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我國免費師范生研究現狀的可視化分析

（云南師范大學 教育學部，云南 昆明，650500）

“免費師范生”，即國家在教育部直屬師范大學實施的、由中央財政承擔其在校期間學費、住宿費并給予生活費補助的師范專業本科生。2018年8月，國務院頒布《教育部直屬師范大學師范生公費教育實施辦法》，規定“師范生免費教育政策”正式調整為“師范生公費教育政策”。自此，“免費師范生”其概念也隨之成為歷史。但鑒于以往研究文獻中使用的是“免費師范生”這一概念，本文沿襲這一稱呼。

自2007年師范生免費政策實施以來，促進了師范教育制度的不斷完善，為改善師范教育質量、促進師范教育發展做出歷史性貢獻。此后，伴隨著國家一系列相關政策的出臺，如《國務院關于加強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教育部關于印發〈普通高等學校師范類專業認證實施辦法（暫行）〉的通知》、《教育部直屬師范大學師范生公費教育實施辦法》等，政策文件的不斷重申表明：免費師范生不僅是國內教師教育研究領域的熱點問題之一，更是教育亟待解決的難題。學界近年來有關免費師范生的研究主要涉及政策內容本身及其完善、政策實施現狀和面臨挑戰、教師教育等議題。因此，為系統了解我國當前免費師范生的研究現狀，本研究采用文獻計量分析、知識圖譜方法，對中國知網（CNKI）2007-2018年收錄的有關免費師范生研究中的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據此描繪這一階段我國免費師范生領域的研究熱點。

一、資料來源與研究工具

論文以中國知網（CNKI）為文獻資料來源，以“主題=免費師范生OR 師范生免費”為條件進行檢索，文獻來源為中文核心期刊和CSSCI 來源期刊，檢索時間段為2007年至2018年，結果顯示符合條件的研究文獻有448 篇。為提高免費師范生研究樣本的信效度，對相關文獻進行預處理，經過人工篩選，刪除其中的非研究文獻（如卷首語、信息速遞等），最終共獲得351 篇研究論文。同時，將文獻數據按照Refworks 格式導出，并轉換為CiteSpace 可識別的格式。

CiteSpace 是一款應用于科學文獻中識別并顯示某一學科領域研究熱點及前沿的軟件，可以探尋有關學科結構及發展趨勢。在參數設置中，時間設定2007－2018年，間隔區間1年；關鍵詞術語包含標題、摘要、作者關鍵詞和增補關鍵詞；術語類型為突顯術語；節點標簽選擇作者、機構和關鍵詞；以尋徑算法剪枝、剪枝和修剪合并網格等算法作為運算基礎。另外，在關鍵詞聚類部分，通過借助BICOMB2.0、SPSS20.0 等可視化軟件生成共詞矩陣、聚類分析來確定該研究領域的主題。具體操作：利用BICOMB2.0 軟件對所獲取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共詞分析，以此生成關鍵詞共現矩陣；同時將矩陣信息導入SPSS 軟件中進行轉化，對SPSS 產生的聚類樹圖進行描繪，以求得聚類結果。最后，通過文獻年度、核心作者、研究機構、關鍵詞共現與聚類等內容予以科學計量分析，旨在揭示近十年我國免費師范生的研究現狀及其趨勢。

二、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文獻年度

分析文獻研究趨勢，有助于研究者掌握某一學科領域科研發展規律及學界關注度。通過繪制2007-2018年免費師范生文獻年度分布圖，可以清晰地了解我國免費師范生研究的發展趨勢（見圖1）。

圖1 2007-2018年免費師范生文獻年度分布

如圖1所示，2007-2018年免費師范生文獻年度分布總體呈正態分布趨勢，同時呈現出明顯的階段性：2007-2009年，研究發文量較少，且呈現出起伏式變化。隨著《教育部直屬師范大學師范生免費教育實施辦法（試行）》的頒布，相關學術研究開始出現、并不斷深化發展；2010-2012年，文獻經歷了大幅度增長，其中2011年前后是該階段中研究者對免費師范生問題最為關注的年份。結合文獻內容和政策頒發時間可知，這可能與《教育部直屬師范大學免費師范畢業生在職攻讀教育碩士專業學位實施辦法（暫行）》《國務院關于加強教師隊伍建設的意見》等政策的頒布、實施有關，而且此期也是首屆免費師范生畢業的時間，有關免費師范生的職前教育、就業體系、政策效果等議題受到研究者的關注；2012-2018年，研究文獻在數量上雖相對放緩，但每年仍有一定的發文量，且在師范生認證的背景下，免費師范生研究將會進入新發展階段。另外，通過擬合文獻線性公式，根據普萊斯定律，可知免費師范生研究整體處于成熟發展期（文獻研究趨緩）。據此，筆者認為，學術界對免費師范生研究關注度還會進一步持續和深化，并逐步成為相對穩定的研究領域。

