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變遷下大學生的核心能力探討

王英梅 格桑澤仁

[摘 要] 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培養人。大學教育更是肩負為國家、為民族培養未來接班人的重大使命。因此，應該培養出怎樣的大學生、應該怎樣培養大學生便成了尤其值得探討的問題。針對大學生和社會發展的現狀，從時代變遷與學生的特點分析理想與現實、個人主義與集體主義、獨立性與依賴性三方面主義矛盾，指出應當培養當代大學生具有以下核心能力：即獨立能力、公益心和集體主義精神。這是最基本的三點，也是跟時代需要和求知精神相吻合的。

[關鍵詞] 時代變遷;大學生;學生特點;核心能力

[基金項目] 成都市社科院項目“社區化解矛盾糾紛工作機制探索——以成都高新區肖家河街道三級矛盾糾紛調解機制為例”（2019R25）;四川省心理健康教育研究中心項目“高校心理咨詢師同輩督導的實踐與機制探索”;四川大學思政項目“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對高校心理咨詢理論本土化的指導與啟示研究”（2018XZX-21）

[作者簡介] 王英梅（1975—），女，河北衡水人，工學博士，四川大學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與心理咨詢及得覺理論。格桑澤仁（1964—），男（藏族），四川甘孜人，EMBA碩士，四川大學心理健康教育中心教授（通信作者），研究方向為得覺理論、心學與生命科學。

[中圖分類號] G645 ? ?[文獻標識碼] A ? ?[文章編號] 1674-9324（2020）39-0073-04 ? ?[收稿日期] 2019-12-25

大學教育史是一部不斷積累精神與境界的歷史，是長期以來格調與品質的沉淀，更是歲月變遷所滌蕩的心靈路程。在追尋前輩們的足跡的過程中我們不斷成長和進步，但我們還應清楚地看到，歷史僅僅是用來緬懷和激勵或者警示后人的，我們無法將昨日的榮光永遠環繞在大學教育的周圍，而應當不斷去思考，我們應當有什么樣的境界，我們應當有什么樣的追求，我們的學生該有什么樣的胸懷，去創造新的歷史。我們的任務在于，去尋找怎樣一條路，去開創一個什么樣的格局，讓我們學生們成為民族前進的堅實力量和歷史永遠銘記的對象。

一、時代變遷與學生特點

教育的根本任務是培養人，我們是為未來的時代、為我們的國家、為我們的民族培養人，當前，國家處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發展的快車道，我們學生的思想也在深刻、快速變化的過程中，尤其在以下四種關系中呈現出完全不同于以前的特點，這也可以說是存在于我們學生當中新的極其突出的矛盾。

（一）理想與現實之間的矛盾

學生普遍更加務實，較多關注個人的眼前的利益和自身價值的實現，不注意長期的積累，不看重長遠的理想。很多學生把“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生活的幸福感”“個人事業的成功”等作為最為重要的價值追求。與此同時，對公眾服務領域關注較少，缺少強烈的心系國家民族的遠大理想和目標，認為理想主義是虛幻的，是沒有用的。這種情況的出現跟我們整體的教育體制相關，30多年來，我們的大學教育經歷了從精英教育向大眾教育的轉型，30年前的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幾乎不需要為什么就業困難這些“世俗”的問題操心，自然有了余力來關心“天下興亡”，而現在的大學生“獨善其身”尚且不能，何談“兼濟天下”，而我們高等教育的內容尤其是頂尖高校教育的內容中一定會包括以天下為己任的內容，體現在學生身上，就產生了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新平衡關系。同時，在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軌過程中，我們的教育也同時受到了全方位的影響，大學的準入——高考仍然是全國一盤棋，是計劃性質的;而入校之后絕大部分的思維都是與市場接軌的;讀完書之后的自由擇業則是完全開放式的，它客觀上要求學生有迅速得到認可的本事，并且自由擇業將大學的學制實際上壓縮為了三年，研究生的學制壓縮到了一年，進一步推動了校園浮躁風氣的形成。學生在這個過程中形成的思維方式成了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可以說是務實，大部分學生會努力學習知識，積極掌握各種生存技能，另一方面可以說是理想缺失，過早地形成了一種看似“成熟”的心理機制，把自我的利益作為評判核心，往往理解一個問題的切入點就是“有沒有好處”，不管這種“好處”本身是健康的還是摻雜了其他東西的，這種急功近利的心態都未必是有“好處”的。

