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背景下張家口市蔚縣傳統村落價值分析

王 苗 梁海娟 謝 超

(河北建筑工程學院，河北 張家口 075000)

1 概 述

傳統村落在長期的農耕文明傳承過程中逐步形成，凝結著歷史的記憶，反映著文明的進步，更體現著當地的傳統文化、建筑藝術和村鎮空間格局，反映著村落與周邊自然環境的和諧關系.而張家口市蔚縣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歷史經歷，擁有眾多特色鮮明的傳統村落，甚至形成了“八百莊堡”這一盛景，并以其豐富的文脈資源和獨具特色的民俗活動成為北方傳統村落的翹楚.

“鄉村是具有自然、社會、經濟特征的地域綜合體，兼具生產、生活、生態、文化等多重功能，與城鎮互促互進、共生共存，共同構成人類活動的主要空間.鄉村興則國家興，鄉村衰則國家衰.”[1]自十九大提出鄉村振興戰略以來，國家更加注重對傳統村落的保護，但在快速推進的城鎮化進程中，部分傳統村落面臨著環境惡化、族譜散失、人口遷出、村莊沒落等困境,模式化旅游開發后，原有的村落文化被肢解、異化和扭曲，蔚縣作為河北省的文化大縣，擁有較多的傳統村落和民俗文化，對蔚縣傳統村落的價值進行分析與梳理，使更多更廣泛的人認識到傳統村落的價值所在，以期能夠更好地保護與活化傳統村落，留住鄉愁，留住人們記憶的“根”，促進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

2 蔚縣傳統村落的價值分析

2.1 美學價值

一切美的事物都使人賞心悅目，蔚縣傳統村落承載著豐富的物質與非物質文化遺產，其村落格局、建筑色彩、裝飾細部等都是那樣的精妙絕倫，令人驚嘆先輩們的建造智慧.

2.1.1 格局美

蔚縣傳統村落歷史悠久，千年前已有人類在此活動，自古堡建成距今有上千年的歷史，雖經風雨侵蝕，但堡內大部分建筑保存完好，絢麗多彩，雄渾而蒼顏.明清時期蔚縣古堡數量達到鼎盛，每座古堡均修建了堡門、城墻，整座古堡的構造都顯示出其極強的軍事防御能力.

(1)村落天際線.

蔚縣傳統村落的整體建筑高度較低，多為單層建筑，但大部分村落中都有堡門、城墻、廟宇等標志性的建筑物與構筑物，對整個村落的天際線起到了收頭與統領的作用.因此，蔚縣傳統村落的天際線整體較為起伏(圖1)，坡屋頂的形式使得平緩的天際線上有著細小波紋般的抖動.由于部分村落坐落在有一定地勢起伏的區域，建筑的營建因循地勢走向，所構成的天際線自然也是跟隨這樣的大趨勢，加之背景起伏的山巒，構成了十分和諧的村落立面景象.

圖1 北方城村落天際線示意

(2)村落布局.

蔚縣的傳統村落布局與自然地形結合緊密，各個村落布局形態各不相同，在自然形成的肌理之上融入了地方特色，形成了獨一無二的村落布局，深深詮釋著蔚縣“八百莊堡”的含義.上蘇莊的“鏞鑼堡①”(圖2)、水西堡和水東堡的“穿心堡②”(圖3)、西古堡和北官堡的“堡套堡③”(圖4)，都是典型的村落結構.這些村落的布局形式充分的體現出古代村落建設者與大自然主動親近的價值取向，無論是古堡的朝向、軸線，還是重點建筑的選址都與自然環境結合的非常緊密，通常是以自然環境山水關系為依據.而傳統村落與自然環境和諧共生的狀態，正是我們今天在新農村建設、美麗鄉村建設中所追尋的，研究傳統村落建設中如何與自然環境的緊密結合，對于當前的鄉村振興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鑒意義.[2]

圖2 上蘇莊——“鏞鑼堡” 圖3 水西堡——“穿心堡” 圖4 北官堡——“堡套堡”

(3)街巷格局.

傳統村落的街巷格局隨著村落肌理而生，街巷的生成與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村落的形成與發展，同時，村落的發展也伴隨著街巷格局的演變不斷完善.如果把村落視作一個肌體，那么街巷無疑就是它的骨骼，街巷空間承載著村民多彩的生活，二者密不可分.

圖5 上蘇莊鏞鑼堡街巷結構

蔚縣的傳統村落街巷主次分明，成典型的魚骨狀街巷結構，這種結構通常由主干即主街、分支即支巷組合構成.在村落中，主街通常為主要的骨骼結構，將村落內部與村落主要的對外出入口相連接；再由主街延伸出眾多的分支、分巷，將整個村落分隔成一個個相對獨立的院落空間.等級層次分明的主次街巷，形成豐富多變、縱橫交織的街巷空間結構，最具代表性的是上蘇莊村的鏞鑼堡(圖5).