（二）核心作者

根據普萊斯理論，核心作者發文公式N=0.749(Nmax)1/2，Nmax 為最高產作者的文獻發文數量，發文數在N 篇（在本研究中N=2）以上的作者為該領域核心作者。經統計，本領域的核心作者40 位，占作者總數的13.9%，其中最高產作者為北京師范大學的趙宏玉、張曉輝，華中師范大學的付義朝，西南大學的周琴，四人以第一作者或合作作者發文7 篇。從發文指標來看，核心作者發文214 篇，占總文獻的30.2%，未達到規定的50%的指標，表明免費師范生領域的核心作者群尚未形成。

圖2 核心作者合作網絡知識圖譜

核心作者節點越大反映出其發文數量越多，核心作者節點間的連線表示作者之間存在合作關系。從圖2可知，免費師范生領域的核心作者中大部分存在合作關系，獨立發文的作者較少。經統計，核心作者合作率為67.5%，另外32.5%的核心作者屬于獨立發文或合作關系不明顯。另外，從是否跨機構角度來看，多數作者多分布于師范院校，校內成員間的合作較多，校際間的合作較少。綜合來看，本領域研究者間互動性較少，核心隊伍尚未形成，研究力量較為分散。

（三）研究機構

了解機構發文分布情況，從整體上反映出機構及團體對本領域研究的重視程度。經統計，351 篇文獻分布于78 所研究機構，其中核心研究機構共有12 所（發文量4 篇及以上）。

如表1所示，所列機構在本領域共發文278篇，占總發文量的79.2%。從機構性質來看，師范院校所占比重較大，共發文214 篇，占總發文量的70.0%，說明師范院校的研究者更關注免費師范生問題。進一步分析還發現，發文量排名前六的院校，正是我國實施國家免費師范生政策的幾所部屬師范院校；從地域現狀來看，這些院校分布帶有地域性，且分布范圍較廣，其中華中地區、華北地區和東北地區的研究力量較為雄厚；從機構研究趨勢來看，多數研究機構表現出增強的研究趨勢，其中華中師范大學發文量位列第一。究其原因，這可能與華中師范大學擁有中南高校師資培訓中心、教育大科學研究中心等科研機構相關，為其研究奠定了發展基礎。

表1 核心研究機構發文量（單位：篇）

（四）研究熱點

關鍵詞共現分析能夠從整體上把握免費師范生的研究脈絡，反映研究者對其關注度大小。一般而言，高頻關鍵詞和高中心性關鍵詞為研究者關注的熱點研究領域。基于這樣的理解，繪制出我國免費師范生研究的關鍵詞圖譜(圖3)，并以此為基礎統計出排名前10 位的關鍵詞(表2)。在共現圖譜中，關鍵詞字體越大表示其中心性越強，影響力越大；關鍵詞頻次越高，顯示為圈數越大；圈數顏色，代表發文時間；圈數邊緣顏色越深，說明該關鍵詞較為突現，即研究者關注度高。

圖3 免費師范生研究的關鍵詞共現圖譜

表2 前10 位高頻關鍵詞（單位：次）

結合共現圖譜及列表情況，從研究視角和方法來看，涉及多種研究視角和研究方法，教育學、社會學、心理學、政治學等學科被納入其中，如免費師范生、教育公平、職業認同、教育政策等關鍵詞的出現，而且文獻分析法、問卷調查法、內容分析法、案例分析法、比較研究法等得到綜合應用。從研究內容來看，免費師范生群體構成我國免費師范生研究的主要部分；免費師范生、師范生免費教育、免費師范生政策、教師職業認同感等為免費師范生熱點研究領域；對免費師范生問題的研究更多地關注其政策執行與師范生免費教育，但對免費師范生的就業現狀、職業認同等方面關注較少。從時間維度來看，研究熱點呈現出階段性特點，而且越來越重視師范生認證背景下免費師范生專業發展的研究。在2009-2012年這個時間段內，相關研究較為豐富，且貫穿本領域始終；2015年后，隨著“師范生認證”的工作開展、加強“教師隊伍建設”系列政策的不斷出臺，師范生免費教育、職業認同、教師職業技能、師范生認證、專業發展、培養方式等無論在研究關注度和研究成果方面都最為突出，成為該領域研究的新趨勢。究其原因，在于研究熱點易受國家教育政策的影響。從研究側重來看，該領域越來越注重免費師范生問題的實踐探索，逐步從概念、理論研究向實際問題研究轉變，如調查、改革與發展、改進策略、政策實施、中學教育改革等關鍵詞的不斷出現。

