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高師院校與實習基地的互惠共贏機制分析

郭虹

摘? ?要： 實習是檢驗高校教學成果的有效手段，是學生理論聯系實際的橋梁。實習基地是保證畢業實習工作順利完成的場所。如何適應時代發展的要求，培養應用型法律人才是擺在地方高師院校法學教育面前的重要任務。深化地方高師院校法學教育和實習基地的互惠共贏機制，可以推進法學教學改革，促進地方高師院校畢業生更高質量就業，深化地方高師院校與實習基地的合作與交流，實現地方高師院校、實習基地、學生三方的共贏。

關鍵詞： 地方高師院校; 實習基地; 互惠共贏機制

中圖分類號： G712? ? ?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 ? ?DOI：10.13411/j.cnki.sxsx.2020.03.023

Analysis of Mutual Benefit and Win-win Mechanism Between

Local Normal Universities and Practice Bases

GUO Hong

（Yili Normal University， Yining? 835000， China）

Abstract： Practice is an effective means to test the teaching achievements of universities， which is an important link to train students to combine theory with practice. Practice bases are the foundations to ensure the successful completion of graduation practice. In order to meet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s cultivating applied legal talents are the important tasks for law education in local normal universities. Deepening the mutual benefit and win-win mechanism between local normal universities and practice bases can promote the reform of law teaching， promote the higher quality employment of local normal universities graduates， deepen the cooperation and communication between local normal universities and practice bases， which realize the mutual benefit and win-win of the universities， practice bases and graduates .

Key words： local normal universities; practice bases; mutual benefit and win-win mechanism

霍姆斯大法官指出，法律的生命不在于邏輯分析，而在于法律經驗，而法律經驗則來自于司法實踐。全面推進依法治國，需要更多的實踐型法律人才。鑒于實踐教學對法學教育和法治人才培養的獨特價值，強化實踐教學已經成為國家層面、實習基地、高校層面的重要趨勢。地方高師院校以培養滿足地方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應用型法律人才為目標，而這一目標的實現，離不開實習基地的支持。實習基地是高校開展司法實踐活動的重要平臺，是提高實踐教學水平和教學質量的需要，也是培養實踐型法律人才的必備條件。然而，由于受傳統教學模式、就業困境等因素的影響，地方高校在落實實習方面還存在一定的困難，實習基地單位的積極性也不高。只有建立有效的互惠機制，才能實現地方高師院校、學生、實習基地三方的共贏。

一、重視校外實習基地建設

（一）國家層面的高度重視

中央及教育部多次出臺相關指導文件、政策意見和質量標準，提出要“強化實踐教學環節”、“重視實習”、“建立和完善校內外實踐教學基地”、“加強各種形式的實踐教學基地和實驗室建設”等，將實踐教學作為深化教學改革的關鍵環節。《關于進一步深化本科教學改革全面提高教學質量的若干意見》（教高[2007]2號）指出，要“重視實踐環節，加強專業實習和畢業實習等重要環節，提高學生實踐能力”。《關于實施卓越法律人才教育培養計劃的若干意見》（教高[2011]10號）指出，要“建設校外法學實踐教學基地，確保法學實踐環節累計學分（學時）不少于總數的15%”。《關于“十二五”期間實施“高等學校本科教學質量與教學改革工程”的意見》（教高[2012]7號）指出，要“整合各類實驗實踐教學資源，支持高等學校與有關部門合作共建，形成一批高等學校共享共用的校外實踐教育基地”。《法學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指出，要“在理論課中設置實踐教學環節，獨立設置實驗、實訓課程，組織專業實習，專業實習時長不得低于10周”。《關于堅持德法兼修、實施卓越法治人才教育培養計劃2.0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教高[2018]6號），明確了改革的任務和重點舉措，要“重實踐，強化法學教育之要，完善法學院校和實務部門雙向交流機制”[1]。《關于加強和規范普通本科高校實習管理工作的意見》（教高函[2019]12號）指出，要“充分認識實習的意義，規范實習教學安排，加強實習組織管理，強化實習組織保障”[2]。重視法學實習基地建設，重視學生實踐能力培養，其實是與培養應用型法律人才緊密相關的。

