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頭華僑經濟文化合作試驗區科技創新中心建設的戰略選擇及實施路徑

周海玲

（汕頭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汕頭 515071）

1912 年，美國哈佛大學約瑟夫·熊彼特在《經濟發展理論》一書中指出：“在資本主義市場上真正占主導地位的并不是書中所說的那種競爭，而是新產品、新技術的競爭”[1]，科技創新已經成為引領區域中心城市經濟發展的核心競爭力。經過珠三角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和粵港澳大灣區國際科技創新中心的建設，廣東省2017-2019 年連續三年區域科技創新綜合能力位居全國第一。2014年9 月汕頭設立華僑經濟文化合作試驗區（下稱“華僑試驗區”），國務院定位華僑試驗區發展“跨境金融、商務會展、資源能源交易、文化創意、旅游休閑、教育培訓、醫療服務、信息和海洋”等九大產業。為實現華僑試驗區產業快速發展、搶占未來發展制高點，汕頭市實施科技創新戰略，大力發展科創產業，全力構建“9＋1”現代都市產業體系。“城市作為科技要素的集聚地區和關鍵樞紐，它的科技創新實力對于地區整體創新系統的引領非常重要，所以，科技創新中心是當前全球城市的共同選擇。”[2]依托華僑試驗區將汕頭建設成“粵東科技創新中心”[3]，是汕頭建設“和美僑鄉”和“省域副中心城市”的必然選擇，是汕頭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源動力。

一、汕頭華僑試驗區科技創新基礎

作為國家級創新戰略平臺，華僑試驗區依托汕頭市全域的科技創新基礎，打造粵東科技創新中心，具備如下基礎。

（一）汕頭市科技創新投入加快，科技創新活動活躍

2015 年汕頭全市R&D 占GDP 的比重只有0.66%，僅為當年全省平均水平的32%；全市150家高新技術企業，僅占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的8.5%，遠低于全省平均27.4%的比重。2017 年汕頭被認定的省級新型研發機構只有6 家，市級工程技術研發中心180 家、省級工程技術研發中心只有117 家，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建立研發機構占比不足8%。[3]2018 年，汕頭市R&D 經費投入達到23.25 億元，同比增長20.4%，增速居全省第6位。2018 年，汕頭市R&D 活動人員達到14 778人，比上年增長27.6%，其中企業R&D 人員12 696人，比上年增長27.2%。到2019 年，汕頭的國家級高新技術企業總數達到718 家，汕頭市R&D 經費投入同比增長30.2%，增速居全省第二；省級重點實驗室和專家團隊進駐，啟動化學與精細化工廣東省實驗室建設，入駐兩個核心院士團隊，兩項重大科研項目獲省科技廳立項支持；創新平臺獲突破性進展，省智能化超聲成像技術裝備創新中心、中國（粵東）知識產權保護中心、汕頭廣工大協同創新研究院、中國移動AI 研究院、中國聯通汕頭研發中心、5G 智能制造創新中心等科研創新平臺啟動建設或加快建設，輕工裝備工業互聯網平臺上線運營。2019 年技術交易額4402.15萬元，增長428.8%。專利申請量20 024 件，增長10.4%，專利授權量14 809 件，增長17.1%，獲“國家知識產權示范城市”稱號。

（二）華僑試驗區高水平融入全球創新鏈，力爭成為引領全省、示范全國的“雙創高地”

華僑試驗區以高質量發展為導向，圍繞“科技+金融”主題，已經入駐了泰盛科創園、明園科創金融城、潮商中心大廈、雅士利、太安堂、聯泰、超聲、金東海研究院等一批高端科創、金融等產業項目。2018 年上半年，華僑試驗區直管區完成固定資產投資34.06 億元，15 個在建項目累計完成投資13.64 億元；存量登記注冊企業416家，總注冊資本417.31 億元。[4]華僑試驗區2017 年列入國家雙創示范基地，2018 年國僑辦授予華僑試驗區“僑夢苑”的稱號，華僑華人創業創新服務中心大廈投入使用，啟動省市共建人才驛站。依托已有的全球潮人創新經濟促進會、國際潮青聯合會、海外潮籍博士團、海智基地等華僑社團組織，圍繞“新僑歸國創新創業”主題，支持設立一批扶持早中期、初創期創新型企業的創業投資基金，將汕頭打造成為面向新生代華僑華人和廣東華僑青年的“雙創”示范基地，爭取入選中科協“海外人才離岸創業計劃”。

