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下中俄邊境貿易現狀及分析

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洋絲綢之路的倡議在中俄關系的發展中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俄羅斯作為中國的鄰國，同時也是“一帶一路”的沿線國家，是“一帶一路”中的關鍵一環。中俄兩國有著漫長的邊境線，這是兩國邊境貿易的發展的自然基礎。中國與俄羅斯遠東聯邦區的主要貿易伙伴為濱海邊疆區、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和阿穆爾州，對于俄羅斯遠東地區，主要貿易伙伴是中國東北各省，這些地區對于跨境合作有著強烈的意愿。

與中國外交戰略相對應，俄羅斯東部地區一直是俄聯邦政府關注的焦點，受到了俄聯邦政府的高度重視，普京于2013年提出建設遠東經濟超前發展區的非常規決策。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發生后，面對西方國家的制裁，俄羅斯加快了“向東看”戰略的步伐。作為俄羅斯東方的重要鄰國，在俄羅斯“向東轉”過程中，中俄邊境貿易是其中一個重要的環節。

本文將立足于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結合俄羅斯“向東轉”戰略，對中俄邊境貿易進行分析。在當前國際背景下，為中俄邊境貿易發展進言獻策。

一、研究現狀評述

（一）國內研究現狀

對于中俄邊貿問題研究，有學者結合中國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從國內工業生產、邊境口岸貿易、建立邊境自貿區等角度對中俄邊貿合作所屬的區域經濟合作做出了分析，最后希望借助“一帶一路”這樣一個載體，使中俄邊貿實現新的發展。

其中也有學者沒有將中俄邊境貿易與“一帶一路”倡議相結合，而是將中俄邊境貿易納入到了中俄貿易研究中，指出邊境貿易向區域合作拓展的必要性，認為盡管邊境貿易起了先導作用，但它畢竟是有限的，必須把兩國經貿合作拓展到各地區。在中俄遠東地區包括邊境貿易在內的區域合作方面，有中國學者指出合作共贏的合作模式，對中俄邊境貿易發展持樂觀態度。

近年來，一些國內學者在其各自論文中從中俄的邊貿結構、合作形式、貿易方式、交通運輸與邊境口岸等角度對中俄邊貿問題進行了充分研究，其中在指出中俄邊境貿易在交通運輸方面的不足與在商品結構方面的不足之處的同時，還對中俄邊境貿易的結算情況做出了建議。在純粹的經濟研究的同時，已經有中國學者開始結合俄羅斯的國家外交戰略對中俄區域合作進行分析，其中包括中俄邊境貿易，但在其研究中，對于邊境貿易的研究相對較少，主要涉及到了能源、戰略對接等方面，而且從成文時間來看，處在俄羅斯“向東轉”第一階段（2014-2018）過程中，因此缺乏總結性分析。

（二）外國研究現狀

中俄經濟關系的發展是以2001年《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為基礎，將其定義為“全面公平的信任伙伴關系和戰略互動”。最近17年來，俄羅斯與中國在雙邊關系中經歷了結構性的變化。針對中俄邊境貿易問題，俄羅斯學者也是大多將其放入中俄貿易或邊境合作大的領域進行研究，在中俄邊境貿易問題上，盡管有學者認為中俄之間的區域合作是成功的，邊貿合作將提高邊境居民的生活質量。指出中國的東北地區是與俄羅斯最積極促進發展的區域，但除某些類別的商品之外，俄羅斯在中國對外貿易中的份額仍然微不足道。同時也有學者認為就目前俄羅斯的困境，中國不愿意在合作中承擔更多的風險。

也有學者結合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認為自烏克蘭危機之后，俄羅斯“向東轉”戰略與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相交叉，進而加速中俄合作。

同時還有學者試圖探索中國到2050年的發展潛力，以及可能出現的問題和矛盾，與解決這些問題后的發展前景，同時也揭示了俄中兩國在解決國內和國際任務方面的合作與共同發展潛力。

同時一些學者將美國作為了參考因素，認為對于美國和歐洲來說，中俄的協調程度值得密切關注。并強調了對于美國權力和對自由主義規范的抵制等共同關注的問題為中俄雙方持續交往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二、中俄邊境貿易的發展

從地緣政治上，中俄互為最大鄰國，俄羅斯許多地區直接與中國合作。每年雙方都嘗試增加和擴大彼此的互動。其中具體互動行為可以在農業，旅游業，資源開采以及新的獨特商品的生產中有所體現。

在過去的30年中，中俄跨地區和跨界合作發展迅速。這種合作有幾個主要階段：

第一階段從1983年持續至1989年。因為遠離該國歐洲地區的領土的經濟是針對軍事工業綜合體的需求的，所以該地區嚴重感到消費品和食品短缺。反過來，中國需要俄羅斯的原材料以及解決中國東北各省就業問題的辦法。因此，兩國利益重合，導致相互貿易增加。

第二階段是從1989年至1995年，其特征是區域之間貨物相互交換的積極增長。這時，創建了一個“邊境開放帶”，其特點是邊境領土進行國際貿易和經濟活動的規模得到擴大。但是，在1994-1995年兩國收緊宏觀調控政策導致跨境合作規模短期急劇萎縮.