（二）地方高師院校的高度重視

上述相關指導文件、政策意見和質量標準，為高等法學教育加強實踐教學管理提供了支持與指導。地方高師院校應順勢而為，立足現實，以適應社會發展和社會分層需求為本位，走應用型法律人才之路。法律實踐是實現人才適應需求的必要的一環，地方高師院校必須高度重視實踐教學環節，為應用型法律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提供理論和實踐的支撐。這就要求地方高師院校在建設和完善校內實踐教學基地的同時，也要加快對校外實習基地的規范化建設。筆者所在的伊犁師范大學法學教育開辦于2003年，自開辦伊始，就非常重視對法學教學改革的研究工作，不斷加大對實習基地的建設力度，學校每年都會舉辦法律大講堂和法治熱點研討會，邀請校外實習基地領導、業務骨干和校內學科帶頭人參加，研討法學教學改革情況以及如何更好地做好實踐教學工作。法學院結合我校向應用型大學的轉型要求，逐漸摸索出一條有特色的法律實踐模式的新路，為學生提供了良好的學習環境和實踐場所平臺，使專業建設也上升到了一個新的水平，并直接孵化出幾項標志性的成果：2011-2013年民法學、經濟法和刑法學先后被評為校級精品課程，2016年在伊寧市司法局的支持下，成立了伊犁師范大學法律援助中心和人民調解中心，2016年度“法學專業實踐基地集合式教學模式”獲自治區高等教育教學成果三等獎，2017年法學獲校級重點學科立項，2019年經濟法學課程被評為自治區一流課程。此外，2018年由郭銀江同學主持的“‘伊+法律診所運營模式創設”項目成功獲批為國家級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這是我院學生首次成功申報國家級大創計劃項目。

（三）實習基地領導的高度重視

新時代地方高師院校法治人才培養，必須充分發揮政府部門、法院、檢察院、律師事務所等在法治人才培養中的協同育人作用。《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 》明確指出，高等教育要“創立高校與科研院所、行業企業聯合培養人才的新機制”，“把促進人的全面發展、適應社會需要作為衡量教育質量的根本標準”。[3]為進一步貫徹落實教育部、中央政法委《意見》，構建法治人才培養共同體，推進法學實踐教學，法院、檢察院、律師事務所不斷探索與地方高師院校合作方式與途徑，支持高校法學教育的不斷深化改革，通過共建實習基地，與學生結對共建，為學生接受實踐環節的教學和實習提供有利條件，推進互聘制度等措施深化雙方的交流與合作，因為他們已經認識到全面推進法治社會建設需要大量的應用型法律人才，重視實習工作也是實習基地單位的責任。它對整個法治人才隊伍的建設意義重大，實習基地單位應該義不容辭地推進實習基地建設。這就使得學生實習工作成為實習基地工作的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列入了實習基地單位工作的議事議程。

二、主動適應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背景下的教學改革

依法治國的全面推進勢必會增加社會對法治人才的需求，地方高師院校應順勢而為，積極探索和推進法學教育改革和法治人才培養模式的創新。

（一）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需要

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決定》做出了加強法治工作隊伍建設的重大決策，要求建設高素質法治專門隊伍。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決定》指出，要“堅持全面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切實保障社會公平正義和人民權利的顯著優勢”。[4]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政法大學考察時強調：“法學學科是實踐性很強的學科，法學教育要處理好知識教學和實踐教學的關系。”[5]黨的十八屆四中、十九屆四中全會精神和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依法治國的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對高校法治人才培養與法學教育水平提出了新的要求，培養造就一批熟悉和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的法治人才與后備力量，是當下高校法治人才培養的重要任務和使命。[6]近年來，地方高師法學教育在人才培養、學術研究和學科建設方面取得長足進展，但是，受傳統課堂教學慣性與守舊觀念的影響，法學教學課堂上普遍偏重理論化，重視對法律構成和法律效果的理論闡述，缺乏對實踐經驗的介紹探討，特別缺乏對法律職業技能、法律知識運用等實踐能力的培養。[7]

