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企業如何化危機為契機

文=張銀平

做好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既是一次大戰，也是一次大考。對于中國經濟的重要支撐國有企業來說，更應該是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戰脫貧攻堅和打贏防疫阻擊戰的主力軍。

新年伊始，突然襲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嚴重沖擊著中國經濟、社會、文化等眾多領域。造成批發零售、住宿餐飲、物流運輸、文化旅游等行業基本停滯，服務業大幅萎縮、企業開工延遲、交通與人口流動停止。在此刻，企業如何渡過危機防疫生產兩手抓？如何決策和謀劃疫后發展，完成全年各項經濟指標和任務？這是企業需要思考的一個重要問題。

疫情對我國經濟和社會的影響

2019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接近100萬億元、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首次突破1萬美元大關。按照年平均匯率折算，我國經濟總量達到14.4萬億美元，與日、德、英、法四國國內生產總值之和大體相當，穩居世界第二位。國內生產總值比上年增長6.1%，明顯高于全球經濟增速，在世界主要經濟體中名列前茅。這一切標志著我國綜合國力進一步增強，社會生產力水平進一步提升，也標志著我國超大規模市場優勢進一步顯現。

但是在一片大好形勢下，突如其來的疫情給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帶來了嚴重阻礙，給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的既定目標帶來了挑戰。其中有這樣幾個領域受到的影響最明顯。

首先，第三產業受到的沖擊最大，主要包括：交通運輸、商業飲食、物資供銷和倉儲、金融、旅游、文化、衛生、信息咨詢服務等。過去第三產業每年對我國GDP的貢獻達60%左右，同時吸納全國46.3%的就業人口。而在這次疫情的沖擊下，金融市場波動起伏，房地產及債務風險加大，消費品需求大幅縮減，線下餐飲、旅游景區紛紛暫停營業，酒店、零售等行業收入下降，大量從業人員處于待業狀態，餐廳、電影院等春節期間的經營活動陷入停滯。這些都影響了人們對市場的信心和預期。

其次，存在產業鏈風險。現代經濟已經形成復雜的產業鏈形態，從產業鏈上游看，疫情擴散的影響主要取決于兩方面：一是產能因素，相關上游行業生產活動停滯，下游企業所需原材料或零部件產能不足；二是運輸因素，在交通管制下物流受阻，中間產品存貨無法或難以準時運輸至下游企業。在兩方面因素共振下，使更多的企業無法正常生產，最終出現“被動萎縮”現象。

以化工產業鏈為例，供給不足直接影響建筑建材行業或擴散至農業生產。湖北省磷肥產量在全國占比最高，省內化工企業的停工導致國內磷肥產能出現較大缺口。而從需求端看，雖然近期農業處于淡季，但隨著化工企業庫存不斷消耗、農業生產活動的逐步恢復，農業化工產品的供給端壓力或大于需求端，因此化工行業可能對農業產生一定的擴散性沖擊。

另外，以國際產業鏈為例，產業鏈會把上游原材料需求端的沖擊傳導到下游生產，而制造業下游產品需求整體低迷，也會經產業鏈反饋至上游產業，甚至將效果放大。其中，在汽車和電子消費品產業鏈中，中國是全球最大的汽車零部件供應國之一，受疫情影響中國暫停了汽車零部件供應，因此導致包括現代、日產、大眾汽車在內的數家外資車企被迫暫停生產。除汽車產業鏈外，隨著中國芯片需求在全球占比提升，中國也是國際品牌手機主要的代工工廠。由于富士康、和碩在中國的工廠復工推遲，蘋果手機供應可能會陷入短缺，蘋果已經將2020年一季度IPHONE出貨量下調10%，手機產銷受到影響。

第三，存在就業風險。第三產業就業在我國占比最高，在疫情的沖擊下，可選消費品需求大幅縮減，在現金流周轉困難和經營修復緩慢預期下，第三產業對就業的吸納能力短期明顯下滑。線上服務業勞動力存在結構性缺口，勞動力供需錯配問題顯現，其背后或孕育行業變局。中小企業的就業吸納能力較強，但自身資金實力較弱、行業地位較低，抗風險能力較差。中小企業的困境直接上升至存活問題，可能帶來就業崗位的縮減。

