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留芬 釀造新時代山村的幸福生活

耿國彪

“十九大后，因為村里的兩個產品賣得好，我們村的老百姓收入增加了，村民們就聯合寫了一封信給總書記，告訴他村民生活發生的變化。沒想到，總書記給我們村回信了！大年三十下午4點，我們收到了總書記的回信，當時激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我第一時間用大喇叭廣播，把好消息告訴鄉親們。” 貴州省六盤水市盤州市淤泥鄉巖博聯村黨委書記余留芬幸福地回憶著。

“寫給總書記的信收到了，得知村里的白酒、火腿產業日益興旺，有望帶動更多群眾脫貧致富，總書記非常高興。總書記祝鄉親們新春愉快，萬事如意，日子越過越紅火，生活越來越幸福！”這封由中共中央辦公廳轉達的習近平總書記對巖博聯村鄉親們的祝福，讓這個山村沸騰了。

“我們心里更清楚，總書記的回信，是牽掛農村，牽掛貧困地區，能讓更多村子像巖博聯村這樣有產業能帶動鄉親們致富。”余留芬說，要對農村貧困地區出臺更多產業發展支持政策，讓農民脫貧有更長遠的鞏固性機制，保證脫貧之后不會再返貧。

余留芬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是大山里最樸實的農家女，也是帶領村民從貧瘠走向富裕的致富能手。作為一名共產黨員，能夠出席一次全國黨代表大會就已非常榮耀，而余留芬，一個來自深度貧困地區的農村黨員，連續當選為黨的十七大、十八大、十九大代表，不僅在貴州屈指可數，在全國也為數不多。

余留芬是貴州省六盤水市盤州市淤泥鄉巖博聯村黨委書記，也是巖博酒業董事長。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余留芬作為深度貧困地區帶領村民脫貧攻堅的優秀代表，獲得改革先鋒的稱號。“人民小酒”就是其帶動村民脫貧致富的一個代表產品。

“黔山巖博秀，小酒留余香。大國有大夢，時代正芬芳。”這是一名小酒“粉絲”對余留芬和“人民小酒”的描述。來京參加全國兩會的全國政協委員余留芬，在電話中向記者講述了自己的時代大夢想。

“我們村已經脫貧三年了，正在實施鄉村振興的規劃。在這個過程中，我感覺還有大量基礎性工作要做。就巖博村而言，村民居住較為分散，因此污水處理、垃圾分類、網絡擴容等基礎設施建設成本較高，難度不小。”余留芬說，在調研中她發現巖博村面臨的困難在貴州已脫貧的農村中普遍存在，比如農村污水隨意排放、垃圾缺乏處理、私搭亂建等現象突出，地下管網、油氣網、互聯網等建設還相當滯后，要解決這些問題一方面要靠壯大集體經濟，提供資金保障，另一方面更要靠強化基層組織的社會管理水平，只有補齊這些短板，農村群眾的生活質量才會有質的飛躍，才能實現“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目標。

“人民小酒”釀造出的脫貧路

“一年種糧半年飽，有女不嫁巖博郎”，余留芬回憶，10多年前的巖博村還是一個全村路不通、水不通、年人均收入不足800元、三分之一村民沒過溫飽線、村級債務纏身的貧困村，而今年村民的年人均純收入已接近3萬元。“我們巖博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先進村、文明示范村了”，余留芬充滿自豪地介紹說。

這些巨大的變化得益于她帶領村民開辦的釀酒廠，“人民小酒”就是其中一個代表產品。酒廠的前身是一個釀酒小作坊，被村里收購后成立了公司，通過吸引村民參與入股，帶動大家一起脫貧致富。

“人民小酒”成名于黨的十九大期間。

據新華社報道，2017年10月19日上午，習近平來到他所在的黨的十九大貴州省代表團，同代表們一起審議黨的十九大報告。

那是余留芬連續第3次出席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她告訴習近平，在縣鄉黨委支持下，他們聯合兩個相鄰的貧困村，組建聯村黨委，攜手抱團脫貧致富。

在和總書記交流過程中，余留芬大膽“推銷”起村里生產的火腿和白酒。得知當地酒廠有1012戶村民入股，帶動大家脫貧致富，習近平十分高興。他問：“你的叫什么酒？”