全面依法治國背景下的司法體制改革，使得高校法學教育成為司法體制改革的重要內容，這就要求地方高師院校要著力推動、打造、輸送一支適應司法體制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國的“專業化、職業化、正規化”法治人才隊伍。

（二）發揮地方高師院校培養優勢的需要

地方高師院校大多處于中小城市，經濟發展水平較為落后，地方財力資金十分有限，社會融資渠道狹窄，在學術水平、學術研究、師資力量、教學質量和生源等優質資源供給上與部屬高校以及坐落于中心城市的高校相比還有相當大的差距。但是，地方高師院校的建設與發展與地方經濟社會發展是相輔相成、密不可分的，具有充分利用地方資源為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培養應用型人才的比較優勢。因此，地方高師法學院系必須根據地域發展需要和自身培養能力等確立人才培養目標和培養模式，而不能一味盲從重點高校培養卓越法律人才的目標，畢竟，當下中國急需的是具有法治理念的基層優秀司法隊伍干部、優秀律師服務隊伍和具備法律服務素養的優秀企業管理人才。[8]只有加強地方高校法學專業實踐教學，才能彰顯出地方高校培養法學專業人才優勢，切實有效地提高法學專業人才培養教學質量，推進地方法治社會建設。

伊犁師范大學法學教育開辦于2003年，自開辦以來，堅持以服務伊犁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為目標的同時，堅持與時俱進，不斷調整人才培養目標和培養方案，最終以培養面向南北疆基層應用型法律人才為己任（著重培養能夠“下得去、用得上、留得住”的人才），發揮地方高校培養優勢，積極推進與地方法律實務部門深度合作，積極為新疆地方法治政府建設提供有力的智力支持，始終堅持學生參與體驗式實踐教學為理念，從而推動實踐教學的改革與創新，充分利用校內實踐教學基地、校外實習基地等實踐教學研究平臺，在不斷探索與創新過程中，逐步摸索出一套較為適合法學專業實踐發展的教學模式，即法學實踐基地集合式教學模式，取得顯著的實踐教學效果，切實提高學生的實踐能力，為欠發達地區法學教育實踐教學改革與創新提供了有益啟發與示范作用。

（三）地方高師院校法學專業的特色要求

目前，我國設立法學本科專業的高等院校已達700多所，在校法學本科生超過幾十萬人[9]，法學教育進入多元化時代，在這一時代背景下，法學院系應當走出一條具有自身特色的道路，因為，沒有特色就難以生存。對地域經濟不占優勢的地方高師院校而言，應該結合地域優勢，利用本校的優勢教學資源和優勢學科，把法學專業和自己的優勢學科有機結合，設置與其他院校法學專業側重點不同的獨特學科。因為發展特色學科不僅可以避免同質化，也最容易、最符合發展規律。與整體實力雄厚、辦學歷史悠久的重點法學院系相比，我院呈現出年輕化、規模小的特點，考慮到學校所處伊犁的地緣關系，我院一直秉承以“邊疆社會治理、邊疆區域經濟、中亞法律和民族團結法制”為主要特色，并始終堅持走教學、科研與司法實踐相結合的道路，將我院建成南北疆法律人才的培養基地。

我校自2007年開始有第一屆法律專業畢業生以來，已先后有多名內地生源的本科生主動到新疆最邊遠的塔什庫爾干、且末等縣城司法行政機關工作（這是法學重點名校的學生不可能選擇的去向），這些畢業生的到來解決了基層法律服務資源不足和高端人才匱乏的問題，活躍了基層司法行政機關工作氛圍，提供了解決問題新思路，特別是90后正在成長為司法行政戰線的中堅力量，為新疆經濟發展、社會穩定、法治事業的繁榮做出了貢獻。伊犁師范大學法學院的辦學實例反映出地方高校（尤其是西部地方高校）培養的法學學生對西部，對基層的認同感和職業感，這與地方高校開辦法學專業的特色要求是分不開的。

