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卓越法治人才培養目標的模擬法庭教學改革實踐

唐文娟

(成都大學 法學院，四川 成都 610106)

模擬法庭(Moot court)源于英美國家，14世紀英國律師學院將其作為學生接受律師培訓的主要方式；19世紀70年代，北美的法學院將其提供給學生進行辯論模擬案件。20世紀20年代，模擬法庭教學引入我國，最開始以“實習法庭”的形式存在。后來隨我國法學教育的發展，模擬法庭逐漸成為實踐教學的重要形式，一直被各高校法學院廣泛采用。近年來，教育部、中央政法委先后出臺了《關于實施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的若干意見》《關于堅持德法兼修實施卓越法治人才教育培養計劃2.0的意見》(以下簡稱“2.0意見”)，從1.0到2.0，意味著法學教育和法律實踐的深化與升級，也意味著法學理論教學和實踐教學面臨新的挑戰。特別在“2.0意見”中明確指出要著力強化實踐教學，積極探索實踐教學的方式方法。為此，模擬法庭的教學內容和教學實踐，也面臨基于卓越法治人才培養目標要求的新改革。歷年來，在實踐教學領域，很多院校都在嘗試模擬法庭教學改革，有的將模擬法庭作為獨立課程設置，按照刑事、民事、行政案件類別，分別設立了模擬法庭課程；有的將模擬法庭作為輔助性教學手段，運用于刑事訴訟、民事訴訟、行政訴訟等訴訟程序類實驗課程；有的將模擬法庭設計為專業實習環節，通過利用模擬法庭的模擬訓練，整合學生專業知識結構體系，強化學生實踐能力；還有的將模擬法庭納入學科競賽項目，組織了區域性、全國性的各類模擬法庭競賽活動。但是，從人才培養目標來看，模擬法庭不管是作為獨立課程，還是作為教學手段或教學環節，都沒有得到準確的價值定位，沒有系統地體現對人才培養的支撐度。因此，模擬法庭教學也應構建合理的整體知識結構，在目標設計與達成途徑之間為落實卓越法治人才教育培養計劃而進行教學創新探索。

一、模擬法庭教學的現實困境與價值重塑

模擬法庭兼具實踐性與綜合性的教學優勢，對于培養學生運用法律專業知識來解決司法實踐問題發揮了積極作用。目前，全國設立法學專業的各大高等院校幾乎都開始模擬法庭課程，但普遍存在模擬案件材料有限、課程設計不科學、教學師資力量不足等現實問題，基于“2.0意見”的目標要求，模擬法庭面臨教學改革方面的價值重塑。

(一)模擬法庭教學的現實困境

在我國，傳統意義的模擬法庭是在案例教學理論基礎上，通過事先設定案例、還原案件事實、劃分相關角色、準備法律文書、模擬庭審現場等步驟，讓學生以參與體驗的方式，在特定場景下運用法律知識解決模擬情景中的現實問題，從而達到技能訓練與能力提升的教學活動。在大部分院校，模擬法庭被廣泛運用于各類專業實驗課程，如訴訟法領域，三大訴訟法都運用模擬法庭形式讓學生通過角色模擬，熟悉刑事訴訟、民事訴訟以及行政訴訟的庭審程序流程，從而讓學生了解和熟悉開庭過程的法庭調查、法庭辯論、最后陳述等環節；實體部門法領域，也通過模擬法庭形式讓學生體驗刑事、民事、行政案件不同的處理程序和處理方式，從而提高學生運用實體法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顯然，模擬法庭已經成為當前法學實踐教學的重要手段。

然而，現實中就教學反饋和學情調查來看，模擬法庭的實際運用效果欠佳，最突出的問題就是模擬法庭形式表演傾向嚴重，學生實踐能力提升有限。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方面：

