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構成要素

胡海利 白蓉 李巧梅

摘? ?要： “中國智慧”話語體系是獨具中國特色、風格、氣派且能表達“中國智慧”思想、理論、知識的話語體系。探析“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構成要素，有助于深入理解“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由話語主體、話語客體、話語內容、話語規則、話語表達、話語載體、話語語境、話語效果等要素構成。

關鍵詞： “中國智慧”? ? 話語體系? ? 構成? ? 要素

“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作為社會主流話語體系，由“中國智慧”和話語體系構成，獨具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是“中國智慧”思想、理論、知識體系的外在表現形式，能達成社會共識、凝聚精神力量、傳播中國理念，繼而促進中國乃至全世界的發展。要素作為事物的基本單位，在“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構成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作為系統完備的話語體系，理應由話語主體、話語客體、話語內容、話語規則、話語表達、話語載體、話語語境、話語效果等要素構成。

一、話語主體

話語主體強調的是“誰在說”的問題。“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主體是人。因為，人是社會的主體。人在進行社會活動時，要充分發揮作用，體現自身存在于社會的價值。人的社會活動具有較強的目的性、選擇性、主動性、創造性。具體來說，人在進行社會活動的時候，并不是平白無故進行的。在社會活動開始實施前，人的腦海中就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目的，即干這件事情是為了什么。之后，人會為達到目的進行方式、方法、資源等的選擇。在整個社會活動進行過程中，人會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主動進行方式方法的調換、資源的整合及利用等。當人經過努力達到當前目的時，會不斷創新方法，總結成功或失敗的經驗，創造出更有意義的成果。“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需向話語客體表達、詮釋、傳播“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內含的思想、理論、價值等。“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在向話語客體傳播話語內容前，就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并且會主動根據話語客體的現實條件和可能性對表達、闡釋、傳播的話語內容進行篩選，以便實現話語傳播效果的最佳化。當然，由于時代的發展變化及“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不斷豐富，“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需不斷對傳播方式進行創新，還需不斷更新“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包含的思想、理論、觀點等，以強化傳播效果，繼而使“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國智慧。

二、話語客體

話語客體強調的是“對誰說”的問題。毋庸置疑，客體是一切事物的活動對象，既可以感知到又可以想象到。客體不但包括具體的事物，還包括人的思維。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主體所要作用的對象。換言之，“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主體要向話語客體表達、闡釋、傳播“中國智慧”話語內容，要使話語客體明白其所闡釋的觀點及話語中體現的深層含義。“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不單指某個人，也不單指某個國家，既包括國內不同層次的領導集體、廣大人民群眾，又包括國外不同國家的領導集體及國民。“中國智慧”話語體系要在世界舞臺上發出響亮的聲音，離不開“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因此，要充分發揮“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客體的主觀能動性，如在認知、認同“中國智慧”話語的基礎上，主動傳播“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中國智慧”的相關內容。當然，“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需不斷通過“中國智慧”話語學習中國智慧。因為，“中國智慧”話語體系是一個不斷發展且不斷完善的話語體系。具體來說，在“今天”能充分發揮作用的“智慧”不一定同樣適用于“明天”。總而言之，“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要自覺、主動地學習“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的話語內容。因為“思想等是主觀的東西，做或行動是主觀見之于客觀的東西，都是人類特殊的能動性。這種能動性，我們名之曰‘自覺的能動性，是人之所以區別于物的特點”①（455）。