三、建立地方高師院校與實習基地的互惠雙贏機制

（一）建立互惠雙贏機制需要雙方共同努力

做好法學專業學生的實習工作不能僅僅依靠地方高師院校單方的努力，需要推動地方高師院校與實習基地共同努力。

伊犁師范大學法學院自2012年開始每年選派1-2名教師赴法院、檢察院等部門參與法律實務工作，深入了解法律實務部門的創新做法及存在的問題，汲取第一手資料，為教學過程中使用真實的案例提供保障，提高實踐教學效果。為8名優秀法官發放兼職教師聘書，鼓勵支持有較高理論水平和豐富實踐經驗的伊犁州法院行政庭庭長黃險峰到我院任教，負責參與法律實務課程的授課。為法院干警提供短期培訓的機會，學習法學專業的理論知識，這種方法無疑會推動實踐教學的深入發展。

實習基地按照“一帶一”的實習培養計劃，為每位實習生指派了一名有豐富實務經驗的法官作為“指導老師”，在他們的精心指導下，學生手的實踐能力不斷增強，法律綜合素養大幅度提升，如2019屆的劉惠敏同學在伊寧市檢察院實習期間，政工科科長張玲云有意識培養她的活動組織和協調及大型材料的撰寫能力，同時，劉惠敏同學還一直努力追尋從書本到現實的“脫胎換骨”，積極主動幫助控告申訴科整理卷宗、參加開庭審理，了解公訴起訴的全過程及法庭庭審的各環節。劉惠敏同學坦言，在伊寧市檢察院的實習經歷對自己后來選擇到自治區檢察院控告申訴部工作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在與學生零距離長時間接觸中，實習基地也在考察和了解學生的個人修養、學習技能與法律綜合能力，以便招聘到更為適合的優秀人才，這在無形中大大拓展了法科生的就業渠道。學生在基地實習期間，法學院和實習基地單位共同組建了指導團隊，負責指導、監督學生實習情況，確保法科生順利完成實習工作。

（二）建立互惠雙贏機制助力推動教學改革

法學作為一門實踐性很強的學科，法學教育應注重對學生實踐能力的培養，應在法學教育本科階段加強對學生法律職業技能的訓練和法律思維的養成。[10]然而，要真正實現提升學生的實踐能力，勝任畢業后司法運用的目標，還需要教師教學理念更新和教學水平提升。傳統的法學教育模式為“以課堂為中心，以教師為中心，以書本為中心”的“三中心模式”，“教學手段十分單調，黑板、簡單的多媒體、教師的一張嘴便構成了教學的全部”。[11]隨著國家對法學教育改革的重視，社會各界對改革這種教學模式的呼聲未曾間斷，然而囿于應試教育、行為慣性、教育資源等的限制，改革的進展十分緩慢，局面并沒有根本改觀，特別是對于已經習慣這種教學情境的一些教師來說，要轉變教學觀念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

教育部辦公廳關于轉發《高等法學教育貫徹十八屆四中全會精神的教學指導意見》明確了創新法治人才培養機制，對提高課堂教學質量提出了以下幾點要求： （1）教師要“轉變在教學中的角色，落實學生主體地位，避免單純的理論灌輸和說教”。（2）教師要“重視并推廣案例教學，將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建設實踐中的鮮活案例轉化為教學素材，融入課堂教學”。（3）教師要“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探索并推廣多樣化教學模式和教學方法”。（4）教師要“加強法學基礎理論研究，將研究成果融入教學，加強課程體系、教學內容、教學方法、教學組織形式等方面的教學改革研究”。（5）教師要有終身學習的意識與能力，積極參加與教學內容、教學方法、教學手段改革有關的培訓，以提高自身的教學能力。”[12]要實現上述要求，可以通過地方高師院校和實習基地的互惠雙贏機制來完成。