（二）個人主義與集體主義之間的矛盾

90后、00后的學生大多數是獨生子女，并且高中階段成績等各方面表現突出，一直以來受到家庭、學校的集中關注，個人意識空前強烈。但同時，他們又強烈渴望與社會、與老師同學的接觸，有自我意識，要自我空間，但又不要自我閉鎖。大學集體生活會緩解這種矛盾，絕大部分的學生都是在學校住宿，這實際上消弭了家庭生活中缺少同齡兄弟姐妹所帶來的一部分負面影響，在集體生活的溫暖中，在與同學的朝夕相處中，同學們往往能找到心靈的慰藉和感情的溫暖。

（三）自主性和依賴性之間的矛盾

學生自主意識更加強烈，個性化突出，缺乏從他人或者是集體的角度看問題的視角。在大事上又往往缺乏獨立自主的判斷，有著強烈的依賴性。這是由深刻的社會背景所決定的，一方面，青年的特點是趨向多元化、自主性的，而現代社會的迅速發展為青年學生提供了更多展示自我的機會和實現成功的途徑，這樣，也就既有青年的多元需求，又有其實現的可能性了。另一方面，獨生子女等家庭成長環境、高考等社會體制產生了廣泛的影響，全家人圍著一個人轉、什么都有人操心不用管，上學只需跟著指揮棒、心無旁騖讀書，其他都不用想，人生缺少“做決斷”的鍛煉和機會，這自然使得青年學生缺乏獨立能力。整個中學階段的教育，忽略了對學生獨立能力的培養，于是大學不得不把這些初級階段的能力培養任務承擔起來，集中的培養壓力使得整個大學教育體制而不僅僅是學生工作體系不堪重負。但是，現階段來看，我們顯然無法要求高中教育的改變，只能不斷思考自身的準確定位和不斷完善。青年學生的多元化、個性化特征既需要大力提倡，又需要合理引導。

（四）知識與品性之間的矛盾

相比以前，學生的知識更加豐富，視野更加開闊;但與此同時，品性不夠堅定，意志相對薄弱。在學習知識的過程中，各個大學給學生提供了無與倫比的發展空間和平臺：優越的師資環境，先進的思想和科技，廣泛的國際、國內交流學習機會……使得學生的知識體系更加完備，視野更加開闊，現在的青年學生，對世界的了解和認知程度是十年甚至幾年前無法相比的。但與此同時，由于缺乏艱苦環境的磨煉，缺少困難挫折的考驗，缺少獨立成長和承擔責任的經歷，他們的意志品質相對比較脆弱，對于一些實際問題的認識處在“想當然”的階段，沒有見過社會基層實實在在的困難，部分學生真正遇到困難容易退縮，英語好、成績好的學生不少，有勇敢、堅韌這些品質的學生卻很少。人的品性大概可以歸結為“兩面一線”，一面是指寬厚待人的一面，包括善良、厚道等，這也體現在我們的學生培養的目標中，另一面是銳意進取的一面，包括勇敢、堅韌、執著等，這也完全用我們學生培養的方法去造就。“一線”則是指強大的意志，“古之立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現在的學生大都很聰明，很多道理大家都明白，但缺乏對自身的控制力，管不住自己，缺乏持之以恒的意志力，往往想到了卻做不到，這是一個癥結，也是個人品性中很重要的一條主線。