（三）汕頭國家級高新區和中以（汕頭）科技創新合作區與華僑試驗區，三個功能區襄力共促粵東區域科技創新中心形成

2017 年2 月汕頭高新區升級為國家高新區，高新區圍繞化學與精細化工廣東省實驗室、廣東以色列理工學院南校區等重大科技平臺建設，全力推動建設“先進化學制造、智能制造、新材料、人工智能、海洋生物”等專業型產業園區。高新區大力培育發展高新技術產業，深入推進營商環境綜合改革，制訂出臺“一套政策”，在引進創新資源、鼓勵開展創新活動、扶持企業發展壯大、構建孵化育成體系、發展風險投資和科技金融，吸引人才、技術、機構和項目落戶集聚。目前區內建成國家級科技企業孵化器1 個，孵化器面積超2 萬平方米，成為高新技術企業培育和壯大的重要基地。中以（汕頭）科技創新合作區是中國第五個與以色列合作的高科技產業合作區，正建設成為實施“一帶一路”國家戰略的國際化科技創新綜合平臺。中以（汕頭）科技創新合作區總面積70.77 平方公里，建設用地約35 平方公里，依托以色列理工學院與汕頭大學合作創辦廣東以色列理工學院并合建創新中心，汕頭大學與以色列理工學院將共建高新技術研究院、粵東海洋研究院、汕頭大學丹·謝赫特曼新材料研究中心，組建國際一流的“新型合金材料與工藝創新研究團隊”，為粵東及廣東海洋產業轉型升級提供強有力的技術支撐。[5]汕頭海洋資源非常豐富，南澳等地港口物流發展優勢明顯，中以（汕頭）科技創新合作區重點開展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海洋科技合作。

二、汕頭華僑試驗區培育科技創新中心的SWOT 分析

創新中心作為國家科技創新政策下的功能區，是“新知識、新技術、新產業的策源和集聚中心”[6]，培育科技創新中心是一項巨大的系統工程，據有關學者的綜合歸納，從“創新資源的聚集力、創新環境的吸引力、創新產出驅動力、創新輻射帶動力”[1]等四個維度來衡量區域性的科技創新中心，是比較基礎性的和具有共性的。本文基于這四個維度來衡量華僑試驗區在創建科技創新中心方面的優勢和劣勢，即SWOT 分析。

（一）優勢

1.華僑政策優勢明顯。華僑試驗區作為全國唯一以“僑”和“文化”為特色的國家級創新示范發展戰略平臺，2018 年華僑試驗區被國務院僑辦批復為“僑夢苑”，這種政策優勢是其他城市建設區域科技創新中心所不具備的。潮汕地區擁有近2000 萬華僑并且華僑金融資本雄厚，海外的潮商會組織眾多且商業合作密切，國際科技創新發展大潮引領的“科技+金融”，更有利于華僑資金向華僑試驗區的科技創新投資和創業，使華僑試驗區在建設粵東科技創新中心過程中獲得強有力的華僑資金支持。華僑資源也方便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海洋科技創新合作。華僑試驗區與“一帶一路”沿線節點重要國家和城市開展海洋科技創新合作。“一帶一路”下廣東作為沿海開放大省，近年來與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國家開展了多樣的科技創新合作。

2.粵港澳大灣區國際級科技創新中心的強輻射。廣東省經過多年的積累和建設，科技投入和科技產出在世界占領先地位，特別是粵港澳大灣區的中心城市深圳要建設成為“國際科技創新中心”，粵港澳大灣區國際創新中心和珠三角地區正構建區域協同創新網絡，進行科技聯合攻關和資源開放共享。毗鄰國際級科技創新中心和廣東省珠三角科技創新長廊，地緣優勢使得華僑試驗區在科技創新信息、科技創新政策、創新文化、科技成果轉化等方面在比較高的起點上零距離對接；在國家實驗室、中科院新建分支機構等增量資源方面有望承接部分廣東省科技產業的轉移和布局，成為承接國際大灣區的科技創新產業大后方基地；在科技聯合攻關和協同發展方面，汕頭有優越的華僑資源、優美的濱海生態資源，可以成為粵港澳國際級科技創新中心的科技衛星城市。

