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的創新創業教育知識圖譜研究

曹之然

(聊城大學 商學院，山東 聊城 252000)

0 引言

創新創業學科高校教師的職業使命是培養創新創業人才，他應該專注于創新創業教育領域，致力于創新創業教育產品的研發、試驗與推廣，其中，創新創業教育產品的研發是其首要工作。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創新創業教育產品研發的邏輯起點就是老子所說的“道”，即創生萬物的根本原理，也是Aristotle所說的“第一性原理(First Principle)”，即在每個系統探索中存在的基本命題和假設。創新創業教育領域已有豐富的成果，為了給創新創業教育產品的研發奠定一個更加科學的理論基點。考慮到篇幅限制，本文的研究對象僅限于國內創新創業教育文獻。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為了全面收集樣本數據，考慮到在不同的數據平臺上擁有不同的資源使用權限，結合使用了維普資訊中文期刊服務平臺、中國知網(CNKI)和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3個數據庫。利用高級檢索功能，檢索條件設置如下：①字段選擇“主題”。若選擇“篇名”就會因為難以窮盡近義檢索詞而漏檢，比如“創新創業教育”的近義檢索詞有“創新創業教學”“創新創業課堂”“創新創業人才培養”“創業精神培養”“創客教育”等。若選擇“關鍵詞”或“摘要”就會因為其規范化問題而損失檢索質量。“主題詞”是規范化的檢索語言，它確保了較高的查全率和查準率。②檢索詞輸入“創業教育”，檢索方式選擇“精確”，時間不限。③期刊類別選擇“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它在質量上具有較高的公信力，確保了樣本數據的可靠性和代表性。然后對檢索到的樣本數據進行人工識別，剔除重復的和與主題相關性弱的論文，如書評、會議通知、政策文件等，最終收集到有效樣本文獻2 572篇，檢索日期2019年4月10日。

文獻研究方法有內容分析法和文獻計量法。內容分析法是先定性分析再定量分析文獻內容特征變量的方法，有助于深度挖掘變量內部的維度結構和變量之間的邏輯關系，但是在數量龐大的文獻數據面前就會產生以偏概全的風險。文獻計量法是先定量分析再定性分析文獻形式特征變量的方法，有助于科學探索某一學科領域的整體發展狀況，但是卻難以深入內容主題探究科學規律。面對數量龐大的國內創新創業教育文獻，按照先整體后局部的研究順序，本文采用文獻計量法。

2 創新創業教育文獻分布

2.1 文獻年度

道法自然，世間萬事萬物的發展都遵循著播種、萌芽、成長、成熟、衰退的普遍規律，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的發展也不例外。①播種，標志性事件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于1989年11月27日在北京召開的“面向21世紀教育國際研討會”，大會通過了《學會關心：21世紀的教育——圓桌會議報告》，報告中首次提出了“創業教育”的概念，即開展事業心和開拓技能教育，并稱它為與學術教育、職業教育同等重要的“第三本教育護照”。1995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頒布了《關于高等教育的變革與發展的政策性文件》，指出高等教育培養的不應只是求職者，還應是成功的企業家和工作崗位的創造者。這一時期的文獻數據沒有在圖1中呈現出來，原因是現已開發的CSSCI數據庫始于1998年，實際上武夷山1988年在《國際科技交流》期刊上發表的《美國的企業孵化器》一文中就首次使用了“創業教育”，它是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開端，隨后每年都有相關文章發表，只是這一時期的發文量較少，截至1997年，10年間發文總量不足百篇。②萌芽，標志性事件是1998年5月舉辦的首屆清華大學創業計劃大賽。同年，清華大學在國內首次開設了MBA創新創業管理方向的教育課程。1999年，由共青團中央、中國科協、全國學聯主辦，清華大學承辦的首屆“挑戰杯”中國大學生創業計劃競賽掀起了大學生創新創業浪潮。2002年4月，教育部確定了清華、北大等9所高校為創業教育試點院校。“試點”是這一時期的主要特征，說明事物的發展面臨不確定性，要么消失在萌芽階段，要么進入到成長階段。圖1顯示，這一時期的CSSCI文獻數據除了2003年和2005年有所回落以外，整體處于緩慢增長的態勢，直到2008年年度發文量首次破百。③成長，標志性事件是教育部于2010年5 月下發了《關于大力推進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和大學生自主創業工作的意見》，要求高等學校落實創新創業教育的全面覆蓋，既要面向全體學生，又要融入人才培養全過程，并把創新創業實踐作為創新創業教育的重要延伸。2012年8月1日，教育部辦公廳印發了《普通本科學校創業教育教學基本要求(試行)》，內容涉及教學目標、教學原則、教學內容、教學方法和教學組織等5個方面。2015年5月13日發布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深化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中明確提出了2017年要普及創新創業教育、2020年要建立健全創新創業教育體系的奮斗目標，說明我國創新創業教育在最近幾年仍將處于成長階段。圖1顯示，2010-2014年的年度發文量在200～300篇區間波動，2015-2017年的年度發文量呈快速增長的態勢，2018年略有回落。

