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空間：讓“德”在場

徐向陽

從物理空間的視角，學校空間應該是什么樣的？大到學校空間的布局，小到課室的安排，乃至這一物理空間的附著物，如標語、文化墻的設計等，理應都是教育者必須關注的。

現實中，對于教育的空間，我們常常會有固定的印象：學校一定是由校舍和圍墻所包圍的;教室一定是長方形的，講臺、課桌都會有固定的位置;墻，也是一定要“說話”的;至于學校的文化景觀，則最好請文化公司來設計，以求“高端、大氣、上檔次”……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用不著操心。

那么，教育空間與學生生命體是怎樣聯系起來的？不同顏色、形狀、質地的空間構成要素，對學生的道德心理有何影響？教育意味著期待，對于當前的學校物理空間，能滿足我們的教育期待嗎？作為學校的主人，學生喜歡他們身處的教育空間嗎？

對上述問題，教育必須回答。只有正確回答了這些問題，我們的教育空間，才稱得上是道德的。

從身體哲學的維度，具有空間性質的學生的“身體”與教育空間密切相關。一方面，作為身體主體的學生是教育空間的生命存在;另一方面，學校教育空間又表現為學生身體空間的延伸之所。由此，學校教育空間的價值在于滿足身體主體的生命歸屬需要并能開辟更廣闊的生活空間，過個性化的可能生活。從時間的維度，作為學校空間重要組成部分的“文化墻”，在過去、現在和未來，分別承擔了什么樣的功能？公共、靈動、智慧的“未來文化墻”，是我們未來學校的應然選擇。從具身德育的視角，以行為指導為目的的班級“公約墻”、以情感熏陶為主線的班級“意象墻”、以集體共建為支撐的班級“動態墻”，為班級文化墻建設提供了理性的指引。把空間的視角投向課堂場景，以情感人，實現課堂敘事情感與情感敘事的互動;以身試教，完成課堂具象概念與抽象道德語言的切換，是道德的課堂場景的應有之義。

賦教育空間以教育性，需要思考的問題還有很多。只有擺脫習慣性思維，才會有正確的答案。對此，我們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