三、話語內容

話語內容強調的是話語主體對話語客體“說什么”的問題。標識性概念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亮麗的風景線”。“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標識性概念包括：“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一帶一路”倡議、“中國方案”“中國理念”“中國思想”等。“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應囊括內涵豐富的“中國智慧”。“中國智慧”是一種集哲學、生態、外交、政治、治理、民生、革命等智慧于一體的系統化的“大智慧”。若將“中國智慧”比作一棵參天大樹，則哲學、生態、外交、治理等智慧便是這棵參天大樹上的枝干。哲學智慧是系統化的思想理論體系，居于智慧體系的核心層次，不斷接受著馬克思主義哲學智慧的滋養。生態智慧是人類認識自然并遵循自然界生存發展規律改造自然的能力。外交智慧主要指除本國之外的其他國家設立使館、參加國際組織及會議、分析判斷處理國際關系的能力。治理智慧是一種治國理政的能力。“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向話語客體表達、傳播、詮釋“中國智慧”時，應多次表述“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一帶一路”倡議等標識性，起到強化作用，在潛移默化中將“中國智慧”的精髓深入“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心中。另外，“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需明白“中國智慧”是一個系統化的“大智慧”。不能簡單、片面地將“中國智慧”理解為某一個具體的智慧，如：哲學智慧、生態智慧、外交智慧等。換言之，不能犯“以偏概全”的錯誤。“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務必將正確的話語內容表達、傳播、詮釋給“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

四、話語規則

話語規則強調的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主體在對話語客體“說”的過程中，要“守規矩、講原則”。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具體說來，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要遵循語言的基本邏輯結構，緊緊抓住這一關鍵點。因為，“語言基本結構單位是駕馭語言系統的樞紐”②（35）。不同的語系，基本邏輯結構有所不同。例如在印歐系語言中，詞和句是基本結構單位，在漢語中，字是基本結構單位。所以，面對不同的語系，要緊扣基本結構單位，圍繞語言的基本結構單位進行語言的建構。二要遵循正確的語法規則。如漢語和英語語法規則有一定的差異，我們在表達、闡釋、傳播“中國智慧”話語時，要按照英語國家的語言習慣、語法規則進行翻譯。三要堅持正確的立場及思想原則。“中國智慧”話語體系是中國哲學社會科學話語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話語體系建設的關鍵一環，因此要始終堅守正確的、鮮明的立場，做出正確的價值判斷和價值選擇。在遵守正確的話語規則下構建出的話語體系更利于體現中國特色，更有助于表達、闡釋、傳播“中國智慧”。

五、話語表達

話語表達體現的是“怎么說”的問題。隨著新媒體的普及，信息化社會發展進程不斷加快，話語表達在形成主流輿論、推動社會發展的過程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對所屬國度、知識能力、文化背景、思維方式、語言習慣不同的“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而言，話語表達方式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影響對話語的接受和理解，最終影響話語的實際表達效果。因此，“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在話語表達過程中應整合多方面因素，不論是在表達方式上還是在語言修飾上都應綜合考量，以提高話語的社會認可度和影響力，增強話語的表達效果。首先，要將中國話語轉換為國際話語。隨著中國對外開放程度不斷提高，話語的表達方式不僅要貼合國內受眾的實際需要，還要符合國外受眾的思維模式和其對中國語言的理解程度。要努力實現“中國立場”與“國際表達”相結合，講真、講活中國故事。其次，要將抽象話語轉換為具體話語。話語表達不僅僅是傳播信息的過程，更是傳播思想、理念和情感的過程。抽象話語在一定程度上說比較晦澀，容易失去話語表達的親和力，難以引起廣大受眾的情感和價值認同。中國古代詩人，常將抽象的人生哲理化為形象，如“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就以形象的風帆、遠方的滄海，生動地告訴話語客體：前路盡管障礙重重，但終究有一天會乘長風破萬里浪，到達成功的彼岸。除此之外，還要注意不同時間、不同場合、不同主題、不同客體及不同語境下話語的轉換。