圖1 文獻年度分布

2.2 文獻期刊

聯系是世界上一切事物的客觀本性，科學技術的任一學科也不例外，它都或多或少、或遠或近地與其他學科相關聯，表現在外就是一個學科的文獻分散在其他學科的期刊上。英國著名文獻學家Samuel Clement Bradford[1]認為，如果將科技期刊按照其刊載某個學科主題文獻的數量以遞減順序排列，那么就可以把這些期刊分為核心區、相關區和邊緣區，各分區的文獻數量比例是1:1:1，各分區的期刊數量比例是1:n:n2。本次檢索涉及到的CSSCI來源期刊總共288種，其核心區根據比利時著名情報學家Leo Egghe[2]提出的公式r0=2ln(eE×Y)計算，式中r0是核心區期刊數量、E是歐拉常數0.577 2、Y是最大載文量期刊的載文量。本研究中最大載文量期刊是《中國高等教育》，其載文量是137篇，則r0=2ln(e0.5772×137)≈11，說明核心區是載文量排名前11位的期刊，見表1。核心區的11種期刊約占期刊總數的3.82%，載文量共計824篇，約占文獻總數的32.03%。核心區以外的其他每種期刊載文量都不足40篇，載文量只有1篇的期刊有129種。由期刊所屬學科不難發現，國內創新創業教育文獻在教育學期刊上分布相對集中，同時廣泛地分布于經濟學、管理學、情報學、社會學、統計學、心理學等多學科期刊上，說明創新創業教育受到了各個學科的關注，這與創新創業教育自身的多學科屬性不無關系。

表1 文獻期刊分布

2.3 文獻作者

美國情報科學創始人之一Derek John de Solla Price[3]認為，核心作者群中最低產作者發文量M是最高產作者發文量Nmax的平方根的0.749倍，公式表示為M=0.749×(Nmax)1/2，并且核心作者群的發文總量約占所有作者發文總量的50%。本次檢索的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領域中最高產作者是東北師范大學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的王占仁教授，其以獨立作者或者首位作者發表的文章數量高達23篇，代入上述公式計算可得核心作者群中最低產作者的發文量是4篇，據此統計出核心作者38人，核心作者群發文總量262篇，占所有作者發文總量的10.19%，距離50%近40個百分點，表明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領域尚未形成嚴格意義上的核心作者群。不難發現，Price認定核心作者的指標是發文量，它的本質是數量決定論。核心作者應該是對某一領域有杰出貢獻的人，其貢獻大小即創造價值的多少，理論上它等于該作者的每一篇論文所創造的價值量的總和，所以它取決于每一篇論文的質量和所發表論文的數量，操作上可以用論文的被引量和作者的發文量兩個指標分別測度。美國物理學家Jorge E.Hirsch[4]提出了統合論文被引量和作者發文量的h指數，即某一學者在一定時間內發表的論文至少有h篇的被引頻次不低于h次。統計了38位核心作者的h指數，并按照h指數從高到底的順序排列，表2羅列了h指數5的作者及其發文量和所屬機構，可見位列前三的作者分別是黃兆信、王占仁、徐小洲，他們在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領域影響較大，以他們為核心的科研團隊成果頗豐，他們所屬的溫州醫科大學、溫州大學、東北師范大學、浙江大學也都是名列前茅的發文機構。