1.模擬法庭課程體系不完整。大部分院校的模擬法庭都被當作專業授課的教學手段，穿插在理論課或實驗課過程中，一般模擬法庭是用來驗證理論教學內容或者實驗活動過程的，授課教師不會專門針對模擬法庭的授課目標、授課內容、授課達成度等問題進行專門研究，更多的是將模擬法庭當作深化理論知識點或實踐教學的輔助形式，從而導致授課教師對學生的組織與指導不具有系統性和針對性。因而，有必要改革現有模擬法庭教學課程體系，明確課程性質、課程目標、課程內容等基本要素。

2.模擬法庭課堂教學效果不真實。模擬法庭獨有的實踐教學價值和功能對深化學生理論知識的理解、培養學生法律實踐綜合能力發揮了積極作用。其中案例的甄選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課堂的教學效果。現有的模擬法庭選擇的案例大多是事先預設的，要么是現實熱點案例的編撰，要么是教師結合實務的案件加工，要么是聯系現實問題預設的假想案件。這種預設案件最大的弊端就在于法律事實、法律關系、法律后果都已經預設，學生模擬的過程實際是預設的情景再現，缺乏變通與應對，從而導致模擬過程的形式化，讓學生缺乏真實體驗。

3.模擬法庭的實踐資源建設不足。雖然大部分法學院校都建有專門的模擬法庭實驗室，在形式上與法院的真實法庭幾乎一致，但模擬法庭的軟硬件的運用與現實庭審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特別在學生模擬的案件不是一手資料的情況下，模擬法庭缺乏真實場景與氛圍的營造。一方面，由于學生準備的各種材料得不到實踐的真實印證，模擬結果的逼真性和有效性缺乏客觀評價，從而導致學生實際獲得感不強；另一方面，加上受人員師資不足的限制，學生模擬的每個角色不能獲得個性化指導，同時在大多數情況下，學生模擬的角色都是固定化和單一化的，難以訓練不同角度的思辨能力，從而導致模擬法庭的訓練效果極其有限。

(二)模擬法庭教學的價值重塑

如上所述，基于“2.0意見”中關于復合型、職業型與創新型的卓越法治人才培養目標的要求，模擬法庭的教學價值應該結合課程體系、課程模塊和能力達成等方面進行重塑。

1.實踐教學課程體系改革的要求。現有的模擬法庭大多以教學輔助手段的形式存在，而“2.0意見”明確提出了進一步提高法學專業實踐教學學分比例，因而有必要將其作為實踐教學類的獨立課程，和其他法學專業課程一樣，構建包括課程目標、課程內容、課程設計、課程考核和課程評價等諸多要素在內的完整課程體系，使之成為實踐教學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2.復合型人才培養目標的要求。模擬法庭作為綜合性的實踐教學模塊，既體現了學生前期所學的學科、專業等必修課中理論知識的應用檢驗，又體現了學生從法律辯論、文書寫作等單一實驗課程到綜合實驗課程的升級，因而課程的教學目標、教學方法要與復合型人才培養目標及階段性學習要求相對應。從教師角度來看，不應將模擬法庭簡單地作為一種教學手段，而應突出以學生為中心和全過程實踐的教學指導思想，設計包括認知能力、概括能力、思辨能力、寫作能力、協作能力等與法律職業相關的各項技能訓練在內完整的綜合性教學模塊。

3.法治實務部門的職業能力要求?！?.0意見”提出要構建法治人才培養共同體，發揮法治實務部門在法治人才培養過程中的協同育人作用。模擬法庭正好搭建了從學校專業教育到社會職業需求的過渡橋梁。從校內而言，模擬法庭與傳統理論教學的課程側重點明顯不同，其更注重的是學生的主動參與和場景體驗，凸顯的是學生應用能力的培養；從校外而言，法治實務部門要求學生具備較強的職業能力，能夠勝任現實工作需要。模擬法庭貼近實務工作場域的環境營造和多層次法律實務技能的訓練設計，較好地體現了人才培養與行業需求的結合。

