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懷強
如果愛,我就會
關緊門窗
在鏡子中度命
在這個煙雨蒙蒙的夜晚
我燃起一生的落葉
在夢中,文火煎藥
在你的前世堆積塵念
在一群孩子渴盼的眼神里
我轉身掩面
跟你寫一首詩,關于春天
剛剛落實的果樹
細水長流,在月下
一邊衰老一邊失眠
關于死后又復生
然后在這個雨滴交織的夜
常常傳來云彩飄蕩的聲音
便枕著你的名字進入夢鄉(xiāng)
先是在最輕的一句話中
兩岸遙相誤解。一段生命
不屬于在細節(jié)中彼此注釋
穿過,不再呼喊,也不再
低語。喪失了性別面孔的
我,在最低處,面對群山
安息、修行中挪動身世
而擁有一粒無意間丟入
廣闊土中的種子,大大
小小地盛著我的沉默
很多人等著用雨傘辜負我
我跪在無心的地點
戀人們騰出最敏感的地方
無人處,供我心痛
已無羞愧,無人已是守護
內心也正在接受著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