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近十年財經素養研究的文獻計量分析

經濟社會的發展使財經素養（Financial Literacy）日益成為現代公民應對生活所必備的核心素養之一。自2012年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在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ISA）中增加財經素養評價內容以來，財經素養在國內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國內學術界關于財經素養的討論和研究日漸增多。本文運用文獻計量分析法和社會網絡分析法對財經素養研究文獻進行歸納分析，梳理文獻整體發展態勢、高產作者和機構等外部特征，并通過關鍵詞中心度分析、聚類分析和全文內容分析，呈現近十年來我國財經素養研究的進展與熱點，為深入推進財經素養教育研究和實踐提供參考。

一、研究設計與數據來源

（一）數據來源

本文以中國知網（CNKI）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作為數據源，采用高級檢索的方式，以“財經素養”為主題或關鍵詞，以2010年至2019年為文獻發表時間段，對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和中國優秀碩士、博士論文全文數據庫進行檢索，去除會議紀要、通知、文件等非研究性文獻后，獲得財經素養研究領域相關文獻作為研究所需的樣本，將文獻題錄信息分別以Endnote 和Refworks 兩種格式保存備用。

（二）研究方法與分析工具

本研究運用文獻計量學和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對文獻數量、高產作者和機構、詞頻矩陣等信息進行定量分析，并利用知識圖譜對我國財經素養研究的主題和熱點進行可視化網絡架構分析，嘗試探討我國財經素養研究的知識網絡。主要的分析工具有社會網絡分析工具NODEXL 和文獻題錄信息統計分析工具SATI，首先借助SATI 統計財經素養研究領域文獻的發表年、作者、機構等條目元素的頻次，并構建關鍵詞共現矩陣，為后續研究提供精準的基礎數據；基于SATI 生成的Excel 格式共詞矩陣文檔，利用NODEXL 對詞條共現矩陣進行分析，并繪制關鍵詞聚類圖，進而分析中心性，實現對文獻信息的數據之間深層次關系的發掘以及可視化呈現，反映該研究領域中的研究熱點。

二、國內近十年財經素養研究現狀

（一）年度發文量態勢分析

為了解國內財經素養研究領域中研究熱度的變化以及總體產出情況，利用SATI 根據文獻字段信息對發表年的頻次進行統計，繪制出了國內財經素養研究文獻的年度分布圖。發現，年發文數量整體呈上升態勢，近十年“財經素養”的研究成果逐漸增多。2010年至2015年該領域的研究文獻相對較少，2016年至2018年該領域文獻數量驟增，或許與這幾年的關鍵性事件有關。如，2016年《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發布，作為核心素養重要組成部分的“財經素養”也引發了教育界的關注。[1]2016年11月 ，由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中國財政科學研究院、中央財經大學、西南財經大學等9 家單位聯合發起成立的“中國財經素養教育協同創新中心”也產生了較大的影響。2017年關于“財經素養”的研究文獻約為2015年的8 倍。2018年1月，中國財經素養教育協同創新中心組織研制的國內首份各學段《中國財經素養教育標準框架》正式發布，[2]當年財經素養文獻達59 篇，達到近十年的年發文量頂峰。

（二）作者及研究機構分析

利用SATI 軟件根據文獻字段信息進行處理統計，繪制出國內財經素養研究領域核心作者發文量統計表，可以看出，該研究領域中我國代表性的研究學者有張男星、辛自強、王春春、莊舒涵、陳啟山等。對發文機構的頻次進行統計發現，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近年來發表財經素養相關研究較多，其次是財經類高校和師范院校為主，如中央財經大學、南京師范大學、華南師范大學、廣西財經學院、上海財經大學，等。從研究者所在機構的地域來看，發文機構主要分布在上海、北京、廣東、廣西等地。

三、財經素養研究內容分析

（一）關鍵詞詞頻分析

為了解財經素養研究領域的主要研究內容，通過統計手段將文獻中的關鍵詞進行量化分析。首先，運用SATI 對文獻字段信息中的關鍵詞頻次進行統計，同時為保證關鍵詞具有實質意義和互斥性，將部分無意義的關鍵詞設置為停用詞，并將詞義相近的關鍵詞進行字段合并；其次，依據多諾霍提出的計算低頻詞與高頻詞臨界值的界定公式 ，[3]據SATI 統計，財經素養研究文獻中詞頻為1 的關鍵詞總數為152，代入公式計算得到等于16.94，可確定該研究領域中高頻和低頻關鍵詞的臨界閾值為17，即頻次達到17 次及以上的關鍵詞可視為高頻關鍵詞（表3-1所示）。“財經素養”“財經素養教育”“青少年”“教育模式”“校本課程”“PISA”“學校”和“核心素養”這八個關鍵詞基本反映了該領域的研究者立足于培養全面發展的人，探討學生為適應當前和未來經濟社會發展所需的必備素養相關話題。自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在PISA 中引入財經素養測評項目以來，我國研究者尤其關注學校財經素養教育模式探索，著眼提升青少年的財經素養水平。

