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高校“翻轉學習”的有效性研究

張煜雪　趙國棟

[摘 要] 通過回顧和梳理韓國高校翻轉學習有效性的相關文獻，認為有效的翻轉學習是一種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通過基于問題的學習、協作學習、課堂互動和深度學習等方式實現。其結果是提高課程的有效性和滿意度，增強學習者的批判性思考、問題解決能力和協作精神。以韓國東義大學教授實施的一項翻轉學習實證研究為案例，介紹了基于CHANGE模型的翻轉學習的特點和應用情況。實踐證明，CHANGE模型是翻轉學習應用于高校課堂的成功案例，課程有效性和學生滿意度較高，特征是教師和學生角色的轉變、多樣化學習方法的使用以及高階能力的培養。同時，針對國內高校當前混合式教學改革過程中的翻轉學習應用，提出了若干建議和應用策略。

[關鍵詞] 翻轉學習;有效性;韓國高校

[中圖分類號] G642.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5-4634（2020）04-0008-07

0 引言

當前我國正處于教學改革和教育信息化發展的重要階段。教學改革的核心環節是課程改革，課程改革的核心是課堂教學。翻轉學習作為一種創新教學模式受到了廣泛的關注。與基礎教育的翻轉學習研究相比，目前國內學術界關于高等教育翻轉學習的研究相對較少。本文以高校翻轉學習為考察對象，擬從翻轉學習的理論界定、高校翻轉學習有效性的影響因素、高校翻轉學習的應用效果等幾個方面進行系統梳理。同時，本研究通過分析韓國東義大學的翻轉學習應用案例，綜合歸納有效翻轉學習的關鍵要素，以期為我國高校教學改革提供有益的借鑒。

1 翻轉學習的概念界定

國內高校教師大多只知道翻轉課堂，而不了解翻轉學習。教師將制作優質的慕課、微課作為翻轉課堂的核心任務，然而，很多教師發現這種翻轉課堂并不能取得很好的教學效果，進而對翻轉課堂教學法本身產生了質疑。一些研究者試圖重新定義翻轉課堂，“翻轉學習”由此誕生。

一些研究將翻轉課堂（flipped classroom）和翻轉學習（flipped learning）混用，但實際上，翻轉課堂并不等于翻轉學習，二者存在本質上的不同。美國Flipped Learning Network網站將翻轉課堂定義為：教師把講座內容錄制成視頻，學生在課外觀看視頻，然后用課堂時間完成作業[1]。而對于翻轉學習，該網站給出的定義是：每個學生在課前進行預先學習，在課堂上，學習者在教師的指導下應用概念和主動學習，這個過程是動態的與互動的。

對于翻轉學習應具備怎樣的核心要素，不同的研究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伯格曼（Bergmann J）等人認為翻轉學習應當是：學生為自己的學習負責;教師是身旁的引導者，而非講壇上的圣者;直接講授和建構學習的混合;學生因為生病或其他原因缺席也不會落后;教學的內容被永久保存以便回顧或修改;全體學生都全身心投入;每一名學生都能得到個性化教育[2，3]。

哈姆丹（Hamdan N）等人認為，翻轉學習具有這些核心要素：靈活的環境;以學生為中心的深度學習（deep learning）;精心設計的教學內容，以便應用多樣的教學方法，如基于問題的學習（problem-based learning）、同伴教授法（peer teaching）、蘇格拉底式教學法（Socratic method）等;專業的教育者，能夠持續觀察學生，給予學生及時的反饋，并且評估學生的成果[4]。

雖然目前很難下一個準確的定義，但是翻轉學習確實與傳統的翻轉課堂有所不同。綜合以上對翻轉學習核心要素的敘述，筆者歸納出翻轉學習的核心特征：以學生為中心的主動學習、課前對基礎內容的學習、課堂上的深度學習、個性化學習、教師作為引導者等。

