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主義變異的表現、危害及其防治

韓超

摘 要：形式主義的變異表現在三個方面：行為變異、目的變異、本質變異。變異的形式主義不僅造成社會資源的浪費、形成負向激勵，而且破壞政治生態、敗壞社會風氣、助長貪污腐敗行為。有效防治形式主義變異的對策主要包括：從“不敢”入手，認清形式主義變異的實質，精準打擊;立足于“不能”，加強制度建設，實現決策的民主化科學化公開化;突出“不必”，以正確的用人導向引領干事創業導向;著眼于“不想”，筑牢防治形式主義的思想根基。

關鍵詞：形式主義;變異;危害;防治

中圖分類號D261.3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3-0751（2020）09-0013-05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堅定不移地全面從嚴治黨，大力整治形式主義。近幾年來，在管黨治黨的高壓下，形式主義出現了一些新動向新表現。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當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依然突出，又有新的表現形式?！雹偎麖娬{要“聚焦突出的問題，充分認識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多樣性和變異性”②。形式主義是我們黨的大敵、人民的大敵，廣大人民群眾深惡痛絕，必須堅決克服。本文從行為、目的、實質三個維度剖析形式主義變異的表現，闡述變異的形式主義帶來的種種危害，提出防治形式主義變異的若干對策。

一、形式主義變異的主要表現

當前，形式主義之變異主要表現在行為、目的、實質三個方面。

1.行為變異：包裝精致，表里不一，做表面文章

一是虛功實做，“認認真真”走過場，“扎扎實實”做虛功。在執行上級決策時，一改過去不管不顧、敷衍塞責的做法，表現出極其認真的態度。例如，有的地方不僅召開層層會議進行研究部署，召開誓師大會進行轟轟烈烈的動員，還要派出檢查組進行檢查，或者派出督導組進行督導;有的地方為了體現工作扎實深入，防止下級搞形式主義應付，要求提供各種實證材料進行印證，紅頭文件、工作方案、會議記錄、分工細則等證據一個都不能少;有的領導干部為了表現“心中有數”“慎重決策”“科學決策”，要求下級提供各種繁瑣復雜的數據，導致各種數據表格鋪天蓋地;有的地方在迎接檢查時走過場，表現為要求留記錄、發定位、拍視頻，步步留痕。

二是硬功軟做，面熱心冷，表面上做到了，但事實上一切照舊。在服務群眾方面，有的地方一改過去“門難進、臉難看”的錯誤做法，做到了“門好進、臉好看”。但是，臉熱心冷，僅僅是將過去的“管卡壓”變成了現在的“推拖繞”，以表面上的熱情掩蓋不作為的事實，以高度的技巧掩蓋亂作為的事實，以嚴格的制度要求作為幌子掩蓋假作為的事實。有的地方把走群眾路線的若干項措施恭恭敬敬地“印在紙上”，將工作人員的若干項行為準則認認真真地“掛在墻上”，將為民服務的若干項承諾客客氣氣地“捧在手上”。然而當群眾來辦事時，有的工作人員借口嚴格執行“上級要求”“法律規范”“工作程序”，讓群眾沒完沒了地填表、交證件、出證明，又不一次性告知，讓來辦事的群眾來回折騰。

三是假戲真做， 假程序以轉移責任。在作項目決策時，一改盲目決策、任性決策、霸道決策等不遵循制度和程序的錯誤做法，表現出嚴格執行上級指示、嚴格遵照決策制度、嚴格遵循決策程序的姿態。調查研究、征求意見、專家論證、會議決定，一個環節都不少。但事實上，個別領導的喜好判斷和政績沖動，仍然主導著整個決策過程，程序在高超的技巧操縱下成為掩蓋決策獨斷的障眼法。在制訂政策時，一改標準不高、要求不嚴、規定不細的不負責任做法，動輒以“最全事項、最高標準、最嚴要求、最快速度”對下級和群眾提出要求，脫離實際的政策就在個別領導的“高標準、嚴要求”下順利出臺。但事實上，這樣的政策由于脫離客觀實際、背離工作規律，難以得到真正執行，從而進一步誘發基層的形式主義行為。③