比如，在疫情期間，從現金流看，大量中小企業的日常經營基本停滯，外部融資或是主要途徑；從現金流出看，主要包含兩大部分，一是人力成本支出，包括工資支付和社保繳納；二是租賃成本支出，即門店或廠房的租金支付。針對中小企業在各方面的困境，國家機關部委和各級地方政府紛紛出臺相關扶持政策，在降低融資成本、協商員工工資、緩繳社保、減免租金等方面均提供了相應支持，從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中小企業的困境，但企業面臨的生產經營停擺、下游需求不足問題仍難以避免。根據中歐商業評論發布的調研報告顯示，從現金流來看，34%的企業只能維持1個月，33.1%的企業可以維持2個月，17.91%的企業可以維持3個月，只有9.96%的企業能維持6個月以上。疫情沖擊若引發中小企業的大批倒閉、停業，我國就業崗位可能大幅縮減。

因此，國家各部委各地方政府接連出臺多項政策措施減輕企業負擔。比如財政部、稅務總局、國家發改委、中國人民銀行出臺多項規定。對疫情防控重點保障物資生產企業等給與稅費優惠；四類困難企業今年虧損最長結轉年限延至8年；免征醫療器械產品、藥品注冊費，免征航空公司民航發展基金；對受疫情影響的企業不盲目抽貸斷貸壓貨等多項政策支持。而上海市還出臺了《上海市全力防控疫情支持服務企業平穩健康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等。

第四，房地產與債務風險。疫情從銷售承壓、施工暫緩、租金收入等三個方面對房地產企業經營造成壓力。2018年以來，房地產市場調控政策大幅收緊，房地產企業對銷售回款的依賴度進一步上升。而目前疫情已對房地產銷售回款帶來明顯沖擊，與此同時，2020年仍是房地產企業債務到期的高峰，2020年房地產企業公開債券到期規模接近4400億元，疫情突發恐對房地產行業現金流造成較大考驗。在疫情沖擊房地產經營的情況下，房地產企業面臨債務接續的壓力，中小房企和高杠桿經營房企的現金流風險爆發的可能性更大。

第五，本次疫情與2003年SARS疫情比較。這次疫情比SARS疫情傳播速度快、感染人群更多、擴散范圍更廣，預計疫情期間對經濟的負面影響也更大。此次疫情因為著重沖擊消費需求，將對2020年擴大投資提出更高的訴求，因為2019年底國內經濟進入弱企穩過程，新冠疫情對脆弱經濟造成打擊更大。相比于2003年而言，當時處在經濟上行周期，內生性動力較強，貨幣信用均處在快速擴張階段，因此，外生性沖擊帶來的影響更短暫，更易于恢復。目前則處于經濟下行周期的尾部，經濟主體的資產負債表還未完成修復，實體流動性也只能是微弱改善，信用擴張還未到來。因此，產生的外生性沖擊會扼殺本輪經濟的企穩進程。估計全年經濟有望呈現出“低開、反彈、再回落” 的節奏。

將疫情危機轉化為變革新契機

2月21日，政治局召開會議研究部署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工作。從會議重心可以看出，一是平衡防疫和經濟社會運行秩序，完善差異化防控策略。二是將工作重心向經濟工作轉移，實現關鍵之年目標任務。同時，本次會議還釋放強力逆周期調節信號。第一，新冠疫情對經濟短期帶來顯著影響，為了保障年度目標的實現，需要逆周期政策的力度更為強勁；第二，新冠疫情對第三產業沖擊很大，對第二產業也會帶來影響；第三，通過適度內需擴張撬動進口及貿易往來，有助于中國產業鏈的恢復。

因此，分析認為在宏觀層面需要重點關注幾個層面，并提出建議。

就財政政策而言，建議：一是擴大預算赤字以打開和提高財政空間，赤字率預計提高到3%；二是通過提高部分疫情中受益行業的稅費，以補貼或減免受抑行業；三是專項債額度要有大幅度擴容，項目收益要求或適當放低，加大對醫院、學校、污水垃圾處理、停車場等民生短板領域的建設支持，對沖疫情等引發的經濟下行和就業壓力。

就貨幣政策而言，要降低企業融資成本，保持流動性穩定。一是繼續推進LPR改革，推動存量貸款定價轉錨，逐步降低MLF、OMO利率來引導LPR下行，以落實降成本任務；二是考慮到年內利率債供給規模較高，仍有較大降準釋放流動性空間；三是加大低成本、長期限的PSL投放，助力政策性金融機構對基建領域提供配套融資；四是避免出現其他領域節外生枝及破壞經濟、金融穩定，貨幣政策需要保持流動性的合理充裕。

