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創新辨析

朱松節 李云

[摘? ? ? ? ? ?要]? 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是國有企業混合所有制改革在職業教育領域的實踐和探索，限于職業教育特殊的行業特征，改革困難重重，通過探索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內外部環境的現狀與挑戰，提出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一些思考和建議，從為什么要“混”到如何“混”，再到怎么“混”得好，認為應該修訂相關法律，健全相關政策法規;應該建立健全多元化參與的法人治理結構和產權結構，規范利益分配。

[關? ? 鍵? ?詞]? 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運行機制

[中圖分類號]? G712? ? ? ? ?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 ? ? ? ? ? [文章編號]? 2096-0603（2020）52-0036-02

當前，在國家教育主管部門的大力推動下，各地的公辦、民辦職業學校相繼開展了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探索，不斷豐富我國社會主義所有制種類，拓寬了職業教育辦學經費的來源和途徑，初步構建起由私人治理的一種現代化職業結構。我們應該進一步加強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創新發展與轉型，使之成為職業教育的先鋒代表。

一、邏輯起點：明確何為“混”

（一）混合所有制高職院校的內涵要義與界定

在闡述混合所有制高職院校前，應該先理清混合所有制的內涵。我們所理解的混合所有制，是指不同所有制的混合，主要包括不同所有制主體的混合和不同所有制資本的混合，前一個涉及組織的治理結構，后一個則偏重于出資的所有制成分。 “混合所有制”宏觀上是不同所有制經濟成分的混合狀態;微觀層面上，它是由國有、集體、個人、外資等不同經濟成分的產權主體在同一經濟組織中相互融合而形成的財產配置結構形式。

混合所有制教育改革是我國社會主義職業教育體制改革的重大突破和一種創新，混合所有制高職院校辦學具有三大特點：（1）學校的創辦者（出資人）至少大于等于兩人;（2）學校資產包含公有制經濟和非公有制經濟;（3）學校的出資主體依據出資份額依法享有學校治理權。因此，混合所有制職業教育院校是由國有資本、集體資本、非公有資本、外資等兩種或兩種以上不同所有制主體共同出資的職業學校。

（二）為什么要“混”

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具有重要的意義，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1.拓寬融資渠道，破解經費難題

從職業教育投資主體來看，我國職業院校辦學的最大投資者仍是國家，這種情況對我國職業教育的發展是十分不利的。職業教育需要引進混合所有制改革，職業教育將吸引更多的社會資本，形成多元主體的投入機制，有助于緩解職業院校辦學經費緊張、短缺等一些問題。

2.促進產教融合，加強校企合作

目前，我國職業院校在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建設方面取得了較好的成果，但是大多數的職業院校的校企合作主要依賴“感情”維系，企業積極主動參與較少，依靠機制保障校企合作更是不多。導致產教之間合而不融、融而不深、深而不久等問題長期存在。而職業院校開展混合所有制教育改革、企業行業投入資金和設備等，與學校之間結成利益共同體，推動混合所有制二級學院創新發展。這一舉措不僅可以解決職業教育中校企合作缺位的問題，而且還為校企合作提供了堅實的機制保障，能真正將“產”與“教”結合起來。

3.深化職業教育體系改革，激發職業學校活力

現在不少公辦職業院校發展模式固化僵化，缺乏活力，很難適應不斷變化的市場需求。試行混合所有制教育改革，構建多方位投資主體，共同參與辦學機制的模式，讓混合所有制教育在保持公辦院校嚴謹、規范、公信的同時，又含有民辦院校在薪酬、人力等方面的靈活性，使之能有效提高辦學運行機制合理化運作。

二、動力所在：如何進行“混”

（一）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動力因素

1.強勁的經濟推動，產業轉型升級

20世紀90年代，中國已經開始實施混合所有制改革機制，也在那時允許國內民營資本與國外資本參與國有企業改革，便于完善社會主義經濟制度，促進社會生產力發展。然而，隨著優化經濟部門所有制結構，國有資產存量愈加生長，國有企業活力得到激發，強力地支撐了社會經濟的繁榮發展。近年來，我國逐步完善所有制結構，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優越性更為突出，特別是我國已經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國民經濟已經快速增長，我國經濟發展的新主題已經由工業轉型升級。全球科技革命引發的國內產業經濟調整是產業轉型升級的實質，而生產技術的更新換代更是核心。因此，現代產業經濟的轉型升級客觀上要求工業和教育、企業與學校深度融合、共同發展，決定了職業教育只有深入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才能滿足各所有制經濟成分參與職業教育的需要。