3.形成海峽西岸科技創新長廊區域整體。華僑試驗區處于海峽西岸的縱深發展區，海峽西岸有3 個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深圳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珠三角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和福廈泉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華僑試驗區周邊的3 個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在自主創新和高新技術產業發展方面先行先試，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示范區的形式逐漸從單個城市或者單個區域逐步向多城市、跨區域的轉化，開始建立新一輪的創新高地。”[7]深圳、珠三角和福廈泉3 個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經過前期建設，成為科技創新引領和示范的領頭雁，但是隨著進一步的高質量經濟發展和持續發展，需要較大的經濟縱深區加以支持，深圳、珠三角、汕頭和福廈泉都在海峽西岸沿海經濟帶上，隨著沿海交通運輸體系的形成與國家鐵路網八縱八橫的布局，可以實現產學研創平臺的協同合作，創新鏈的有效串聯，形成海峽西岸科技創新長廊區域整體。

（二）劣勢

1.科技創新資源的洼地。華僑試驗區周圍300 公里之內，有粵港澳國際級科技創新中心和珠三角、深圳、福廈泉三個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華僑試驗區處于這些中國科技創新活動最活躍的城市鏈條上，粵港澳大灣區打造國際科技創新中心，勢必會成為“科技創新資源密集、科技創新活動集中、科技創新實力雄厚、科技成果范圍輻射廣大，并占據領導和支配地位的城市或地區。”[8]科技創新的聚集力和輻射力衡量科技創新中心的重要指標，粵港澳大灣區和珠三角、深圳、福廈泉3 個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勢必會加劇對科技人才、科技金融、創新資源的虹吸效應，對區域內的科技創新資源形成絕對性的吸引優勢，會成為科技創新資源投資的低谷洼地，華僑試驗區的科技創新在夾縫中尋求生機。

2.中心聚集效應難。區域性的科技創新中心城市一般是區域內具有較強的綜合經濟實力、較大人口規模、便利發達的內外交通網絡，集聚高層次科技創新人才、研發平臺，擁有眾多科技中介機構和科技服務能力機構的城市。由于粵東汕潮揭三市屬于同等地位的地級行政區，汕潮揭的同城化進程遲緩，汕潮揭三市科技創新基礎普遍較差，經濟體量都不大。汕頭市在粵東地區的城市發展水平、城市規模、人口規模、經濟體量等方面首位度和影響力都不夠，對粵東其他地市的向心力、科技創新能力的輻射力有限。汕頭建設粵東科技創新中心，對汕潮揭三個粵東城市的科技創新資源的凝聚效應、科技創新輻射力和帶動力等奠定區域科技創新中心城市地位的核心指標的實現有一定的困難。

3.華僑資源優勢激發難。潮汕地區擁有近2000 萬的海外華僑資源，海外華僑資源表現為華僑金融投資和華橋科技人才。從華僑投資來看，華僑資金在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投資在傳統制造業領域，投資少見效快。“科技產業往往是高風險產業，融資需求比較大，科技產業與金融產業的融合更多表現為科技企業尋求融資的過程。”[9]科技金融的融資資金量比較大，風險高，新生代華僑與華僑第一代和第二代的重鄉重土的觀念不同，單靠鄉誼敦睦很難讓新生代華僑投資風險高的科技金融。此外，潮汕僑資多數聚集在東南亞地區，東南亞地區本身就有新加坡和香港兩個國家科技創新中心城市，新興的深圳科技創新中心更毗鄰東南亞地區，這些科創中心已有深厚的科技創新基礎和優良的科技創新環境，華僑試驗區短期內很難形成對大批華僑高端科技人才創新創業的吸引力。

（三）機遇

1.錯位發展。“粵東西北地區科技創新基礎和能力相對薄弱，但也有沿海經濟帶和生態發展區的獨特優勢，要主動對接珠三角和粵港澳大灣區，吸引更多創新資源流動入駐，加快新舊動能轉換。”[10]華僑試驗區找準定位突出特色，以海洋經濟和華僑資源為突破點，形成與粵港澳科技創新中心互補型科技創新產業體系。根據《廣東省沿海經濟帶綜合發展規劃（2017-2030）》整理，汕頭華僑試驗區著力創建國際創新合作平臺，重點發展現代服務業與海洋產業。另外，中以（汕頭）科技創新合作區，重點發展通用航空、生命科學、水處理等戰略性新興產業。汕頭的國際合作學院廣東以色列理工學院，重點設置化學工程與工藝、生物技術、材料科學與工程[11]等重點學科實驗室。