就房地產政策而言，在“因城施策”框架下，各地政府可適當調整樓市限購等措施以穩定土地市場，通過增加土地出讓收入來緩解地方財政壓力，提高對基建投資的支持能力。

就產業政策而言，由于消費是經濟的主要驅動力，又受疫情影響較大。穩消費是“重中之重”，汽車、家電等熱點消費品仍是受益品種，而線下服務類消費需要更多刺激政策支持。信息網絡產業仍受產業政策傾斜。本次疫情中，經濟的韌性將會體現在信息網絡給消費與生產形式帶來的巨大變化。醫藥健康、環保產業將更受政策關注，醫藥研發、環保設施等領域均存在政策扶持的可能性。

就債市方面而言，建議在近期擇機將超長利率債換為流動性更好的十年期國開債，短期疫情帶來經濟增速低點，但仍是中短期現象，享受行情的同時需要更加強調提升的靈活性。本次疫情可能加重企業層面的經營困難，違約風險仍須重點提防。

總之，做好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既是一次大戰，也是一次大考。對于中國經濟的重要支撐國有企業來說，更應該是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戰脫貧攻堅和打贏防疫阻擊戰的主力軍。特別需要做好幾項重要工作，以確保企業生產經營的穩定運行。

第一，認清形勢克服困難渡過難關。2020年是脫貧攻堅的關鍵一年，新冠肺炎疫情對經濟活動的沖擊已不可避免，但終究是一次性短暫的。據國家衛健委專家估計，在2月下旬3月初疫情達到峰值，疫情的沖擊不會造成對全年的影響，況且最重要的是百姓的消費能力和投資熱情不是消失了，而是被疫情抑制而拖后了，居民消費會在今后一個時期爆發。比如，疫情的特點決定了對聚集型的線下服務業的沖擊，如旅游、餐飲、線下教育與娛樂等，受影響的時間可能持續1—2個季度。但同時，線上教育平臺、網絡直播平臺、電商、新媒體、線上游戲、遠程協作與移動辦公平臺等，卻在本次疫情中受益。而線上服務業的勞動力則存在需求缺口。線上線下業務并重的平臺型企業的勞動力需求不降反增，造成第三產業整體勞動力的供需錯配。還有線上鮮果鮮菜和外賣訂單需求激增，使平臺的卸貨、入庫、上架、打包、配送環節均需員工到崗，由于自身規模限制和人員返崗延遲，平臺面臨一定的人力短缺。因此，建議企業要樹立克服困難的決心，認真分析形勢，分析市場走向，抓住市場需求，綜合運用各種有效手段，用好企業失業保險金援企穩崗政策，加強國企和民企合作，加強企業和服務業合作，達到優勢互補互相幫扶共渡難關。

第二，企業應該在全年制定的生產經營目標和改革任務總體保持穩定的情況下，根據疫情變化靈活調整生產計劃。加強形勢研判，認真分析企業所涉及的行業和上下游產業鏈形勢，強化預測預警及時制定應對措施。要抓住機遇，發展疫期經濟，調整供應鏈管理，做好現金流安排等措施并和各利益方進行主動溝通，確保工作計劃不落空。在疫情期間，可以建立復工復產防控服務卡，采用工信部提供的短信“形成證明”等科學辦法，加快復工復產，使企業少受損失。比如，在汽車行業，有部分地方政府可能在疫情過后，放寬購買汽車搖號指標。一是可以恢復消費市場，二是滿足居民對公共交通、共享型產品清潔衛生的憂慮而購買汽車的要求。所以，汽車行業要加強信息和市場動態掌握，及時作出生產和銷售方面的調整。

第三，企業在復工復產過程中要因地制宜，分類施策，分類治理，分類復工。一是沒有疫情的地區，要在確保不讓疫情傳入的同時，通過專人專車專廠專線的方式，推動恢復生產；二是在疫情不嚴重的地方而生產急需的區域，則要在做好防疫，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組織生產；三是在有疫情而生產不急需的地區可以考慮延遲復工復產；四是在疫情嚴重的地區，全力以赴抓好抗戰疫情，但也要派專人專車保障企業職工的基本生活。比如，中央企業的兵器工業集團、國機集團、通用技術集團和航空工業集團在綜合研判形勢后，分類分批復工復產，在做好主業的同時，加緊研制口罩機、壓條機等防疫急需的關鍵緊缺設備，近期已將陸續實現量產。

