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超盛世下的中小俱樂部經營及財務風險分析

劉福祥（副教授） 林云

（北京經濟管理職業學院會計與金融學院 北京 100102 首都師范大學管理學院 北京 100089）

一、引言

英格蘭足球超級聯賽（以下簡稱英超）是英格蘭足球總會屬下的職業足球聯賽，成立于1992年2月，是英格蘭聯賽系統的最高等級聯賽，由20支球隊組成。伴隨著電視轉播、互聯網的發展以及英超聯盟自身的良好經營管理，英超經過20多年的發展，已經成為了全球經營最好的足球職業聯賽。其國內英超轉播版權收入也在不斷增長：2004—2007賽季，10.24億英鎊；2007—2010賽季，17.06億英鎊；2010—2013賽季，17.73億英鎊；2013—2016賽季，30.18億英鎊；2016—2019賽季，51.36英鎊[1]；2019—2022賽季國內版權收入有所下降，但仍然有44.64億英鎊。海外轉播權收入也在持續增長，2019—2022賽季海外的轉播收入同2016—2019賽季相比增長了35%，達到了43.5億億英鎊[2]。英超盛世之下，各俱樂部的營業收入因轉播收入的增長而大幅提升。然而同時英超20只俱樂部之間的貧富差距也越來越大，人們容易談論英超六大俱樂部（曼聯、曼城、阿森納、利物浦、切爾西、熱刺）在經營上的成就，而忽視了中小俱樂部面臨的經營及財務風險。盡管歐洲聯賽公平法案自2013/14賽季實施以來，很大程度上抑制了職業足球俱樂部經營及財務風險的擴大，但是由于職業足球的升降級制度帶來的競爭以及一些不計成本的足球狂熱投資，導致各俱樂部成本費用快速上升。尤其對于中小俱樂部而言，其經營及財務風險正變得越來越大。

關于英國足球俱樂部經營及財務風險的研究，BabatundeBuraimo和 Rob Simmons（2006）[3]認為英國足球經營及財務風險主要是緣于競爭，導致人力資本上升所致。Sean Hamil和 Geoff Walters（2010）[4]分析了自英超創辦以來各俱樂部的財務狀況，他們也表達了相同的觀點。Daniel Plumley、Robert Wilson 和 Simon Shibli（2017）[5]根據1992—2013英超聯賽相關資料，對英超俱樂部的財務及競技成績進行了分析，得出了這兩者之間不平衡的關系，并且指出一些俱樂部有財務危機。張剛（2017）[6]運用償債能力、盈利能力、營運能力和成長能力中的18個財務指標，對其挑選的12支英超球隊進行了財務分析。但文章的重點不是針對英超俱樂部的經營及財務風險，因此對其產生的原因、解決的措施涉及甚少。

總體來說，過去專門針對英超中小俱樂部的經營及財務風險的研究較為少見，同時由于過去的研究采用的財務指標很少考慮到職業足球俱樂部自身經營及財務的特點，財務指標的選擇和創新不夠。除此之外，其經營及財務風險產生的原因很少從職業足球俱樂部會計核算的角度去分析，因此某些結論可能缺乏說服力。本文針對英超俱樂部實際情況和可利用的資料，選擇了8家中小俱樂部（剔除了英超的六大俱樂部以及最近兩年降級和升級的俱樂部，還有個別資料不全的俱樂部），根據他們2018年和2019年年度報告披露的信息[7]，進行了全面的財務分析。使用了工資費用營業收入比、無形資產攤銷費用營業收入比和無形資產占總資產之比等更適合足球俱樂部的經營及財務風險分析指標，并從會計核算角度對其經營及財務風險產生的原因進行了更為專業的解析。