2 翻轉學習的相關研究

2.1 高校翻轉學習有效性的影響因素相關研究

在過去的20年里，翻轉課堂已經得到充分研究。近幾年來，研究者開始將目光轉向翻轉學習及其有效性。國內的研究大多注重理論和概念上的探討，而實證研究相對較少。特別是對翻轉學習有效性和實際應用情況的研究較少。韓國學者更加關注翻轉學習的有效性。通過梳理韓國有關高校翻轉學習有效性的相關研究，筆者發現翻轉學習的有效性與一些因素有關，這些因素包括學習動機、團體凝聚力、學業參與、互動、學習理念與學習方式（如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基于問題的學習和深度學習等）。筆者分別對這些因素與有效的翻轉學習之間的關系進行梳理。

1）學習動機。有研究表明學習動機與翻轉學習有效性存在密切的關系。韓國研究者金恩景（Kim Eun Kyung）以計算機科學系大三學生為對象，在一門名為“數據庫”的課程中應用翻轉學習。他將教學過程分為4個階段：準備、課前、課中和課后。在每個階段，學生和教師都有相對應的任務。研究結果表明，在應用了翻轉學習的課程中，原本處于中下游的學生學習成績得到了大幅提高，精心設計的課堂活動使得所有學生都能積極參與。而能否誘發學生的學習動機，則是翻轉學習成功與否的決定性因素[5]。

一項針對翻轉課堂對大學生學習動機的影響研究顯示，應用翻轉學習的課堂會對學生的學習動機產生積極的影響[6]。這種影響與性別和年級均無關。學習者對自己的學習活動進行計劃和管理，具備積極解決問題的態度，可以增加學習滿意度。該研究表明，通過小組合作學習來解決問題，可以增強學習者的自信心和注意力。

2）團體凝聚力。韓國學者李鄭敏（Lee Jungmin）等人從學習者個人和團體兩個層面來理解翻轉學習[7]。為了探究在大學環境中如何成功設計和實施翻轉學習，研究者進行了為期9周的實驗。研究結果表明，團體凝聚力會對學習滿意度產生積極的影響，同時也會對學習興趣產生正面的影響。為了提高團體凝聚力，教師需要思考如何分組、設計小組活動以及促進小組內部和小組之間的交流。該研究的教學設計基于一個問題解決模型，模型包括3部分，分別為實際問題的提出、文獻研究和結果展示以及分享、總結和評價。課程活動的安排如圖1所示。

3）學習動機、互動、學業參與。一項影響翻轉學習有效性因素的研究結果顯示，學習動機對學生學業成就的影響最大，其次是互動和學業參與度[8]。這里的“學習動機”指的是學習者的興趣、態度、目標意識、注意力、自信心和滿意度等。“互動”指教師和學習者、學習者之間的互動和反饋。“學業參與度”指的是學習者積極為課堂做準備、積極參與課堂活動。研究結果表明，翻轉學習對學業成就產生的積極影響是通過增強學生的學習動機，增強師生、生生互動以及學生對課堂的參與度實現的。

4）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韓國學者李明經（Lee Minkyung）的一項研究表明，翻轉學習給學生提供了一個掌握自己學習節奏的機會[9]。另外，翻轉學習也給學生提供了社會互動和合作的機會。他認為，翻轉學習的意義就在于為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和高質量的深入學習，創造具有多樣性和合作性的課堂空間。

5）基于問題的學習。研究表明，翻轉學習在課堂應用中取得了一些成功。比如，Mason 等人在工程課上的研究結果發現，當翻轉學習和主動學習、合作學習、基于問題的學習結合在一起應用于課堂時，不僅能促使學生在課堂中學會更多的內容，而且不會給學生增加額外的負擔[10]。臺灣的一項準實驗研究中，144名小學生被分成3組：基于問題學習的翻轉課堂組、翻轉課堂組和控制組。研究結果表明，基于問題學習的翻轉課堂組的學生在學業成就上表現最好[11]。由此可見，將“基于問題的學習”融入翻轉學習，有利于改善教學效果。