對財經素養研究關鍵詞進行中心度分析，能夠更全面地反映該領域的熱點內容。利用社會網絡分析工具NODEXL 對SATI 生成的關鍵詞共現矩陣進行分析計算得出關鍵詞中心度，并將排名前20 的關鍵詞按照數值降序列表（表3-2）。可發現，在該研究領域中，青少年財經素養培養策略研究、PISA 中的財經素養測評研究、財經素養教育標準框架研究占主要地位。通過對多諾霍高低頻詞計算公式和中心度較高的關鍵詞進行梳理（表3-1和表3-2）可以看出，該領域關鍵詞的詞頻和中心度存在一致性，關鍵詞的詞頻較高其中心度往往也較高。財經素養研究領域的高頻關鍵詞和關鍵詞中心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前的研究熱點。

表3-1 高頻關鍵詞頻次表（頻次≥17）

表3-2 按中心度排序的關鍵詞統計表（部分）

（二）關鍵詞聚類分析

本文利用NODEXL 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NODEXL 是由微軟研究院Marc Smith團隊、馬里蘭大學、斯坦福大學等研究機構為網絡可視化分析而聯合開發的與微軟辦公軟件Excel 深度整合的社會網絡分析工具，可視化交互分析能力強是其具有的一大特色，交互功能包括圖像移動、變焦和動態查詢等。[4]NODEXL 將財經素養關鍵詞聚類為不同的關系子網絡，其結果（圖3-1）也反映出財經素養研究的主要內容：基于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ISA）的財經素養培養策略和影響因素研究；聚焦于財經素養教育實踐的教育改革研究，實現人才培養目標；分析財經素養現狀，旨在探究提升中學生財經素養綜合能力的方法；基于學校財經素養教育路徑探索的中小學校本課程開發研究；在借鑒國際和國外經驗的基礎上，結合我國實際情況研究財經素養教育標準框架。

圖3-1 財經素養研究關鍵詞網絡

（三）研究熱點分析

1.財經素養內涵研究

“財經素養”一詞譯自英文“Financial Literacy”，國內外對此尚無統一的界定，國內還存在多種概念混用的情況，如財經素養教育也常常被等同于“財商教育”“財經教育”“理財教育”“金融教育”等。關于財經素養內涵的本土化討論，是近年來國內相關研究中的熱點之一。研究者們基于不同的學科背景對財經素養內涵進行了界定、辨析和討論。比較有代表性的觀點有四種。一是南京師范大學莊舒涵依據三維目標將財經素養要素劃分為財經意識、態度、價值觀，財經能力與方法，財經知識與信息三個維度，將財經素養概括為個體在獲得財經知識的過程中形成的，以財經意識、態度、價值觀為精神內核并形成良好的理財能力、獲得有效解決實際問題方法的一種內在涵養。[5]二是中國財經素養教育協同創新中心基于我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的關鍵特質，結合國際經合組織OECD對素養的概括，認為個人的財經素養是其處理個體經濟生活中財經問題所需的一種綜合素質，主要包括基本的財經知識、財經思維方式、合理的理財技能、符合倫理道德的財富創造以及財富管理的觀念、態度和價值取向，并研制了“五維三標”的財經素養教育標準框架，對各學段學生應具備的財經素養內容進行了較為詳細的描述。[6]三是中央財經大學辛自強等學者從多元人性觀出發，將經濟學的“經濟人”假設和心理學的“社會人”假設深度整合，提出財經素養的“三元”結構并將財經素養界定為個體在應對財經事務、實現財經福祉時所具備的相關財經知識、能力和價值觀。[7]四是北京師范大學蘇凇等學者認為財經素養涉及財經相關知識、技能、態度和價值觀等方面，使個體能夠合理分析和判斷其面臨的財經問題并做出相應決策，以提升個體和家庭的福祉，適應社會發展需要，具有突出的實踐連接性、顯著的學科融合性、獨特的發展外延性。[8]

