春，從仄讀，是兩律句，此其所以為佳也。啟功并識。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啟功 題幼年習(xí)字本 紙本 1991年釋文：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昔年窗下課，今日眼中花。題幼年習(xí)字本。老壬。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辛未（朱）

啟功 題蘭竹小景 紙本 1992年釋文：瓶里孤花戶外桐，綠陰扶夢醉顛翁。日斜睡起渾無事，淡墨橫吹紙上風(fēng)。壬申長夏，偶寫蘭竹小景，率題絕句書此，可謂小題大作。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浮光掠影樓（朱）

啟功 水流花開 紙本 1989年釋文：水流花開。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前賢句（白） 己巳（白）

啟功 致黃苗子札 紙本釋文：苗子先生賜鑒。阿英同志所藏有關(guān)《紅樓夢》之手札，頃已檢出，另郵寄上。饒自然之書，已讀畢，極有關(guān)系。尤其詹景鳳之跋，弟更感興趣。兄之考訂已詳，于斯書之源流，已無馀蘊，至深佩服！大作各條亦俱盥誦一再，極有前人未發(fā)之蘊，弟覺此類研究成果之積累，乃是新美術(shù)史之基石，諸懸案一一解決，則新史必將有煥然一新之面目。補缺拾遺，亦敬貢愚見及材料線索數(shù)條，以供采擇。俟稍暇。即當(dāng)趨呈。弟近正忙于趕注釋掃尾，故比假前更緊張些也。專此致敬！弟功謹(jǐn)上。三月一日夜。

啟功 王安石詩 紙本 1983年釋文：墻角一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興印同志正。一九八三年，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小乘客（白） 前賢句（白）

啟功 杜少陵詩 紙本 1980年釋文：不識南塘路，今知第五橋。名園依綠水，野竹上青霄。谷口舊相得，濠梁同見招。平生為幽興，未惜馬蹄遙。杜少陵詩。一九八零年一月，書奉竟仁同志正腕。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元白（朱） 前賢句（白）

啟功 節(jié)錄杜甫絕句 紙本釋文：藹藹花蕊亂，飛飛舞蝶多。幽棲身懶動，客至欲如何？仁珪老兄見賞，即呈。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前賢句（白）

啟功 陸游詩 紙本 1981年釋文：盡道三巴遠，那無一紙書。衰遲自難記，不是故人疏。劍南名句。一九八一年偶書。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小乘客（白） 闥門（白）

啟功 王維詩 紙本 1980年釋文：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勸君休采擷，此物最相思。董琨、□□同志儷賞。一九八零年，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不堪持贈（朱） 前賢句（白）

啟功 蘇州建城二千五百周年紀(jì)念詩 紙本 1986年釋文：舊跡依稀響屟廊，胥濤無改尚宣昂。行人猶記吳王事，共識今朝草最芳。姑蘇州建城二千五百周年紀(jì)念。一九八六年元月，屟啟功書于上海旅次。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啟功 聚雅齋 紙本釋文：聚雅齋。啟功題。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長慶（白）

啟功 怡蘭軒 紙本 1984年釋文：怡蘭軒。一九八四年春。谷鈞同志屬題。啟功。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珠申（朱）

啟功 臨閣本 紙本 1981年釋文：深以自慰，理有火斷，豁之令盡，足下勿乃憂之，足下殊當(dāng)憂吾，故欲不問。臨閣本。時一九八一年夏，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小乘客（白） 闥門（白）

啟功 杜牧詩 紙本 1986年釋文：樓倚霜樹外，鏡天無一毫。南山與秋色，氣勢兩相高。文浩同志正腕。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丙寅（白）

啟功 歐陽修詞 紙本 1987年釋文：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處處隨。天風(fēng)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啟功。鈐印：元白（朱） 啟功之印（白） 丁卯（朱）

啟功 杜甫詩 紙本 1988年釋文：閬風(fēng)玄圃與蓬壺，中有高堂天下無。借問夔州壓何處？峽門江腹擁城隅。少陵之勝，每在出人意表處。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一九八八年（朱）

啟功 書舊作 紙本 1980年釋文：夢澤云邊系釣舟，坡仙墨妙世無儔。天花墜處何人會，但見春風(fēng)繞樹頭。子明同志兩教。一九八零年九月，書舊作于成都四川省博物館。啟功。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闥門（白）

啟功 宋人詩 紙本 1988年釋文：芳草西池路，柴荊三四家。憶曾騎款段，隨意入桃花。宋人詩。一九八八年春，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戊辰（白）