（五）研究主題

聚類結果直觀反映免費師范生研究領域的各類研究主題的組成狀況。利用BICOMB2.0 軟件對所獲取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共詞分析，以此生成關鍵詞共現矩陣，同時將矩陣信息導入SPSS 軟件中進行轉化，并生成高頻關鍵詞聚類樹圖，結果如圖4所示。根據高頻關鍵詞聚類樹圖，可將當前免費師范生研究歸為三大主題：

1.免費師范生政策研究

主題1 聚合包括教育政策、免費師范生政策、師范生免費教育政策、就業政策、部屬師范大學等六個關鍵詞。從宏觀的視角來看，研究主要集中于政策歷史階段研究、政策系統研究（目標制定、內容細則、政策保障、政策成效）、政策影響研究及政策主體研究等方面。

結合文獻內容可知，學者們從歷史發展的進程來研究我國師范教育以免費為特征的歷史傳統。有學者聚焦于清末與民國時期免費師范生政策的變遷歷程及其內在機理[1]，或對建國以來免費師范生政策的變遷進行研究[2]；多數學者則從清末時期、中華民國時期、北洋政府時期、南京國民政府時期、新中國成立到至今回顧我國免費師范教育的緣起和發展歷程[3]。就政策背景而言，免費師范生政策的出臺源于東西部發展差距加大與城鄉二元分化加劇、當代師范教育轉型、農村教師流失及師資匱乏等原因[4]。而政策的初衷，旨在促進教育均衡發展，培養大批優秀教師，提倡教育家辦學等。從社會和個體的視角出發，學者們認為在新階段重新實行師范生免費教育制度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然而，在政策執行過程中，由于諸多因素的影響，不同政策目標執行效果相互制約，進而造成目標實際與理想的差距[5]。在政策成效方面，雖然政策面臨招生準入簡單化、培養辦學相沖突及就業模式不合理等問題，但是免費師范生政策極大地促進了師范教育的發展，提升了生源培養質量，改善了師范生就業現狀[6]。為更好的推進政策、促進師范教育發展，也有學者提出健全約束機制，遏制違約行為；加強配套措施，發揮情感作用；加強服務期限研究，制定細分化的服務時間段等建議[7]。隨著我國免費師范生政策的不斷推進，免費師范生政策實施主體已經從部屬師范大學向省屬師范院校延伸，如何在省屬師范院校試行免費師范生政策正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熱點問題。

2.免費師范生的教育培養研究和就業現狀研究

主題2 的關鍵詞包括教師教育、培養、師范生、教育技術能力、教學模式、培養目標、教學能力、免費教育等十一個關鍵詞。主題4 的聚類包括就業、免費師范畢業生、調查、新疆、教育公平、師范院校、農村、教師隊伍、代課教師等九個關鍵詞。作者將之綜合，形成第二個主題。

圖4 高頻關鍵詞共詞聚類樹狀圖

學者們認為改善免費師范生教育對于提升師范教育的教學質量、促進教師專業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通過梳理，此領域研究主要是基于免費師范生的職前教育，以教育學視角居多，其他視角如政治學、心理學、社會學和文化學等雖有涉及，但比重較少。其中，教育學視角側重于免費師范生教育及其專業發展關系的探討；政治學和社會學視角更多討論的是免費師范生教育政策、專業發展及成長；心理學視角關注免費師范生的教學效能感、教學困惑、教育信仰等內容；而文化學視角較為關注免費師范生的地方文化情懷。從現狀來看，基本上圍繞課程培養體系、思想理念教育、職業能力培養、教育教學實踐等方面展開。從培養體系來看，現有培訓理念具有專業性、多樣性、創造性和實踐性特征[8]；培養內容主要聚焦在教育技術能力的培養和思想理念教育上，其他如教學能力[9]、特殊教育能力[10]等也得到重視；培養模式主要有駐校培養[11]、“一本三化”培養[12]、“實驗區”培養[13]、研究型教育實習[14]等模式；培訓形式有中央或地方大學與政府聯合培養；培訓方法包括網絡研修、參與式教研、教育實習等方法。而且研究發現，當下免費師范生的課程體系、理念教育、培訓內容、培訓模式、培訓方式等存在不同程度問題，如課程體系不完善[15]、思想教育不夠深入、能力培養有待加強[16]、培養模式單一、教育實習相脫節[17]。基于此，不同學者圍繞上述教育培養存在的問題，相繼提出適合師范院校免費師范生教育培養的總體思路，以此來完善師范生免費教育。