“巖博酒。”余留芬答。

“白酒？多少度？價格怎么樣？”習近平繼續問。

“對，白酒。我們的價格就是老百姓喝的，定位是‘人民小酒。”余留芬說。

“我是問價格多少？”習近平追問。

“我們只賣99元。”余留芬說。

“99元也不便宜了。不在于貴，太貴的酒反而不一定賣得好。”習近平說。

“謝謝總書記指導，我們一定按您的指示去做。”

“這是市場問題，要按市場來。不能我一說你就按30賣了。”

短短幾句對話，讓很多人記住了這位貴州來的女書記，也讓“人民小酒”走俏市場。

余留芬給出兩組數據：過去巖博酒業的經銷商不超過10個，十九大之后短短兩個月，經銷商增加到120多個。剛起步時，酒廠一年銷售額1000多萬元，那年僅最后兩個月，銷售額大約6800萬元，全年銷售額達到9600萬元。

“大家主要是沖著‘人民小酒，對其他系列也有帶動。” 余留芬說，總書記對貧困地區產業的關心，讓“人民小酒”銷量翻了幾十番。

從2001年余留芬擔任村支部書記以來，巖博村經過近20年的艱辛探索，摸索出一條“利用優勢、發展產業、擺脫貧苦”的發展路子，先后創辦了矸石磚廠、火腿加工廠等6家村辦企業。特別是“人民小酒”被總書記點贊后，成為“網紅”，帶動了村子經濟快速發展，也讓更多人認識了余留芬，認識了巖博村。

“脫貧攻堅一路走來，從什么都沒有，到現在初見成效，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但我要感謝很多人，沒有他們就沒有巖博村的今天。”總結過去巖博村的脫貧之路，余留芬說的更多的是感動、感謝和感恩。

“當初辦酒廠就缺兩樣東西，一個是錢，一個是人。”余留芬說，為了籌到錢，她找了很多親戚，有點值錢的東西就用來抵押貸款，最后政府給做擔保，成功貸到了款。

至于人，余留芬感慨說，“當時想招一名大學生比登天還難。”

錢解決了，酒廠缺少人才，余留芬就把在上海工作的兒子叫回來幫自己。貸款回來那天，她把所有錢都投在了酒廠。

余留芬說，脫貧的路上，特別是作為一名基層干部，一定要堅強、堅持，“如果堅持不了，沒有強大的心理，是做不到的。”

巖博酒業生產的“人民小酒”有600多年傳承的傳統工藝，但因為村民自己釀造不衛生，各項指數不達標，技術一直得不到提升。

2013年，一次省領導來巖博村調研，被余留芬的創業精神所感動，邀請季克良先生幫她指導一下，“季克良先生是白酒界的泰斗，世界級釀酒大師，他完全可以看一下就走嘛，領導安排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但在座談的時候，聽完余留芬的介紹，季克良說了一句：“我愿意當‘人民小酒的顧問，因為我不想看著老百姓的錢打水漂。”

與季克良一起擔任顧問的黃永光是國家一級品酒師、貴州省首屆釀酒大師，“季老年事已高但是每年還是要來村里五六趟，黃博士經常一個月來幾趟，住上幾天，幫助我們研發新產品。”

最終用了五、六年時間，巖博酒業開創了清醬香新品類，而“人民小酒”也成為全國首個清醬香型標準代表產品，受到消費者喜愛。

與此同時，由黃永光領銜的貴州大學食品學院實習基地落戶巖博，為巖博酒業發展提供了持續而強大的技術、團隊支持。他又把研究生輸送到余留芬這里，這讓余留芬很感動。

讓余留芬更為驚訝的是，季克良做酒廠顧問，一分錢不要，“給他買一件衣服，他說你再買我就不來了。”

“我很感謝他們，有時候覺得，自己確實做了該做的，他們可以做也可以不做，甚至一分報酬都不要。”余留芬說，她覺得自己應該不忘初心，感恩奮進。“只有感恩，只有奮發，向前，才能夠回報這些為我們做了這么多事情的人。”