（三）互惠雙贏機制實現的可能性

經過多年的開拓和積累，法學院已與州直各市17家法律事務部門，簽訂共建實習基地協議暨授牌儀式，包括伊犁州法院、伊寧市法院、第四師中級人民法院、伊寧墾區人民法院、伊犁州檢察院、伊寧市檢察院、伊犁州司法局、伊寧市司法局、第四師司法局、伊寧市懷澤律師事務所、伊寧市盛業律師事務所、伊寧市同濟律師事務所、伊寧市九城律師事務所、伊寧市邊塞律師事務所、伊寧市長信合律師事務所、伊寧市西創律師事務所和伊寧市佟巨律師事務所，每年平均近120名法科畢業生能在這些實習基地獲取寶貴的實習經驗。

經過多年運作，伊犁師范大學與上述實習基地已經建立了良好的工作關系，實習基地為學生提供“一對一”的指導老師，實行嚴格的實習指導和管理制度。伊寧市法院是伊犁州法院系統審理案件最多的基層法院，辦案壓力大，人員緊張，特別是在開展執行大會戰期間，實習生在有效緩解執行局人手不夠的問題，幫助法院業務建設（法律文書撰寫和材料歸檔）的同時，還豐富了實務部門的業余文化。伊犁州司法局、伊寧市司法局等實習基地定期聘請我系韓宏偉教授、岳書光副教授到相關單位做學術講座，為基層司法行政單位分享最新學術研究動態。法學院請法官、檢察官、律師進校園，將法治建設和法律實踐中的最新經驗和生動案例帶進課堂。為深化學生對社會生活和違法案件的認知，同時協助和參與法院審判工作，法學院和伊寧市法院共同舉辦了“司法助理實踐”結對簽約活動。不少畢業生已經成長為新疆基層司法行政單位的中層干部或業務骨干，間接說明了我院不斷為實習基地輸送優秀畢業生。

上述措施的實施為深化伊犁師范大學和實習基地合作、互惠共贏機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為實現地方高師院校和實習基地協同育人提供長效的保障。只要雙方進一步深化互動的科學化和常態化機制，執行學生、地方高師院校和實習單位均能受益的積極政策，就可以使這一機制有效運行，達到三方共贏的目的。

四、互惠共贏機制需要長期堅持和不斷完善

要達到學生、地方高師院校和實習基地三方共贏的目的就要建立互惠共贏的實踐教學機制。這種機制既要方便地方高師院校操作，又不會增大實習基地的社會壓力。它要體現出地方高師院校的主動性和應變性，要有利于培養法科學生的司法實踐能力，有利于法科學生的就業。

（一）長期堅持

伊犁師范大學法學院在學生的法學實踐中已經與實習基地嘗試建立了互惠共贏的實踐教學機制。法學院領導一貫重視迎新和入學教育工作，利用新生入學教育的契機，加深新生對學科專業的認識，引導學生樹立遠大理想，常懷對法律的敬畏之心，深化對法治理念、法治實踐的理解。舉辦系列活動之優秀校友成長之路和精英人生分享會，加強在校學生與優秀校友的交流，引導在校生科學學習，科學規劃職業目標，追尋法律人的夢想。對不同年級推行“分類培養”模式，即由淺入深、由簡到繁的組織一系列社會實踐活動，低年級的社會實踐活動包括參加“睿熠杯”辯論賽、法院開放日活動、庭審觀摩和寒暑假社會調查;中年級的社會實踐活動包括校園法律知識咨詢、社會普法宣傳、模擬法律研討、參與教師法律診斷、法律進課堂以及辦理法律援助案件等活動;高年級的社會實踐活動主要是全程參與優秀律師的案件代理，在教師的指導下親自代理案件。提高實踐教學環節比重，將法學專業的實習時間由原來的8周延長至1個學期，實習時間的延長，加強了學生對法學基本概念、基本制度和基本理論的熟悉掌握程度，使學生有機會“真刀真槍”地深度參與到了司法裁判的全過程。開展庭審進校園系列活動，真實庭審的觀摩有助于學生深入掌握法學專業知識、直觀了解庭審程序，有利于做到學習與實踐并行，提高學生動手能力。