2.協同創新。協同創新的機遇一方面表現為華僑試驗區在創新資源的吸收上，主要體現為華僑資源的集聚力和鏈接力，建立華僑人才導向的創新資源集聚模式。努力打造世界一流華僑人才發展平臺和集聚高地。另一方面表現為華僑試驗區吸收和直接運用，周邊重點城市的科技創新成果在更高起點上直接融入深圳國際科技創新中心的建設中。目前華僑試驗區依托的汕頭市擁有實力雄厚的高校及科研機構較少，新技術從實驗到現實的轉化速度較慢，需要搭乘粵港澳大灣區國際科技創新中心這輛快車，積極主動融入全球科技創新網絡，使人才、資金、信息、項目等充分流動，吸引更多的優質資源到汕頭落地生根。華僑試驗區已與比亞迪、華為、騰訊、阿里巴巴等企業進行對接，在數字經濟、供應鏈金融、跨境電商和智能應用等領域開展合作，共同致力于推動試驗區的產業聚集發展。

3.后發優勢。珠三角與粵東西北地區發展極不平衡是廣東最大的現實，也是最突出的省情。廣東省致力于“以建設珠三角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為核心，加快培育粵東、粵西創新極，著力強化企業創新主體地位，促進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聯動，構建沿海開放型創新體系，計劃到2020 年，沿海地區研發投入占GDP 比重超過2.8%，科技進步貢獻率和技術自給率分別達到60%和75%”。[11]汕頭于2018 年定位為省域副中心城市，廣東省將加快對汕頭各領域的投入，汕頭將進入發展快車道。華僑試驗區發揮“核心引擎”作用，從橫向及縱向逐步輻射周邊區域及梅州、贛西和閩西南。以“發展—帶動—輻射—引領”模式建設粵東科技創新中心，即立足自身發展，增強粵東商貿中心、海西綜合交通樞紐功能，帶動潮汕揭三地協同創新，加快華僑試驗區科技創新的產業集聚，在粵東形成城市群的整體規劃、交通基礎設施建設、產業體系協作、環境協同治理和保護等方面的全方位深入合作。

三、汕頭華僑試驗區建設區域科技創新中心的實施路徑

華僑試驗區作為國家級創新發展平臺已具備建設粵東區域性科技創新中心的基本條件，但華僑試驗區所依托的汕頭市的科技創新整體水平不高，“存在著投入不足、能力不高、體系不全和資源制約四大短板”[3]，要把華僑試驗區建設成為粵東科技創新中心，還需進一步激發華僑試驗區科技創新的潛能，釋放國家級創新戰略平臺的優勢，實現科技人才聚集、科技金融投入聚集、創新技術聚集和產業聚集。基于上文的SWOT 分析，汕頭華僑經濟文化合作試驗區作為功能區引領汕頭全域的科技創新，打好基礎和特色創新是目前階段的主要任務，華僑試驗區創建粵東科技創新中心創建尚處于起步階段，其實施路徑有如下建議。

（一）實施雙創大引領行動，打造“華僑雙創新地標”

華僑試驗區擁有國家級創新平臺、“僑夢苑”和國家雙創中心的政策優勢，習總書記2020 年10 月在視察汕頭時指出：汕頭特區再出發，要做好新時代的“僑”的文章。凝僑心聚僑力，促進汕頭在國際創新資源和國內創新資源的融合與“雙循環”，華僑金融、華僑科技創新人才和科技信息等消息通過華僑創新創業平臺聚集和整合，建設海上絲綢之路創業創新示范門戶。華僑試驗區重點建設現代服務業產業集群，金融、物流、電商和5G 等現代服務業，總部經濟成效明顯，寶能、明園、雅士利和潮商等多家企業設立在華僑試驗區成立總部項目；搜狗人工智能公司已在華僑試驗區注冊落戶，中國移動AI 研究院項目也正在抓緊推進中。2020 年出臺《汕頭華僑經濟文化合作試驗區創新平臺建設管理辦法》為海外新僑中的青創和初創團隊提供專業、系統“預孵化”“孵化”以及“加速”服務的載體和平臺，主要包括眾創空間、科技孵化器、加速器、產業孵化基地，形成吸引華僑人才創新創業的工作空間、網絡空間、資源共享空間，打造“華僑雙創新地標”。