經過十幾年的努力，“人民小酒”的訂單上來了，員工的工作量大了，酒廠除了給員工漲工資外，需要的人工也越來越多，在外闖蕩的年輕人也逐漸回到了家鄉。

“現在條件好了，融資方便了，招工也更加容易了。”余留芬說，今年有200多名大學生來到巖博村就業創業，家鄉的變化讓他們感受到回來有更大的希望。

今年是余留芬第三年作為全國政協委員履職，兩年來，她學習了很多文件，多次參與調研，讓她感覺到思路更加清晰，她想把老百姓的呼聲帶到兩會，以此來感恩回報鄉親們。

一瓶酒讓一方百姓過上好日子，這讓余留芬倍感欣慰，同時她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她已站在更高的層面來思考“人民小酒”的未來。

她視品質為生命，要腳踏實地打造品牌的每一個細節。她說要讓產品找到合適的經銷商，因為“人民小酒”不是簡簡單單的一瓶酒，而是巖博村向著更高目標邁進的平臺。

從“脫貧先鋒”向“文化先鋒”轉型，這是“人民小酒”戰略轉型的方向之一。2019年4月，盤州市“巖博小鍋酒制作工藝”入選貴州省第五批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名單，走過600多年滄桑歲月的彝家傳統釀制工藝，在保護和傳承上有了更大空間。

今年兩會期間，余留芬的提案其中之一就是《關于請求將巖博小鍋酒釀制工藝正式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名單的提案》。

余留芬在提案中表示，立足巖博小鍋酒釀造工藝當前實際、未來發展需要和人民群眾期盼，推動巖博小鍋酒釀造工藝入選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名單，既符合繼承和弘揚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促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保存的目的，也緊扣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戰略大局。

余留芬說，“人民小酒”自帶文化屬性，脫貧故事本身就是一種文化，彝族的傳統工藝、酒文化，以及巖博村的鄉風民俗，都是“人民小酒”文化的一部分，接下來在立足鄉村振興的基礎上，要更好地挖掘文化內涵，把傳統文化一代代傳承下去。

用腿寫提案的政協委員

烏蒙磅礴，山高谷深，地處貴州高寒山區的巖博村是余留芬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春末夏初，是巖博村一年中生機勃發的時節，田疇間、廠房里，忙碌的身影隨處可見。

作為全國政協委員，不管多忙，余留芬都要抽空去村里走走、廠里看看，和村民、員工聊上幾句。傾聽、討論、記錄、整理，這樣的走訪調研，幾乎成了余留芬生活的一部分。

記得有一次她到村里調研，有個農戶半開玩笑地說，天天在家帶娃，實在有些悶，要是能開個網店賺點錢就好了。余留芬詳細了解了一番才知道，由于地處偏遠山區，除了村委會的辦公樓，村子里其他地方都沒覆蓋網絡。

“農戶反映的實際問題是民生難題，也是鄉村振興的短板。就拿鄉村振興來說，不愁吃、不愁穿僅僅是基礎，村民還應盡可能多地了解外面的世界，拓展自己的眼界，充實精神生活；還應注意保持環境衛生，改掉過去不良的生活習慣，讓村子變得更整潔更美麗。”去年參加全國兩會，余留芬結合自己的調研經歷有重點地進行了反映，沒想到很快就有了回應，道路、網絡等短板挨個兒補上了。問題清單薄了，群眾的笑容自然就多了。她越來越覺得，為群眾發聲，回應他們的期盼，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沒有調研就沒有發言權。2019年，我的主要調研對象是企業，包括中小企業、國有企業、省外大型上市企業。” 余留芬說。

在調研中，余留芬發現，貴州目前的中小民營企業大多都從事扶貧產業。貴州省是一個旅游資源豐富多彩的省份，但是旅游業的發展水平在全國依然處于落后地步。余留芬認為，貴州應該根據自身實際情況抓住發展旅游業的機會，合理利用好美麗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歷史文化相結合的旅游優勢，使貴州的旅游成為全國旅游業中的亮點和熱點，促進貴州省的旅游業健康發展和經濟持續增長。

貴州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說，由于地域不同，發展的產業也各不相同，包括種植、養殖、加工等多種形式。在盤州市，天然的喀斯特地貌，加上較高的海拔，不利于一些常規農作物生長，但卻非常適合刺梨這樣的稀有果類生長。刺梨具有較高的營養價值和開發價值，所以盤州選擇刺梨產業作為重點產業推廣。

