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云峰 張鷹



摘要:新型城鎮化戰略與鄉村振興戰略的協同推進是實現城鄉融合發展的基本路徑,在闡釋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協調發展內在機理的基礎上,構建了兩個子系統的評價指標體系,并以浙江省2001年至2017年指標數據為樣本,對兩者的耦合程度進行實證分析。結果表明: 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存在協整關系,在長期均衡條件下,鄉村振興指數水平每提高1%時,新型城鎮化指數水平就會提高09414%,兩者具有長期協同性。2004年之前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處于失調狀態,2005年至2010年處于初級協調向中級協調演變過程中,2014年之后兩個子系統處于高強度優質協調的理想狀態,浙江進入城鄉融合發展階段。
關鍵詞:城鎮化;鄉村振興;耦合度;城鄉融合;鄉村振興指數;新型城鎮化指數
中圖分類號:F29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9092(2020)04-0043-007
一、引言
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相輔相成、互為因果。黨的十八大報告定調新型城鎮化國家戰略,隨后《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發布,提出至2020年新型城鎮化發展目標。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十九大報告又正式提出鄉村振興戰略,要求農村發展以“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為目標,推進農業農村現代化。十余年來,我國城鄉面貌有了較大變化、城鄉居民收入差距持續縮小、城鄉融合度進一步提升。
學界一致認為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大戰略是相輔相成的關系。蔡昉、鄭風田等學者認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與推進新型城鎮化既不是對立的關系,也并非在側重點上有所不同,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補充、相互促進的關系①②。鄉村振興離不開新型城鎮化,鄉村振興特別是產業興旺,必須實現農戶土地規模經營,只有通過加快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才能實現蔡繼明:《如何處理好鄉村振興與城鎮化的關系》,《中國人大》,2018年第6期。,城鄉融合是鄉村振興的目標朱啟臻:《當前鄉村振興的障礙因素及對策分析》,《人民論壇·學術前沿》,2018年第2期。。
總的來看,為了破解城鎮與鄉村建設中日益凸顯的“城市病”和鄉村凋敝等難題,中央先后提出新型城鎮化戰略和鄉村振興戰略,如何實現兩大戰略的協同推進,仍然面臨許多現實困境。鄭麗果提出要處理好三個協同問題,即體制改革和政策落實的協同問題、經濟發展和社會治理的協同問題、價值觀引導和生態環境建設的協同問題鄭麗果:《 城鄉一體化與鄉村振興如何協同發展》,《 人民論壇 》,2018年第10期。;羅志剛則從城鄉社會治理角度提出四個協同:價值取向協同、治理主體協同、政策協同和治理方式協同羅志剛:《 中國城鄉社會協同治理的邏輯進路》,《 江漢論壇》,2018年第2期。;中科院馬歷、龍花樓等結合城鄉發展特點,提出通過內生力、外援力和交互力“三力”助推中國鄉村振興和城鎮化協同發展的途徑馬歷等:《 中國農區城鄉協同發展與鄉村振興途徑》,《 經濟地理》, 2018年第4期。。張紅宇認為政府是推動城鄉統籌的主體,產業發展是城鄉統籌發展的基礎,全面改革是城鄉關系統籌發展的動力,市場化是解決城鄉統籌配置短缺資源的有效方法張紅宇:《 城鄉一體化視閾下政府職能轉變的動力和阻力研究》,《知識經濟》, 2014年第8期。。
從量化分析的角度看,葉裕民是較早對城鎮化綜合發展進行評價的學者,她在專著中提出了包含城鎮現代化和城鄉一體化兩個方面含義的城市化評價指標體系葉裕民:《 中國城市化質量研究》,《中國軟科學》,2001年第7期。。王承強等設計了人口城市化、產業結構、居民生活、科技水平和地域環境五大類指標王承強:《 區域城市化水平綜合評價及發展對策研究》,《山東經濟》,2005年第6期。;方創琳等認為城市化質量是經濟、社會和空間三方面的有機統一,并從這三個視角構建模型,通過29項指標,對中國城市化發展質量做了總體評價方創琳、王德利 :《中國城市化發展質量的綜合測度與提升路徑》,《地理研究》,2011年第11期。。數量指標最為豐富的是牛文元帶領的課題組,從動力特征、公平表征和協調度等三個維度設立了50項指標,覆蓋了城市化的競爭能力、生態環境、居民生活質量和共同富裕程度等8方面內容牛文元:《 中國新型城市化報告2009》,科學出版社2010年版。。對新農村建設、鄉村振興的評價研究包括顧益康等提出的城鄉一體化差異度、協調度、發展度等四十二項指標顧益康、許勇軍:《 城鄉一體化評估指標體系研究》,《浙江社會科學》, 2004年第6期。;郭翔宇等從新型農民、發達農業與和諧農村 3 個方面,建立了 17項指標的指標體系;張挺從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 5 個方面,篩選出 15 個三級指標和44 個四級指標,構造了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張挺、李閩榕、徐艷梅:《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構建與實證研究》,《管理世界》,2018年第8期。。