（二）實施華僑智谷計劃，打造區域科技人才高地

“創新中心的形成不再以原材料、設備、土地等物質資源投入為主，而是依托人才為核心的知識、技術、信息、資本等創新資源的聚集與利用為支撐”[12]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在打造產業創新集聚區的實證得出，高比例的科學研發人員或高水平人才、資金的投入對科學中心、技術中心、產業中心形成與發展的影響均為顯著的正相關。華僑試驗區整體科技創新水平還處于初級階段，科技人才隊伍的整體水平相對較低。省政府提出支持華僑試驗區高質量發展的24 條政策中明確提到了打造區域人才發展高地，支持在人才引進、培養、使用、管理服務等體制機制方面先行先試，支持探索建設面向全球華僑華人科技成果轉化中心，積極引導僑資僑智創新產業。汕頭加快“金鳳計劃”和“特支計劃”，資金支持入選人才直接創辦的企業或主持的項目入駐華僑試驗區創新創業平臺。

（三）加快科技基礎投入，夯實科技創新基礎

創新資源是指各種支持創新活動產生的人才和資金等資源，是科技創新中心建設的基礎。“廣東區域發展失衡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粵東粵西粵北地區發展內生動力和創新能力不足，只有注入更多創新資源，才能增強粵東西北地區創新的內生動力，實現全省區域協調可持續發展。”[8]任何結果的產出都需要資源要素的投入，沒有投入就沒有產出，對于區域科技創新能力來說更是如此。首先，與粵港澳、珠三角等地區相比，粵東地區重點高校、科研機構、重點實驗室和科技創新平臺不多，導致這一地區的自主創新能力不高，基礎研發能力弱，所應用的技術之中引入部分所占份額較大，新技術從實驗到現實的轉化速度較慢。汕頭實施科技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加強科技創新能力為核心的城市競爭力，打造面向未來的創新載體，營造最具活力的創新生態創新中心，成為創新資源的策源地和區域高質量發展經濟的新引擎。其次，與其他區域性科技創新中心比，華僑試驗區管委會級別低，華僑試驗區的國家級創新平臺是功能性平臺，華僑試驗區總體經濟體量和及其依托的汕頭市經濟體量小，產業聚集難度大。目前華僑試驗區能輻射的縱深區域局限于粵東，并且粵東汕潮揭三市均為行政級別相同的地級市且同質化發展，較難為粵東科技創新中心建設提供強有力支持。因此，廣東省政府有必要加快汕頭省域副中心城市的支持力度，促進汕頭經濟、人口、交通、商貿活躍度、港口吞吐量等方面成為粵東第一，汕頭的城市首位度是汕頭建設粵東科技創新中心的基礎條件。

（四）融入粵港澳創新鏈，構建一帶一路創新網絡

任何科技創新中心的形成和發展都是創新主體與創新環境、地方創新系統與全球創新網絡相互作用的結果[1]。基于科技創新基礎比較薄弱的現實，粵東科技創新中心要在短時間內快速發展，應在優化科技創新資源配置、協同區域內產業鏈—創新鏈條，實現在粵東區域、粵港澳和“一帶一路”三種空間的創新資源的優化和鏈接等方面下大功夫。首先政府要促進創新資源的組織配置。華僑試驗區要著力于政、產、學、研、資、介、用等各創新要素的系統化組織配置，并建立由這些組織要素集體構成的、能夠實現要素間緊密聯系和有機互動的集成平臺，構成“局域”創新系統，為汕頭市科技創新驅動戰略提供一種新的思路、一種現實的“抓手”和一種可具體化操作的物理空間和政策平臺。其次，加入粵港澳產學研創新聯盟，實現深汕協同深度合作。粵港澳產學研創新聯盟致力于實施粵港澳科技創新合作發展計劃和粵港聯合創新資助計劃，聯合港澳設立產學研創新聯盟，以充分調動人才、技術等創新要素，提高科技創新能力。深汕深度合作，在華僑試驗區建設深圳市屬國有企業粵東總部園區，以實現深圳的科技創新產業、資源、人才與汕頭的沿海開放、僑鄉經濟優勢結合。最后，利用華僑資源的獨特優勢，增強全球性創新鏈接能力。重點推進中以（汕頭）科技創新合作區功能區和中歐區域合作試點城市，融入“一帶一路”國家地區的創新鏈條，開展智慧城市交流合作、區域可持續、科技創新、金融創新、產業升級、知識產權保護、城市建設、人文交流等多領域的務實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