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妍 徐浩



[摘? ? ? ? ? ?要]? 目的:探討師范生考試焦慮與積極心理資本的關系。方法:采用考試焦慮量表(TAS)和積極心理資本量表(PPQ)對348名師范生進行調查。結果:①師范生的考試焦慮水平較高,在是否獨生上具有顯著性差異(t=2021,P<0.05),在不同年級上具有顯著性差異(F=3.03,P<0.05);②師范生考試焦慮和積極心理資本(r=-0.26,P<0.01)存在顯著負相關。在積極心理資本的分維度上,自我效能(r=-0.34,P<0.01)、希望(r=-0.21,P<0.01)和樂觀(r=-0.31,P<0.01)三個維度均與考試焦慮呈負相關。③多元回歸分析表明自我效能、希望和樂觀可以部分預測考試焦慮。結論:師范生的考試焦慮水平較高,師范生的積極心理資本影響其考試焦慮,提升其積極心理資本可以有效預防和干預考試焦慮。
[關? ? 鍵? ?詞]? 考試焦慮;積極心理資本;師范生
[中圖分類號]? G645? ? ? ?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 ? [文章編號]? 2096-0603(2020)01-0224-02
師范生是高等教育中的一類特殊群體,由于教師教育政策的調整、就業市場的變化以及“互聯網+”時代的到來[1],師范生面臨著更嚴峻的現實挑戰。近年來,師范生的心理健康水平不容樂觀,心理障礙檢出率達到15.08%[2]。由于師范生普遍重視考試成績,而考試焦慮與學業表現之間呈現倒“U”型關系,即過高或過低的考試焦慮都會影響考試水平的發揮,適度的考試焦慮最利于水平發揮[3]。
目前針對師范生這個特殊群體的考試焦慮研究稀少,崔月調查發現不同年級師范生考試焦慮程度不同[4]。馬菲等人研究表明師范生考試焦慮與社會支持間存在負相關[5]。唐健研究表明師范生考試焦慮與一般自我效能感存在顯著負相關[6]。目前關于師范生考試焦慮與積極心理資本的研究尚且缺乏。積極心理資本按照Luthans等人的定義為個體在成長和發展過程中表現出來的一種積極心理狀態[7]。主流觀點認為積極心理資本包括希望、樂觀、自我效能和韌性四個維度[8]。積極心理資本是一種重要的心理資源,研究表明積極心理資本可促進大學生潛能發揮,增強競爭優勢和幸福感[9]。目前關于考試焦慮與積極心理資本的關系探究較少,唯有賴林等人研究了中學生考試焦慮與心理資本的關系,研究發現考試焦慮在中學生群體中普遍存在,考試焦慮與心理資本存在負相關[10]。本文擬進一步探究師范生的考試焦慮狀況以及師范生考試焦慮與積極心理資本的關系,以期充實這方面研究,為之后師范生的考試焦慮干預實踐提供理論指導。
一、對象與方法
(一)對象
采用隨機抽樣方法在考試季從浙江某高校抽取348名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其中有效問卷為326份(93.7%),其中男生114人,女生212人。
(二)方法
1.Sarason考試焦慮量表(TAS),該量表由華盛頓大學心理系Irwin G.Sarason教授編制,共37個條目,為0-1評分。以總分高低評估考試焦慮水平,總分越高表示考試焦慮越高。15分以上表明被試者的的確確感受到考試帶來的相當程度的不適感。該量表具有較好信效度[11]。
2.積極心理資本量表(PPQ),該量表由張闊編制,共26個條目,采用7級計分,包括自我效能、韌性、希望和樂觀四個維度。以總分高低和各項目得分評估心理資本水平,分值越高說明心理資本越好。該量表具有良好信效度[12]。
(三)統計處理
應用SPSS21.0對數據進行描述統計、t檢驗、F檢驗、相關分析以及多元逐步回歸分析。
二、結果
(一)師范生的考試焦慮水平
在326名師范生中,考試焦慮得分最低4分,最高35分,平均18.46±6.70,以15分為準進行單樣本t檢驗,結果是t為9.32***,說明師范生普遍感受到考試帶來的相當程度的不適感。考試焦慮分值具體分布見表1。
(二)師范生考試焦慮在相關人口學維度上的差異
師范生考試焦慮在性別、是否家庭完整、專業和生源地上均沒有顯著性差異,在是否獨生上有統計學意義,表現為獨生師范生比非獨生師范生考試焦慮得分更高。師范生在不同年級上也存在統計學意義,見表2、表3。對不同年級師范生的考試焦慮得分進行多重比較,發現大二和大三兩個年級間存在顯著性差異,均值差為2.60,標準誤為1.09。
(三)師范生考試焦慮與積極心理資本的相關
師范生考試焦慮和積極心理資本存在顯著負相關,即積極心理資本得分越高,考試焦慮水平越低。在積極心理資本的分維度上,自我效能、希望和樂觀三個維度均與考試焦慮呈負相關,韌性與考試焦慮沒有相關性,見表4。
(四)師范生考試焦慮對積極心理資本的回歸分析