2.財經素養教育實踐研究

鑒于財經素養及財經素養教育的重要性，一些地區的中小學校積極開展財經素養教育實踐探索，一些社會機構也積極助力財經素養教育發展。現有文獻中既有中小學校的實踐探索案例和經驗總結，也有一些碩士論文結合中小學課程對財經素養教育的途徑和形式進行理論探討。以中國財經素養教育協同創新中心實驗基地校為代表的一批學校，探索出多種財經素養教育實踐形式，如將財經素養教育相關內容融入到小學數學、語文、英語課，或初中的道德與法治，或高中的經濟與生活、歷史等學科課程中，形成學科間課程滲透；在部分學校處于財經校本課程探索時期的同時，一些學校已經開發了自己的校本課程；[9]此外，組建財經類社團，舉辦營銷實踐節、跳蚤市場、愛心市場等課外活動，也是學校培養學生財經素養的重要實踐方式。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和中國財經素養教育協同創新中心的研究者對不同學段的學校財經素養教育實踐形式開展了問卷調查，[10]對各類社會機構如中國人民銀行、商業銀行、Visa 中國、JA 中國（Junior Achievement）等開展的財經素養教育實踐也進行了總結分析。[11][12]

3.財經素養測評研究

財經素養評價是財經素養研究領域的重要內容之一，是財經素養實踐探索和財經素養教育改革的重要依據。目前關于財經素養測評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ISA）的介紹與分析，其次是關于財經素養評價的理論探討，關于財經素養測評工具的研究還比較稀缺。自PISA 在2012年首次納入財經素養測評以來，不少學者對其測評意義、測評模式、測評工具和測評結果進行分析，為我國財經素養測評提供借鑒。有學者認為，服務于教育決策是PISA 財經素養測評的目的所在。PISA 重視評價學生使用與財經相關的知識和技能的能力，其意義在于具備財經素養的個體作為社會中的一員，不僅會影響到更廣泛的社會群體，也會助力國家甚至全球穩定、生產和發展。[13]PISA2012 財經素養的測評框架分為內容、過程、情景三個維度，該測評的實施不僅關注財經素養本身，還涉及對獲得信息和教育、獲得金錢和財經產品、對財經事務的態度和信心、消費和儲蓄行為等四個非認知因素的測量。PISA 財經素養測評對我國推進財經教育和深化財經素養研究具有重要啟示。[14]關于我國的財經素養評價研究，有學者認為有效的評價機制應該包括以生為本的評價理念、差異化和個性化的評價方式、以改革和發展為目標的評價制度三個方面。[15]

4.財經素養國際比較研究

通覽財經素養研究學術成果，研究者關于該領域研究的國際視野體現較突出。我國財經素養研究相較于其他發達國家起步較晚，對各國家和地區的財經素養研究思路和方法進行分析，是為我國財經素養研究尋求具有針對性借鑒的有效方式。因此，國際比較研究已成為我國財經素養研究的熱門話題，從現有文獻來看，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日本、馬來西亞、韓國、俄羅斯等國家的財經素養教育都受到了國內學者的關注。現有研究主要是從較為宏觀的層面分析這些國家的財經素養教育理念、政策、標準框架、推進策略和實踐特點，如關于美國的研究就屬于這種情況。[16]也有一些研究涉及財經素養教育課程結構，如關于澳大利亞、韓國等國家的財經素養教育研究，等。[17]

四、關于未來開展財經素養研究的建議

（一）深化財經素養理論研究

我國財經素養研究初期大多是對各國際組織、國家和地區的相關政策進行解讀以及實踐經驗介紹，探討國際研究進展、國內外財經素養的發展現狀。近年來，我國財經素養領域的實踐探索形式豐富多樣，但處于相對零散的局面，尚未形成系統的研究體系，對不同學段和層次的學生的實際財經素養需求的深入探討不足，其根本原因是我國財經素養研究缺乏本土理論建構。財經素養理論是教育改革和財經素養發展的重要基礎，能夠促進各實踐主體同向合力推動財經素養發展，為政府的頂層設計提供參考，為學校開展財經教育和活動提供標準，為社會組織推廣財經素養教育提供動力。

在過去的十年間，我國關于財經素養的理論研究已有突破性進展，關于財經素養內涵及其重要性的討論，[18]不斷廓清各界對財經素養的認識，大大提高了人們的重視程度。2018年中國財經素養教育協同創新中心研制并發布了《中國財經素養教育標準框架》，為幼兒園至大學五個學段建立了財經素養教育目標體系，為學校及社會各界推進財經素養教育實踐提供了重要的理論依據。當前，在對國外發達國家的經驗借鑒和吸收基礎上，還應基于本土化視角建立并完善財經素養相關理論加強理論研究和實證研究。當前特別需要進一步探討影響財經素養形成的主要因素、對人們生活的影響、培養財經素養的最佳時期、最佳途徑和基本原則，等。財經素養教育實踐探索離不開理論研究，將兩者結合可從學理層面規范和引導財經素養教育實踐的開展，有助于深化財經素養的體系研究，形成我國財經素養教育加速發展的重要推動力。