街巷節點空間包含道路轉折、相交及其盡端的部位.蔚縣傳統村落的街巷節點空間類型較為豐富，大致有十字型、T字型、L字型三種平面類型(表1).較突出的節點為道路盡端位置，如水東堡主街的盡端分別為堡門、戲臺和真武廟，西古堡主街盡端為南北堡門，節點空間的具體等級與所處街巷的等級相呼應，為村民的交流、交往提供了空間，豐富了村民的生活，承載著一代代村民的記憶(圖6).在現代快節奏的生活中，自然形成的交往空間是多么的難能可貴.

圖6 人們的休閑場所

表1 街巷節點空間類型

2.1.2 色彩美

圖7 曹疃村整體色彩

傳統村落的色彩可以分為自然色和人工色，其中自然色指的是村落及其周邊的植物、山水的顏色，多為不同層次的綠色點綴花果的紅色.蔚縣傳統村落的人工色彩，與大多數北方建筑相似，整體是以灰色調為主，墻體多為暖灰色的磚石或黃土抹面，屋頂的瓦材色彩則以冷灰色為主，極大的保持了建筑材料的原真性，地面的顏色是黃土色.村落中的建筑色彩與周遭環境十分協調，與藍天、灰山、綠樹、青水構成了一幅和諧的鄉村圖景(圖7).

2.1.3 細部美

圖8 堡門上的磚雕

(1)雕刻美.

蔚縣產木材少而煤礦多，在建筑材料上便盡量節省木材，多用泥燒之磚.磚雕應用范圍廣，且工藝精湛，替代一些傳統使用木雕的部位，成為蔚縣建筑裝飾中最豐富美麗的部分(圖8).蔚縣城堡與建筑的裝飾，以磚雕的水平最高，木雕與石雕其次.

在蔚縣各傳統村落中行走，隨處可見砌筑工整和活潑動人的磚雕.蔚縣磚雕美不以華麗的線腳和雕塑取勝，而憑借一絲不茍的精湛工藝和恰到好處的繁簡對比形成自己的風格，或是層次分明的山墻脊，或是嚴整細密的照壁、門頭.由于木料相對匱乏，在豪門大戶或許能看見裝飾性的木雕(圖9)，成為主人地位和財富的象征.

圖9 窗戶上的木雕

(2)工藝美.

工藝美在蔚縣傳統村落中體現的淋漓盡致，門樓、西樓、廟宇、雕刻等都體現了建造材料材料與工藝的高度統一.垂花門是四合院中一道十分考究的門.垂花門的檐柱不落地，懸于中柱穿枋上，柱上刻有花瓣蓮葉等華麗的木雕，象征著一定的地位與財力，這也許就是蔚縣的“將門兵家之后”對華麗的垂花門有著執著偏愛的原因.大到城門，小到院門及屋門，均用“浮雕化磚作”的方式在不同程度上體現了垂花門的元素.

圖10 北官堡堡門垂花門

城門上的垂花門元素用在城墻較高的城門上方.如北官堡，此“垂花門”(圖10)寬5.3米，正脊到垂柱花珠下端的距離為2.3米，左右各有垂蓮柱一棵，垂蓮柱上“架設”磚作的“平板枋”，“平板枋”上均勻排列著五組磚作的三踩斗拱并耍頭，斗拱上方為磚雕的方形檐椽，再上為勾頭滴水.

2.2 建筑技藝價值

2.2.1 堡門堡墻

蔚縣傳統村落堡墻出于防守的需求，一般采用素土夯實外包磚的建造方式，墻體很厚，可達數米(圖11)，且一個村落一般只開一個南堡門，在北側修筑真武廟等建筑起到鎮壓邪氣統領全城的作用，也有開設東西兩堡門的“穿心堡”形制存在，為避免堡門直接受到侵襲者的攻擊，一般在堡門的周圍修筑戲樓(圖12)、廟宇、照壁等設施，既起到中軸對景的作用，又為村民提供一個日常生活娛樂場所.

圖11 暖泉西古堡堡門 圖12 宋家莊的“穿心戲樓”

堡門主要由上下兩部分組成.下部多為磚石砌筑的墩臺，略帶收分，下方中央開有一個磚砌拱形門洞，門洞的高度約占城臺總高的1/3到1/2.在門洞的上方城臺的壁上砌有池子，池子的中央布置匾額及題字，具有標識作用.堡門的上部是門樓，主要為文昌閣、觀音殿和戲樓等，細部設計十分精美.各村落堡門的建造形式各具特色，從而成為了當地村落的象征性構筑物(圖13至圖16).