2.目的變異：目的明確，明知故犯，有意為之

當前，一些形式主義者采取的種種做法已經不再是盲目的，而是有動機的，是其進行利益權衡的結果，其行為已經由被動轉為主動、由無意轉為有意、由無知變為自覺。其內心追求的目的極其明確：或者是迅速顯示自己的政績，快速贏得領導的青睞和關注;或者是回避矛盾謀求支持，撈取政治資本;或者是掩蓋工作中的錯誤，避免受到懲處;或者是權力尋租，為貪污腐敗尋找機會?？傊渌魉鶠槭菫榱诉_到利己的目的。例如，在作決策時，有的領導干部明明知道脫離實際追求政績的決策必然會造成國家利益、長遠利益的損失，造成資源的浪費，然而為了謀取私利仍然假嚴謹的程序為之。在執行政策時，有的明明知道貫徹落實上級決策部署需要腳踏實地、撲下身子、認真執行，然而為了贏得上級的另眼相看、青眼有加，便大肆張揚，追求轟轟烈烈的執行場面。在調研時，有的明明知道“走秀式調研”不可能取得真正有價值的成果，明明知道這種調研方式是在搞形式主義、擺花架子，也清楚地知道最有價值的調研方法是什么，真正的調研對象在哪里，就是不愿意沉下身子、付出努力、下真功夫。這些形式主義者“下去就是為了出出鏡、露露臉”④。在檢查工作時，有的明明知道下級在糊弄自己，清楚地知道下級在執行政策中存在的問題，仍采用形式主義的方式進行走馬觀花式的檢查。習近平總書記尖銳地指出：“有的明知報上來的是假情況、假數字、假典型，也聽之任之，甚至通過挖空心思造假來粉飾太平。”⑤

3.實質變異：利己主義、功利主義

目的是評價手段的重要維度，當目的發生變化時，手段的實質也就發生了變異。形式主義者行為和目的之變異，決定了形式主義實質的變異。過去的形式主義多是思想方法和工作作風問題，而當前的一些形式主義表面上看起來與過去的形式主義做法無異，但揭開其“隱身衣”，可以看到其行為的實質已經變異：已經不再是工作方法、思維方法問題，其實質是利己主義、功利主義。說到底，那些形式主義者所做的一切是為個人或小集團謀取私利。

有學者認為，形式主義者只注重外在形式而不顧實際成效。⑥也有學者指出，形式主義在實際工作層面誘導黨員干部偏執于聚焦形式、追求形式。⑦事實上，任何形式都是一定內容的表達，脫離形式的內容是不存在的。變異的形式主義，并不是只注重形式、追求形式，也注重內容、追求內容，或者說更注重“實際內容”，更追求“實際成效”，只是重視和追求的內容不是黨和人民事業的發展，而是個人和小團體的私利。這正是變異的形式主義實質之所在。

二、形式主義變異帶來的危害

“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做法盡管被深惡痛絕，但通常不會歸于政治問題，而被認為是方法問題，搞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收益大、風險低，當事者很少被追究責任?！雹嘈问街髁x之所以長盛不衰，責任追究不力是重要原因之一。在現實生活中，變異的形式主義妨礙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貫徹執行、破壞黨內政治生態、助長官場“潛規則”、削弱黨和人民的血肉聯系，危害絕不能小覷。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從講政治的高度來審視變異的形式主義的危害。具體而言，其危害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破壞政治生態

變異的形式主義欺上瞞下、陽奉陰違、弄虛作假、玩忽職守，這樣的行為對政治生態危害甚烈。首先，它破壞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形式主義一旦發生變異，往往使中央的決策部署遭到棚架，“最后一公里”受到阻礙，嚴重影響黨中央權威和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影響中央政令暢通，這已經成為嚴重的政治問題。陜西秦嶺違建問題從表面上看是形式主義在作祟，實質是部分領導干部嚴重違背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形式主義是表現，不講政治是根本?！雹崞浯?，它助長不正之風。形式主義尤其是變異的形式主義容易“助長弄虛作假、投機取巧的心理和好大喜功的浮夸作風”⑩。變異的形式主義往往體現在以弄虛作假為常態、以投機取巧為能事、以虛假政績為手段，博取領導關注或謀取個人利益，“難以給領導留下印象的事不做，形不成多大影響的事不做，工作匯報或年終總結看上去不漂亮的事不做”。事實證明，這樣的形式主義做法“往往成為一個地區、一個系統政治生態惡化的重要推手”。最后，它嚴重侵蝕黨的執政根基。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形式主義者只想當官不想干事，只想出彩不想擔責，滿足于做表面文章，“這些思想和行為，都會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難以貫徹，使群眾熱切期望落空，使黨的執政基礎受到侵蝕”。變異的形式主義者要么以硬功軟做對待群眾，對群眾真正需要解決的問題漠不關心、置之不理;要么為一己私利大搞“政績工程”“形象工程”;要么公然弄虛作假、欺上瞞下、大演雙簧。這些行為違背了黨的群眾觀點和群眾路線，違背了“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理念，違背了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久而久之，就“會像一把無情的刀割斷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損害黨的形象和公信力，使黨的執政基礎受到侵蝕。