隨著我國大學生就業形勢日益嚴峻，免費師范生當前就業狀況如何也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焦點。從理論基礎來看，學者們更多地將免費師范生就業建立在教育公平理論、協同理論和資源分配理論基礎上，主張從教育學、社會學、管理學及經濟學視角看待當前我國免費師范生就業的問題。從現狀來看，多數學者采用政策分析、個案分析、問卷調查等方式，圍繞其就業狀態、就業地域、就業單位、就業途徑和就業滿意度等方面，剖析影響其就業的國家政策、政府和行政部門、高校和個人等因素[18]。研究發現，雖然當下我國免費師范生就業形勢良好，有關“確保免費師范畢業生就業”及“優化師范院校生源、提高教師教育質量”等目標得到了有限實現[19]。但是，仍然面臨工作環境滿意度不高；教學效能感較差；職業成就感較弱；就業渠道受到限制；發展路徑難以確定等困境。因而，學者們將其歸因于就業政策存在障礙性問題：一方面國家在政策制定過程中因考慮不足引發退出機制缺失；另一方面地方政策設計時未能統籌區域差異性而導致政策公平缺失[20]。并且進一步認為，就業政策調整的關鍵在于協調個體流動意愿與政府政策要求的矛盾[21]。為此，不少學者從政府、高校、單位、學生等方面切入提出針對現實問題的破解舉措，為進一步完善免費師范生就業政策和深入開展我國免費師范生就業指導提供參考和支持。

3.免費師范生職業認同研究

主題3 聚合包括職業認同、報考動機、滿意度、職業價值觀、免費師范生、學習動力、學習動機等十二個關鍵詞。為此，作者將涉及免費師范生職業認同的內容列入此部分論述。

教師職業認同，即從教教師對其所從事職業的自我接受和認同度。自免費師范生政策實施以來，國內學者對免費師范生的職業認同給予較多關注，已有研究基本集中在免費師范生入職前職業認同，而有關免費師范生入職后職業認同的研究相對較少。具體來看，研究內容主要有三方面：（1）職業認同的類型、形成過程、結構與特點；（2）職業認同的現狀；（3）職業認同與其它因素的相關研究，如學習動機、職業生涯等。當下，免費師范生的職業認同可劃分為四種類型：熱愛型、興趣型、功利型、回避型[22]。從形成過程來看，學者們討論了形成過程來源、形成沖突及促進機制，認為認同過程經歷個體認知、社會比較和群體認同三個階段[23]，并進一步從內在價值認同、外在價值認同和意志行為認同三方面構建免費師范生職業認同的結構[24]。特別是在認同特征上，學者們指出免費師范生的職業認同因個人特質的不同（如性別、年齡、學校區域和生源地等人口學變量），其認同水平會呈現出顯著差異[25]；雖然我國免費師范生的職業認同感普遍較高，但容易受到自身內在的主觀因素和社會及他人的外在客觀因素的影響，包括個體與學生、同事關系，任教條件等內外環境[26]；在其它因素方面，多數學者將職業認同與學習動機、學習投入、學業成就及職業生涯等聯系起來，其中以討論職業認同與學習動機的內容居多。除了探討職業認同與學習動機的關系外，其他學者對免費師范生的職業觀也關注較多，包含職業理想[27]、職業信念[28]、職業承諾[29]和職業情感[30]等諸多方面，期望能夠從價值觀層面促進免費師范生自身的發展。

三、研究結論與反思

回顧近十年我國免費師范生已有研究，采用知識圖譜和文獻分析相結合的方式進行全面梳理，不僅能客觀地呈現免費師范生研究領域的整體概貌，還能洞察已有研究不足，為后期研究提供借鑒。