（二）不斷完善

法學實踐教學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個動態的長期的教育活動過程，是地方高師院校的長期任務，需要在不斷的實踐中發現、總結并持續完善。

1. 創建多樣化的實習基地。從我院歷年法科畢業生就業情況來看，法科畢業生就業范圍呈現多元化、廣泛性的趨勢，其中有90%的畢業生進入非司法部門，如司法行政機關、政府機關、事業單位、公正與仲裁機構、部隊、國企（電信、郵政、移動、電網、銀行信用社）、私企和大學生“村官”，從事非訴訟及社會、社區管理等工作。相關行業對法律人才的需求說明，一是法學是一門應用面很廣的專業，二是法學教育培養和法科畢業生就業觀念轉變，三是法考的改革和難度加大，造成了法科畢業生很難從事與法律相關的行業。因此，伊犁師范大學在進一步鞏固原有實習基地（要集中在司法實踐部門）的基礎上，根據社會實際需求和學生的需求情況為工作導向，擴寬實習基地的覆蓋范圍。實習基地多元化，既可以讓學生根據自己的未來職業選擇來選擇實習基地，也可以提高學生的實習積極性、針對性和實效性，還可以提高提高學生的就業率和就業質量。

2. 加強合作，優勢互補，互惠互利，達到三方共贏。在實習基地的運作中，有部分實習基地是出于響應號召或出于人情與地方高師院校簽訂共建協議，為學生提供專業實習崗位，提供免費的交通和午餐，指導學生實習，還有部分在最開始參與的積極性就不高，或者最開始因為實習基地業務骨干或中層領導為地方高師院校畢業生或朋友，但隨著人事變動，積極性具有不可持續性。要長期穩定、健康發展，促進地方高師院校與實習基地的深度合作，實現地方高師院校、實習基地、學生三方共贏。首先，地方高師院校要有利用自身的各種資源和優勢為實習基地提供服務的意識，如為實習基地提供豐富的法學圖書資料和電子資源，以實現資源共享;積極采取措施支持實習基地單位的業務骨干到法學院攻讀法律碩士學位，以改善實習基地單位的學歷結構和知識結構;定期在實習基地單位開展法律理論培訓工作，為實習基地提供人員培訓教育。其次，合作開展學術研究，加強疑難案件探討。雙方通過簽訂合作課題協議，確保實習基地單位在領域的先進地位，如聯合申報“兩高”和自治區法院、檢察院、法學會發布的調研課題，地方高師院校也可以派科研水平較高的教授負責課題的指導和結題工作;共同舉辦各種學術會議，聚焦時下熱點法律問題、司法實務的認定難點，推動學界和實務界之間的長期互動。舉行疑難案件專家討論驗證會，提升實習基地單位司法水平，如法檢干警可就辦案工作中遇到的問題和審委會中討論中總結出的疑難問題反饋給高校學者，聽取審理報告、查閱卷宗，弄清案情后整理出疑難問題的焦點。地方高師院校法科學生可就專業學習、職業規劃及備考（法考、研究生入學考試、公務員考試）過程中遇到的疑難問題，與實習基地單位青年干部溝通交流，學習成功經驗。此外，實習基地為法學院教師實證調研提供幫助。實證法學研究早已風靡全球，受傳統法學研究范式的影響，重點院校法學教師則更多聚焦教義學研究或者規范研究。地方高師院校法學院系科研水平剛剛起步，高層次的項目和高水平的科研成果還不多，因此，就基礎研究和理論創新而言，地方高師院校是永遠無法超越科研型的重點高校。地方高師院校應該瞄準應用性研究的定位和目標，將科研活動融入區域的經濟社會建設中，提供解決方案和決策支持，這就要求法學院教師不僅要關注文本上的法律，還關注行動中的法律，而實習基地有豐富的案例可以向法學院提供，這恰恰是法學教師做科研所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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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校對：楊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