表2 文獻作者分布

2.4 文獻基金

基金表明需求，基金類別表明需求主體，基金額度表明需求程度，基金是某學科領域研究價值的一種體現。CNKI給出了按照發文量由多到少的順序排列的前39項基金，基金論文合計928篇、占比36.72%，其中，國家級589篇、占比23.31%，部級76篇、占比3.01%，省級73篇、占比2.89%，廳級181篇、占比7.16%，市級9篇、占比0.36%。因為論文掛靠高級別基金項目可能優先錄用的誘惑，真實數據會有所出入，上述數據只是在某種程度上反映出創新創業教育研究得到了各級政府的資助，國家科學基金位于主導地位，從另一角度理解是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基金來源單一，其他科學基金位于從屬地位。此外，本文還從時間視角對發文量前三名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全國教育科學規劃進行了統計，見圖2。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論文最早出現在2006年，處于較快的上升通道，每年的發文量較大，發文量合計236篇；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論文最早出現在2001年，處于中間的上升通道，每年的發文量居中，發文量合計176篇；全國教育科學規劃論文最早出現在2010年，處于較慢的上升通道，每年的發文量較小，發文量合計95篇。綜合來看，國家科學基金論文整體處于上升通道，2010年之前增長相對緩慢，2011年出現大幅增長，2015年再現大幅增長，背后是推進和深化創新創業教育的政府支持。

圖2 文獻基金分布

3 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熱點

3.1 關鍵詞頻次與中心度分析

中國科協學會學術部[5]早在2002年8月發文規范了關鍵詞的選擇：①學術論文必須在摘要后列出至少4個關鍵詞。②第一個關鍵詞列出該文主要工作或內容所屬的二級學科名稱。第二個關鍵詞列出該文研究得到的成果名稱或文內若干個成果的總類別名稱。第三個關鍵詞列出該文在得到上述成果或結論時采用的科學研究方法的具體名稱。第四個關鍵詞列出該文主要研究對象的事或物質的名稱，或者題目中出現的作者認為重要的名稱。如有需要，第五、第六個關鍵詞等列出作者認為有利于檢索和文獻利用的其他關鍵詞。調查發現，雖然學者們在選擇關鍵詞時大多都沒有嚴格遵照這一規范，但是其選擇的關鍵詞卻能較好地體現論文的研究內容。CiteSpace統計結果顯示，2 572篇有效樣本文獻中共有328個關鍵詞，由于篇幅限制，表3只羅列出頻次排序前20位的關鍵詞及其中心度。“創業教育”的頻次最高、中心度最大，它驗證了樣本文獻的可靠性，但是卻反映不出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細分主題，所以在形成知識圖譜時應該去除，類似的關鍵詞還有“創新創業教育”“創新教育”。“大學生”的頻次和中心度都位居第二，它反映了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研究對象，同類的高頻關鍵詞還有“大學生創業”“高校”“創業型大學”“學校”“高等教育”“高職院校”，說明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研究對象主要是高等教育院校及其學生，“農民工”“新生代農民工”“農民”鮮有提及，“兒童”“青少年”“家庭”還未出現。“創業”的頻次和中心度較高，它代表的是創新創業實踐活動，同類的高頻關鍵詞還有“創新創業”“創新”。“創業能力”中心度0.17，高居第三，它聚焦的是創業者，同類的高頻關鍵詞還有“人才培養”“創業意向”“創業意愿”。“創業環境”頻次86、中心度0.14，它反映了創業環境也是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之一，同類的高頻關鍵詞還有“創業政策”。“就業”頻次76、中心度0.13，它反映了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對大學生就業問題的高度關注。排序第21位的“美國”頻次53、中心度0.07，它反映了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對他國創新創業教育經驗的借鑒，同類關鍵詞還有“英國(頻次7)”“日本(頻次4)”“韓國(頻次3)”“德國(頻次2)”，其中心度都是0。綜上可知，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研究對象單一、研究內容豐富，主要圍繞大學生的創新創業實踐活動、創新創業人才培養、創新創業環境、就業、創新創業教育他國經驗展開。