2.內在訴求是職業學院改革發展的主要因素

根據2017年統計計算，高職在校生已經達到1104.95萬人。中國職業教育的規模基本能夠滿足人們教育需求，職業教育進入了從外延式規模擴張向內涵式提質增效轉變的新階段。實際上，國家鼓勵探索發展混合所有制職業學校，正是為應對我國職業教育發展的內在訴求變化才制訂的改革方案。一方面，職業教育的發展需要職業教育與教學的合作，需要工學結合的方式。在傳統職業教育體制下，公辦、民辦職業教育涇渭分明，職業教育與產業經濟的疏離和隔離狀態，嚴重阻礙了不同所有制經濟主體之間的聯系，客觀上要求實施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改革。另一方面，職業教育的發展需要建立多元化的現代職業教育治理體系，推進教育中的“管、辦、評”分離。“傳統的以政府為中心的職業教育管理體制不僅不會激發各類職業院校辦學活力，更制約了職業教育治理體系的現代化。”因此，實施混合所有制辦學體制改革勢在必行。

3.激發活力，派生動力，校企融合發展

職業教育的特點是實踐性，發揮著企業在職業教育領域的主導作用。當下歐美國家的制造業職業教育發展歷史已經證明，提高整個社會的技術水平只依賴于職業教育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企業必須深入參與職業教育，有效地促進一個地區，甚至一個國家發展的技術人才團隊。混合所有制改革應該允許各種形式的非公資本入股職業學校治理，是充分發揮企業重要主體作用的根本性舉措。允許非公資本入股職業學校是有利于構建起學校與企業利益深度捆綁的辦學格局，積極調動企業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為職業教育深度整合產業資源奠定基礎。

（二）職業教育混合所有制實施模式的轉變

1.公辦職業院校改制轉型

參照以前我國國有企業MBO模式，政府牽頭組織資產評估機制，在不流失國有資產的前提下，對改制后的公立職業院校進行資產評估和清算，將學院管理者和教師的知識、技術、管理等作為入股要素，將其部分股權轉讓給管理者和教師。同時，管理人員和教師有權分配部分收入。通過這種形式的改革，真的讓學校的管理者和工作人員當家作主。

2.公辦職業院校吸引民間資本

從“大混合”的模式來看，明確公辦院校與各類民間資本之間的股權比例與收益分配方案，推動民間資本參與職業教育院校內部治理，激發公辦學院的辦學活力。同樣，按照“小混合”模式，構建混合所有制改革二級學院，與民間資本共建。這些模式可以緩解辦學經費短缺的問題和狀況，促進快速發展。

3.國有資本注入民辦院校

“民辦助公”是指以民校的形式，公辦學校插入品牌資源、師資設備和部分資本，構建民間資本為主體、公辦資本為補充的混合所有制形式。其法人還是民辦機構，享有公辦學校的相關政策，促進民辦學校的發展。

4.多樣化辦學模式相互托管

公民辦職業院校在政府部門的組織下，對其資產進行核查清算，無誤后，按照一定比例進行資產折成股份，交付優質的職業教育資源進行托管，形成混合所有制的一種辦學模式。

中外合資辦學的模式是國有化辦學，與境外的行業企業、學校、集團進行合作，通過外資投資、提供實習崗位、開展分段培養等形式，舉辦國際合作班。

三、建議對策：怎樣“混”得好

（一）修訂相關法律，健全相關政策法規

現如今，混合所有制下的職業教育改革，依舊面臨著法人屬性不清晰、資本權益保護不足等問題，歸根到底還是立法修法工作沒有跟上混合所有制教育改革的實際步伐。因此，相關法律必須盡快修改，明確混合所有制教育學校的法人屬性和資本權益，提供制度保障。

（二）建立健全多元化參與的法人治理結構和產權結構，規范利益分配

混合所有制職業學校的辦學特點決定了法人治理的多元化和產權結構的復雜性，雖然為我國職業教育的發展創造了新的路徑和空間，但是還給職業教育的發展帶來了新的困難和挑戰。職業教育領域實施混合所有制改革，核心是產權和治理結構實現“混合”。《中華人民共和國民辦教育促進法》頒布了民辦（私立）學校清算令。因此，混合所有制職業學校應建立明確的產權結構，完善混合所有制高職院校的產權保護制度。

混合所有制職業院校改革是新時期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過程中的一個新興事物，有必要從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進行研究和探討，厘清混合所有制職業院校有關的概念、內涵特征及本質屬性，明晰產權歸屬、實現法人治理結構多元化、建立健全高效管理機制，為在新時期發展職業教育改革，提供一個中國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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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鄭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