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大學法學院,吉林 長春 130000
大數據時代發展推動了信息技術產業的多領域延伸,數字版權產業借助全球信息化進程發展迅猛,在出版產業中占據主導地位。但網絡咨詢相互抄襲問題普及,給原作者與出版商等主體帶來了不同程度的困擾。加之我國刑法規制并不完善,還需加強實踐經驗總結,多從刑法治理角度提出建設性意見,以提高產權利益維護的權威性。
數字版權刑法治理問題體現在以下幾方面;一是無法明確犯罪對象范圍,增大了司法認定難度。數字版權作品涉及數據庫與公共信息等范疇,廣泛程度是印刷版權作品不能比擬的,刑法治理仍處于摸索前進階段,無法對數字版權作品做出確切的厘定。版權侵權人對數字版權刑法保護規定相對明確,通常會為了自身利益,繞開刑法保護方法,或是破壞版權人保護手段等達到侵權目的,以此涉獵到數字版權作品。犯罪對象的范圍逐步擴大且載體發生變化,增加了侵權對象認定與行為刑法定性的難度。二是犯罪主體數量大,逐步呈現出多元化特征,增大了刑事責任認定難度。數字版權作品在復制傳播與下載等環節,都有可能發生侵權行為,對此,下載者與網絡服務商等參與者都有可能是侵權對象,真正犯罪主體認定與間接參與侵權行為主體刑事責任追究難度相對較大,同時共同侵權犯罪行為不能忽視,如何承擔刑事責任等刑法治理問題仍需得到有效解決,還需加大刑法完善力度。三是侵權犯罪特征多樣化,數字版權侵權保護需求逐步增大,刑法治理的滯后性特征逐漸顯現。導致大眾對版權犯罪認識模糊,甚至存在錯誤理解,尤其是在數字技術發展帶動下,在線盜版勢頭正猛。準確認定侵權犯罪是復雜繁瑣的過程,而各種數字化與線上外掛等行為是否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尚未做出明確規定,導致刑事處罰無法律依據支持,刑法的不適用性等不足逐漸顯現。四是《刑法》將“以營利為目的”作為侵權犯罪的重要前提,對刑法適用性起到了限制作用。很多侵權人的犯罪行為并不是為了營利,網上肆意傳播被侵權作品同樣可危害社會與原作者的合法權益,也是犯罪行為一種。刑法規定內容的局限性等特征逐步顯現,犯罪認定條件主觀,缺乏靈活操作,法律權威性與適用性降低[1]。
歸于情節犯罪范疇的版權犯罪,通常采取刑法定性加定量的立法模式界定侵權行為,達到網絡點擊量等刑法衡量標準,認定其為犯罪行為。同時將臨時性復制納入刑法規定復制行為的一種,但該項規定了受到了較大爭議,尚無明確定論。尤其是在《著作權法》中,并未設立此項規定。司法解釋將點擊量作為構成犯罪的衡量標準稍顯牽強,因為網絡點擊量也有造假的可能,涉及到網絡技術問題。更不能在刑事立法中納入無法明確認定的侵權行為,以防止出現法律資源浪費問題。還需采取司法解釋方式,進一步界定侵權情節,豐富認定衡量標準的指標體系,如侵權作品數量等認定指標,不單以單擊量作為主要衡量標準。除此之外,應當在司法部門積極設立打擊犯罪的部門,合理配備人力物力等資源,實現對特定種類犯罪的有效打擊,不斷提高執法人員的業務能力與案件偵破水平。
擴大版權侵權犯罪圈與刑法保護范圍,將著作人身權、數據庫、技術保護措施的侵權行為、網絡傳播權等納入刑法保護范圍,提高版權犯罪刑法治理力度,是發揮刑法治理權威性,維護版權人合法權益的重要做法。在完善刑法規定內容方面,多聽取學者的建議與意見,拓展犯罪對象與犯罪主體等刑法治理范圍,逐步降低入罪條件。任何操作都有應當嚴謹與有的放矢,尤其是在擴大犯罪圈方面應當適度,不能脫離國情,體現出刑法治理的適度性與謙抑性,需做到以下幾點;一是各部門密切合作,實現版權侵權行為有效調整。版權保護面臨著民事與刑事等法律獨立的問題,尚未形成一體化,還需加強立法完善。數字版權法律保護是系統性工程,各項規定應當相互滲透融合,切實發揮法律功能,不能出現脫節情況。