6）深度學習。在翻轉學習有效性的相關研究中，深度學習似乎沒有受到足夠的重視。然而，仔細閱讀其中的一些研究，筆者發現深度學習在其中的重要作用。首先，由于學生們先觀看了課程視頻，為課堂節省了一部分時間，使得這些時間可以用于更深層次的學習。其次，翻轉學習通常是基于合作的學習和基于問題的學習，而合作學習和基于問題的學習往往會促進學生對知識的理解和提高解決問題的能力，這為深度學習提供了認知基礎。最后，翻轉學習是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學生按照自己的步調，自主安排自己的學習。在這樣的學習情境下，學生的學習動機更強，學生更可能進行深度學習。因此，筆者認為深度學習更容易發生在應用翻轉學習的課堂之中。

2.2 翻轉學習應用的設計原則和模型開發

有學者從模型設計和開發的角度，對翻轉學習的有效應用提出了一些建議。如Min Kyu Kim等人基于3個翻轉學習應用的案例，提出了翻轉學習的設計框架和9項設計原則，這些原則包括：提供讓學生課前接觸課程內容的機會;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準備評估學生對課程內容理解情況的測驗;課堂活動和課外活動的安排必須具有內在關聯性;提供清晰的和結構良好的指導;給學生足夠的時間完成作業;為學習共同體的形成提供便利條件;對個人或小組提供及時的反饋;提供技術指導[12]。

張金磊等人在對一些翻轉課堂實驗學校進行深入的研究和分析后，構建出一個翻轉課堂教學模型。該模型分為課前學習和課堂學習兩個部分，其中的關鍵要素是信息技術和活動學習，模型如圖2所示[13]。研究者認為，翻轉學習的關鍵在于通過課堂活動設計完成知識內化的最大化[14]，因此，教師應該充分利用協作、情境等要素發揮學生的積極性，完成知識的內化。

2.3 高校翻轉學習的效果相關研究

以往的研究表明，翻轉學習的效果一般是積極的[10]。韓國學者李正敏（Lee Jungmin）等人運用元分析的方法探究韓國翻轉學習的效果。研究結果顯示，翻轉學習的效果主要集中在3個方面：認知、情感和人際關系。受翻轉學習影響最大的是認知，其次是情感，最后是人際關系。認知層面包括學生的批判思考能力、學業成就、自主學習能力和問題解決能力。情感層面包括學生的學習動機、學習態度、課程滿意度、自我效能感和課堂參與度。人際關系層面包括互動、人際交往能力和協同精神[15]。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翻轉課堂都取得了成功，還有一些翻轉課堂并未產生積極的教學效果，甚至失敗。在西印度大學實施的一項研究結果顯示，應用翻轉學習的課堂與應用傳統授課法的課堂相比，學生獲得的學習成績沒有明顯差異。同時，翻轉學習課堂中的高分學生少于傳統授課法課堂中的高分學生。兩種課堂中的學生出勤率都有所下降，這是因為學生認為在線觀看課程視頻足以幫助自己通過考試[16]。

綜上所述，有效的翻轉學習，是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具體的教學法包括課堂互動（師生互動和生生互動）、協作學習（collaborative learning）、基于問題的學習（problem-based learning）、深度學習（deep learning）。而最終實現的效果應該是課程有效性和學習滿意度的提高，學習者的批判性思考能力、問題解決能力和協作精神的增強。基于上述翻轉學習有效性研究的梳理，為進一步闡明翻轉學習的應用問題，研究者將以韓國東義大學（Dong-Eui University）Ju-Yong Jung教授提出的CHANGE模型為例，分析翻轉學習在高校課堂中應用的實際案例[14]。筆者認為該案例很好地體現了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理念，在教學過程中采用了協作學習法、基于問題的學習方式和深度學習方式，課堂互動較為頻繁。