表3 關鍵詞頻次與中心度

3.2 關鍵詞共詞分析

關鍵詞頻次與中心度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及趨勢，但是僅僅按照頻次高低線性排列關鍵詞，并不能直觀地、客觀地反映它們之間的親疏關系，為此需要進行關鍵詞的共詞分析。共詞分析的基本原理是對關鍵詞兩兩統計它們在樣本文獻中共同出現的頻次，頻次越大說明這兩個關鍵詞之間的關系越緊密，頻次越小說明這兩個關鍵詞之間的關系越疏遠。統計方法是在數據庫中對關鍵詞進行兩兩共詞檢索，或者是借助BibExcel等文獻分析軟件進行統計，由此本研究得到了328×328的共詞矩陣，表4呈現了頻次排名前10位關鍵詞的共詞矩陣。該矩陣是一個對稱矩陣，主對角線上的數值是關鍵詞與自身的共現頻次，即該關鍵詞的頻次；非主對角線上的數值是兩個不同關鍵詞的共現頻次，即這兩個關鍵詞同時出現的文獻篇數。比如“創業教育”與“大學生”的共現頻次是153，即這兩個關鍵詞在153篇樣本文獻中同時出現，而“創業教育”與其他關鍵詞的共現頻次相對較低，說明“創業教育”與“大學生”關系更加緊密。

表4 關鍵詞共詞矩陣

表5 關鍵詞相關矩陣

3.3 關鍵詞聚類分析

為了更加直觀地顯示頻次、中心度、共現強度等關鍵詞特征，揭示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的研究熱點及其發展規律，我們需要對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Cluster Analysis)。關鍵詞聚類分析的基本原理是在沒有先驗知識即所要劃分的類是未知的前提下，依據關鍵詞的特征數據，把關系緊密的關鍵詞聚集起來形成類別劃分。啟動CiteSpace.5.3.R11，創建New Projects，Time Slicing時間跨度選擇1998-2018，Node Types節點類型選擇Keyword，Thresholds三個閾值都設定為(4，3，20)，即選擇出現頻次大于等于4、共現頻次大于等于3、相似系數大于等于0.2的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運行結果顯示，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中包含Nodes節點132個、Links連線211條。進入可視化界面，待系統自行優化后，呈現的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節點重疊、連線交織、難以識別，在此基礎上去除“創業教育”“創新創業教育”“創新教育”“論點摘編”“研究熱點”“知識圖譜”等不能反映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細分主題的關鍵詞，然后調試標簽閾值、字體大小、節點大小、圖形顏色，最終得到的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如圖3所示。圖中節點表示關鍵詞的自身屬性，關鍵詞出現頻次越高，節點越大；關鍵詞出現時間用節點漸變色表示，時間越早顏色越淺，時間越晚顏色越深。圖中連線表示關鍵詞的關系屬性，關鍵詞中心性越強，連線越多；關鍵詞共現頻次越高，連線越粗。圖3顯示了頻次在36次及以上的關鍵詞，其中“大學生”“創業”“創新創業”“高校”“大學生創業”的節點較大、連線較多，反映了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領域的熱點問題。