第四，由于在勞動力成本、稅收環境等方面的相對優勢逐漸弱化，我國制造業向外轉移已成趨勢。長期來看，部分供應鏈中斷可能會加速海外企業在東南亞等地的備用工廠建設。而疫情使我國企業復工延遲與對生產效率的沖擊或將促使大型企業生產線陸續外遷，持續損害我國在全球產業鏈中的地位，產業轉移加速可能為我國制造業帶來額外的損失。目前，我國出口結構中占比最高的機電、音像設備及其零件、附件，占出口總額的44%，其次是紡織原料及紡織制品，占出口總額的10%。因此，我國制造業企業應該充分認識形勢的嚴峻性和緊迫性，只有提升自身在全球價值鏈體系中的核心位置和競爭力，才能在制造業產業鏈中占有一席之地。

第五，疫情的發展可能會改變人們消費觀念。而綠色環保、私享經濟卻意外受益。疫情過后，一是人們會更加注重食品的安全衛生，二是增加居民對生存環境的關注，而環保型建材、垃圾處理與污水凈化等設備都將受益。

同時，此次疫情危機，暴露出醫療體系大量的痛點：醫藥防護物資儲備不夠，醫藥資源緊缺，缺口罩，缺試劑，缺設備。因此，企業在復工復產的同時，可考慮在醫藥行業、大健康行業、現代物流、生物醫藥、民用通航等方面在不影響主業的基礎上開發出新的產品，一是滿足市場需求，二是為企業找到一個明確的發展方向，三是適量增加投入為企業獲得新的效益增量。

充分利用新興技術手段 打贏防疫阻擊戰

當前，疫情沖擊的影響取決于病毒肆虐時間的長短，但沖擊后經濟的快速恢復，則取決于應對策略是否得當和正確。企業要把此次疫情危機轉化為生機，就要全方位審視過去、現在和未來。企業要把這次疫情阻擊戰當作一個練兵場，培養我們的新理念、新認知，培養我們用新手段解決新問題的能力。比如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數字技術，應用在疫情監測分析、病毒溯源、防控救治、資源調配等，從而提高救治能力。

目前，防疫阻擊戰已到了最緊要的關頭，要贏得這場戰役的勝利，提振經濟恢復生產、消費和投資，就需要確保信息流、物流和資金流的暢通，需要用新興技術手段保障這場阻擊戰的勝利。

一是云服務。云服務是互聯網服務發展的新階段，它提供了從基礎設施到計算能力，應用程序到業務流程的系統性服務，從根本上重塑了人們的認知方式及商業模式。它可以將企業所需的軟硬件、資料都放到網絡上，在任何時間、地點，使用不同的IT設備互相連接，實現數據存取、運算等目的。在疫情防控期間，如何應用信息化手段，尤其是云服務這種趨勢性的手段來解決傳統手段難以解決的問題非常重要。

目前，云服務呈現出三大趨勢：一是云服務大大加速了信息化服務的擴散速度，一個簡單的服務鏈接分享就能夠使很多客戶享受到相關的信息產品服務，完全不需要再耗費大量的溝通和建設成本；二是云服務對傳統服務提供形式的替代作用已經呈現出一個很高的水平；三是疫情防控期間，民眾對云服務接受培訓和接受周期變短，在線辦公、在線會議等服務幾乎變成了各企業組織工作的有效手段。

比如，疫情期間，無論是“火神山”醫院核心業務系統全面上云，還是云視頻會議的及時溝通，都讓云服務成為疫情防控和疫情指揮的高效工具。外部環境的巨變為云服務的爆炸性發展提供了重要條件。在今后行業洗牌初期，能夠以用戶體驗為核心，更多地考慮客戶的使用目標、使用習慣及客戶核心流程問題的服務商，有望占據主流。因此，受到此次公共事件的催生，預計云服務將會得到跨越式發展。

另外，在疫情結束后，建議商業銀行在接觸云服務領域的融資業務時，可側重關注云服務在教育、醫療等領域的布局與應用，以及云技術在搭建電子信息共享平臺、價值生態系統方面的落地，同時關注云安全在企業系統開發運營過程中的應用，防范因網絡安全產生的融資風險。同時，在商業銀行自身網絡金融、科技金融板塊構建中，積極融入“云化”技術，與時俱進，開拓互聯網金融新板塊。