二、模擬法庭教學體系的構建

根據“2.0意見”的改革任務，模擬法庭作為實踐教學的重要組成，應充分體現法學專業知識目標、能力目標和素質目標的人才培養要求，即實現學生知識強化、能力轉化、素質內化的目的，因而應從課程、課堂、實踐三方面對模擬法庭教學進行全方位改革，構建課程輻射專業、課堂推動教改、實踐助力發展的框架體系(如下圖)。

圖 模擬法庭教學改革框架體系

(一)模擬法庭教學的課程改革思路

教育部《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規定，法學類專業課程總體上包括理論教學課程和實踐教學課程，在課程設置上，理論專業課程是采取“10+X”分類設置模式，實踐教學課程是通過理論教學課程中設置實踐教學環節、單設實驗實訓實習等課程、開展社會實踐、撰寫畢業論文等形式實現。為改變傳統模擬法庭的教學定位，應將模擬法庭作為獨立課程設置在實踐教學課程體系中，可以單設實驗課程形式融入實踐教學模塊。

在課程性質方面，可將模擬法庭設為專業選修課，甚至可以基于案件性質的不同，分別設立模擬法庭(民事類)、模擬法庭(刑事類)、模擬法庭(行政類)課程，根據課程邏輯關系，先修基礎課程，后分學期安排選修課程。

在課程目標方面，有必要明確模擬法庭課程的教學目標以及在整個人才培養方案中對畢業要求的支撐關系。模擬法庭課程的開設，不是單純地讓學生進行訴訟程序的模擬與體驗，而是以模擬法庭為平臺，整合法學專業基本知識和基本理論，通過演練鍛煉學生在真實環境中從事法律實務的能力。

在課程內容方面，模擬法庭應確立具有前后邏輯、環環相扣的不同實驗項目，比如模擬法庭法律場景的創造、模擬法庭案件事實的整理與分析、模擬法庭訴訟參加人的角色設計、模擬法庭模擬場景的構想與角色應對、模擬法庭法律文書的制作與展示、模擬法庭開庭審理的庭前交流、模擬法庭的開庭審理及評判等。

(二)模擬法庭教學的課堂改革思路

模擬法庭較好地融合了實驗、實訓的實踐要求，在課堂教學中能更好地調動學生學習的主動性，因而課堂教學模式應圍繞個性化、探究式、導向型、參與度的要求來進行設計。

其一，模擬法庭教學中每個學生接受的任務是不同的，扮演各類角色最終的學習效果評價，既取決于學生的個性差異，也取決于教師的個性指導。所以教師應充分突出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按照“一生一案”思路來擬定每個學生的學習方案。

其二，由于現實法律問題的解決千差萬別，沒有固定結論，因而涉及模擬過程、案件處理、庭審環節等諸多要素的評價應遵循客觀、開放原則，鼓勵學生以協作探究的態度去思考與拓展。

其三，教師應充分發揮課堂的導向作用，針對學生學習和演練過程中出現變化的事實以及應急狀況的處理等問題，要進行及時的評判與引導，通過針對性與啟發式的提問，引導學生去發現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

其四，模擬法庭課堂要保障學生參與面實現全覆蓋，在時間與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應通過設計不同的訓練小組，保障學生可以角色互換，從而達到不同角度思辨能力的全方位訓練。