二、大學生的核心能力

要培養什么樣的人，要看我們的心有多大。如果我們的目標只是為國家輸送一些接受了大學教育的勞動者抑或是初步具有新意的青年人，那我們是不用思考這么多東西的，一流的生源足以讓我們僅僅在現有大學教育的框架下隨波逐流就能實現這一點。大學教育的定位應當是具有世界視野的，要挺立潮頭，成為旗幟，下大力氣建設先進的大學教育體制，培養拔尖創新型人才，這是我們的權利，也是我們的義務。面對這一目標，很多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已經發生變化，我們要真正地解放思想，大膽地思考和探索對學生的培養體系，讓學生們在世界的舞臺上變得卓爾不群。我們的心志需要堅定如一，我們的思維需要縱橫捭闔，我們的經歷需要多元統一。具體講，當代的大學生應當包括三點基本特征：獨立能力、公益心、集體主義精神。這是最基本的三點，也是跟時代需要和求知精神相吻合的。

（一）獨立能力

獨立能力指的是一個獨立的人獨立完成一件獨立的事情的能力，簡單說就是作為單個人的綜合能力。獨立能力是我們這一代學生非常缺乏的。從懂事開始，我們花了至少12年在全日制的學習上，除了書本和課堂，我們是沒有接觸過什么其他的東西的，思維太單一，視野太狹窄，獨立思考的能力相對欠缺。我們的學生現在很容易被一些外界的目標設定所鼓動，比如有推研制度，大家就學會了如何討好老師，如何把論文篇幅完全沒有必要地提高到以萬為計數單位，如何在論文前加個封面博得高分，這是高考遺留的慣性思維，看著指揮棒一哄而上。再比如找工作，大家都要去的那就是最好的，不知道自己該要什么，適合什么。我們做的不是自己想做的，而是師兄師姐同學都在做的，而是按照推研的目標定位需要做的。

我們應當明確，一個學校（學院）是應當有自己的靈魂和價值觀的，培養人才有主流和支流之分。人才的培養是有其自身的客觀規律的，它既客觀存在不可改變不可違逆，也能在主觀思想的指導下加以合理利用。我們講立大志，入主流，上大舞臺，干大事業，這是當代大學生應有的擔當，這是主流，我們要倡導;我們也有的同學，他們不走尋常路，摸爬滾打，干出了一番事業，最后也能成為國家民族的中流砥柱，這也是我們所樂見的;我們還有的學生，基于這樣那樣的原因，并沒有成為所謂的主流，而是選擇了適合自己的人生道路，過著自己的生活，這同樣是我們所歡迎的。

從權利義務關系上來講，學生的未來是自己的，誰也沒有權利去替他做決定，從人才成長規律來講，學生的未來還是自己的，誰也沒有辦法去替他做好決定。歸根結底，學生需要有獨立能力，自主的、成熟的判斷自己和未來。我們以前講培養學生的差別在于“授人以漁”和“授人以魚”，現在我們應當更進一步“授人以思維”，要讓學生自己去思考自己是要吃魚還是吃其他的，讓他們自己去做決定。這并不是推卸教師的責任，而是一種“教育環節的轉移”，是更考驗智慧的任務。

強調獨立思考能力的培養既是教育目標的革新，也會帶動思想政治工作方式方法的創新。青年人的特點就是質疑權威，尤其是思想教育中的話——我們不得不承認——天生地就容易遭人懷疑。事實上，在匯聚舉國英才的大學校園里，藏龍臥虎，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做學生工作的人敢說，自己比所帶的所有學生在所有問題上認識得更加深刻，我們一定要充分重視學生的自主性和能動性。我們要形成一種互動的教育，既要言傳身教，也要交流，聽取學生的意見和想法。我們向別人灌輸結論，本質上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因為怕別人得出來不一樣的結論。我們要通過豐富的事例、理論和邏輯，列信息，優劣自明。甚至讓他們去嘗試，去經歷，再來下結論，“我認可，所以我選擇”，而不是“老師說好，所以我選擇”。學生們不夠成熟，看得不夠長遠，我們就要讓他們看得長遠，而不是把老師們看到的結果告訴他們。我們不要當代理決策者，要當信息的提供者，但也不能僅僅當一個信息提供者，還應當主動地培養學生的思維體系，系統地規劃學生的培養方案，創造條件培養學生的獨立能力，這其實另一方面也會反過來提高思想教育者的水平，改變一些思想教育者現在思想和事務雙保姆的工作性質，深入促進學生工作者自身的成長。