2.敗壞社會風氣

變異的形式主義最讓人痛心之處在于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造假，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變異的形式主義極大地損害了人民群眾的利益，然而，其在個別地方大行其道，嚴重敗壞了地方社會風氣。在現實生活中，個別基層干部以弄虛作假成功地糊弄上級為榮，一些群眾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為為人處世規則。有些上級領導干部明知下級作假而安然接受甚至相互配合演雙簧。江西省萍鄉市蓮花縣原縣委書記劉鄉竟然在大會上公開總結弄虛作假的經驗，并下發文件指令群眾參與造假。諸如此類的行為不僅“嚴重敗壞黨的思想路線和求真務實的工作作風，敗壞黨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而且也嚴重敗壞社會風氣。變異的形式主義一旦盛行，弄虛作假、欺上瞞下、華而不實等不良現象必然甚囂塵上，對當地社會風氣造成極為不利的影響。

3.造成社會資源的浪費

習近平總書記在談到形式主義時指出，搞形式主義，“做無用功，做表面文章，空耗精力，增大成本，消耗資源，就會給我們黨的事業帶來極大的傷害”。與以往的形式主義相比，變異的形式主義往往造成更為嚴重的浪費。從執行層面看，假戲真做、虛功實作、硬功軟做等行為做的是無用功，背后是人力物力財力的巨大支出和浪費。有的領導干部為了贏得上級青睞和關注，大張旗鼓、大肆鋪張，人為地制造轟動效應，其結果是勞民傷財。從決策層面看，因決策失誤而給國家和人民利益帶來巨大損失的悲劇時有發生。有的領導干部把個人利益置于黨和人民利益之上，大搞形式主義，盲目拍板決定，給地方經濟社會發展帶來災難性后果。國家級貧困縣湖南省汝城縣盲目舉債大搞“形象工程”“政績工程”，致使2015年至2017年綜合債務率分別達到274%、285.74%、336%，負債率在湖南省排名第一，可持續發展的潛力受到極大削弱。

4.形成負向激勵

習近平總書記在論及形而上學時指出：“世界上只有形而上學最省力，因為它可以瞎說一氣，不需要依據客觀實際，也不受客觀實際檢查。”形式主義之所以受到一些人的青睞，原因就在于形式主義者可以不受客觀條件限制，不受客觀規律支配，任意發揮“能動性”“創造性”。以往的形式主義多以僵硬死板、不知變通的面目呈現，因此，我們常常把形式主義和教條主義放在一起進行批判。變異的形式主義則多以敢“闖紅燈”“跨懸崖”“突破禁區”“超越雷區”的面目出現，其善于變通、突破規則的外在表現被誤認為“善于開拓、勇于創新”。其他地區還在遵循自然規律，等待“十年樹木”時，形式主義者已經讓荒山一夜變綠;別人還在進行決策前的調查研究時，形式主義者已經以“成本極低”（當然，形式主義者計算的成本是個人成本，而非社會成本;收益也是個人收益，而非社會收益）的形式主義做法獲得了政績，成為“政績錦標賽”的贏家。“成績”如此易于取得，贏得上級關注如此容易，正是形式主義屢禁不止的緣由。當變異的形式主義大行其道，便會形成“數字出官、官出數字”的惡性循環。越來越多的人將爭相攀比，把心思放在揣摩上級意圖上，把工作方法放在弄虛作假上。長此以往，埋頭苦干者的積極性就會受到挫傷，真抓實干者就會喪失信心，“劣幣驅逐良幣”的逆淘汰現象將無法避免。

5.助長貪污腐敗之風

揭開變異的形式主義的“隱身衣”，剖析其行為模式，人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形式主義背后的利益鏈條。獲取私利往往是形式主義者的最終目的。在此種目的支配下，搞形式主義就成為謀取私利的重要途徑。事實證明，有的領導干部大搞“形象工程”“政績工程”，在博得上級領導青睞的同時，也為其貪污腐敗創造了機會。在有的地方，很多工程就是那些形式主義者權力尋租的產物。從實證的角度考察，變異的形式主義往往與貪污腐敗聯系在一起，貪污腐敗分子往往是搞形式主義的行家里手。那些形式主義者最需要以形式表達表面的忠誠，以形式表現勤政廉政;最需要以形式掩蓋其貪污腐敗的事實，以形式遮蓋其追逐個人私利的痕跡。形式主義變異表現得越充分，貪污腐敗的概率就越大。