從1997年開始一直延續到今天的新階段的特征具有增長的趨勢：可以觀察到貿易交易范圍的相對擴大以及貿易和經濟合作擴大的趨勢。

與俄羅斯相鄰的中國地區分別為中國的東北地區以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目前這些地區在中國政府政策的支持下正在迅速獲得經濟增長。貿易的物質基礎更加完善。對于俄中貿易而言，尤為重要的是遠東地區，該地區的貿易量每年增長約30%，約占雙邊貿易總額的20%，或占中國跨境貿易總額的40%以上。依據相關數據顯示，中國為俄羅斯遠東邦區2018年商品的主要出口國與進口來源國。

俄羅斯遠東擁有豐富的木材儲備（年產量為3000萬立方米），俄羅斯一半以上的魚類資源和海鮮產自遠東海域，其中50%的魚產品產自濱海邊疆區。遠東地區擁有大量的煤炭，有色金屬，鉆石，生產化肥和纖維素，該地區發展了魚類，林業和采掘業，但沒有足夠的照明和食品來滿足消費者的需求。遠東地區生產的糧食不能滿足該地區一半以上的需求，其余資源必須從國外進口或從該國其他地區進口。

與俄遠東地區相反，吉林省在糧食方面有著充足的產量，可實現自給，并且有可以出口到俄羅斯的盈余。與此同時，作為內陸省的吉林，漁業產量較為匱乏，為了滿足人口需求，魚類產品的很大一部分需要從俄遠東地區進口。由此可見，中俄邊境貿易具有互補性，這為發展中俄邊境貿易提供了良好的合作條件。

在《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的框架內，為了實施俄羅斯的經濟發展戰略，加強遠東地區與中國之間的合作。早在2009年9月23日，中國與俄羅斯兩國元首便在批準《中華人民共和國東北地區與俄羅斯遠東及東西伯利亞地區合作規劃綱要(2009～2018年) 》的基礎上簽署了一項協議，其中包括邊境地區在內約200個兩國聯合項目，目的是加強遠東聯邦區和西伯利亞東部地區參與與中國的經貿合作。 該協議的附件列出了俄羅斯準備與中國共同開發的礦產開發項目清單。從上面可以看出，俄羅斯大部分項目都是基于遠東地區（特別是東西伯利亞）工業原料的出口。俄羅斯準備聯合開發煤炭，鐵礦石，貴金屬，磷灰石和鉬礦床。另一方面，中國人將在中國東北創建企業來生產家具、各種電器，等產品，也就是說，他們將加工俄羅斯原材料，包括鉛和錫。

除了在能源供應和進口方面取得進展外，中俄還在木材加工業方面有著顯著的合作成果。 2016年，俄羅斯對中國的未加工木材供應量對比上一年度增長了8.5%，出口量高達1，276萬立方米。中國木材采購的份額也從上一年的61%增長到64%。在木材方面，2016年中國對俄羅斯木材的出口為2670萬立方米，采購量比上年增長了37.1%。從俄羅斯遠東地區購買木材無疑對中國有利-距離短且成本低。所有這些都符合雙方的利益。目前，在綏芬河森林公園團結起來的中俄專家正在結成聯盟，共同制定一項環境保護方案，并在其中制定實施相應雙邊政策的計劃。

為進一步推動中俄邊境貿易發展，中俄兩國都加強了彼此的基礎設施建設，特別是交通運輸方面。目前中國與俄羅斯聯邦之間的運輸系統已經相當發達。例如，大多數中國商品的海上運輸主要通過上海，天津，青島，廣州，深圳，大連等大型中國港口。在俄羅斯，接受中國貨物的最大海港之一是圣彼得堡，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和新羅西斯克的海港。除了運輸外，俄羅斯和中國之間的航空運輸也非常發達。俄羅斯和中國的航空公司都組織了多種路線的運輸。以中國的東北地區為例，俄羅斯的航空公司，如烏拉爾航空公司，符拉迪沃斯托克－阿維亞航空公司和俄羅斯國際航空公司，則主要在這里進行運輸。