（二）公益心

公益心包括兩個層次。一是有基本的社會公德。在這一層上，學生和教師、都往往關注得少，總是認為書讀得多了，基礎性的東西就不需要再強調了，只要著眼于發展性的東西就夠了。

比如，各個高校每年都有大量的同學申請了助學貸款，也有大量的同學畢業之后拖欠不還的。大概書讀多了，總是俯瞰人生，超然地分析權利義務關系，一旦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了。還有獎學金的感謝信，學校里很多獎學金并不是大機構、大富豪設立的，而是一些熱心公益事業的個人捐贈的，他們希望能盡自己的一份力幫助別人。這些錢并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獎助學金這個事物也并不是天生就有的。而學生覺得這一切是應當的，連一封感謝信也懶得去寫，我們應當讓學生明白，一直有的事情未必就是應當的，未必就是天上掉下來的。

這些例子里我們同學們的邏輯大概是這樣的：自己的利益是不能碰的，別人的給予是應當的。當然，如果因此要說我們的同學沒有社會公德，那也是說不過去的，比如很多同學愿意去做志愿者，去幫助別人，比如說汶川大地震、奧運火炬傳遞過程中，我們的學生也有著非常令人感動的表現，當代青年學生的品性是純良的，在關鍵時刻，面對民族大義是毫不含糊的，但是，另一方面，我們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公益心是刻意的，是一時的，公益心沒有成為一種習慣，我們所習慣的是老師、父母對我們好，是以自己為中心去想問題。公益心應當是習以為常的狀態，而不是一時興起的想法。當我們不斷地強調宏大的理想和宏偉的事業的同時，也應當不要忘記生活學習作風中一點一滴的小問題，也應當不諱言自己在基礎性的問題上所存在的缺陷。因為如果學生不能有這些基本的社會公德，我們很多發展性的目標就不僅僅是好高騖遠了，而是會走向另一個極端。我們強調雄心壯志，就會變異為狼子野心，我們強調信念堅定，就會變異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然，這些問題并不是僅存大學生群體，是廣泛存在于青年中的。

第二個層次是以天下為公。這一直是我們這么多年來所努力追求和提倡的，當代大學生應當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擔當。我們要提倡“睿智務實型”公益心，具體來講，就是要將個人的前途命運和國家民族的前途命運結合起來，要將個人的事業和人民的事業結合起來，這樣的公益心才是睿智的，才是符合科學發展觀的。我們首先要發現個人的特點和需要，只要兢兢業業工作在正當的行業和崗位上，都是在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并且，在你喜歡并且適合你的崗位上，你才能更好地做貢獻。正確認識自己是關鍵的第一步，知道自己適合什么、喜歡什么，才能有的放矢。

而后，我們要心系國家。提到這樣的高度是有兩個原因的，一是當代大學生的使命，二是人的價值。大學生從天之驕子變成了“畢業即失業”的狀況時，我們很難要求同學們心系天下了。但是我們不一樣，在我們成長的路上，國家、老師、身邊的所有人，都幫助我們，提供我們資源，寄予我們厚望，我們的心中應該要有這樣的使命感。要真正起到實效，需要老師和學生干部以身作則，言傳與身教結合，才能形成好的風氣。同時，心系國家也會讓你從中獲得更大的價值感和成就感，人最大的價值和滿足從來都不是從金錢或者權力中來的，一定是來自于自己的事業，而這份事業如果是全人類所追求的宏大事業的一部分，這種價值感和成就感會是持久不衰的。

