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戩
摘 要:聲樂與播音主持雖然屬于不同的藝術門類,但是兩者卻有著很多的藝術共性,如兩者都屬于語言藝術、表演藝術和情感藝術,所以從兩者共性的角度看,在技術訓練上也有著很大的相容性。文章在具體論述聲樂與播音主持藝術共性的基礎上,分別從氣息技術、咬字與吐字技術、共鳴技術三個方面探討了聲樂訓練在播音主持專業教學中的重要性。
關鍵詞:聲樂訓練;播音主持;氣息;共鳴
注:本文系2018年湘南學院校級科學研究項目“在播音主持專業中融入聲樂訓練的必要性研究”(項目編號:湘南學院[2018]112號,序號2018XJ12)研究成果。
聲樂與播音主持雖然歸屬于不同的藝術門類,但它們都是以人聲為載體進行表情達意,因此從聲音傳播和情感表達的角度看,兩者之間存在著很多的共性,這也使得兩者在技術訓練方面有著諸多的結合點。相對于播音主持而言,聲音藝術除了要求表演者具備良好的語言表達能力、親和力、控制力之外,還要在聲樂上進行專業的訓練,所以在技術訓練規格上比播音主持可以說更勝一籌[1]。如何從聲樂訓練的角度對播音主持施加積極影響,是一個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所以要從具體的理論探索和實踐過程中實證聲樂訓練在播音主持專業中的重要性,本文就這一問題而展開論述。
一、聲樂與播音主持的藝術共性
(一)同為語言藝術
語言是人類所特有的文化符號和聲音符號,正是人們在充分認識和體驗語言魅力的基礎上而創造性地產生了聲樂藝術與播音主持藝術。聲樂的語言意義在于通過音樂元素的運用將語言轉變為可以歌唱的旋律,它源于人們內在情感的抒發,在“言之不足”時而“歌詠之”。古往今來,人們從不同的語言種類中總結出音素、音節的規律,從聲韻之中總結出節奏和旋律,以此使語言的表現更加旋律化和抒情化。播音主持的語言意義在于通過對語氣、語速、語勢的把握和與具體的敘事情境相結合,在語言上表現為輕重強弱、高低抑揚、快慢疾徐和頓挫連斷的變化,其目的是通過豐富的語言聲調表情來傳達文本符號的意義。因此,聲樂與播音主持在語言藝術上的共性特點為體現出字音的美感。
(二)同為表演藝術
在實踐環境方面,聲樂與播音主持都屬于表演藝術,雖然它們的舞臺承載不同,但都是通過人為的表現去展現各自的魅力。無論是專業的舞臺,還是生活中日常的舞臺,都能夠體現出聲樂與播音主持的表演價值,即除了歌者、播音員、主持人所需要具備的技術功底外,還需要體現出他們在肢體動作、面部表情等方面的處理能力。首先,從聲樂表演的角度看,歌者在表現具體的音樂形象和音樂情感時,除了以完美的發聲和應有的音色實現聲音傳達之外,還應當通過一定的造型、體態進行表現。如在歌劇詠嘆調的演唱中,為了能夠表現出人物角色形象與性格特點的真實性,歌者在塑造人物的過程中需要將自身置于音樂和故事情節中去,通過形體、眼神、面部表情等靜態與動態的結合,才能夠將人物刻畫得鮮明生動。其次,從播音主持的角度看,在廣播不同類型、不同感情色彩的節目時,為了能夠使語言的表達更加生動,同樣需要口、眼、身等肢體動作語言的加入,這樣可以更好地烘托舞臺氣氛,使播音主持的舞臺表演結構更加完善。這說明無論是聲樂還是播音主持,在舞臺實踐的過程中都需要注重“表”的因素,尤其是從動作美的角度去表現體型、體態。
(三)同為情感藝術
聲樂與播音主持都有兩個情感層次,第一個層次是文本層次,也可以稱為一度創作層次,如一首歌曲的創作不僅包含了歌詞作者情感的抒發,而且作曲家在進行譜曲的過程中也會將自己對歌詞的感悟融入到創作中,通過音樂表現要素的運用而體現在音樂的物質材料上,當歌者在分析歌曲和練習歌曲的過程中,也會被文本中的情感深深打動,與自己內心所固有的情感產生共鳴,以此形成了接近于演唱時的情感體驗。播音主持在情感的處理方面也是如此,主持人和播音員在進行實踐之前都必須對主持稿、播音稿進行預讀,在字里行間的斟酌之中體會情感并產生共鳴,這樣才能夠以合理的情緒進行表現。
二、聲樂訓練在播音主持專業教學中的應用
(一)氣息技術應用