3 CHANGE模型介紹與應用效果分析

3.1 模型開發

韓國東義大學Ju-Yong Jung教授以《教育方法與教育技術學》課程為中心，開發出CHANGE翻轉學習模型。在課堂中應用該模型，驗證其效果、效率和滿意度，從而為高等教育中應用翻轉學習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和方案。模型開發主要是通過文獻分析、事例分析和焦點小組訪談的方式完成。CHANGE課程模型（check＼＼ask＼＼notice＼＼group presentation＼＼evaluation）的具體結構如圖3所示。

1）檢查：這一階段的核心活動是檢查學習者是否提前學習了內容，以及學習動機是否被激發。為了更有效地進行判斷，教師通常使用電子設備來評價和打分（如socrative、plickers等APP）。

2）提問：每個學生預先學習后，與其他同學交流之前學習的內容，并且開展3Q活動。3Q活動指的是每個人提出自己的問題，然后在小組內選出3個最好的問題，小組間分享問題，最后確定一個問題，圍繞這個問題展開小組活動。

3）聚焦：這一階段的核心活動是學生通過運用多種方法，集中解決上個階段選出的問題，進行深度學習和補充學習。

4）小組展示：在這一階段，各組學生會將問題解決的全部內容在全班面前展示，一般使用padlet（一種實時協作建站工具）共享。

5）評估：這一階段的主要活動是總結課程內容、進行形成性評價和反思。

3.2 模型驗證

為了確保模型的合理性、現場適用的可能性和普及性，研究者對該模型進行效果驗證。Ju-Yong Jung在東義大學的《教育方法和教育技術學課程》中，以4個班級為對象，應用該模型。這門課程的學習目標是提高以小組為中心的問題解決能力。課程持續15周，主要內容是基于項目的學習（PBL）和行動學習法（action learning）。課程大綱如表1所示，應用CHANGE模型的教學計劃如表2所示。值得注意的是組內、組間的學習活動和溝通交流提供了有利于實現個別化學習的學習環境。根據研究對象的學業水平和性格類型等因素，研究者將具有異質性的組員編成一組。

3.3 模型應用結果

在東義大學的《教育方法和教育技術學課程》中應用CHANGE模型，得到以下結果：課程的有效性，即學生對于課程內容的理解和課程目標的完成度均達到良好標準，課程效率和滿意度的平均水平達到較高標準。具體數據如表3所示。

課程實施的結果性評價主要體現在問卷調查上。結果顯示，學生對課程的滿意度較高。在課前學習的媒體使用偏好方面，學生最喜歡以視頻的形式進行課前學習。在課前活動使用的設備方面，學生最喜歡用電腦學習。就課上的準備活動而言，學生更傾向于利用視頻再次進行學習。32.9%的學生認為最困難的部分是分享問題，28.8%的學生認為最困難的是小測驗，24.7%的學生認為最難的是尋找問題的答案。筆者發現，提出問題和解決問題對于學生來說依然是比較困難的。該案例注重過程性評價，每個學生都有個人學習文件夾（portfolio）和反思日志（reflective journal）。個人學習文件夾中包括教育過程和評價方法的材料、個人自主學習和小組學習的材料等，研究發現個人學習文件夾完成度較高。對反思日志和訪談的分析結果表明，學生學習的效果有較大提高，這樣的教學方法保證了學生的注意力和課程對學生的吸引力，但是個人學習文件夾確實也給學生帶來了一定的負擔。

實踐顯示，翻轉學習效果良好，CHANGE模型的有效性得到了較好的體現。研究者綜合CHANGE模型、該案例中課程的教學大綱和教學計劃，總結出3個促進有效翻轉學習實現的關鍵要素。

1）教師和學生角色的轉變。傳統課堂中，教師只是知識的傳達者，而在應用翻轉學習的課堂中，教師則扮演學生學習的促進者和引導者。與以知識傳授為主的教師中心課堂不同，模型提供了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育環境，強調激發學習者的動機和學習者自主安排與監控學習活動的重要性，學生由知識的被動接受者變為能夠計劃和監控自己的學習過程的主動學習者（self-directed learner）。