總的看來,對新型城市化和鄉村振興戰略的單獨評價研究較多,但對于兩者關系的定量研究尚未發現,現有研究大多是從定性的角度對兩者關系進行闡述。因此,在理清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內在聯系的基礎上,從定量的角度探討兩者之間的耦合協調關系,對于準確把握兩者互動規律、完善具體實施政策具有一定的理論研究與應用價值。
本文將在參考相關文獻的基礎上,以浙江2001年以來的截面數據為樣本,采用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模型對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復合系統的協調發展水平進行測度,分析兩個系統之間的耦合關系與協調效應,為政策優化提供實證依據。
二、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
戰略的耦合關系在物理學中,耦合的概念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系統或運動形式通過各種相互作用而彼此影響的現象方岱寧、劉彬、孫傅華:《 力電耦合物理力學計算方法》,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年版。。近年來,管理學中較多地借鑒系統耦合模型對多個子系統的內部協調問題進行研究,如對工業化與城鎮化兩者關系的研究,工業化與農業現代化關系的研究等。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大戰略之間相互作用、相互影響,是一個動態演變的過程,構成了以城鎮化和鄉村振興為子系統的復合系統,遵循“初級—中級—高級”的演變路徑,可用系統耦合模型加以分析。
據此,本文將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個子系統間各要素相互關聯、相互影響的關系稱為“兩大戰略”系統耦合。根據耦合結果分為正向耦合和負向耦合。正向耦合指兩者之間相互正向作用,即城鎮化與鄉村振興之間存在著顯著的要素互補和功能支撐的作用; 反之,負向耦合指兩者之間彼此掣肘、相互摩擦,存在負面影響。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協同發展核心是資源要素在城鄉之間的合理配置,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從勞動力資源的角度看,中國正處在城鎮化加速進程中,人口從農村向城鎮的集聚是基本經濟規律,大量農村勞動力進入城鎮從事二、三產業,直接推動了中國經濟的發展;同時,農業人口的減少有利于農業機械化與規模化生產,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加快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此外,進入城鎮的農民在從業過程中接受了城市新的思想觀念和技能訓練,提升自身的素質和水平,隨著鄉村振興過程中一部分農民的返鄉創業,為農業農村現代化提供了大量的高素質勞動力。這一過程是一個正向耦合過程,兩個系統都在這一過程中受益。
其次,從土地資源的角度看,現代農業的發展促進農村耕地資源的合理利用,有助于減少農村耕地拋荒現象,一二三產的融合發展有利于農村集體建設用地的開發和利用,同時建設用地的整理與低坡緩丘的開發利用也為城鎮發展提供寶貴的土地資源,這是正向耦合的關系。另一方面,城鎮的擴張需要占用大量農村建設用地,政府通過征地方式占用農村土地,涉及農戶搬遷安置和土地補償發放等問題,處理不好會損害農民利益,影響鄉村振興戰略的實現,這是負向耦合關系。
最后,從資本的角度看,鄉村振興需要大量社會資本的助力,而大量的社會資本也在尋找優質的投資項目,農村廣闊的市場為產業資本的投資打開了巨大的空間,資本在城鄉間的雙向流動是一個正向耦合的過程。如果農村資金大量地流向城市,農村資金缺乏的局面一直難以改變,農村產業依然薄弱,城鄉差距難以縮小,兩個系統則為負向耦合。
三、構建新型城鎮化與鄉村
振興評價指標體系(一)綜合指標體系的構成
在借鑒相關文獻評價指標體系的基礎上,根據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評價指標體系的特點以及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綜合兩個指標體系協調互動的內在機理,參考高志剛高志剛等:《 新型工業化與新型城鎮化耦合協調發展的機理與測度分析—以新疆為例》,《中國科技論壇》,2015年第9期。、劉雅琴劉雅琴等:《 城鎮化與農業現代化耦合協調發展研究—以四川省東北部地區為例》,《四川農業科技》,2018年第6期。等相關指標體系的構成,最終建立兩個子系統評價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表1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系統評價指標體系