余留芬在對刺梨加工企業的調研中，發現了許多中小企業共同存在的問題：人才儲備匱乏、企業融資貸款困難、知識產權保護意識較差、市場拓展難度較大等。“這些問題，都是我在實際調研中親身感受到的，我也要進一步消化、思考，力爭通過全國政協平臺，為貴州中小企業發展獻出一份力量。” 余留芬說。

“如今人民的生活越來越幸福。在不斷追求美好生活的同時，大家也有了更高的愿望。而這些愿望的實現，則需要我們不斷夯實基礎。”余留芬認為，打贏脫貧攻堅戰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優先任務，而鞏固脫貧攻堅成果對推進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意義重大。

“為了徹底撕掉貧困的標簽，貴州持續發起脫貧攻堅‘春季攻勢‘夏秋決戰‘冬季充電，取得了全面建成農村‘組組通硬化路、24個貧困縣達到脫貧摘帽標準等一項項傲人的成績。同時，為了牢牢掌握脫貧攻堅的主動權制勝權，我們還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使得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進一步提升。”談及過去一年貴州的發展成就，余留芬驕傲地說。

在余留芬看來，作為全國脫貧攻堅的主戰場，貴州在抗擊疫情和脫貧攻堅的雙重任務下，戰疫戰貧兩手抓，在有序推進脫貧攻堅和復工復產的過程中，體現了應有的責任與擔當。

今年，余留芬提交了《對邊遠山區鞏固脫貧攻堅成果銜接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幾點建議》的提案。

通過調研，余留芬認為，邊遠山區由于受諸多先天條件限制，2020年消除絕對貧困后，鞏固廣大農民的脫貧成果將成為銜接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一大新課題，預防返貧和新的貧困群體產生，是鞏固脫貧攻堅成果、推進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根本保障。余留芬說：“只有鞏固好脫貧成果，老百姓的日子才會越過越紅火。”

“要鞏固脫貧攻堅成果，就必須銜接和融合鄉村振興戰略，因地制宜，把發展產業鏈和改善人居環境結合起來，只有這樣才能做出更好的特色產品、建成更美的生活環境、筑牢更強的基層組織，也才能夯實老百姓幸福生活的基礎。”余留芬說。

對此，她建議，中央財政加大建檔立卡貧困人口數、低保等社會救助對象人數在中央困難群眾救助資金測算分配因素中的權重，同時兼顧邊遠山區后脫貧時期發展的多種可能性，對攻堅任務重的邊遠山區給予資金傾斜支持。

“當然，如何振興、如何發展，一切還得要老百姓說了算。為此，我走家串戶開院壩會聽取民意，從大家的意見中整理發展意見建議。只有把心沉下去，才能將群眾的呼聲傳上來，不辜負鄉親們的厚望。”余留芬深知肩上的責任。

用好生態打造好產品

“這是我們當地的特產——刺梨汁，還有我們的‘人民小酒。我們穿戴的是彝族的服飾，看上去是不是特別地熱情似火……”在一戶村民家的院子里，幾位穿戴著彝族服飾，容貌清秀的姑娘正在手機前直播帶貨，她們面前擺的是巖博村的刺梨、火腿、洋芋等特產。

在余留芬的帶領下，巖博村除了制酒這個支柱產業，農業產業正加緊布局。在村委會附近一片1300多畝的刺梨地里，粉紅色的刺梨花兒開得正好，這是巖博村去年開始推進的新產業。除了刺梨，村里的火腿、紅米、烏洋芋等產業也全面開花，多層面穩固村民收入。

余留芬介紹，現在巖博村不僅形成以白酒為代表的酒類產業集群，還通過“龍頭企業+合作社+農戶”的模式，帶動村民發展2000余畝刺梨套種黃精的高效種植業和2萬余畝的高粱種植，打造酒糟、養殖、有機肥加工、種植、釀酒等循環產業鏈，惠及2萬戶村民，摸索出一條“利用優勢、發展產業、擺脫貧苦”的發展路子。