圖3 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

為了更加直觀地呈現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在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的基礎上進行聚類分析。首先點擊Find Clusters功能按鈕，Modularity Q的數值顯示0.604 9，說明聚類之間的耦合關系偏松散，Mean Silhouette的數值顯示0.559 4，說明聚類內部的同質性平均值位于中等偏上，整體而言聚類結果較為理想。然后依次點擊LLR按鈕、K按鈕，按照LLR算法選取有代表性的關鍵詞命名并顯示聚類標簽，調試優化后的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如圖4所示。CiteSpace將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領域自動劃分成了八個聚類，大大提升了聚類效率，但是聚類結果尚存缺陷，比如名稱相近、類別過多、邏輯不清。為了進一步提升聚類質量，我們在此基礎上根據每一關鍵詞的內涵進行人工聚類，最終聚合出前后邏輯關聯的三大類別：①面向“創新創業活動有何規律”的創新創業活動規律研究，它是創新創業教育的前因變量。具體內容有“創業意愿”“創業意識”“創新能力”“創業能力”“創業素質”“創業自我效能”等所歸屬的創業者研究，有“新常態”“政策”“社會資本”等所歸屬的創業環境研究，還有“創新”“創業”“創業績效”“影響因素”等所歸屬的創業活動研究。其中，創業者和創業環境可以視為影響創業活動的內因和外因。②面向“創新創業教育如何開展”的創新創業教育系統研究，它是創新創業教育的自身屬性。“高等職業院校”“高校”“大學”是創新創業教育的實施主體，“大學生”“研究生”“大學畢業生”是創新創業教育的實施對象，“人才培養模式”“人才培養質量”“創業教育體系”“創業教育模式”“實踐教學”“課程體系”是創新創業教育的研究內容，“美國”表明了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的他國經驗借鑒。③面向“創新創業教育有何影響”的創新創業教育影響研究，它是創新創業教育的結果變量。創新創業教育播種了“創業精神”“工匠精神”，引發了“教學改革”“教育改革”，促進了“大學生就業”，形成了具有“創業文化”的“創業型大學”和“創業型經濟”。

圖4 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

為了進一步探索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發展規律，本文在前文文獻年度分布研究的基礎上，通過對CiteSpace給出的被引頻次最高的57個關鍵詞及其突發年份和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Timeline視圖(圖5)的綜合分析，將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的發展大致劃分為4個階段：1999-2004年的嘗試探索階段，“大學畢業生”“就業”“創業教育”等關鍵詞表明了創業教育解決大學畢業生就業問題的研究主題；2005-2009年的經驗學習階段，“創業活動”“創業環境”“創業政策”等關鍵詞表明了創業活動管理的研究主題，“創業型人才”“大學生創業教育”“創業教育體系”等關鍵詞表明了創業型人才培養的研究主題，“美國”“啟示”則表明了以上主題的他國經驗借鑒；2010-2014年的全面推進階段，“地方高校”“高等職業院校”“創業型大學”“創業精神”“創業教育模式”“校企合作”“創業動機”“創業意愿”等關鍵詞表明了在高校和高等職業院校全面推進創新創業教育的研究主題；2015-2018年的深化與體系化建設階段，“創業課程”“創業績效”“眾創空間”“創客空間”“創客教育”“大眾創業”“生態系統”“協同創新”等關鍵詞表明了創新創業教育研究從宏觀到微觀、從學校到社會的發展態勢。

圖5 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Timeline視圖

4 結語

本文采用文獻計量法研究了1998-2018年20年間來自CSSCI期刊的2572篇創新創業教育文獻，研究內容有創新創業教育文獻分布和創新創業教育研究熱點。文獻分布部分，年度發文量印證了國內創新創業教育經歷的播種、萌芽、成長發展過程；根據公式r0=2ln(eE×Y)識別出了國內創新創業教育領域的11種核心區期刊；結合公式M=0.749×(Nmax)1/2和h指數識別出了國內創新創業教育領域的核心作者群；基金發文量體現了推進和深化創新創業教育的國家意志。研究熱點部分，經過關鍵詞頻次與中心度分析、共詞分析、聚類分析，聚合出了創新創業教育的前因變量、自身屬性、結果變量等三大主題，發現了主題演變歷經的嘗試探索、經驗學習、全面推進、深化與體系化建設等4個階段。展望未來，創新創業教育應該從講座、閱讀、視聽、示范等知識留存率較低的被動式學習到研討、實踐、教導等知識留存率較高的主動式學習，其關鍵路徑是讓創新創業實踐成為創新創業課堂；創新創業教育應該從關注大學生群體到關注青少年、農民、職員等更廣泛的群體，尤其是青少年的創造力培養；創新創業教育應該從高校經濟管理專業到高校其他專業、家庭、企事業單位、社會等更廣闊的空間，尤其是作為人生第一所學校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