2020年5月23日，中國足協發布《關于取消相關職業足球俱樂部注冊資格的通知》的公告，在此公告中，宣布取消了11家職業足球俱樂部的參賽資格，同時還有5家職業足球俱樂部主動退出職業聯賽。2020年共計16家職業足球俱樂部退出中國足協的三級聯賽，這些退出的俱樂部都有一個共同的原因，就是經營不善，資金匱乏所致。因此，本文對英超中小俱樂部經營及財務風險的研究將對如何經營管理職業足球聯賽，對投資中小職業足球俱樂部等方面都有重要的價值，尤其是對中國職業足球產業健康持續發展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

二、英超中小俱樂部的基本經營狀況分析

（一）英超中小俱樂部經營結果分析

基于研究的需要，本文選擇了英超8家中小俱樂部，他們分別是沃特福德、伯恩利、布萊頓、萊斯特城、西漢姆、伯恩茅斯、南安普頓和埃弗頓。8家俱樂部2018年和2019年度的營業收入，出售無形資產收入（即球員轉會收入）和凈利潤的情況詳見表1。

表1 2018和2019年營業收入、出售無形資產收入、凈利潤 單位：萬英鎊

從表1可以看出，英超各中小俱樂部的收入主要有營業收入和出售無形資產收入。除伯恩利俱樂部以外，其他7家俱樂部2019年的營業收入比2018年都有所增長。2018年有3家俱樂部虧損，但2019年度有 6家俱樂部虧損，其中埃弗頓虧損額超過了1億英鎊。

除了營業收入以外，中小俱樂部出售無形資產的收入也是收入的重要來源，對其盈利能力也有很大的影響。以2019年為例，如果沃特福德和伯恩利沒有各自出售無形資產取得的2 233萬和701.1萬英鎊的收入，2019年這兩家職業足球俱樂部也將虧損。

（二）英超中小俱樂部營業收入的構成

英超俱樂部的營業收入主要由電視轉播收入、商業贊助廣告收入、門票收入和其他收入構成。各俱樂部營業收入細分情況如下頁表2和表3所示?？梢钥闯觯河⒊行【銟凡康臓I業收入最主要的來源是電視轉播收入。2019年度，電視轉播收入占營業收入之比最高達到了88.4%（伯恩茅斯），最低的比例也達到了66.8%（西漢姆），這個占比說明英超中小俱樂部的營業收入嚴重依賴電視轉播收入。其次是商業贊助廣告收入，但是其占營業收入之比2019年度最高的只有18.5%（萊斯特城），最低的只有6.7%（布萊頓），2018年度布萊頓這一比例甚至更低，只有6.4%。門票收入曾經是各俱樂部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但現在占比已經很少。2019年度，最高的門票收入占營業收入之比是14.2%（西漢姆），最低的竟然只有3.8%（伯恩茅斯）。其他收入在各俱樂部營業收入中也顯得越來越不重要了。

表2 營業收入構成 單位：萬英鎊

表3 各類收入占營業收入之比

（三）英超中小俱樂部營業總成本及其主要構成

英超職業足球俱樂部的營業總成本由工資、無形資產攤銷（players′registration）、管理費用、財務費用以及其他成本費用構成。由于職業足球俱樂部自身經營的特點，其主要成本由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費用構成。表4和表5列出了英超中小俱樂部營業總成本、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的金額，以及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占營業總成本的比例。

表4 營業總成本、工資及無形資產攤銷 單位：萬英鎊

從表4可以看出，除了沃特福德營業總成本2019年度同2018年度相比沒有上升以外，其他7家俱樂部營業總成本全部上升。營業總成本上升最多的是萊斯特城，其2019年營業總成本同2018年相比增長了6 174.9萬英鎊，其中工資上漲了3 049萬英鎊，無形資產攤銷上漲了1 517萬英鎊。

表5列示出營業總成本中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占營業總成本之比，不難發現各俱樂部工資成本占營業總成本的比例都在50%以上，沃特福德俱樂部工資費用占營業總成本的比例高達65%。同時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占營業總成本之比2019年比2018年全面上升，至少在20%以上，埃弗頓這一比例達到了30.7%，這都是各俱樂部加大了轉會投入帶來的影響。