基礎設施建好了，產業發展起來了，村民的腰包也鼓起來了，余留芬又將精力放在文化建設上，打造豐富多彩的精神家園，讓巖博村在“身有所棲”后“心有所寄”。

余留芬的家鄉雖處深山，卻氣候宜人、風調雨順。“從前因為交通閉塞、出入不便，這種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難以充分發揮價值。”她說，隨著貴州“縣縣通高速”和高鐵時代的到來，許多特色農產品走出了大山。全國的游客也紛至沓來，樂享獨特的冷涼氣候。

盤州市所屬的六盤水市，有著“中國涼都”之稱。全市森林覆蓋率達52.77%，全年空氣質量優良率超96%、涼爽舒適級天氣有223天以上，負氧離子每立方厘米達兩萬個，是低緯度、高海拔地區少有的夏季避暑勝地。

余留芬帶領的巖博村，就是在“掘金”生態產業中富了起來。在她看來，村集體企業生產的“人民小酒”，從原材料高粱的種植到釀酒所需的溫度、濕度，都離不開當地獨特的地理氣候條件。“除了我們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做出同樣口感的‘人民小酒。如果這種氣候背景條件能轉化成指標、轉化為獨特的身份標簽，一定能提高品牌含金量。”余留芬希望，通過充分利用生態資源優勢，帶領村民挖掘更多財富。

巖博村森林覆蓋率達71%，氣候濕潤，林木蔥蘢，植被豐厚，山泉甘甜。占全村人口七成以上的彝族同胞世居于此，民族民間文化濃郁。抓住全域旅游發展好機會，巖博村請來專家對全村的旅游資源進行規劃，由盤州市旅文投公司投資3億元啟動“彝人谷”生態旅游觀光園建設，游客在這里可以感受體驗彝族民俗、生態娛樂、運動休閑、養生度假，觀光園將成為今后巖博村綠色發展、創新發展的新金字招牌。

黨的十九大后，“人民小酒”和盤縣火腿火遍大江南北，一時間供不應求。面對企業經營的狀況，余留芬始終是清醒的，“本著企業發展的核心觀念，我們狠抓生產質量，提升產品品質，經過兩年的艱苦奮斗，贏得了市場的認可和支持。只有保證了生產和品質，才能在發展的道路上行穩致遠。”

因為有了余留芬和“人民小酒”，巖博村的名聲越傳越遠，也引來了不少學習取經的人。余留芬在和他們交流時都會說，“我告訴這些基層干部，一是發展要因地制宜。先要弄清楚所處的環境最適宜做什么、干什么，根據天生的優勢和環境，不斷地做出調整和發展，可能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巖博村的發展模式是可以復制的，但并不是一味地照搬照抄，還需要考察當地的發展環境、產業情況，再借鑒巖博村的經驗，去尋找最適合自身的發展道路。二是培養骨干干部，以小范圍的帶動去影響大范圍的行動。基層老百姓會對干部產生信任感和依賴感，用好骨干干部將有助于脫貧、鄉村振興。三是需要改革的勇氣。一成不變在當今社會發展中已經過時了，只有在發展中，不斷發現問題，不斷調整適應，才能將基層建設得更好。”

談起這些年的感受，余留芬說：“這幾年巖博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了百姓富、生態美的小康村。巖博村一天天變美麗、一步步在壯大，這在十幾年前是怎么也不敢想的，我感覺再辛苦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為了人民，為了巖博村，為了‘人民小酒，我在所不辭。因為我們都是追夢人，我們一直在路上。”余留芬笑著說，目光堅定。

封面人物小檔案：

余留芬，貴州省盤州市淤泥鄉巖博村黨委書記，全國政協委員；全國優秀共產黨員、全國三八紅旗手、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連續當選為黨的十七大、十八大、十九大代表。余留芬帶領村民苦干實干，將一個不通路、不通電、不通水，村集體經濟為“零”、村民年人均收入不足800元的窮村，穩步帶入小康，創造了少數民族貧困山村成為盤州市首富村的奇跡。今年全村有望實現工農業總產值15億元，人均可支配收入將超過2.8萬元。

余留芬說：“沒有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就沒有今天的強國富民，就沒有巖博村翻天覆地的變化。作為一名基層黨員，我要忠實履行自己的入黨誓詞，堅定信念，牢記宗旨，按照黨的十九大描繪的藍圖，帶領巖博村從勝利走向更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