單憑刑罰威懾犯罪效果不盡理想,應當積極完善《著作權法》規定內容,在其基礎上合理銜接犯罪行為的治理方式,促使刑法與行政法等法律發揮作用。當行政法與民法在犯罪行為認定中出現不適用性問題時,刑法充分發揮治理功能。二是侵權信息傳播權并造成嚴重后果的情形,采取犯罪化處理措施,認定其為構成獨立犯罪行為。侵權者上傳侵權作品,作品經過有償下載使用后,認定為信息網絡傳播權。信息網絡傳播權與傳統的發行權或復制權不同,不涵蓋在后者內,《著作權法》將其認定為并列地位?!缎谭ā穼Πl行與復制兩種行為認為是犯罪表現,但對信息網絡傳播行為的界定相對忽視,不能滿足數字版權保護需求。司法解釋將網絡傳播信息行為歸于復制與發行范疇內,但信息網絡傳播行為與刑法規定的復制與發行犯罪行為,在內涵等方面存在較大差異,通過司法解釋使其得以相提并論,但《著作權法》規定與罪刑法定原則相違背。對此,應當加強完善刑法規定,擴大犯罪圈,將信息傳播權侵犯后果嚴重的行為視為構成犯罪,并將復制發行與信息傳播權置于同等地位。除此之外,應當增設新罪名。當前刑法只規定了銷售侵權復制品罪與侵犯著作權罪,與犯罪現實要求不符,應當進一步完善與細化刑法規定,切實發揮法律威懾力,實現犯罪行為有效遏制。三是暫緩入罪處理間接侵權行為。數字版權犯罪行為分為直接與間接兩類,確保了入罪處理的合理性與規范性。侵犯版權行為需承擔行政與民事責任,由于我國自主創新能力水平相互較低,版權刑法處理力度加大,會對學術界現代化發展起到抑制與約束作用,但間接侵權行為同樣需追究行政與民事責任。間接侵權行為被刑事治理忽視后,一旦出現嚴重后果,可采取直接犯罪介入處理,侵權者需承擔刑事責任。靈活處理網絡服務商侵犯版權的行為,針對于直接侵權行為,造成社會較大危害,視為構成侵犯著作權罪。對于間接侵權行為,還需根據實際情形,合理采取入罪處理措施。四是取消犯罪目的與結果要件,進一步明顯犯罪情節要件。現代信息技術迅猛發展,推動了侵權行為與目的多樣性,單純以“營利為目的”作為構罪標準,增大了司法機關證明侵權目的的難度。司法解釋不能有效解決刑法治理不當的問題,應當積極響應學者建議要求,取消目的要件,將該構罪標準應用于加重情節處理依據,以均衡罪、刑關系。目前通常采取定量加定性綜合立法模式,對采取侵權行為與違法數額較大者視為侵權犯罪對象。但該種立法模式只是從社會整體利益出發,對個人私權利的保護相對忽視,與“版權個人權利優先”國際規定不符,與新犯罪特征的契合度低。建議取消“違法所得數額較大”的結果要件,將侵權作品數量與損失等要素,作為社會危害程度的評定參照;在其基礎上確定入罪條件,以進一步優化情節要件。除此之外,應當注重實質補償問題,忽視保護被害人財產權利,會降低權利人維權的積極性,采取實際利益補償保護措施,能夠將權利人財產權有效落實,同時能夠提高權利人用法律手段維權的認知度。五是調整刑法立法方式。《刑法》對犯罪形式做出了明確規定,但規定的封閉性特征不能忽視,還需加強彈性與靈活性轉變。尤其是在新形勢背景下,版權主體與內容等發生較大變化,針對于要素狀態特征應當及時給予刑法上的保護。但刑法的穩定性與版權變化的動態性形成了鮮明對比,要想處理好兩者之間的關系,不能對犯罪行為封閉性的約束,應當進行概括性與靈活性的規定。建議在《刑法》中增加“以其他方法侵犯他人著作權的”的規定內容,將該情形與規定的四種情形處于同等地位,以加速刑法治理改革進程,滿足數字版權保護需要[2]。
版權制度日益完善,在數字技術發展沖擊下,還需加強實踐經驗總結與制度優化。尤其是司法活動與刑事立法應當及時做出調整,推動數字版權保護法律體系與時俱進。但完善版權刑法保護機制是系統性工程,應當引導更多法律界或學術界等學者積極參與其中,提高其學術良知與社會責任,圍繞國情與社會實踐解決刑法治理犯罪問題,以推動數字版權產業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