一級指標二級指標三級指標單位新型城鎮化戰略子系統經濟城鎮化第三產業占比%人均GDP元社會城鎮化萬人醫院床位數個參加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覆蓋率%空間城鎮化人口城鎮化率%城鎮居民人均住房建筑面積平方米生活城鎮化污水處理率%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平方米鄉村振興戰略子系統鄉村經濟發展農村人均純收入元畝均農業機械動力數千瓦/畝鄉村社會發展村衛生室執業醫師數人農村小學每千人擁有教學用計算機數臺鄉村生活水平農村百戶家用汽車數部恩格爾系數%鄉村生態環境農村改水受益率%衛生廁所普及率%(二)數據來源與指標權重
1.數據來源。本文原始數據來自2002年至2018年《浙江統計年鑒》《中國教育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等統計資料,其中缺失數據用就近兩年均值補齊。
2.指標權重的確定。確定權重常用的方法有專家打分法、主成分分析法、熵值法、均權法等,每種方法各有利弊。本文選擇均權法,與專家打分法和主成分分析法相比,均權法不需要對權重進行調整,有利于結果的縱向比較,更能突出城鄉全面均衡發展的意義,而且符合國家長期穩定的政策導向。指標體系中四個維度的二級指標具有同樣的權重,均為025,每個維度下屬的三級指標權重均為0125。
(三)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指數
D為耦合協調度,其中C是耦合度,T是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綜合發展水平,λ1、λ2為待定系數。本文取λ1= 0.50,λ2= 0. 50。D介于0~1之間。為了直觀反映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系統間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在參照張延平張延平等:《我國區域人才結構優化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協調適配度評價研究》,《中國軟科學》,2011年第 3期。、陳耀陳耀、周洪霞:《中國工業化與城鎮化協調性測度分析》,《經濟縱橫》,2014年第 6期。等學者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根據復合系統耦合協調度D值的大小劃分為10檔:0 (二)兩大戰略耦合協同發展分析 1.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分析。依據上述模型,我們計算得出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值。(見表2) 首先,兩大戰略的耦合度C值一直處于0.9以上高位,表明浙江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大指數長期呈現高度耦合狀態。為了客觀反映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兩者間的整體協同發展情況,我們把耦合度C和耦合協調度D結合起來分析,雖然耦合度C值基本穩定,但耦合協調度D值從2002年的0.2515上升到2017年的0.9834,經歷了明顯的從中度失調到優質協調的變化過程。2004年之前兩者處于失調狀態,這表明在這之前浙江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是兩個系統低發展水平狀態下的高耦合度。2005年至2010年耦合協調度從0.5063上升到0.7662,處于初級協調向中級協調演變過程中,表明浙江城鎮化和鄉村振興兩個系統發展水平在不斷提升。2014年之后兩大戰略系統進入高強度優質協調的理想狀態,形成良性耦合互動的合力,浙江進入城鄉融合發展新階段。(見圖2)
2.協整檢驗。在進行計量分析時,為了減小數據間的間距,往往對原始數據取對數后再做具體的計量分析。通過觀察新型城鎮化指數LnU1與鄉村振興指數LnU2的時間序列,我們可以大概判斷,這兩個變量都是非平穩時間序列。經典回歸的基本假定要求變量是平穩序列。因此變量不能直接進行回歸分析,需要進行協整分析。本文采用EViews 10.0進行計量分析,由于版面限制,本文省略了EViews運算產生的相關圖表。
(1)單整檢驗。根據Engle和Granger的原始定義,協整只涉及階數相同的單整變量沃爾特·恩德斯:《應用計量經濟學時間序列分析》,高等教育出版2006年版,第307頁。。本文用ADF檢驗法檢驗2002-2017年間新型城鎮化指數LnU1與鄉村振興指數LnU2的平穩性以及各自的單整階數。
根據2002-2017年間新型城鎮化指數LnU1單位根檢驗,ADF為-2.650225,分別大于顯著性水平為10%,5%和1%的臨界值,因此不能拒絕LnU1時間序列存在單位根原假設。根據新型城鎮化指數LnU1單整階數檢驗結果,ADF為-3.427684,小于顯著性水平為10%的臨界值,說明在10%顯著性水平下,存在一階單整。
用同樣的方法對鄉村振興指數LnU2做單位根檢驗,ADF為-2.764824,分別大于顯著性水平為10%,5%和1%的臨界值,因此不能拒絕LnU2時間序列存在單位根原假設。根據鄉村振興指數LnU2單整階數檢驗結果,ADF為-8.171947,小于顯著性水平為10%,5%和1%的臨界值,說明在10%,5%,1%顯著性水平下,存在一階單整。