三、防治形式主義變異的對策

形式主義長期存在的原因是錯綜復雜的：既有歷史原因，又有現實原因;既有思想觀念的原因，又有體制機制的原因;既有主觀原因，又有客觀原因，等等。當前變異的形式主義具有更大的頑固性、反復性、迷惑性、隱匿性，為我們防治形式主義增加了難度。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必須結合形式主義變異的種種樣態，標本兼治，綜合施策，堅決克服形式主義變異情況的出現。

1.從“不敢”入手，認清實質，精準打擊

所謂“不敢”，就是指加大懲處力度，讓領導干部心有所懼，不敢大搞形式主義。對待變異的形式主義，我們應該揭開其“隱身衣”，認清其實質。在此基礎上，視其具體情節予以精準打擊，該紅臉出汗的就紅臉出汗，該組織調整的就組織調整。同時，嚴明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用好問責這把利劍，對弄虛作假、陽奉陰違、玩忽職守、浪費資源的領導干部嚴加懲處。有學者指出，形式主義懲罰性制度短缺。紀律處分和法律處分中，對形式主義的處分條款非常少是引致形式主義產生的制度性因素。當前，隨著《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以下簡稱《條例》）的出臺，一些過去沒有明確界定的違規行為有了具體、準確和清晰的界定，為我們打擊形式主義提供了“利劍”。《條例》對于變異的形式主義的具體行為如陽奉陰違、弄虛作假、盲目決策，有了詳細的規定。因此，在實際工作中，有關部門應該避免大而化之的籠統做法，嚴格依照《條例》的具體規定，對形式主義變異行為進行精準打擊。具體而言，對陽奉陰違者，按照《條例》第一百二十二條的規定，依據情節嚴重程度給予警告或者嚴重警告處分或者給予撤銷黨內職務或者留黨察看處分，直至給予開除黨籍處分。對弄虛作假者，根據《條例》第一百二十五條的規定，依據情節輕重給予紀律處分。對在上級檢查、視察工作或者向上級匯報、報告工作時縱容、唆使、暗示、強迫下級說假話、報假情的，從重或者加重處分。對盲目決策、鋪攤子、上項目，搞勞民傷財的“形象工程”“政績工程”，造成黨和人民利益損失的，根據《條例》第一百一十七條的規定，給予紀律處分。對觸犯刑律的，及時移送司法機關處理。

2.立足于“不能”，加強制度建設，實現決策的民主化科學化公開化

所謂“不能”，就是指通過建章立制，發揮制度的規范和保障作用，鏟除形式主義滋生的土壤，讓形式主義者沒空子可鉆，從根本上杜絕形式主義變異情況的產生。形式主義之所以屢禁不絕，制度缺位、虛置或模糊是極為重要的原因。正是因為制度的不完善、不科學，為形式主義者提供了可乘之機。鄧小平曾指出，“領導制度、組織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因此，必須抓住制度管根本、管長遠的作用，建立健全各項制度，這是克服形式主義的治本之策。當前，要嚴格貫徹落實黨的民主集中制，這是黨的根本組織制度和領導制度;要完善科學決策的具體制度，包括決策合法性論證、專家論證、聽取群眾意見等具體制度;完善民主決策的具體制度，擴大群眾有序參與決策的渠道，完善群眾參政議政機制，推進民主決策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堅決糾正任性決策、盲目決策、獨斷專行。強化制度的剛性約束，堅決糾正選擇性執行制度的弊端，做到制度執行到人到事到底，執行制度沒有例外?？傊?，通過制定一整套有效管用的制度，鏟除形式主義滋生的土壤，形成克服形式主義的良好制度環境。