（一）結論

1.我國免費師范生研究近年來雖相對放緩，但總體上進入新發展階段。相關研究逐漸趨于成熟，同時形成相對穩定的研究領域。而且研究議題易受國家教育政策影響，尤其是在鄉村教師隊伍建設和師范生認證的大背景下，學術界對此關注度還會進一步持續和深化。其中師范生免費教育、職業認同、教師職業技能、師范生認證、專業發展、培養方式等議題成為我國免費師范生研究的新趨勢。

2.從內容上看，免費師范生、師范生免費教育、免費師范生政策、教師職業認同感等內容為免費師范生熱點研究領域；并且逐漸形成免費師范生政策研究、免費師范生的教育培養與就業現狀研究、免費師范生職業認同研究三大主題，且各研究主題相互交融；2010年后研究重點從宏觀的政策層面轉向微觀的方法層面，實踐性、應用性研究不斷增強；而且越來越重視師范生認證背景下免費師范生專業發展的研究。

3.研究走向多領域、多學科、多角度的研究方向，從宏觀的理論層面轉向微觀的實踐層面，不僅有傳統理論建構（教育學、社會學、心理學、文化學等），更有文獻分析法、問卷調查法、內容分析法、案例分析法、比較研究法等綜合應用，使得學科視角更加廣泛。采用多種研究視角和方法，有利于從多角度探討免費師范生問題的復雜性，提高研究的科學性、實效性。

（二）反思

新時期，為貫徹落實《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全面深化新時代教師隊伍建設改革的意見》，建立健全師范生公費教育制度，改善師范教育質量、促進師范教育發展。國務院頒布《教育部直屬師范大學師范生公費教育實施辦法》正式將“師范生免費教育政策”調整為“師范生公費教育政策”。縱觀免費師范生政策實施以來的研究進展及存在的問題，筆者從以下幾方面進行思考并提出建議。

1.關注國家政策，發掘研究前沿

研究熱點的本質特征就是前沿性和時效性，需要不斷根據國家政策要求發掘研究前沿。

隨著，“師范生專業認證”的提出，研究關注度開始轉向師范生專業發展、教師教育等方面；再加上我國公費師范生政策的出臺，其研究也越來越重視師范生的“公費”內涵價值及人文性，關注和尊重公費師范生的實際需要。可見，隨著國家政策發展的變化，“師范生”成為熱議的話題，我國為改善師范教育質量，積極推出師范教育政策。在此背景下，研究應積極緊扣師范生專業認證和新時期教師隊伍建設的政策背景。研究對象和研究重點應不僅僅局限于宏觀政策，諸如免費師范生的教育教學、實習培訓、就業指導、心理健康等重大教育問題也將會成為未來的關注點和研究生長點。

2.凝聚群體智慧，貢獻學術力量

通過核心作者及研究機構分析，此領域的研究團隊還處于初步形成時期，缺乏穩定、成熟的研究團隊。而且研究機構間的合作較少，不利于相關機構及研究者在本領域的交流和學習。再加上研究團隊力量不均，分布帶有地域性且集中于少部分重點師范院校。因此在未來發展中，我們需要加強和凝聚核心群體，構建學術共同體，不僅促進研究者自身素質提升還可以活躍學術氛圍，為我國免費師范生研究集智、共享和貢獻學術力量。特別是一些師范高校應該創新人才培養模式，通過項目與課題的形式跨越地域性障礙，加強機構間的合作交流，不斷增強本領域的核心團隊建設。

3.綜合研究方法，突出多學科性

免費師范生議題因其特殊性，決定了其研究需要多學科參與。其研究的視角和方法也必須具有多學科性，多學科的視角和方法的運用有助于更加深入地進行免費師范生研究，這也是免費師范生領域研究的發展趨勢。但縱觀我國目前研究成果，多科學性的視角和方法并未得到充分的體現和落實。盡管我國有關免費師范生研究的成果頗為豐富，但總體而言，相當一部分研究的視角和方法較為單一。例如，從方法來講，較多的局限于對現狀的描述和反思，有關實證研究較為薄弱。而且從研究對象來看，往往是針對某一地域某一師范院校，是否考慮到我國廣袤的地域差異，尤其是不同區域、不同性質的師范院校的現實情況，研究結果能否解釋或說明免費師范生現狀的一致性，有關研究的解釋性和普及性還需進一步商榷。另外，研究成果的視角也多局限于教育學，使得研究成果視角過于狹隘，無法使其與其他學科間形成互促互進的良好關系。因此，面向新時期的研究，學者們應在不斷拓寬研究視角、綜合研究方法，其要義在于突出免費師范生研究的多學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