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平,李啟中,郭海鷗,區杰雄,笪曉偉
(肇慶市高要區人民醫院 骨科,廣東 肇慶 526040)
股骨粗隆間骨折(intertrochanteric fracture of femur,IFF)作為常見的髖部骨折,多由間接暴力所致[1]。IFF 治療中可選取保守治療及手術治療,但保守治療容易誘發諸多并發癥,不利于髖關節功能恢復[2]。目前手術已成為IFF 治療中首選方法,以人工股骨頭置換術、股骨近端防旋髓內釘(proximal femoral nail antirotation,PFNA) 兩種為主,但針對兩種術式用于高齡IFF 患者治療中的安全性及對髖關節功能影響的研究報道較少[3]。本研究將PFNA 與人工股骨頭置換術治療高齡IFF髖關節功能進行比較研究,旨在為臨床選取合理術式提供參考,現報告如下。
回顧性分析2016 年11 月至2018 年10 月肇慶市高要區人民醫院治療的76 例IFF 患者臨床資料,依據手術方法的不同,分為接受PFNA 治療的40 例患者作為PFNA 組和接受人工股骨頭置換術治療的36 例患者作為關節置換組。PFNA 組男性17 例,女性23 例;年齡80~94 歲,平均(86.24±1.37)歲;Evans 分型:Ⅱ型22 例,Ⅲ型18 例;合并癥:心臟病7 例,高血壓18 例,糖尿病15 例。關節置換組男性15 例,女性21 例;年齡80~93 歲,平均(86.21±1.40)歲;Evans 分型:Ⅱ型20 例,Ⅲ型16 例;合并癥:心臟病6例,高血壓17 例,糖尿病。納入標準:①臨床資料較為完善;②可耐受PFNA、人工股骨頭置換術治療;③均為新鮮閉合骨折;④精神狀態良好。排除標準:①由骨腫瘤等所致的病理性骨折;②患側股骨近端畸形,髖臼發育不良或髖關節嚴重骨關節炎;③合并代謝性疾病;④肝、腎功能損傷嚴重。兩組年齡、性別、合并癥等臨床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所有納入對象實施全身麻醉或硬膜外麻醉。
1.2.1 PFNA 組 患者仰臥,患肢固定于牽引床并實施內收、內旋牽引,于C 臂機下復位骨折;待骨折復位良好后,取切口于股骨大粗隆頂點上方,長約50 mm,將導針置入,于近端通過擴髓器逐級擴髓,隨后將直徑及長度適宜的PFNA 主釘沿導針置入。將1 枚導針置入股骨頸方向,于透視下對其位置及方向進行調整,對導針置入長度進行測定,選取適宜螺旋刀片,向股骨頭關節面下5~10 mm 部位置入螺旋刀片,透視證實位置良好后,于粗隆下切開20 mm,將遠端鎖釘置入,尾帽置入近端,引流管放置后,縫合切口。
1.2.2 關節置換組 患者取側臥位,取后外側入路,將皮膚、皮下組織切開,臀大肌鈍性分離后,于股骨近端附著部位將外旋肌群切斷,關節囊T形切開,脫出股骨頭并常規截骨;股骨近端骨折復位后,對大粗隆采用克氏針、張力帶鋼絲固定,針對移位較大的小粗隆通過鋼絲捆綁固定,擴大髓腔。將雙動股骨頭假體安裝完畢,針對股骨距完全失去支撐者,選取加長假體,骨質疏松嚴重者通過骨水泥固定,復位沖洗后,放置引流管,對關節囊、外旋肌群進行重建,縫合切口。
①圍手術期指標,包括術中出血量、手術時間、下地負重時間。②髖關節功能:術后第3、6、12 個月通過髖關節Harris 評分評估,從功能、活動度、疼痛、畸形方面評估,滿分100 分,髖關節功能恢復效果與評分呈正相關。③并發癥情況,包括深靜脈血栓、肺部感染、假體周圍骨折、脫位。
數據分析采用SPSS 22.0 統計軟件。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比較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構成比或率(%)表示,比較用χ2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手術時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PFNA 組術中出血量少于關節置換組,而下地負重時間長于關節置換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圍手術期指標比較 ()

表1 兩組圍手術期指標比較 ()
兩組術后第6、12 個月Harris 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關節置換組術后第3 個月Harris 評分高于PFNA 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術后不同時間點Harris 評分比較 (,分)

表2 兩組術后不同時間點Harris 評分比較 (,分)
兩組并發癥總發生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0.015,P=0.558)。見表3。

表3 兩組并發癥情況 [n(%)]
IFF 占髖部骨折約為45%。由于高齡患者伴有不同程度的骨質疏松,故一旦發生IFF,多以不穩定IFF 為主[4]。高齡IFF 患者多合并多種內科疾病,保守治療雖可治愈IFF,能夠避免手術帶來的創傷,但由于患髖部位無法活動,患者長期臥床將增加褥瘡、深靜脈血栓及感染等發生風險,增加患者致殘率、致死率,故采取手術治療IFF 已獲的骨科醫生的一致認可[5]。
PFNA 作為髓內固定,符合股骨近端生物力學特點,通過置入螺旋刀片發揮抗旋轉及成角穩定性,且可對周圍骨質進行壓縮,緊密黏合周圍骨質,有利于提升其鉚合能力;同時螺旋刀片自動鎖定,加壓周圍骨質,尤其針對骨質疏松患者,能夠提供良好的把持力,避免旋轉及內翻畸形,且作為微創手術方法,采用小切口操作即可促使骨折端復位穩定,減輕對軟組織、骨膜及血運的破壞[6]。但針對股骨大小粗隆均存在骨折且骨質疏松嚴重患者,由于骨折端伴有分離移位,將影響螺旋刀片固定能力,導致術后出現內固定松動、移位等并發癥。近年來隨著人工材料的不斷發展,人工股骨頭置換術在IFF 治療中的不斷推廣,能夠實現骨折斷端即刻穩定性,有利于患者術后早期下床活動,縮短術后臥床時間,改善患者生活質量;可于關節損傷后快速功能重建,適用于術后無法長期臥床的高齡IFF 患者治療中,但高齡患者伴有明顯骨質疏松,將導致術后出現假體松動,增加后期假體翻修難度[7]。周燁等[8]研究中指出,PFNA、人工股骨頭置換術治療高齡IFF 各有優勢:前者手術風險較低;而后者患者術后能夠早期下地活動。本研究結果顯示,FNA 組術中出血量少于關節置換組,而下地負重時間長于關節置換組,比較有差異;關節置換組術后第3 個月Harris 評分高于PFNA 組,比較有差異;兩組手術時間、術后第6、12 個月Harris 評分、并發癥總發生率相近,與上述研究結果較為相似。由此可見,PFNA、人工股骨頭置換術用于高齡IFF治療中均可取得良好的髖關節功能恢復效果,術后并發癥少且手術時間相近;但相比之下,PFNA損傷小、術中出血量少,適用于手術耐受性較差的高齡患者,而人工股骨頭置換術下地負重時間較短,可滿足患者早期進行功能鍛煉,加快髖關節功能恢復,故需要依據患者實際情況選取適宜術式。
綜上所述,PFNA 與人工股骨頭置換術治療IFF 均可促進髖關節功能恢復,但PFNA 術中出血量少;人工股骨頭置換術術后可早期下地負重活動,早期恢復患肢活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