3.突出“不必”，以正確的用人導向引領干事創業導向

所謂“不必”，就是指采取有效措施，讓干事創業的領導干部獲得好處，使其覺得沒有必要搞形式主義。有的領導干部之所以主動或被動地搞形式主義，是因為這些東西能給自己帶來好處。于是，形式主義成為相關工作人員進行成本—收益衡量時的理性選擇。為了防止形式主義的發生，必須堅持利益導向，讓那些為黨和人民兢兢業業工作的領導干部在政治上有奔頭、經濟上有甜頭。一是完善干部考核評價機制。以科學精準考核引導干部端正政績觀，讓干部把精力和功夫真正用到察實情、出實招、辦實事、求實效上，真正做到“以正確的用人導向引領干事創業導向，真正把政治上過得硬、善于貫徹新發展理念、制度執行力和治理能力強、‘愿作為、能作為、善作為的干部選拔出來”。在干部績效考核中切實增加群眾評價的比重，在干部職位晉升中重視群眾評價的作用，真正讓那些真抓實干、群眾滿意的干部能得到重用，讓奮發有為者得到重用，讓作風漂浮者沒有市場。二是完善選人用人機制。堅持事業為上、公道正派，把好干部標準落到實處。對那些在工作中實事求是、任勞任怨、一心為民的干部，要及時發現、及時培養、及時提拔。三是建立容錯糾錯機制。按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三個區分開來”的要求，明辨“為公”還是“為私”，分清“無心”還是“有意”，寬容干部在改革創新中的失誤錯誤，旗幟鮮明為那些踏實做事、不謀私利的干部撐腰鼓勁，給他們吃上一顆“定心丸”。

4.著眼于“不想”，筑牢懲治形式主義的思想根基

所謂“不想”，就是指通過思想政治教育等途徑，使領導干部在靈魂深處受到觸動，扎扎實實地工作而不愿意搞形式主義。思想是“總開關”，防治形式主義關鍵在于筑牢領導干部的思想根基。一是強化理想信念教育。把堅定理想信念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首要任務，教育領導干部牢記黨的宗旨、牢記初心使命，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以及正確的利益觀、權力觀、政績觀，自覺戒除形式主義作風，自覺抵制各種形式主義行為。二是加強理論學習。深入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黨的理論方針政策、國家憲法和法律，尤其是系統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武裝頭腦。三是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實事求是，是馬克思主義的根本觀點，是中國共產黨人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是我們黨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領導方法?！边@是懲治形式主義的根本指導思想。在當前的工作中，要堅守實事求是的價值取向，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堅決摒棄好大喜功、好高騖遠的片面追求政績的行為;要踐行實事求是的思想方法，做到謀事要實、創業要實、做人要實;要弘揚實事求是的創新精神，在創新中求是，在求是中創新。

注釋

①②④⑤《習近平關于力戒形式主義官僚主義重要論述選編》，中央文獻出版社，2020年，第29、43、31、21、27、21、45、57、70、39頁。③房寧：《“頂格管理”逼得基層搞形式主義》，《北京日報》2020年6月8日。⑥楊林：《屢糾不絕的痼疾必須堅決根治——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問題研究綜述》，《經濟導刊》2020年第6期。⑦栗智寬、俞良早：《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治理形式主義的舉措創新與實踐特質》，《中州學刊》2020年第5期。⑧趙長茂：《持續整治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學習時報》2020年5月25日。⑨王珍：《從典型案例看形式主義官僚主義表現形式》，《中國紀檢監察報》2020年1月16日。⑩習近平：《關鍵在于落實》，《求是》2011年第6期。陳朋：《形式主義的多重誘因及其治理之道》，《理論探討》2020年第1期。蔣來用：《形式主義的治理機制研究》，《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學報》2019年12月第6期?！多囆∑轿倪x》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46頁。李太淼：《以更有效的方式防治形式主義》，《河南日報》2019年2月21日。張文魁：《形式主義的經濟學分析》，《中國浦東干部學院學報》2020年5月第3期。中共中央辦公廳：《關于持續解決困擾基層的形式主義問題為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堅強作風保證的通知》，人民出版社，2020年，第9頁。《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25頁。

責任編輯：文 武

Abstract：The variation of formalism is manifested in three aspects： behavior variation， purpose variation and essence variation. The variant formalism not only wastes social resources， forms negative incentives， but also destroys political ecology， impairs social ethos and encourages corruption. The effective countermeasures to prevent and control the variation of formalism mainly include： starting from "dare not"， recognizing the essence of formalism variation and striking accurately; based on "can′t"， strengthening the system construction and realizing the democratic scientific of decision-making; paying more attention to "no need" and guiding the officers to start their own businesses with the correct orientation of employing people; focusing on "not thinking" and building a solid ideological foundation for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formalism.

Key words：formalism; variation; harm; prevention and contr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