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斌

有句話我們常掛在嘴邊:媽媽忙碌了大半輩子,到晚年該好好歇歇了。做子女的當然希望媽媽能每天過得悠閑,只是很多時候,卻看到媽媽忙得團團轉,忙著刷微信,忙著學新技能,忙著去鍛煉,忙著……哪里閑得下來?還嫌時間不夠用呢!媽媽憑借那股老有所學、老有所為的熱情,把晚年過得如此風風火火,再看看自己,成天只想葛優躺,著實令我們自愧不如。
“我不止一次勸我媽好好歇著了,可她在家待不住,下雨還跑出去打球!”市民孫女士接受筆者采訪時,對媽媽的閑不住吐起了槽。“以前她每天都要跳廣場舞,疫情期間沒法跳了,就改在家里蹦一蹦,但這對她來說不過癮,還說運動量不夠最近都長肉了。這幾天正好有朋友喊她去打羽毛球,她每天下午都出去。”孫女士說,媽媽鍛煉的積極性很高,為此還特地買了兩套運動裝、一副球拍。5月2日那天下著雨,有點冷,孫女士記得媽媽說過下午要打球,趕緊打個電話過去,提醒她下雨就不要打球了,沒想到媽媽風雨無阻,冒雨在室外打滿了一個小時。“她打完球回來也沒閑著,擇菜、洗衣,我怕她累壞身體,搶著把她手上的事做了。結果我在廚房這邊忙著呢,她轉身就去房間里換被套了,一刻也不停歇。”
80后的秦女士也說,平常總見媽媽忙得連軸轉,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令她汗顏。她羅列了媽媽的日程,排得那叫一個滿滿當當:早上5點半就起床,6點20分出門去舞太極劍;7點到秦女士家接小外孫上學;忙完孩子再去菜場買菜,回家做做家務,還不忘時不時地瞄會兒微信;下午外出鍛煉,不出門時就在家練唱練舞;然后是接小外孫放學;晚飯散步歸來學做音樂相冊……“這些事要是全讓我做,可能一兩天就把我累趴了。但我媽還有勁,還能擠出時間,這幾天她把我家電子琴拿去彈了。”秦女士說,這還是老年大學沒開學的日程,等開學了,媽媽比現在還要忙。
筆者也采訪了一些媽媽們,她們都提到“時間不夠用”,“感覺還沒做什么事呢,一天就過去了”。她們的“忙”并非像年輕時那樣為工作為養家而忙忙碌碌,到了晚年她們更多的是在為健康忙鍛煉,為充實生活忙興趣愛好。
“但愿我的晚年生活也能過得像老媽這樣,保持學習的興趣與好奇心。”點贊完媽媽晚年豐富的生活,市民王女士不禁拿自己和媽媽做比較,“和勤快的老媽一比,顯得我懶出了一定境界。”就拿鍛煉一項來說,她就完全被媽媽比下去了。“以前我為減肥報過健身房的名,去了沒幾次就想偷懶放棄。再看我媽,她之前報過交際舞的班,天天準時報到。班上有次排節目,她一連兩周下午都外出排練,可積極了。”
“是現在的年輕人變懶,還是老年人太勤快了?”市民趙先生說,平時因為忙工作,他下班回家只想癱著不動,家務也是到雙休日才幫著做做。但要說勞動量,不僅要做家務,還要帶孫子的老媽工作量可比他多得多了,就這樣老人家在他面前也沒喊過一次累,還能騰出精力做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和她一比,反倒顯得我才是老了,從身體上和心理上都是。”
子女們把媽媽每天的忙碌看在眼里,心里有高興也有擔憂。擔心媽媽年紀大了,忙得太過身體吃不消,萬一不小心在哪磕了碰了。不過,受訪的子女們對媽媽的閑不住都表示了支持的態度。市民孫女士說:“只要媽媽開心,我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我會幫她多分擔一些家務,讓她有更多時間忙自己的愛好。愿她健康平安。”我們為媽媽們的勤快而感動,為她們晚年的充實感到高興,愿天下的母親都健康、快樂、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