啟功 題雷峰塔殘經(jīng)袖卷 紙本釋文：梨棗雕鐫溯晚唐，零璣碎玉出錢塘。袖中塔影莊嚴(yán)在，便是雷峰夕照長。題雷峰塔殘經(jīng)袖卷。啟功。鈐印：啟功印信（白） 元白詞翰（朱） 長慶（白）

啟功 王勃詩 紙本 1988年釋文：物外山川近，晴初景靄新。芳郊花柳遍，何處不宜春。初唐絕句仍具六朝遺韻。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一九八八年（朱）

啟功 嚴(yán)參詩 紙本 1988年釋文：天遠正難窮，樓高不堪倚。醉夢入江南，楊花數(shù)千里。小野寺和夫先生正腕。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戊辰（白）

啟功 白居易詩 紙本釋文：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誰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白香山句。哲一同志正書。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小乘客（白） 闥門（白）

啟功 王建詩節(jié)錄 紙本釋文：羅衫葉葉繡重重，金鳳銀鵝各一叢。每遍舞時分兩向，太平萬歲字當(dāng)中。炯才先生指教。啟功。鈐印：啟予手（朱） 功在禹下（白） 前賢句（白）

啟功 杜甫詩句 紙本釋文：塞門風(fēng)落木，客舍雨連山。真瑜同志正腕。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前賢句（白）

啟功 辛棄疾詩 紙本釋文：夕陽紅處倚危欄，青兕歸朝煞敵難。意氣干云聲徹地，群山不許望長安。夏遷同志正。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小乘客（白） 闥門（白）

啟功 臨懷素食魚帖 紙本釋文：老僧在長沙食魚，及來長安城中，多食肉，又為當(dāng)流所笑，深為不便，故久病，不能多書異疏還報。諸君欲興善之會，當(dāng)?shù)梅鲒A也。七日懷素藏真白。此帖書佳，文更佳，功數(shù)數(shù)臨之，此其一也。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長慶（白） 浮光掠影之樓（白）

啟功 題畫一首 紙本釋文：花驕艷色裙，實開笑顏口。一株安石榴，已具兩不朽。題畫一首。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啟功 王之渙詩 紙本釋文：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文昌同志雅令。啟功。

啟功 釋斯植詩 紙本 1990年釋文：萬里色蒼然，寒林夕照邊。舊過南岳寺，曾向雨中看。一九九零年新春，書宋人句于燕市，以奉盧凡女士正腕。啟功時生第七十九年矣。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前賢句（白）

啟功 陸龜蒙詩 紙本 1980年釋文：渡口和帆落，城邊帶角收。如何茂陵客，江上倚危樓。唐人句。化江同志指教。一九八零年秋日，啟功。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前賢句（白）

啟功 劉長卿詩句 紙本 1990年釋文：故園柳色催南客，春水桃花待北歸。一九九零年秋，書唐句。承忠同志正腕。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庚午（朱）

啟功 張旭詩 紙本 1990年釋文：欲尋軒檻倒清樽，江上煙云向晚昏。須倩東風(fēng)吹雨散，明朝卻待入華園。昔見蔡君謨書此詩，蓋張顛句也。松坡先生、秀蘭女士儷賞即正。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庚午（朱） 索書者贈（朱）

啟功 白居易詩 紙本 1990年釋文：晴上江堤還獨立，水風(fēng)霜氣夜棱棱。回看深浦停舟處，蘆荻花中一點燈。白香山︽浦中夜泊︾。云善同志正腕。一九九零年秋，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庚午（朱）

啟功 登高倚樹五言聯(lián) 紙本 1986年釋文：登高望遠海；倚樹聽流泉。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丙寅（白）

啟功 三謁獅城得句 紙本 1990年釋文：名城如畫綠云稠，拔地?fù)翁焯幪帢恰２煌魈莺接馊f里，繁榮錦繡看星洲。三謁獅城得句。公元一九九零年十二月，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庚午（朱）

啟功 蘇軾詩 紙本釋文：濤頭寂寞打城還，章貢臺前暮靄寒。倦客登臨無限思，孤云落日是長安。啟功。鈐印：啟功印信（白）

啟功 自撰墓志銘 紙本 1977年釋文：自撰墓志銘。一九七七年作。中學(xué)生，副教授。博不精，專不透。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癱趨左，派曾右。面微圓，皮欠厚。妻已亡，并無后。喪猶新，病照舊。六十六，非不壽。八寶山，漸相湊。計平生，謚曰陋。身與名，一齊臭。

啟功 錄蘇軾《陽關(guān)曲·軍中》 紙本 1983年釋文：受降城下紫髯郎，戲馬臺南舊戰(zhàn)場。恨君不取契丹首，金甲牙旗歸故鄉(xiāng)。雪兵同志屬書即正。一九八三年錄坡句，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前賢句（白）