表5 工資及無形資產攤銷占營業總成本之比

（四）英超中小俱樂部盈利能力分析

2019年度8家英超中小俱樂部有6家虧損，虧損合計22 910萬英鎊?？傮w來看英超中小俱樂部盈利能力堪憂，造成這一局面的主要原因有兩個方面。從收入的角度來看，中小俱樂部主要的營業收入來自電視轉播，其自身商業開發收入和門票收入過低，因此收入增長受限制較多。此外，出售無形資產（即球員轉會收入）雖然會增加收入，減少虧損。但是如果出售無形資產太多，也會導致球隊成績不佳，影響收入，甚至導致球隊降級，損失更大。所以出售無形資產可以解決短期內的虧損，從長期來看，也許得不償失。從成本角度來看，由于俱樂部工資以及無形資產攤銷上漲，營業收入幾乎難以覆蓋這兩項成本。

表6列示出球隊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占營業收入之比。

表6 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占營業收入之比

從表6可以看出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占營業收入之比除了沃特福德2019年有所降低以外，其他俱樂部都在上升，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對盈利能力造成了巨大的壓力。最高的埃弗頓俱樂部，其工資占營業收入之比達到了85.2%，最低的沃特福德也有56.6%。此外由于購買無形資產也越來越多，導致每個會計期間的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占營業收入之比也越來越高，其中埃弗頓的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占營業收入之比達到了50.6%，最少的沃特福德也有24.6%。

三、英超中小俱樂部財務狀況及財務風險分析

表7列示出英超中小俱樂部的財務狀況。從表7可以看出，2019年8家中小俱樂部有4家已經資不抵債，所有者權益為負數，其中布萊頓的所有者權益為負的12 639.8萬英鎊。由于職業足球的特點和會計核算方法的選擇，無形資產（players′registration）在總資產的比例也越來越大。以埃弗頓為例，其39 749.2萬英鎊總資產中，有23 990.9萬英鎊屬于無形資產。

表7 資產、無形資產、負債、所有者權益 單位：萬英鎊

表8 資產負債率、流動比例及無形資產占總資產之比

表8列出了8家中小俱樂部資產負債率、流動比例和無形資產占總資產的之比。從表8可以看出，8家中小俱樂部資產負債率差距很大，最小的只有42%（伯恩利），最大的資產負債率已經高達185.9%（布萊頓）。從表8還可以看出，8家俱樂部有5家俱樂部的無形資產占總資產的比例在上升，這說明俱樂部在無形資產投資方面還在不斷的加大。但是無形資產占總資產比例過高，造成的每年攤銷的無形資產費用也很大，將會加大俱樂部的盈利難度。此外各俱樂部無形資產占總資產的比例差別也很大，伯恩茅斯俱樂部的無形資產占其總資產的比例為79.9%，最低的伯恩利只有33.8%，這說明各中小俱樂部在無形資產投資策略上的差異。

下頁表9列示出8家中小俱樂部的財務費用。從中可以看出，除伯恩利以外，其他俱樂部都背負了不同程度的財務費用，這和這些中小俱樂部負債經營有很大的關系。對于職業足球俱樂部而言由于其無形資產占比較大，其流動資產相對來說就少。如果采用短期經營負債，短期償債壓力很大。從上頁表8可以看出這些中小俱樂部的流動比例都很小，最小的布萊頓流動比例只有0.16，最高的伯恩利的流動比例也只是1.78。如果采用長期負債經營，雖然減少了短期償債壓力，但是又要負擔利息費用，幾百萬的利息費用對于本就虧損經營的俱樂部而言，也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表9 財務費用 單位：萬英鎊