氣息是發聲的基礎和動力,日常生活中的語言發聲都是以自然呼吸為主,較少調控氣息,氣息需要經過后天長期訓練,才能更好地提高自己的水平[2]。在播音和主持時,為了能夠使聲音達到圓潤、通透的表現效果,就得需要有質感的聲音,現代著名戲劇理論家陳汝衡認為“氣粗則音浮,氣弱則音薄”,這說明了對氣息技術運用不到位,則不能體現出聲音的藝術效果,同時也明確了氣息在聲音表現中的重要作用。從聲樂氣息訓練的角度看,根據音域、聲區以及旋律的不同要求,在氣息方面也有著不同的表現,如在進行音階式的發聲練習時,在低音區以自然呼吸為主,在中音區以腹式呼吸為主,在高音區以胸腹式聯合呼吸為主,因為不同的呼吸方法可以使歌者處于相對放松的訓練環境之中,以最好的狀態進行發聲訓練。由此可見,聲樂氣息訓練的復雜性和靈活性,在注重運用多元化呼吸方法的同時,還注重對氣息有效支撐的訓練,如有的樂句旋律較長或者在旋律的表現上要有強弱上的力度變化等,這些都需要氣息的控制。因此,將聲樂氣息的訓練方法應用到播音主持的教學中,可以讓學生更好地了解呼吸方法的多樣性并提高氣息控制能力,這些都有利于語言情感的表達。
(二)咬字與吐字技術應用
對于聲樂和播音主持而言,咬字與吐字的清晰性、連貫性是最為基本的語言要求。漢語音節的組成部分分為字頭、字腹和字尾[3]。在聲樂訓練上,要求做到字正腔圓,所謂字正,指的是咬字要清楚,在發音時做到以準確的力度咬住字頭,不能過緊和過死,否則聲音的表現會更加生硬,不利于旋律流暢性的表現。腔圓指的是在吐字歸韻時要做到字音的完美結合,以便更好地體現出完整的行腔結構。在咬字和吐字的要求上,可具體表述為字頭準、字腹長、字尾圓。在播音主持的字音訓練上,仍然需要做到字正腔圓,按照普通話的標準字音處理好聲調、音韻。兩者的區別在于聲樂中的咬字和吐字處于旋律的表現上,以“唱”為主;在播音主持中則是以“說”為主,即播音主持中的咬字和吐字缺少了音高成分,但是保留了抑揚頓挫的節奏成分。因此,將聲樂中咬字與吐字技術應用到播音主持的教學中,可以更好地規范學生的咬字和吐字,有助于厘清字頭、字腹、字尾之間的關系,真正理解字正腔圓的含義。
(三)共鳴技術應用
共鳴指的是在發聲的過程中,通過共鳴腔體的聯合作用,使聲音得到充分的美化,起到增加音量和提高聲音色彩的作用,如“聲音位置”“頭腔共鳴”“胸腔共鳴”[4]。在聲樂和播音主持中都非常重視共鳴技術的運用,由于在聲區、音域上的區別,兩者在共鳴的表現上也各有不同。首先,從聲樂共鳴的特點看,注重胸腔共鳴、口腔共鳴、鼻腔共鳴與頭腔共鳴的作用,而且這些共鳴也分別對應著低音、中音、高音三個音區,在演唱不同音區的樂句時,相對應的音區便會發生作用,達到美化旋律的目的。同時,在兩個音區的交界處即換聲區,還需要突出混合共鳴的運用,這主要根據聲部的不同而進行選擇。其次,從播音主持共鳴的特點看,由于不涉及高音區的聲部,主要以胸腔共鳴和口腔共鳴為主。由此可以看出,聲樂中的共鳴訓練較播音主持更加多樣,所以將聲樂共鳴訓練方法引用到播音主持的教學中有助于提高學生的共鳴技術。
從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聲樂與播音主持雖然是兩種不同的藝術門類,但是也有著很大的共性,突出表現在語言、表演和情感三個方面,而這三個方面也對應著具體的訓練技術。從技術層面的分析可知,聲樂訓練中的氣息技術、咬字與吐字技術、共鳴技術比播音主持更加復雜和多樣,這說明我們在播音與主持的教學中可以將這些技術進行借鑒和運用,以便更好地充實播音主持的技術訓練體系。
參考文獻:
[1]劉錚.共情藝術在節目主持中的應用[J].當代音樂,2016(22):73-75.
[2]付靖濤.關于聲樂演唱中的“共鳴”[J].當代音樂,2016(13):40-41.
[3]蔡林峰.咬字吐字對聲樂表演的影響[J].當代音樂,2019(11):107-109.
[4]趙威.歌唱中呼吸的應用分析[J].當代音樂,2016(24):64-65.
作者單位:
湘南學院音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