圖13 水西堡堡門 圖14 水東堡堡門 圖15 大固城堡門 圖16 上蘇莊堡門

2.2.2 傳統宅院

圖17 一進民居院落

地域文化與居住空間形態之間有著密切的關系，一方面地域文化從各方面影響到居住空間形態，另一方面，居住空間形態又反映地域性的文化特質.

蔚縣的傳統村落大多始建于明代，儒家思想、等級秩序和紀律觀念都滲透到居住建筑中，使蔚縣村落的古建民居都格外注重等級禮制.但居民也會因個人的需求而產生變化，一般會從裝飾性的構件中感受到民宅主人的生活情趣和財富多寡.

民居有大有小，均以院落組成.小型住宅只有一個院落(圖17)，由正房、東西廂房和倒座房圍合而成，開間一般是單數，三間、五間或七間；住宅規模擴大，則須增加院落，多個院落或者橫向并列，或者前后串連，以院門、巷道或過廳相連通.宋家莊韓許宅(圖18)是左右院落并置的類型，分里外院，東西并列.南留莊堡內門家宅院，由五組大院組成，每組院落又由若干小宅院組成.現存規模較大的住宅是西古堡內的東樓房院(四進院落)、西樓房院(四進院落)和張家“九連環院”，還有南留莊的“九連環套”古院(圖19).

圖18 宋家莊韓許宅 圖19 南留莊施工中的九連環套院

圖20 房角的磚雕

等級禮制在民居的建筑結構、選材、裝飾等方面也有所體現.蔚縣的普通民居，正房為硬山卷棚頂，采用“四檁三掛”的梁架結構；從檐口起坡到院墻，院墻高度與倒座房、廂房的屋脊高度相等，利于防御.倒座房和廂房采用單坡“半抬梁式”梁架結構.兩種梁架結構都減少了檁條數量，椽子粗而長.豪門大戶的正方梁架改善為“五檁四掛”，屋脊有正脊，還大量使用石材、地磚，磚雕、石雕、木雕等裝飾性元素(圖20).

2.2.3 公共建筑

(1)古寺廟.

西古堡的民間信仰繁多雜糅，可見多處寺廟居于其中.這些寺廟布局嚴謹巧妙、錯落有致，塑像壁畫栩栩如生.出廊抱廈，曲徑通幽，在小空間里營造了一景連一景、一幕接一幕的新奇景觀.

蔚縣居民認為通人性的神佛被誠心祭拜就會保護村落安穩，造就了南甕城內有地藏殿、觀音殿、馬王殿、鬼王殿(圖21至圖24)等多種廟宇的格局.各路神仙同住一廟、各種祭祀活動同在一堂.表現了古堡人的務實觀念，也反映出這塊土地上信仰的個異性.

圖21 三官廟 圖22 廣慈庵 圖23 觀音殿 圖24 雙耳戲樓

(2)古戲樓.

圖25 雙耳樓昔日聽戲盛景

蔚縣最流行的民間娛樂項目是蔚州秧歌，在清代中期這一地方戲劇蓬勃發展的黃金時刻，這琳瑯滿目的演出必然離不開戲樓,戲臺成為每村必建的建筑.

西古堡戲樓位于暖泉鎮西古堡南甕城內，清代建筑，是第6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堡內重點文物之一.戲樓坐南朝北，背靠南甕城墻垣，西依地藏寺顯圣庵，面對南堡門，為三間兩耳式，因此叫雙耳戲樓(圖25).戲樓面闊三間，進深兩間，兩耳房面闊一間，進深兩間，戲樓高約5米，耳房高約4.4米.這種設計形式不但造型美觀大方，還在有限的空間增加了戲樓的使用面積，唱戲時，鑼鼓絲弦可分在兩旁伴奏.此外，獨特的設計還起到了擴音作用，它在蔚縣近八百座古戲樓中都是獨一無二的.

2.3 文化價值

一方文化影響一方經濟、造就一方社會，蔚縣是河北省文化大縣，其豐富的民俗風情、傳統工藝、建筑風格、傳統美食、宗教信仰等既為當地經濟發展提供了精神動力，又通過與當地經濟社會的相互融合，產生巨大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推動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

2.3.1 傳統習俗

(1)拜燈山.

拜燈山是蔚縣上蘇莊村傳統民俗社火活動的一個種類，是一種古老的民俗文化.村民在農歷正月十四這一天舉行這神圣的祈福活動：上供、燒香、禮拜后，鳴炮，祈求“五谷豐登”、“天下太平”、“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圖26至圖28).

圖26 村民為拜燈山做準備 圖27 正在進行的拜燈山 圖28 拜燈山即將結束

(2)打樹花.