表10 主要現金流指標 單位：萬英鎊

四、英超中小俱樂部現金流量及現金流風險分析

由于有些俱樂部在其年報中沒有提供現金流量表，表10只列出了4家職業足球俱樂部的現金流情況。

為了更有針對性地分析職業足球俱樂部的現金流，表10把現金流量表中投資活動現金流做了處理，主要列出出售無形資產的現金流入和購買無形資產的現金流出（由于其他4家職業足球俱樂部沒有公布現金流量表，此處只選擇4家職業足球俱樂部的現金流量表作為分析對象）。從表10可以看出，2019年4家中小俱樂部經營活動凈現金流只有沃特福德為凈流入，其他3家職業足球俱樂部都是凈流出。這說明中小俱樂部自身造血能力較差，無法通過正常的經營活動為俱樂部的發展提供現金流支持。從投資活動現金流量來看，購買無形資產現金流出遠大于出售無形資產的現金流入。4家職業足球俱樂部2018年和2019年購買無形資產現金流出合計64 709.2萬英鎊，出售無形資產現金流入為25 810.2萬英鎊，兩者相差38 899萬英鎊。這個數據說明即使是中小俱樂部每年也會凈投資很多現金購買無形資產。中小俱樂部經營活動和投資活動的現金流基本都是凈流出，這會導致俱樂部對現金流的需求變大，需要通過籌資活動來滿足對現金流的需求。但是表10給出的籌資活動凈現金流并不樂觀，有些時候籌資活動的現金流竟然也是凈流出，這更加加大了俱樂部現金流的壓力，造成了現金流風險。

五、英超中小俱樂部經營及財務風險控制方法

（一）建立符合職業足球俱樂部經營特點的財務指標體系來控制經營財務風險

對于英超中小職業俱樂而言，由于其營業收入主要來自于電視轉播收入分成，其他方面的收入占比較少，因此要想使中小俱樂部做到盈利，控制成本費用是最主要的方法。除了傳統的盈虧平衡點指標以外，在控制指標選擇上，要更具有針對性和事前預警性?；诔杀举M用中最主要的就是工資和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因此工資費用和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占營業收入比是兩個重要的硬性指標，不可以突破。但考慮到鼓勵青少年球員培養的重要性，可以考慮把青少年培訓的工資費用從中扣除。由于無形資產攤銷費用主要來源于購買無形資產（球員轉會支出），所以要控制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必須控制俱樂部無形資產的增加，可以考慮設置無形資產占總資產的比例來做到事先控制。

設置經營活動現金流指標主要有兩個指標：一個是絕對數，就是經營活動現金流必須為凈流入；其次設置經營活動現金流和營業收入比。對于一家職業足球俱樂部而言，由于其投資活動凈現金流一般為凈流出，如果經營活動現金流也是凈流出的話，那么所有的現金流壓力都會歸結到籌資活動。而從過去的經驗來看，無論是股權籌資還是債券籌資，效果都不很理想。從很多曾經上市的俱樂部退市而言，可見股權籌資也不是一個很好的方案。如采用債券籌資，除了會背負很大的利息費用以外，還存在無法償還本金的債務風險。因此從長期來看，為了控制成本費用，降低現金流風險，增加經營活動現金流是必須的選擇。構建一套全方位的事前、事中和事后的財務控制指標來抑制成本費用的增長，是從根本上解決中小俱樂部經營及財務風險的重要手段。

（二）堵塞各種改變職業俱樂部財務數據的可能方法

除了建立一套全方位的財務控制指標以外，還需要采用各種方法堵塞改變財務數據的方法。有些職業俱樂部可能改變轉會方法，規避轉會費支出方式，從而影響了俱樂部的財務報表數據。例如，有些俱樂部采用先租后買斷的方式進行球員轉會，這樣就把無形資產攤銷費用平移到以后期間，同時減少了無形資產占總資產的比例。針對這種情況，可以考慮事后把之前的租金計算到轉會費中來，從而重新計算無形資產中占總資產的比例，做到事后追究。有些俱樂部采用球員個人買斷支付違約金，從而規避支付轉會費形成無形資產，針對這種情況，可以考慮以出售無形資產的俱樂部的收入作為轉會費的金額，調整其資產負債表和利潤表數據，做到事后調整監督?？傊?，可以考慮事后調整的方法而不是直接以俱樂部的財務報表來作為監管的依據，來對違規俱樂部進行規范管理。