在陸路運輸方面，中俄正在陸路交通基礎設施領域展開緊密合作。關于邊界地區的后勤結構，值得注意的是，去年俄羅斯聯邦政府批準了國際運輸走廊的概念。走廊將包括鐵路，水路和公路運輸。 2017年7月4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問俄羅斯時，在發展濱海1號和濱海2號的合作發展與改革問題上，就相關問題簽署了一份備忘錄。在這份備忘錄中。中俄雙方將推動與國際運輸走廊相關的基礎設施建設，增加交通量，支持物流園區的建設，并刺激跨境電子商務的發展。該備忘錄標志著中俄在歐亞經濟聯盟和絲綢之路經濟帶合作方面邁出了重要一步。

兩國政府持續改善兩國之間的運輸聯系。2015年5月8日，俄聯邦交通運輸部、中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俄羅斯鐵路及中國鐵路總公司簽署了發展高速鐵路服務的合作備忘錄。根據該文件，雙方將為莫斯科－北京歐亞高速運輸走廊開發一個項目，其中將包括莫斯科－喀山高鐵（HSR）優先項目。該備忘錄規定了在設計，建筑工程，維護，設備供應，投資和項目融資領域的合作。之后兩國在2016年，開始了邊境地區的鐵路橋梁的建設。

隨著，中俄在邊境地區交通基礎設施的持續改善，中俄之間的貨物往來將變得更加便利，進一步促進了兩國在互補領域所展開的邊境貿易，中俄邊境貿易規模也將逐漸擴大

三、中俄邊境貿易中存在的問題

在兩國為中俄邊境貿易發展而喜悅的同時，我們依舊需要對中俄邊境貿易中存在的問題予以重視，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只有發現問題才有利于更好地解決問題。在查閱相關資料之后，筆者在中俄邊境貿易中發現了以下三點問題：

（一）貿易產品結構不合理

遠東出口到中國的商品種類相對較少。遠東出口的主要商品為商品：石油和石油產品，魚類和海鮮，木材和木制品，這些大多為初級原料。

綜合數據來看，應該特別注意以下事實：幾乎所有對華出口商品都是原材料，對中國而言，遠東地區似乎是原材料的附屬物，而俄羅斯從中國進口商品則主要為工業制成品，其消費目的主要是用于工業和消費。

在從中國進口的遠東聯邦區的商品結構中，主要份額是消費品，其中占比較大的商品有：機械設備，化學產品和食品-占進口總結構的62.1%。其次便是金屬、金屬制成品以及紡織產品和鞋子，占21.8%。從以上數據可以得出以下結論：中國出口商品主要為各種各樣的高附加值產品，其利潤遠高于俄方的原料出口。這種向俄羅斯消費品市場的擴展可能會損害俄羅斯制造商的競爭力，并迫使他們退出市場。

（二）邊境基礎設施有待改善

在前文中，我們已經知道為促進兩國邊境貿易發展，中俄兩國都加快了彼此基礎設施的建設，但從總體來看，邊境地區的物流基礎設施發展水平依舊較為低下。大多數檢查站不符合國際標準，需要現代化和重建，這限制了遠東聯邦區貿易的增長。

任何一個貿易發達的雙邊貿易區，對于貨物通關過境都需要保持一種快捷便利的常態，但中俄過境點設施相對老化，邊境海關無法對貨物快速檢驗通關，造成通關效率低下，大大限制了中俄邊境貿易的發展。

（三）兩國結算機制有待完善

在2015年，俄遠東聯邦區和中國的進出口總額分別下降了1.4倍和1.8倍。相互貿易指標動態下降的原因有很多，其中除卻地緣政治、經濟增速放緩與國際性商品降價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便是由于盧布貶值，俄羅斯對中國產品的消費者的購買力下降。

在中俄邊境貿易中，美元始終在結算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對于中俄雙邊貿易來說，美元仍作為主要結算幣種，本幣結算僅占貿易結算額的 30%左右。這不僅為兩國邊境貿易帶來了不穩定因素，也會影響到整體的中俄貿易。

四、如何改善中俄邊境貿易

（一）以能源合作為基礎，拓展多領域之間的合作

從前文數據中我們可知，俄羅斯遠東聯邦區對中國的出口交貨完全以原材料為導向。出口對自然產品的依賴增加了全球資源市場的價格波動以及中國對石油產品的需求，使該地區外貿部門及其整個經濟體系更加脆弱。有必要使該地區的經濟現代化，并專注于高附加值產品的生產。但是實現產業升級不是一個短期之內可完成的項目，因此在中俄邊境貿易中，俄羅斯遠東地區出口以能源為導向型短期內不可改變，但是這并不等于不可作為。

隨著中國現代化建設的不斷推進，對能源需求也不斷增強，但也隨之帶來了嚴重的環境問題。中國是全世界最大的煤炭消費國。 同時煤炭消耗量也將繼續增加，環保壓力必然加大。而相對于煤炭，天然氣是一種相對清潔的能源，雖然中國的天然氣儲量也是豐富的，但作為一個能源消耗大國來講，中國的天然氣產量無法完全供應中國的北方地區冬季使用，因此將出現氣荒。而俄羅斯作為天然氣出口大國，俄中雙方之間達成的協議為向中國供應俄羅斯天然氣和改善環境狀況帶來希望。