以師范生考試焦慮為因變量,積極心理資本各維度為自變量進行回歸分析,以探查積極心理資本各維度對師范生考試焦慮的影響,結果發現自我效能、希望和樂觀三個維度進入方程,自我效能、希望、樂觀分別可以解釋考試焦慮11.8%、4.5%、9.7%的變異,見表5。
三、討論
(一)師范生考試焦慮的總體狀況
師范生普遍感受到考試帶來的相當程度的不適感,處于高度考試焦慮狀態比例較高。原因可能是師范教育中的高標準、師范生對自我的高要求以及目前就業市場的嚴峻挑戰。由于考試焦慮與學業表現之間呈現倒“U”型關系[3],因此對師范生考試焦慮的干預實踐有重要價值。
獨生師范生比非獨生師范生更易考試焦慮。原因可能是獨生子女承受著來自家庭更大的期望,對考試成績及未來就業具有更大壓力,在“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環境中長大,使抗挫折能力較弱。不同年級師范生考試焦慮得分存在顯著性差異,這與崔月的研究結果一致[4],進一步多重比較發現是大一和大二師范生考試焦慮沒有明顯差異,大二師范生考試焦慮得分明顯高于大三師范生,說明大三學生考試焦慮水平比大一、大二有所緩解,原因可能是大三師范生經歷了近三年的歷練,心理素質提升,抗挫折能力增強。
(二)師范生考試焦慮與積極心理資本的關系
本研究發現師范生考試焦慮和積極心理資本之間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即積極心理資本得分越高,考試焦慮水平越低,符合研究假設。因為積極心理資本是個體成長發展過程中表現出來的積極方面,它包括自我效能、希望、韌性、樂觀四個維度,可謂是一種心理軟實力。進一步探索積極心理資本的各個分維度與考試焦慮的相關性,發現自我效能、希望和樂觀三個維度均與考試焦慮呈負相關,韌性與考試焦慮沒有相關性。這說明自信、相信付出必有回報并會持續努力付出的師范生考試焦慮水平較低,對未來充滿希望,相信前途是光明的師范生考試焦慮水平較低,對生活比較樂觀,凡事能夠想到積極面的師范生考試焦慮水平較低。進一步探究師范生考試焦慮對積極心理資本的回歸分析,結果發現自我效能、希望、樂觀分別可以解釋考試焦慮11.8%、4.5%、9.7%的變異。本研究結果對師范生培養具有一定的理論指導意義,表明在師范生的培養過程中,注重自我效能、希望、樂觀等積極心理資本的培養有利于緩解考試焦慮,為進一步的干預實踐提供了指導方向。
參考文獻:
[1]彭寧.以職業能力為導向的師范生培養機制創新初探[J].中國大學教學,2018(2):74-77.
[2]石麗君,楊豐榕,官翠風.378名五年制師范專科學生心理健康狀況調查報告[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13,21(7):1093-1094.
[3]叢愛玲,項亞紅.考試焦慮分析及其應對策略[J].校園心理,2009,7(1):36-38.
[4]崔月.不同年級師范生考試焦慮狀況調查與分析[J].衛生職業教育,2016,34(9):110-111.
[5]馬菲,牛倩.師范類大學生考試焦慮與其社會支持的相關研究[J].西部素質教育,2016,2(2):5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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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Fred Luthans,James Bavey,Brucee J Avolio,et al.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Measurement and relationship with performance and satisfaction[J].Personal Psychology,2007,60(3):541-572.
[8]李斌,馬紅宇,郭永玉.心理資本作用機制的研究回顧與展望[J].心理研究,2014,7(6):53-63.
[9]許海元.大學生心理資本發展現狀的評估與分析[J].中國高教研究,2015(7):79-83.
[10]賴林,何昭紅,鄧明智.中學生考試焦慮與心理資本的關系[J].心理素養,2018(10):87-88.
[11]王才康.考試焦慮量表在大學生中的測試報告[J].心理衛生雜志,2001,15(2):96-97.
[12]張闊.積極心理資本:測量及其與心理健康的關系[J].心理與行為研究,2010,8(1):58-64.
編輯 馬燕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