啟功 毛主席詞《西江月·井岡山》 紙本 1997年 中央文史研究館藏釋文：毛主席詞《西江月·井岡山》，一九二八年秋。山下旌旗在望，山頭鼓角相聞。敵人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早已森嚴(yán)壁壘，更加眾志成城。黃洋界上炮聲隆，報道敵軍宵遁。一九九七年秋，紀(jì)念中國共產(chǎn)黨開辟井岡山根據(jù)地七十周年。啟功書于中央文史研究館。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啟功 橅古雜畫冊（之一） 紙本設(shè)色 1945年款識：石谷子為周東會作巨然山水圖，筆法絕奇，橅其一角。元白。鈐印：啟功之印（白） 簡靖堂（白）

啟功 橅古雜畫冊（之五） 紙本設(shè)色 1945年款識：慕道人以逸筆寫曉風(fēng)殘月之景，覺柳三變詞翻遜其雅。元白橅于簡靖堂。鈐印：啟功之印（白） 沉吟至今（朱）

啟功 橅古雜畫冊（之六） 紙本設(shè)色 1945年款識：藍蝶叟工力極深，微傷霸悍，家藏《雪壑高秋圖》，雅近石田，因師其意。啟功。鈐印：元白（朱） 苑北草堂（朱）

啟功 橅古雜畫冊（之七） 紙本設(shè)色 1945年款識：白陽山人用筆如快劍斫陣，所向無前，少加柔雋便是南田，但不可與耳食者道也。此幀欲合兩家筆意，不自量矣。啟功。鈐印：啟功（白） 元白居士（朱）

啟功 橅古雜畫冊（之八） 紙本設(shè)色 1945年款識：白石翁寫生，于宋賢法外獨開生面，陳道復(fù)、惲南田皆師之。乙酉秋月，啟功橅于苑北草堂。鈐印：啟功長壽（白） 元白居士（朱） 苑北草堂（朱） 元白（朱）

啟功 橅古雜畫冊（之九） 紙本設(shè)色 1945年款識：穰梨館舊藏鄭慕倩寫月色小冊，有竹里、松間、湖心、石上諸景，此其峰頂一幀，尤為超曠，背橅大略。乙酉中秋，陰雨無月，燈下作此。元白。鈐印：啟（白） 元白（朱） 苑北草堂（朱）

啟功 橅古雜畫冊（之十） 紙本設(shè)色 1945年款識：廉州師子久，與奉常小異，近見大幀，仿佛銅官山色，筆法略擬大意于此。啟功。鈐印：元白（朱） 苑北草堂（朱） 青山一發(fā)（朱）

啟功 摹古冊（之一） 紙本設(shè)色 1934年鈐印：元白居士（朱）

啟功 摹古冊（之二） 紙本設(shè)色 1934年鈐印：元白居士（朱）

啟功 摹古冊（之三） 紙本設(shè)色 1934年鈐印：元白居士（朱）

啟功 摹古冊（之四） 紙本設(shè)色 1934年鈐印：啟功之印（白）

啟功 摹古冊（之五） 紙本設(shè)色 1934年鈐印：啟功之印（白）

啟功 摹古冊（之六） 紙本設(shè)色 1934年鈐印：啟功之印（白）

啟功 摹古冊（之七） 紙本設(shè)色 1934年款識：甲戌仲春，擬古八幀呈雙梅花簃主人誨政。啟功。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非曰能之（白）

啟功 摹古冊（之八） 紙本設(shè)色 1934年鈐印：元白居士（朱）

啟功 摹古冊（之一）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元白寫。鈐印：啟功（白）

啟功 摹古冊（之二）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擬白陽山人筆意。啟功。鈐印：啟功（白）

啟功 摹古冊（之三）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擬趙子固法。啟功。鈐印：啟功（白）

啟功 摹古冊（之四）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仿陳眉公。元白。鈐印：啟功（白）

啟功 摹古冊（之五）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半窗晴翠。元白寫。鈐印：啟功（白）

啟功 摹古冊（之六）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江山臥游圖一角。元白臨。鈐印：啟功（白）

啟功 摹古冊（之八）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寒江夜雨。元白居士。鈐印：啟功（白）

啟功 摹古冊（之九）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元白居士戲筆。鈐印：啟功（白）

啟功 摹古冊（之十） 紙本水墨 1946年款識：衡山翁有此本。丙戌夏日，元白啟功。鈐印：啟功（白）

啟功 蘭竹圖 紙本水墨款識：竹疏不見綠，蘭靜自馀香。啟功戲墨。鈐印：元白無恙（白）

啟功 蘭馨竹茂圖 紙本水墨款識：蘭馨竹茂。堅凈翁。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啟功私印（白） 元白（朱）