（三）采用適當的政策鼓勵中小俱樂部提高商業贊助收入和出售無形資產收入

從前述分析中，可以知道中小俱樂部的主要營業收入來自電視轉播收入，但由于電視轉播收入的總額和分成比例，對于一個中小俱樂部而言，很難改變。中小俱樂部由于地理位置、球迷經濟條件以及球場條件等限制，提高門票收入也非易事。因此要想提高營業收入水平，只能提高商業贊助收入。因此英超聯盟應該采取適當的鼓勵措施，例如可以考慮把電視轉播分成中績效部分根據其商業贊助收入的多少進行分配，從而鼓勵俱樂部提高商業贊助收入，而不只是讓中小俱樂部完全依賴電視轉播收入。其次，中小俱樂部由于其自身的特點，很難留住大牌球員，出售無形資產的收入也是中小俱樂部一筆重要的收入。因此應該出臺中小俱樂部重要球員轉會特別制度，來提高其出售無形資產收入。并對中小俱樂部的青訓提供更多的幫助，減少其對球員轉會市場的依賴，從而降低轉會費支出及無形資產攤銷費用，提高盈利能力。

（四）建立大中小俱樂部協作抵抗經營及財務風險機制

一個健康的聯賽，需要所有的俱樂部財務健康才能持續發展。足球職業聯賽是一個既有競爭又有合作的組織機構。如果大俱樂部只顧自己的利益，勢必會導致中小俱樂部的財務狀況更糟糕，中小俱樂部糟糕的財務狀況也必然會反過來影響大俱樂部的財務狀況。一個顯而易見的地方在于，如果中小俱樂部的財務糟糕，必然會影響其在球隊的投資能力，球隊的競技水平必然下降，因而整個聯賽的觀賞水平也會下降。整個聯賽觀賞水平下降，將會直接影響整個聯賽的電視轉播收入，從而也會影響大俱樂部的財務狀況。因此，大中小俱樂部要協作抵抗經營及財務風險，使每個俱樂部實現盈利，使得聯賽健康發展。

（五）改善無形資產核算方法，提高財務信息真實性

職業足球俱樂部的會計核算是基于一般的會計準則而進行。在英國主要根據FRS 102來進行具體的核算。由于職業足球經營的特殊性，如何進行更為合理的會計核算，目前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8]。最主要的問題集中于無形資產的后續計量、青少年球員合同無形資產的確認以及自由轉會球員合同無形資產確認方面。根據FRS 102號，球員轉會發生的轉會費以及傭金等費用進行資本化處理，計入無形資產（Player′s registration），在合同期內進行攤銷。這項無形資產初始確認沒有問題，但是后續計量卻產生了問題。由于在合同期間只進行攤銷，這項無形資產在報表上的攤余價值會越來越小。但是這個球員的無形資產可能在轉會市場上價值會遠超其賬面價值，可是會計上卻無法采用公允價值進行后續計量，資產負債表上仍然以攤余價值列報，從而嚴重低估該項無形資產價值。只有出售這項無形資產時，才能實現會計上的確認計量。其次，由于青少年球員的相關培訓投入進行費用化處理，這樣當俱樂部青訓球員和俱樂部簽訂工作合同的時候，由于沒有支付轉會費，該球員合同就不會成為無形資產加以確認。再次，自由轉會球員或合同結束后續約球員，由于沒有支付轉會費，也不能確認無形資產。通常自由轉會球員會索要較高工資和一筆簽字費作為代價，可是這筆簽字費和較高工資只能進行費用化處理，而不能進行資本化處理。基于以上分析，由于針對職業足球的會計核算方法上的缺陷，職業足球俱樂部的無形資產可能會被嚴重低估，從而影響資產負債率和盈利能力。因此可否考慮針對職業足球自身經營的特點，改善無形資產確認的方法和后續計量方法，從而真實反映一家俱樂部的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