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上樹”在過去被人們用來形容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世界上真有一個地方,一到豐收的季節樹上就“結滿”了羊,這地方就是摩洛哥。
由于干旱,這里的羊沒有青草可吃,所以為了生存,它們演化出了上樹的本領。這些羊上樹就跟玩雜技一樣,所以動物學家們給這群神奇的羊取名叫“雜技羊”。自從這群羊的異類表現被媒體報道了以后,當地便多了一個旅游景觀——一群雜技羊在一望無際的撒哈拉大沙漠上,輕身躍上摩洛哥堅果樹,悠閑自得地咀嚼著樹葉和堅果。
不過,人們可能只看到羊在樹上咀嚼樹葉的神奇景象,不知道雜技羊還有一項特殊的技能——即待到把咽下去的摩洛哥堅果肉消化之后,再把果核從胃里返回到嘴里吐出來。別小看了這項技能,因為這項技能對這些樹的生息繁衍至關重要。
是誰注意到了雜技羊的這項技能的呢?以前人們認為,雜技羊會把摩洛哥堅果的果核和果肉一并消化掉。后來西班牙的生物學家們懷疑,這些平均2.2厘米長的果核會卡在羊的胃里,讓它們無法消化。如果是這樣,羊有可能會把果核吐出來。為了證實這一猜測,他們給馴養的雜技羊吃各種類型的果實,并觀察到:這些羊吃完果實,經過一段時間的消化后,一般都會把超過2厘米的果核吐出來;而被吐出來的果核中,70%都可以生根發芽。這就說明,羊非但沒把這些堅果核變為自己的腹中之物,反而在幫果樹傳播種子,形成一種互利共生關系。
雜技羊吃果肉吐果核的行為除了幫果樹傳播種子外,摩洛哥的農學與獸醫學專家還告訴我們,這些被吐出的果核還可以用來制作摩洛哥堅果油(備受歐美追捧的純天然護膚油),并且這種果核占到制作摩洛哥堅果油原料的60%。為此,有些當地人因為居住地離堅果樹很遠,所以訓練羊自己去遠處吃堅果,然后把它們回家后吐出的果核收集起來出售。當然,這個辦法也有一定的風險:假如可憐的羊從樹上掉下來,摔斷了腿而無法回家,農民就會損失一頭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