(2)新型城鎮化指數與鄉村振興指數的協整分析。一些經濟變量之間往往具有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盡管短期內經濟變量之間的穩定均衡關系有可能會由于各種隨機因素的影響而受到破壞,會偏離長期均衡點,但是不會影響經濟變量長期發展的軌跡。對于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這兩個經濟變量來說,它們之間是否具有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是我們需要通過協整檢驗來驗證的。通過上述分析,在10%顯著性水平下,新型城鎮化指數LnU1與鄉村振興指數LnU2都是同階(一階)單整,因此可以進行協整檢驗。
首先觀察跡統計量的檢驗判定。原假設下跡統計量值為30.0036,大于臨界值15.4947,可以在5%顯著水平下拒絕沒有協整關系的原假設。最多有一個協整關系原假設跡統計量值為1.1990,小于臨界值3.8414,可以在5%顯著水平下接受最多有一個協整關系的原假設。其次再觀測最大特征值檢驗判定,原假設下最大特征值為28.80459,大于臨界值14.26460,可以在5%顯著水平下拒絕沒有協整關系的原假設。
跡統計量的檢驗判定與最大特征值檢驗一致判定新型城鎮化指數LnU1與鄉村振興指數LnU2具有協整關系。通過計量分析,證明了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這兩個經濟變量具有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3.回歸分析。經上述檢驗,新型城鎮化指數LnU1與鄉村振興指數LnU2具有協整關系。因此盡管這兩個原序列是非平穩序列,但是他們的線性組合卻是平穩的,可以進行回歸分析,回歸方程計算如下:
Ln^U1= -156898+0.9414Ln^U2
LnU2回歸系數對應的精確p值小于0.01,所以在1%顯著性水平下,可以通過t檢驗,且擬合優度R2=0.9546,擬合效果優良。另通過B-G檢驗,在5%顯著性水平下不存在自相關。至此,新型城鎮化指數LnU1為被解釋變量,鄉村振興指數LnU2為解釋變量的模型通過統計檢驗和計量準則檢驗,參數是有意義的。該模型表明,鄉村振興指數對新型城鎮化指數的彈性為0.9414,即在長期均衡條件下,沒有其他突發因素的發生,鄉村振興指數水平每提高1%時,新型城鎮化指數水平就會提高0.9414%,表明鄉村振興對新型城鎮化具有很強的影響力。
五、結論與建議
(一)簡要的結論
第一,由協整分析可知,浙江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之間存在協整關系。在其他條件不變的前提下,浙江城鎮化水平每增加1%時,鄉村發展水平就會提高 0.9414% ,城鎮化和鄉村振興有很強的互相促進作用。
第二,2001年至2017 年浙江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耦合度都在0.9以上,表明兩系統間相互影響和依賴的程度很高。兩系統耦合協調度D值從2002年的0.2515上升到2017年的0.9834,實現了從中度失調到優質協調狀態的轉變。具體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從2002年到2010 年,兩系統發展水平都較低,是一種低發展水平的高耦合度,系統協調性不高;第二階段是從2011年到2013 年,耦合協調度D值0.8與0.9之間,處于高強度良好協調狀態,表明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實現了初步良性互動;第三階段是進入2014年以后,耦合協調度值大于0.9,處于優質協調狀態,表明兩大戰略進入高強度耦合階段。
第三,浙江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進入良性協調發展階段,城鎮化促進鄉村發展,鄉村建設提升城鎮化質量。在未來幾年內,浙江新型城鎮化與鄉村振興的耦合協調度仍將保持穩步提升的趨勢。
(二)兩大戰略協同推進的若干建議
作為改革開放的先行地和沿海發達地區,浙江有著較好的城鎮化和鄉村發展基礎,在推進新型城鎮化戰略與鄉村振興戰略時,應把城鄉高度融合作為兩大戰略實施的落腳點,在政策制定、基本建設、產業融合等方面協同推進,加快實現城鄉融合和城鄉一體化。
第一,要實現改革與發展的協同。城鄉要素自由流動和平等交換是城鄉兩大戰略協同推進的關鍵,要把城鄉改革與具體政策相結合,通過深化戶籍制度、土地制度和金融制度改革促進人口、土地和資本在城鄉間的自由流動,實現資源的高效配置,以改革帶動城鄉經濟社會發展。
第二,要實現城市與農村的協同。按照城市和農村統籌發展的思路,秉承協同發展的理念實現城市和農村的良性互動、加快推進城市公共服務向農村延伸,實現城鄉基礎設施與公共服務供給一體化。
第三,要實現工商業和農業的協同。優化產業空間布局、推進農村一二三產融合發展是兩大戰略協同推進的重點。必須促進城鄉對接,加強工商業與農業的產業協作,充分發揮產業發展對就業、農民增收、農業農村現代化的巨大帶動作用,實現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戰略的協同推進。
(責任編輯:石洪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