蔚縣傳統村落擁有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表2)，其中流傳最廣同時也最出名的為打樹花.打樹花是一項傳統民俗文化活動，至今已有500余年歷史.用熔化的鐵水(溫度高達1600℃)潑灑到古城墻上，迸濺形成萬朵火花，猶如枝繁葉茂的樹冠故稱之為“樹花”.打樹花作為一項古老技藝，成為河北“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圖29).暖泉人繼承了百年絕技，每逢元宵佳節期間“打樹花”的習俗一直延續至今，如今打樹花已成為日常表演，北官堡的古堡門上至今遺留著打樹花灼熱鐵水炙烤噴灑的痕跡(圖30).現在的打樹花，既繼承了傳統，又迎合了現在審美，在打樹花過程中還穿插了鑼鼓和舞蹈表演.

圖29 打樹花 圖30 堡門上遺留的鐵銹

表2 部分傳統村落非物質文化遺產

2.3.2 傳統工藝

(1)青砂器.

蔚縣青砂器制作是“河北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圖31、32)，距今已有300多年的歷史.蔚縣名為“坩子土”的陶土，是制作青砂器最好的材料，由“坩子土”經一道道繁瑣的工序高溫燒制而成.當地出產的砂鍋、砂壺等器皿，以物美價廉、用途廣泛、性能特殊而久負盛名.據了解明初年間，一位在朝為官的蔚州人曾把這種器皿作為珍品送進宮內，深受朝廷的贊譽，從此，蔚州青砂器聞名天下.

但如今蔚縣南留莊鎮白河東村僅存一兩家燒制青砂器的作坊，由于掙錢太少，當地基本沒人來做.村里的年輕人都去外地打工，這門又臟又累且看上去不太體面的“技術活”沒人愿意學，現在青砂器的產量和銷量已不及當年，青砂器制作面臨失傳的境遇.

(2)剪紙.

蔚縣剪紙是一種風格獨特、在國內外享有盛譽的民間藝術.蔚縣剪紙源于明代，其制作工藝在全國眾多剪紙中獨樹一幟，于2009年入選世界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圖33).

圖31 青砂器-茶壺 圖32 青砂器制作場景[3] 圖33 傳統手工藝人正在刻剪紙

這種剪紙不是“剪”，而是“刻”，以宣紙為原料，用小巧銳利的雕刀刻制，再點染明快絢麗的色彩，所以這種剪紙非常有看頭.蔚縣宋家莊鎮聚集著許多傳統村落，如鄭家莊、宋家莊等，這些剪紙技藝精湛的藝人就生活在那里.

2.3.1 傳統美食

蔚縣有諸多傳統美食，如黃糕、莜面、豆腐干等(表3).村民運用當地原產食材、傳統樸素的烹飪方式，做出了獨特的蔚縣風味.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八大碗”.

表3 蔚縣部分傳統美食

圖34 蔚縣名吃-八大碗

“八大碗”是蔚縣的傳統名肴.顧名思義，即席上的主要菜肴數量.八大碗有葷有素，烹飪精細，鮮美可口，是當地宴賓會客的名肴.不論婚配嫁娶、宴賓，不論官府庶民，都把“八大碗”視為特別講究而又闊綽的名肴(圖34).

2.4 經濟開發價值

中國是一個農業大國，幾千年的農耕文明源遠流長，隨著城鎮化的不斷推進，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念鄉村那份返璞歸真的生活.而蔚縣的傳統村落以其優美的環境、獨特的格局、妙美的院落、精致的戲臺與廟宇、淳樸的鄉俗、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等吸引著大量的游客，蘊藏著極大的經濟開發價值.

暖泉鎮西古堡村內現存古民居院落約180座，高大的門樓、精美的磚、木雕花彩繪，九連環，四進四出的四合院無不在述說著當年的繁榮，其甕城建筑布局靈活多變，結構嚴謹復雜，殿宇高低參差錯落，樓臺掩映，建筑景中套景，景中借景，景中藏景，充分顯示了當時工匠高超的藝術設計水平.[4]2019年，在成都舉行的全國鄉村旅游(民宿)工作現場會上，暖泉鎮西古堡村被選為“首批全國鄉村旅游重點村”，為村落帶來的前所未有的經濟價值.

3 結 語

傳統村落的價值其實就是文化瑰寶的意義，按照社會學的觀點，傳統村落是傳統文化保存最好的地方，是歷史的見證，是中華文化傳承千年的載體，是東方智慧的延續.

在現代化、城鎮化不斷推進的趨勢中，傳統村落面臨著現代文明和思想的沖擊，越來越難以留存.充分認識傳統村落的價值是正確保護村落的前提，留住村民的記憶，避免傳統村落逐漸消逝的命運，采用合理方式手段進行保護與開發尤為重要.歷史文化悠久，風俗人文氣息厚重的傳統村落，其本身就是我國的一項歷史與文化財富.在鄉村振興的背景下，對傳統村落的價值充分認識，尊重原貌是關鍵之舉，更新發展是長久之計.留住空間，留住記憶，留住文化，留住居民，留住傳統村落，振興傳統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