為達到以上課堂教學模式設計要求，模擬法庭可以集中于翻轉課堂教學設計和模塊化“以賽促學”設計兩方面的改革。一方面，翻轉課堂的理念與優勢正好契合了模擬法庭實踐教學的需要。按照學習任務的分配過程，模擬法庭主要由庭前準備、庭審展示、庭后評價三個階段組成。翻轉課堂可以結合這三個階段來設計實施方案：庭前準備階段，將學生分組設定模擬角色，根據各個小組學習目標，通過收集和創建視頻、線上庭審觀摩等形式布置學生課前自學任務，要求提前準備案件證據、法律文書等材料，并將發現的問題進行匯集，采用學生先行討論的辦法研究解決思路，再通過教師答疑的方式引導學生解惑，從而完成所需知識的基礎準備。庭審展示階段：學生根據案件性質，完成審理全過程，在這個階段，學生居于演練的主導地位，但教師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通過提問引導的方式，讓學生將課前準備的成果一一呈現出來，同時，教師應注意對課堂氣氛的調節與控制。庭后評價階段：模擬過程結束，扮演角色和觀摩的學生都應進行評議，扮演者結合準備和演繹過程的獨立思考來闡釋問題，觀摩者以客觀觀察角度去評議各個角色的表現，并就觀摩過程中發現的問題提出質疑。最后教師集中所有學生表現進行全面點評，并進行延伸學習引導。另一方面，模塊化“以賽促學”是采用競賽形式來組織模擬法庭教學。與其他理論課及實踐課相比，模擬法庭具有競爭性和對抗性，法庭上的原告、被告及其他訴訟參與人之間會基于不同的法律事實具有利害關系，參與者不是簡單的角色扮演，而應實現真實場景再現與臨場應對，對應用能力、思辨能力、協作能力等都有很高的要求。如果授課方式以單純的過程模擬為主，容易陷入形式表演的困境，對學生既無挑戰度，也無獲得感，因此在教學方式上引入競賽機制是一種有效的課堂改革。模擬法庭教學可按照“教學+實訓+競賽”的模式來進行課堂設計，即教師先進行指導教學，精選案例、豐富素材、設計程序、分配角色等；然后由學生分組準備，文書制作、任務分工、團隊研討、課前演練等；最后引入競賽，針對同一案例，由不同小組進行演繹，同時通過變換原告、被告、審判團隊角色，讓學生之間、團隊之間、角色之間形成對比，從而提升課程挑戰度。

(三)模擬法庭教學的實踐改革思路

模擬法庭作為實踐教學的重要組成，與實踐教學組織的重構、實踐教學資源的整合、真實案例庫建設是密不可分的。

其一，模擬法庭教學要充分發揮其實踐教學的功效，就必須改變現存單一的教學組織形式，通過加強法學院校與實務部門的合作，構建“理論+實務”“校內+校外”“實訓+實戰”等多元化的教學組織形式。如可以通過舉辦校內、區域內不同類型的模擬法庭教學和競賽，邀請和吸納法院、檢察院、律師事務所等實務部門專家參與其中，以參與教學、擔任評委、直接指導等方式為法科學生實踐能力的培養提供有效的實務支撐。

其二，要實現模擬法庭教學的獨立課程模式，應整合現有實踐教學資源，包括師資隊伍、物質基礎、制度資源等，通過建立合理化的資源保障機制，實現各項教育資源的合理配置和積極合作。如對模擬法庭的指導教師而言，既要求具有扎實的法律專業知識，還要求具有豐富的司法實踐經驗，因而在校內層面應加強雙師型教學隊伍建設，通過推薦專業教師到實務部門掛職鍛煉來提升司法實踐水平；在校外層面應直接聘請法官、檢察官、律師等實務人員來指導學生的模擬法庭，同時，實務人員可以依托模擬法庭競賽的形式，進行專題講座、擔任競賽評委，輔導學生參加各層次競賽等，將實務知識與技能有效傳授給學生。

其三，現有模擬法庭使用的案件加工痕跡過多，學生獲得的第一手資料有限，導致案件法理分析、思維訓練的挑戰度不強，因而有必要推動高校與實務部門深入合作，通過簽訂協議的方式，建立真實完備的多用途法學案例庫，在保密的前提下，直接由法院等部門將受理真實案件的全套材料，包括各類訴訟文書、證據材料等，提供給高校作為模擬法庭的素材。運用這種真實材料進行訓練，可以解決模擬法庭的形式表演性問題，同時學生處理的案件結果可以實現與現實處理結果的印證，甚至模擬法庭教學可以與現實案件審理同步，這樣更容易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也會增強模擬角色的體驗度和成就感。