（二）關注特殊群體財經素養

為提高全民財經素養，促進社會發展，我國在實施財經素養教育過程中把學生作為主要培養對象的同時，也應適度關注特殊群體的財經素養需求。社會經濟的增長已對人們適應終身發展所需的素養和能力有了更高要求，財經素養無疑成為各年齡段人們應對生存環境的基本素養之一。從現有文獻中可看到，美國、加拿大等國家的財經素養戰略，都具有較強的針對性，對老年人、退伍軍人、大學生群體、少數族裔、移民、土著等不同群體都有特別的財經素養教育計劃和資源。[19][20]

國內針對青少年學生的財經素養教育研究相對較多，對其他群體關注相對較少，后續研究可適當拓寬范圍。例如，在研究金融消費者或普通居民的財經素養時，可更多關注老年人這一群體。老年人作為一種特殊群體相較于年輕人來說獲取財經信息渠道有限，對于自身的財產管理一般都處于保守狀態；財經管理技能不足，導致老年人退休后在收入和支出管理方面缺乏相應的改進措施；由于對財經風險認知不夠，老年人極易成為不法分子實施金融詐騙的對象而遭受財產損失；部分老年人對金融產品缺乏充分了解，雖有理財計劃卻不敢輕易購買金融產品或者不會選擇合適的金融產品。因此，老年人的財經素養需求同樣需要被關注，社會機構應承擔起提升老年人財經素養的主要責任，向老年人提供各種學習的機會。如老年大學開設專門的財經素養教育相關課程和活動，讓老年人學會有效管理養老金收入；社區為老年人舉辦講座指導他們如何在日常生活中防范金融詐騙；金融機構向老年人提供各種金融產品的講解和咨詢活動，讓他們能夠對金融產品進行合理選擇和購買。

（三）研發財經素養評價工具

提高財經素養應成為一種持續的、常態化的實踐活動。財經素養評價不僅是一個總結經驗、發現問題的過程，也是一個檢驗實施效果的基本途徑。財經素養測評需要時間和精力，也需要相對完善的評價機制和科學的評價工具。現有研究中關于財經素養評價工具的探討主要還是對PISA 中的財經素養測試題目進行分析，因其主要面向十五歲左右的中學生，難免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中國人民銀行金融消費權益保護局發布的《2019年消費者金融素養調查簡要報告》和北京師范大學課題組發布的《中國居民財經素養白皮書》中所使用的財經素養評價工具，具有較強的創新性，為后續研發本土化的更具有針對性的財經素養教育測評工具奠定了較好的基礎。

一方面，我國要在比較分析國外財經素養測評方法的基礎上，建構兼具國際視野和中國特色的財經素養評價機制，開發出國內較權威的財經素養測評工具，將目前混雜單一的財經素養測評方式向多元系統的方向轉變。另一方面，財經素養評價是根據評價目標，通過一定的程序對個體的財經素養水平或財經素養教育實施的效果以及社會效益進行分析和判斷，我國應結合財經素養領域經驗性研究，進一步加強實證研究，探索更加精準和多元的本土化評價體系；根據具體的財經素養測評目標，編制科學的評價指標；設定相對系統的評價標準；重視對財經素養評價結果的合理利用，充分發揮其效能，使個體的財經素養得到持續發展，也為我國財經素養教育發展提供合理方向。

（四）形成多方參與探究模式

現有研究大多認為，學校應成為推動財經素養教育的主要動力，而培育學生的財經素養則需要融合學校、家庭、社會等各個方面的努力。開展財經素養研究，同樣需要搭建平臺，整合資源，調動政府的頂層設計功能、學校的教育主渠道作用、社會機構的專業力量和家庭的實踐應用場所，形成政府、學校、家庭、社會多方協同共同參與探究的機制和模式，達到“共建共治共享”的效果。

家庭是孩子接受教育的起點，對大多數學生來說，在獲取財經知識和管理金錢的決策上，父母會對其產生強大的影響力。作為學生發展財經素養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要創造出培育財經素養良好的家庭環境土壤，使學生的財經素養從萌芽時期開始得到有效培養，父母應在實際生活中幫助孩子形成正確的財經認知，從小培養他們的財經意識和財經責任感，如鼓勵孩子在勞動中得到相應報酬，形成勞動觀；指導孩子制定消費計劃，養成良好的消費習慣；向孩子說明家庭財務收支狀況，學會合理規劃財富等。讓家庭教育成為學校教育的延續，最終達到提高個人和家庭的財經福祉的目標。財經素養的推進同樣需要社會力量，其中政府部門的支持尤為重要，政府出臺教育界的法律政策是有力保障各個學校執行并推動財經素養教育實施的關鍵；能夠鼓勵社會相關組織積極參與，發揮出社會組織對學校財經素養教育的積極作用，使社會財經素養教育實踐活動平臺得到更廣泛的拓展。

注釋：

[1]教育部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EB/OL].http://old.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7054/201404/xxgk_167226.html.202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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