作為合作的一部分，相關協議已經簽署，例如2014年起的一項主要天然氣供應合同，以及俄羅斯天然氣工業股份公司與中國石油天然氣總公司之間的天然氣購銷協議。同年，俄羅斯總統普京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簽署了擴大該協議的文件。根據該協議，中國每年將接收380億立方米的天然氣。未來中國從俄羅斯進口天然氣持續增加，并占其進口額度的絕大部分。

在能源貿易基礎上，HSE東方研究學院院長Alexei Maslov指出，除了能源供應外，俄羅斯還能夠顯著增加對中國的農產品銷售。在接受RT采訪時Alexei Maslov解釋說：“現在是時候增加農產品供應了。首先，根據2017年簽訂的合同，取消了此類商品的一些貿易限制。其次，美國與中國發動了貿易戰，至少退出了中國農產品市場一年。形成了一定的空白，俄羅斯公司也使用了空白”。

根據Maslov的說法，就俄羅斯農產品向中國的出口而言，谷物位列榜首。其次便是葵花籽油，肉和肉制品。糖果產品也是重要的對華出口商品，俄羅斯將特色的糖果、巧克力出口到中國，更好地滿足了中國市場對糖果和巧克力的需求。不久，產品清單將牛奶和奶制品補充到其中。俄羅斯牛奶首次向中國市場交付是在2019年夏季之前。俄聯邦貿易代表在2019年4月宣布了這一消息，根據塔斯社報道，俄方在本月將第一批俄羅斯牛奶出口到中國。

除了上述所有內容外，在 “一帶一路”計劃的框架中，目前值得關注的是中俄之間的跨境貿易情況。到目前為止，這些國家之間的貿易一直保持上升勢頭。據統計，今年前五個月，中俄雙邊貿易額達到2231億元人民幣。除了我們習慣在貨架上看到的傳統產品外，對高科技的需求也很大，中俄邊境貿易的商品結構依舊存在巨大的上升空間。

隨著在中國獲得俄羅斯農產品的機會的擴大，俄中在這一領域的合作將獲得動力并取得成果。

（二）加入兩國基建合作，完善邊境地區通關機制

對于中俄邊境地區過境點基礎設施老化問題，兩國應達成共識，完善邊境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因為過境點的不發達將不會促進相互貿易的增長。而在基礎設施建設中，中國有著較為突出的優勢，因此邊境地區基礎設施的現代化將通過中國的投資來進行，而這需要兩國進行充分討論后達成合作。

同時，在基礎設施完善過程中，提高通關效率離不開通關機制的改善。對此應在俄中商業界代表、相關領域中的專家、兩國的海關部門以及移民服務部門的直接參與下制定相應的雙邊陸路通關機制，這將考慮到特定企業的利益、優化海關管理機制與移民政策，進一步提升中俄邊境口岸通關的便利化程度。

（三）倡導本幣結算，優化結算機制

在兩個國家進行貿易活動時，可以加強貨幣合作，采用本幣結算的支付方式，來規避使用第三方貨幣結算時匯率波動帶來的損失。為減少美元在中俄邊境貿易中的不利影響，應大力推進中俄邊境貿易本幣結算機制。對此需要改善銀行間合作，促進雙發的資金流動，擴大以本國貨幣結算的范圍，以發展位于俄中領土邊界的銀行之間的往來關系系統。

2019年是人民幣國際化十周年，同時也是中俄建交七十周年，在“一帶一路”的建設下，中俄合作已拓展到金融領域。俄羅斯駐華大使安德烈·杰尼索夫在2019年9月發文稱6月兩國元首簽署了俄中本幣結算政府間協議，這標志著相關合作進入重要階段。

以國家利益作為出發點，加強兩國邊境貿易往來，借“一帶一路”的東風，優化兩國本幣結算機制，中俄邊界貿易將再次實現跨越式發展。

五、結語

當前國際局勢復雜多變，中美貿易戰對我國經濟發展產生的沖擊啟發我國需要加強與鄰國之間經濟方面的聯系，完善投資和貿易模式，開辟新的市場。俄羅斯作為我們的重要鄰國，兩國有著悠久的邊貿歷史。隨著我國“一帶一路”倡議的不斷推進，與俄羅斯的“向東看”戰略相對接，這將為中俄兩國的邊境貿易帶來新的歷史機遇。對此中俄兩國都應積極予以高度關注，進一步推動中俄邊境貿易向更好的階段邁進，進而加深中俄兩國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