最終，我們要找準個人和國家需要的契合點。這一點內容是很深刻的，我們需要從三個方面深入理解。第一是國家的發展，什么叫做“祖國需要你的地方”？這里有兩層意思，一是這兒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二是你在這兒比在其他地方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那么，這就是祖國最需要你的地方。因此，根據自身的特點去選擇工作，既是一種對個人負責，也是在對國家負責。第二是各個大學的戰略發展，各個大學是需要自己的畢業生能夠在各行各業發揮骨干力量的，因此，從學校的角度發出的引導口號一定是要有前瞻性的，是要看到二十年后國家發展的方向的，學校指錯了方向，直接犧牲掉的是畢業生，更嚴重的損害則是指向各個大學的長久大計，指向國家的萬世基業。第三是個人的發展，我們在對人生道路的選擇上，我們應當將眼光放得更開、更遠，看到很多其他的城市將會是國家戰略的新重心，敢于放棄大眾盲目追捧的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去更加需要自己的地方開創新的事業，這樣的選擇既不是基于頭腦的政治狂熱，也不是基于自私自利的考慮，而是有愛國情懷的理性。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這里是不是在片面強調就業選擇中“這只看不見的手的調節”呢？不是這樣的，因為這個“市場”同樣有盲目性。打個比方，有些基層條件差些、有的單位現在待遇差一些，我們的同學有顧慮，擔心未來的前途，而事實上這些崗位國家急需人才，學生去了也會有大發展，這時候，個人的眼界可能是有限的，這就需要學校加以引導，打消學生顧慮，同時，要發揮院系的作用，院、校聯動，持續關心自己的畢業生，打消學生的后顧之憂。只有把學生個人的理性自由和學校院系的適度引導結合起來，才能形成人才的優化配置。

（三）集體主義精神

在我看來，集體主義精神是中國傳統文化和社會主義制度綜合影響下的一種有特色的東西，是近代西方的價值體系中所沒有的。西方雖然也說團隊精神，但與集體主義精神的內涵是完全不同的，集體主義不是簡單的團隊合作的概念。比如我們在一個班集體中生活，我們是要朝夕相處的，我們在一起吃飯、在一起睡覺、在一起上課，在一起玩耍，這是兄弟姐妹的關系。這包含著無數個項目團隊，有學術項目、有生活項目、有休閑項目……這個團隊更像家庭，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團隊精神的范疇了。

當代的集體主義精神也不是個人服從集體，它最根本的內涵是以人為本，是以感情或事業為紐帶的。我們要區分什么樣的集合體才是我們所說的集體，有的集合體就是有著共同的志趣的人們在一起，有著共同的目標，比如我們根據自己的興趣參加的臨時組織，比如項目團隊、發展不成熟的社團等。有的則更多是感情或事業的集合體，比如班集體、比如工作單位。前者不需要個人的退讓，誰發現自己其實并不適合加入這樣一個集合體，可以自己選擇退出，這并不是我們所要說的集體。而在后者當中，則不僅僅是以個人為中心去思考問題了，我們需要考慮別人，考慮全體，因為這里貫穿了情誼。

我們所講的集體主義精神很簡單，主要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對集體的感情和對集體成員的感情，它的意義在于去除了很多看似理性的東西，去掉了一些急功近利的因素，使我們愿意犧牲自己的一些利益，去呵護這個集體和幫助集體的其他成員。這樣一種衡量標準也讓集體這樣一個概念有了很多的主觀色彩，當你灌注了感情，懂得去珍惜和呵護她的時候，她就是有生命的集體，否則最多是一個項目團隊。

我們常常驚奇地發現，人才都是一批一批地出的，因為他們能擰成一股繩，干大事情。天然具有群體合作的精神的大學生群體往往是具有良好的發展路徑的。讀書時，他們常常以這種精神在體育館對抗中把那些并不具有集體主義追求的散兵游勇打得落花流水;走上社會后，他們也是以這種精神互相提攜，一榮共榮。而恰恰在許多大學生群體里，文人相輕，嘲諷成風。這些群體往往有自己獨立的思考，他們驕傲，因為他們的思想，但往往就在不自覺中他們變得自以為是，最后，他們總是孤獨地驕傲，而不是共同地榮耀。實際上如何讓學生的不同的思想的火星匯聚成一團火，那才當是最大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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