2）綜合使用多樣化的學習方法。在該案例中，通過多種教學方法，包括基于問題的學習、協作學習、深度學習、個別化學習（personalized learning）等，提高學生的綜合能力。這些方法的使用激發了學生的學習動機，促進了學生對課程內容的深層次理解，有效地提高了課程的有效性和學生的滿意度。

3）實現高階能力的培養。該模型使得能力培養成為可能，學習者在這個過程中，不僅學到了內容，還內化了能力，特別是學生提出問題的能力、批判思考的能力、創意性解決問題的能力、溝通的能力。

4 結束語

通過梳理和總結翻轉學習的相關研究，得出影響翻轉學習有效性的關鍵要素，分析韓國CHANGE模型的特點和實施方案，筆者提出如下建議，以期對我國教學改革提供有益的借鑒。

第一，高校教師應明辨“翻轉課堂”與“翻轉學習”的區別與聯系。給學生提供錄制的教學視頻，讓學生提前學習，并且在課堂上完成作業，只是在時間和空間上實現了“翻轉”，并不能真正提高教學效果。學生在課前進行基礎內容的學習，實際上是節省了課堂上的時間，以便進行更深層次的學習，這才是翻轉學習的關鍵所在。教師要利用好課堂時間，通過精心設計的活動和適時的引導促進學生主動進行深層次學習。

第二，教學方式應該從以教師為中心轉變為以學生為中心。以學生為中心強調的是學生的自主性和主動性。從本質上說，教師要努力激發學生的學習動力，讓學生計劃與監控自己的學習過程，積極主動地參與到學習中，做學習的主人。教師也應該完成角色的轉換，從知識的傳授者轉變為學生學習的引導者與促進者。教師應該根據不同學生、不同小組的不同情況，給予及時和個別化的反饋。同時，教師也需要在課堂活動中，把握關鍵環節，在適當的時候充當“腳手架”（scaffold）角色，幫助學生進行深度學習。

第三，通過小組合作、個別化學習和深度學習的方式，加強學生與學生之間的互動和學生與教師之間的互動。協作學習方式有利于幫助學生協同解決困難的問題，增強學習動機。學生與教師之間的互動可以讓教師掌握每位學生的情況，及時給予反饋與引導。小組合作學習、師生互動、個性化學習等方式都有利于增強學生的學習參與度，從而使學生主動學習。

最后，課堂教學要以提高學生提出問題、解決問題和批判思考的能力為目標。因此，教師在進行教學設計時，要注意引導學生聚焦課程相關的某一主題，促使學生提出問題、通過合作學習解決問題，逐步提升學生的高階思維能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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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effectiveness of “Flipped Learning”in Korean universities：a case study on CHANGE model

ZHANG Yu-xue，ZHAO Guo-dong

（Graduate School of Education，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100871， China）

AbstractThrough reviewing and sorting out relevant literatures on the effectiveness of flipped learning in Korean universities， this study believes that effective flipped learning is a student-centered learning， which is realized by integrated problem-based learning， collaborative learning， classroom interaction and deep learning. The result is to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and satisfaction of the curriculum， and to enhance learners′critical thinking， problem solving skills and collaborative spirit. Furthermore， an empirical study on flipped learning conducted by professor DUNG EU university in Korea was taken as a case， which introduced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application of CHANG model-based flipped learning in detail. Practice has proved that the CHANGE model is a relatively successful case of the application of flipped learning in college classroom， and the application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urse is effective and students′ satisfaction is high. It is characterized by the changing roles of teachers and students， the use of diversified learning methods and the cultivation of high-level abilities. Based on the above research，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and application strategies for the application of flipped learning in the process of blended teaching reform in domestic universities.

Keywords flipped learning;effectiveness;South Korean universities

[責任編輯 孫 菊]

[收稿日期] 2019-11-10

[作者簡介] 張煜雪（1996—），女，浙江寧波人。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數字化學習設計。

[通訊作者] 趙國棟（1968—），男，山東泰安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數字化學習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