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如此不受待見 超乎想象

錢雪嬌

國外，一份《危機時刻中的文化和社區》的報告對12.4萬人在疫情前后對文化藝術的看法做了調查。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疫情讓人們有時間去深入了解那些能擺脫孤獨感的創造性活動（62%的受訪者表示自己曾“嘗試新菜譜或烘焙一些東西”）。有些則是可怕的：它再次驗證了一個事實，藝術中的審查制度更迎合白人、富人和受教育程度更高的人群。當然，還有一些結論不是專門針對藝術的，但提供了一種可能在更廣范圍內塑造人們情感的力量：它揭示了全球疫情對公眾情感和經濟影響的數據。最后這份報告指出，藝術與文化需要更積極地參與社區活動。文化部門與不斷變化的觀眾和文化期望之間的關系并不融洽，前面的路還很艱難。

互聯網是藝術的救命稻草嗎？

雖然約53%的受訪者曾在網上消費過某種形式的文化藝術產物，但這對現在的一些藝術組織來說似乎并不一定有什么好處。網絡文化藝術最大的單一來源是“個人表演者、藝術家、樂隊或樂團”，約38%的受訪者稱這是網絡活動的來源;第二多的回答約占17%，然而“在別的地方”這樣的回答卻又是含糊不清的;另外，“表演藝術中心”、“動物園或水族館”、“藝術設計博物館”和“我不知道”，每一個都有14%的受訪者選擇;有趣的是，6%的受訪者從各種線上文化組織獲取了他們的“線上文化活動”，但這一比例很小。所以，在網上文化機構不具備吸引受眾的優勢。

01 意大利羅馬，一家餐館重新開放。

02 孩子們在藝術家卡斯滕·霍勒的藝術裝置《Gartenkinder》玩耍，這件裝置也是個兒童游樂場。

03 韓國國家博物館，戴著口罩的觀眾排隊等候進場。

04 在美國洛杉磯，疫情期間人們將采購的食物搬到車上。

藝術從來都不是那么迫切

報告指出：“在隔離幾周后，受訪者渴望與親人重聚，外出就餐，但對恢復大多數文化體驗不那么感到興奮。”在疫情結束后公眾最期待的活動中，目前為止最受歡迎的活動是“在家里和親人團聚”約占70%;另有63%的人很想去酒吧或餐館;37%的人很想再次去電影院;但只有9%的人選擇去藝術博物館。

重享藝術比過去多了更多的條件

如果藝術機構想吸引游客回來，他們能做什么？壞消息是，當被問及哪些因素“最影響你決定恢復參加現場藝術和文化體驗”時，半數受訪者表示，新冠疫苗是他們最需要的。調查中唯一比疫苗更重要的因素是“加強清潔”，大約54%的受訪者選了這一項。這表明，大力加強衛生措施是一個可靠的開端，盡管這個答案似乎有些過時了。其他被認為可能吸引人們回歸藝術體驗的重要因素還包括：減少門票銷售，讓游客分散，這一點對46%的受訪人來說很重要;而43%的受訪人則重調佩戴口罩的重要性;只有19%的人表示，藝術機構是否再次開放是對他們的生活有著重要意義。

藝術能讓生活更有趣，也許更值得關注

近年來，藝術界一直在討論將博物館和藝術空間重塑為提供有形服務的“社區中心”的可能性。然而，就現狀而言，這一設想到大多數人來說變得不再那么迫切了。在 “這場危機中，你希望藝術和文化組織如何幫助你的社區？”這樣的設問中，53%的人肯定了“笑和放松”的重要性;其次49%的人覺得應該與外界保持聯系;另有47%的“在學校關閉時教育孩子”和46%“在危機期間分散注意力和逃避危機”的回答。正如調查總結的那樣，人們需要的是最有趣、最輕松、最吸引人的活動。

在所有受訪者中，最不受歡迎的答案是“迎接我們實際的、日常的挑戰”;只有18%的人認為藝術和文化組織應該扮演這個角色。在回答另一個關于“什么樣的改變，會讓藝術和文化組織在未來對你更有利？”的問題時，28%的人認為“要更加有趣”;其他流行的答案是“支持本地藝術家、組織者等”占24%;“對各種人都更友好”占24%;“公平、公正地對待員工”占20%。

錢要花在刀刃上

也許說到“面對實際的、日常的挑戰”，公眾不會首先想到藝術，因為很多人已經為此目的向各種各樣的慈善機構捐款了。調查指出，在疫情爆發之前和持續漫延的過程當中，“藝術、文化和人文”在受訪者的慈善捐贈項目中排名都在第四位;而扶貧、兒童救助和老年人救助等公共服務項目仍然排在第一位;“宗教”排在第二。調查中，大約41%的人在過去兩年里曾向藝術慈善機構捐款，約13%的人是在疫情爆發后向藝術慈善機構捐，有著明顯的下降趨勢;在“社會服務”方面，比例是56%和27%。調查發現，61%的公眾明確意識到他們所在地區的藝術組織面臨財政壓力。然而，卻有高達38%的人認為其他非藝術慈善機構應該比藝術更需要得到支持。只有16%的人將掙扎中的文化群體作為優先考慮的對象，而近47%的受訪人對此事卻保持了中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