六、話語載體

話語載體強調的是“話語主體借助哪種‘工具向話語客體傳播話語”的問題。“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傳播離不開“硬件”和“軟件”兩個載體。“硬件”指的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傳播的平臺及渠道，如微博、微信、客戶端等。“軟件”指的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傳播所需的人才隊伍及人才隊伍的“再教育”。無論是“硬件”還是“軟件”，都與一個國家的綜合國力息息相關。具體來說，一個國家的經濟越繁榮、科學技術越先進、教育資源越豐富、人才隊伍素質越高，該國的“硬件”和“軟件”會越強。不可否認的是，當前是信息爆炸、數據泛濫的時代，各種思想激蕩交錯。面對“人人都是麥克風”的客觀現實，在提高“硬件”的同時，更要注重“軟件”的發展。要充分發揮“軟件”的能量，以抵制各種錯誤思潮對我國意識形態領域的影響，使“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在各種社會思潮互相交錯、各種思想文化不斷交融與碰撞中仍保持定力，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不管面對何種局勢，需要明確的是：發出中國聲音，講好中國故事，表達好中國“和”天下的理念和善意，建設好融通國外的話語體系和價值體系已然成為“中國智慧”話語體系話語主體和話語客體必須直面的問題。要充分發揮“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載體的作用，以更好地解決“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內容表達、闡釋、傳播過程中出現的“價值不同、理念不通”的問題，以在不同載體的作用下增強“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內容表達、闡釋、傳播的效果。

七、話語語境

話語語境強調的是“話語主體向話語客體傳播話語內容的語言環境”的問題。話語語境作為一種語言環境，應包括“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向話語客體表達、闡釋、傳播“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內容的時間、地點、心理狀態等因素。具體來說，“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應選擇恰當的時間向話語客體表達、闡釋、傳播“中國智慧”。如正常的學習、交流時間，“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主體可進行“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內容的表達、闡釋、傳播。假若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話語客體的休閑娛樂時間，則不適合話語內容的表達、闡釋、傳播。“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客體還要選擇合適的地點向話語客體表達、闡釋、傳播“中國智慧”。該地點的選取沒有特定的要求，但必須是能使“中國智慧”話語體系、話語主體和話語客體都感到舒適且適合交流思想、傳播知識的地點。因為舒適、安靜的環境有助于“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內容的表達、闡釋、傳播等，效果必不會太差。“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內容的表達、闡釋、傳播更要充分考慮話語主體及話語客體的心理狀態。良好的心理狀態有助于“中國智慧”話語體系話語主體的表達、闡釋、傳播，有助于“中國智慧”話語體系話語客體的認知與認同。一般來說，可以把“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話語語境分為微觀使用環境和宏觀使用環境。微觀使用環境主要指的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在中國的傳播。宏觀使用環境指的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在國際的傳播。不論是微觀使用環境，還是宏觀使用環境，旨在實現“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內容的表達、闡釋、傳播，繼而為中國及世界的發展貢獻中國智慧。

八、話語效果

話語效果強調的是“效果如何”的問題。“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主體始終圍繞“中國智慧”話語體系內容，不能因為創新表達方式、傳播載體等偏離話語內容。因為說出中國話語、講好中國故事的目的是向世界貢獻中國智慧，是為了實現全人類的發展。如果為了“中國智慧”話語表達的通俗性、趣味性、感染性，而失去“中國智慧”話語本身的價值及意義，這樣表達就是失敗的。不僅背離話語表達的初衷，還影響“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話語內容表達、闡釋、傳播的效果。需要明確的是：“中國智慧”話語體系是有意義的存在，“中國智慧”的話語體系對我國國際話語體系的構建具有重要意義。當前，我國經濟實力已位居世界前列，綜合國力不斷增強，但是，當前世界上一些國家對中國的認知是片面的，甚至知之甚少。換言之，當前我國在世界上的形象很大程度仍是“他塑”而非“自塑”。究其原因，當然與中國話語體系在國際話語場上的有關。“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作為中國話語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理應在中國智慧的表達、闡釋、傳播中發揮作用。又因為“中國智慧”話語體系是系統完備的話語體系，其在表達、闡釋、傳播“中國智慧”話語時，能“有理有據有節”，能極大地增強“中國智慧”話語表達、闡釋、傳播的效果，繼而能更好地讓“中國智慧”話語體系中的話語客體了解中國智慧、學習中國智慧、借鑒中國智慧。因此，“中國智慧”話語體系的要素中理應包含話語效果這一要素。

注釋：

①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②徐通鏘.基礎語言學教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

通訊作者：白? ? 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