三、模擬法庭教學改革的實施路徑

模擬法庭教學改革可以通過競賽實踐來加以實施，既能發揮“以賽促學”教學模式的優越性，通過競賽過程和競賽結果反哺教學，又能全面提升學生的參與意識與競爭意識，在競賽中提升多方面的實踐能力。具體而言，模擬法庭教學改革可以通過以下路徑實施。

(一)競賽實踐與教學改革相融合

學科競賽作為大學生專業理論學習的有效補充和延伸，旨在讓大學生綜合運用專業知識去認識、分析、解決現實問題。法學類的學科競賽項目目前主要表現在不同層面的模擬法庭競賽上：全國性的競賽如“理律杯模擬法庭”比賽、全國大學生環境資源模擬法庭大賽、中華法學碩博英才全國研究生模擬法庭競賽等；各省也相繼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省級模擬法庭比賽，如山東省、湖南省、四川省、山西省、安徽省等舉辦的多屆省級大學生模擬法庭大賽。還有世界性和區域性的模擬法庭大賽，如“貿仲杯”國際商事仲裁模擬仲裁庭辯論賽、Jessup國際法模擬法庭比賽、納爾遜·曼德拉世界人權模擬法庭大賽、Manfred Lachs國際空間法模擬法庭比賽等。這些競賽項目為不同法學院校展現人才培養質量提供了平臺，也讓學生的綜合實踐能力得到了有效鍛煉。競賽實踐證明實現學科競賽與教學實踐改革的融合，將有助于培養學生的法律思維，對提高寫作、辯論、合作等多方面的實踐能力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因而，應進一步將學科競賽理念滲透到日常教學過程中，讓模擬法庭競爭性、實戰性實現全員覆蓋，同時通過課堂競賽、校內競賽、區域競賽、全國競賽、國際競賽的層層推進，用以賽促學的新方法、新路徑去培養法科學生的創新與應用能力，從而持續推進法學實踐教育改革和促進卓越法治人才的培養。

(二)建立健全模擬法庭競賽體制機制

以競賽為導向的教學模式是培養法科學生創新與應用能力的有效載體，在課程體系設置上，進一步完善了法學實踐教學體系，完成模擬法庭獨立的課程設置，通過具體量化的學時設計和學分設計，制訂獨立的教學目標、教學大綱，編制統一的教學資料等。同時，基于競賽組織和開展的實際，制定和完善相應的學科競賽管理制度，包括模擬法庭操作指導規則、模擬法庭指導教師遴選規則、模擬法庭指導要求、模擬法庭競賽規則、教學績效測評制度等，從而進一步明確模擬法庭競賽的基本宗旨、競賽范圍、競賽組織程序、競賽管理機構、競賽經費管理等。另外，需要健全模擬法庭競賽激勵機制，形成學生為主體、教師為主導、學院為主管的三位一體的學科競賽激勵機制，充分調動各方面的積極性。

(三)搭建模擬法庭教學競賽平臺

模擬法庭教學作為法學實踐教學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承擔著銜接課堂理論教學與社會實踐教學相互聯動和整合的作用。高?？梢猿浞掷玫胤礁鞣N社會資源優勢，加強競賽平臺建設，如社區、法院、司法所、派出法庭等，將模擬法庭的教學實踐融入法律宣傳、法律咨詢、法律援助等活動，擴大競賽學生受益面，真正實現法學知識與法律實踐的結合。

四、結語

模擬法庭教學具有體驗性、開放性和綜合性諸多特點，通過提供模擬的審判情景，引導學生主動參與案件研討、訴訟審理、解決問題的過程，實現了理論與實踐的有機結合，對培養學生運用所學專業知識分析和解決問題的綜合能力發揮了積極作用。在新時代背景下，基于卓越法治人才培養目標，進行模擬法庭課程、課堂、實踐方面的教學改革，探索實踐教學改革與競賽實踐深度融合的教學模式，將有助于將職業教育融入素質教育，培養學生的法律思維、實踐技能和創新精神，讓學生在參與的過程中踐行明法篤行、知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