二是讓金融科技發揮作用。如何在疫情防控中保障國民經濟的正常運行，盡可能減少疫情對各行業的沖擊，成為當前疫情防控的又一重要任務。2月1日，人民銀行、財政部和銀保監會等五部門下發《關于進一步強化金融支持防控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的通知》，要求金融機構加強全國范圍特別是疫情嚴重地區的線上服務，引導企業和居民通過互聯網、手機APP等線上方式辦理金融業務，提升服務便捷性和可得性。為此，銀行、保險、證券等金融機構行業，及金融科技企業紛紛聯合多方金融及科技能量，以AI、實名認證、小程序、云計算、智能物流等技術為疫情戰斗賦能。

建議金融科技在疫情防控中加強其作用的發揮，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通過數字化平臺提供線上金融服務，從而減少人員流動，避免交叉感染，有效控制疫情蔓延；二是通過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精準識別受疫情影響較大的個人和企業客戶，并基于工商、稅務、海關等多維數據分析，對此類主體進行風險識別和分級，按照監管層要求對其合理安排信貸政策，緩沖疫情對此類主體的經濟沖擊；三是通過線上供應鏈金融、交易銀行等服務模式支持醫療物資生產企業的國內生產、海外采購，保證國內醫療物資的供應能力。

三是數字經濟企業。本次疫情中，數字經濟企業大約在兩個領域進行競爭：第一個領域是傳統的消費互聯網領域。受到疫情的影響，很多原本線下消費都轉移到了線上，或者干脆被已有的線上消費場景所替代；第二個領域就是新興的產業互聯網領域。在疫情開始后，各地政府關于數據分析、政務公開、信息處理等服務的需求迅速增加，這個領域已成為幾大數字經濟企業爭奪的重點。

人們看到，在這場疫情帶來的數字經濟爭奪戰中，如果一個企業僅僅是把疫情當成一次機會，想從中賺錢，那么它恐怕不會成功。相反，那些把抗疫救災當成自己的責任，甘于為社會、為群眾奉獻的企業，則會被人們所牢記。從長遠看，它們才會成為最終的贏家。

因此，建議商業銀行順應趨勢，主動作為，一是實現自身數字化轉型，提升線上服務能力。二是動態調整信貸結構。面對傳統行業向數字化轉型的新趨勢，商業銀行需要同步調整信貸策略和市場定位，充分發揮信貸的導向作用，加快推動信貸資源從“三高一剩”行業向新興、智能化行業轉型，加大對新零售、在線教育、智能制造行業的支持力度。三是完善金融產品與服務體系。支持優勢企業利用短期融資券、中期票據、中小企業集合票據等銀行間市場非金融企業債務融資工具拓展直接融資渠道；強化商業銀行內部各板塊之間的合作聯動，建立“商行+投行”“境內+境外”“融資+融智”相結合的綜合化金融服務模式，支持企業做大做強。

四是“無接觸”商業模式。自2017年以來，無人貨架、無人超市、智能取餐柜、智能快遞柜為代表的無人零售概念曾經沖擊人們的傳統觀念，并受到許多企業的青睞，不少創業企業獲得大筆融資，紛紛跑馬圈地擴張業務。然而沒過多久，這個行業如同曇花一現，相關企業裁員、倒閉現象不斷。

但這次疫情期間，“無接觸”生意隨著外部環境的變化，非常適合少聚集、少出門的防疫要求。趁此機會，美團、餓了么、盒馬、瑞幸、喜茶等紛紛推出無接觸配送、無接觸取餐服務，生意逐步走紅。然而疫情之下的“無接觸”生意，在環境的改變和人員、技術、資本的支持下能走多遠，能否成為一種新的商業模式，人們正拭目以待。

與此同時，許多企業“跨行經營”，以社會需求就是對我們的要求為目標，滿足市場和防疫需求。比如上海通用汽車顧大局舍小利，將部分符合衛生條件的車間停止生產汽車零配件，將車間改裝成口罩生產線，邊安裝邊生產，逐步提高產能。北京石油及時推出了“一鍵到車”業務，即在加油的同時享受易捷商品配送到車的服務，做到加油不下車、開票不進店、購物不接觸。還利用加油站網點多、供應渠道快捷的優勢，推出了“安心買菜”業務，當顧客加完油后，加油員同時也把商品和蔬菜送進了轎車后備箱。

總之，歷史的經驗告訴人們，每當困難和危機出現的時候，既是對企業抗風險能力的一次考驗，也是企業轉型升級提升競爭力的一次絕佳機會。盡快恢復生產提振經濟是當前社會的首要目標，只要我們堅定信心積極應對，拿出真招實招化被動為主動，一定能夠打贏這場新冠肺炎防疫阻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