啟功 仿元人山水之一 紙本設(shè)色 1937年款識：戲效設(shè)色云林小景。丁丑六月，仿元人四幀，似云松太守詞丈教政。元白啟功寫于靖齋。鈐印：啟功（白） 苑北（朱）

啟功 仿元人山水之二 紙本設(shè)色 1937年款識：丁丑夏日，擬一峰道人筆。元白啟功。鈐印：啟功（白） 苑北（朱）

啟功 白石詞意圖 紙本設(shè)色 1947年款識：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風(fēng)裳無數(shù)。丁亥冬日，用明賢淡雅之筆寫白石詞意。啟功。鈐印：啟功（白） 元白居士（朱） 西山朝來致有爽氣（白）

啟功 朱砂竹 紙本設(shè)色 1989年款識：歲轉(zhuǎn)長郊草木青，雨馀蘭蕙發(fā)奇馨。問余何事研朱寫，曉色臨窗幾案晴。公元一九八九年歲次己巳春仲漫筆。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小乘客（白） 堅凈居（白） 功在禹下（白） 啟功七十以后作（朱）

啟功 墨荷 紙本水墨 1989年款識：朱驢水國墨生涯，十丈冥搜對晚霞。興到效顰開凍硯，燈前爐畔寫荷花。己巳上元，春寒正劇，炙硯寫此，吾年屆第七十八歲矣。啟功并識于浮光掠影樓。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己巳（白） 長慶（白）

啟功 蕉竹圖 紙本水墨 1989年款識：白蕉何故見彈文，修竹多應(yīng)望策勛。久旱田家薪似桂，長兼二客雜蒿焚。元白啟功燈下戲墨。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堅凈居（白） 己巳（白） 啟功七十以后作（朱）

啟功 朱砂竹 紙本設(shè)色 1990年款識：斗室南窗竹幾竿，曈昽晴日不知寒。風(fēng)標(biāo)只合研朱寫，禁得旁人冷眼看。一九九零年夏，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啟功 墨荷圖 紙本水墨款識：人言粉面似升仙，化作膏唇墨湛然。昔日江南曾一見，陂塘卅六草如煙。啟功。鈐印：啟功（白） 元白（朱） 元白居士（朱）

啟功 荷塘 紙本設(shè)色 1992年款識：白露橫江曉月孤，篷窗斷夢醒來初。荷香十里清難寫，昨夜沉吟記已無。啟功。鈐印：啟功私印（白） 元伯（朱） 壬申（白） 珠申（朱） 功在禹下（白）

啟功 李白詩意 紙本設(shè)色 1992年款識：一乘寺門凹凸花，僧繇于此擅名家。遂令惜墨如金手，解向江南畫晚霞。啟功寫于浮光掠影樓。鈐印：啟功私印（白） 元白（朱） 壬申（白） 闥門（白） 啟功八十后作（朱）

啟功 窺園圖 紙本設(shè)色 1933年款識：窺園圖。癸酉冬日，寫似援庵世丈雅令。啟功元伯學(xué)。鈐印：啟功之印（白） 非曰能之（朱）

啟功 補桐養(yǎng)疴圖 紙本設(shè)色 2001年款識：補桐養(yǎng)疴圖。鯉老世翁命畫，苑北啟功。鈐印：啟功（白） 苑北（朱） 辛巳（朱） 簡靖堂圖書印（朱）

啟功 松蒼竹茂圖 紙本設(shè)色 1986年款識：從來造化本無私，喜見松蒼竹茂時。抱雪凌陽嘉蔭遠，好培修籜長新枝。啟功并題。 獻給為培養(yǎng)新一代而辛勤勞動的教師職工和未來的從事教育工作的青年朋友們。北京師范大學(xué)敬贈。一九八六年春節(jié)。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長慶（白） 北京師范大學(xué)（白）

啟功 寒山蕭寺圖 紙本設(shè)色 1942年款識：壬午夏日，元白啟功畫。鈐印：元白（朱）

啟功 雪竹圖 紙本設(shè)色款識：老屋墻隅竹數(shù)叢，擎霜戴雪浴寒風(fēng)。無聲無臭無華實，冷暖陰晴色一同。啟功。鈐印：啟功之印（白） 元白（朱）

啟功 秋聲圖卷（附局部） 紙本設(shè)色 1942年款識：壬午新秋，苑北啟功寫。鈐印：啟（白） 元白（朱）

啟功 師元人山水 紙本水墨 1995年款識：乙亥仲冬，師元人法。春草庵主啟功寫。 念翁先生教政，丙子春日，啟功拜識。鈐印：啟功之印（白） 啟、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