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虹



摘 要:數學知識往往通過“類型化”的界定產生較為固定的模型,從“尋找模型的起點”“搭建模型的框架”“夯實模型的基礎”三個方面解讀小學階段如何借構建“數學模型”之契機,引導學生看透數學問題的本質,巧妙理清解決問題的思路,以此實現教學相長、師生共進。
關鍵詞:模型;教與學;小學數學
小學數學核心素養中指出:模型思想的建立是學生體會和理解數學與外部世界聯系的基本途徑。筆者認為,模型思想始終貫穿于整個小學階段的數學學習中,無論是符號、字母公式、定律、性質、數量關系等,還是正兒八經以滲透“模型思想”為教學目標的“烙餅問題”“植樹問題”“鴿巢問題”等,無一不是循“數學建模”的途徑來解決問題的。在實際教學中,我們要立足學生的年齡和思維方式,為學生搭建自主探索的平臺,讓學生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經歷模型的建構,并能合理地運用模型來解決某一類問題。
一、追根溯源,尋找模型的起點
數學來源于現實生活,卻又“低”于現實生活。很多數學模型,往往是我們限定并刨除大部分干擾因素后的一種理想化狀態,即對現實生活的一種抽象。因此這種“低配版”的“數學模型”很多時候并非我們想象得如此“高深”,尤其是小學低年級,我們要做到的是充分“讀懂”學生,搭建起數學模型與學生發展認知的橋梁。如在教學一年級時,經常會碰到這樣一類錯題:
(1)2=( )-( ),學生會填出2=(3)-(5),2=(2)-(4)這種錯誤答案;
(2)7-3=( )+1=( )+2=( )-4,學生會填出7-3=(4)+1=(5)+2=(7)-4這種錯誤答案。
很明顯第二種錯例,是學生不明白“=”的意義造成的,一味地單向計算出結果,與“開火車”口算7-3→(4)+1→(5)+2→(7)-4=3這類型的題目混淆起來。但第一種錯例,我們往往會覺得匪夷所思,心里犯嘀咕“學生怎么連小數不能減大數都不知道?”面改作業的時候,就會很嚴肅地告訴孩子“只有大數可以減小數,3怎么能減5!”孩子們會乖乖地把錯誤答案訂正了。若反復出現這種錯誤,老師大抵會反復強調。
深究原因,筆者聯系第二種錯例,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其實對于“=”,幼兒園和家長給孩子建立了一個錯誤的符號化模型:“=”的作用其實就是類似于“→”,即從左往右得出結果,下一步是什么。此后,對于“=”的意義再無涉及。課堂上教師也往往更注重“>”和“<”的教學,殊不知,孩子們固有的思維起點把“=”當作“→”,看到2=( )-( ),算式的結果2在前面,就很自然地將算式翻譯成2←( )-( ),因此才會有2=(3)-(5),2=(2)-(4)這種錯例,并非是學生不知道小數不可減大數。故(1)(2)兩種錯例其實是如出一轍,屬于同一類錯誤,是因為學生腦海中并沒有建構起“=”表示兩邊相等的這種符號化模型思想。而這一模型的建立,人教版教材在五年級上冊“簡易方程”這一單元中給出了最為形象、直觀的載體——天平。一年級的學生即使對天平不熟悉,但天平和生活經驗中的蹺蹺板是同一道理,學生易于理解。兩邊不一樣重,天平就無法平衡,只有兩邊一樣重的時候,天平才能保持平衡,就像“=”一樣。借助天平在學生心中建立起“=”即為兩邊相等的模型思想。
二、因勢利導,搭建模型的框架
在平時的教學中,組建一個數學模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這個過程完全彰顯了教師作為教學引領者的功能。老師通過適當的數學化訓練策略,引導學生巧妙地抓住數學問題的核心本質,吸引學生自然而然地落入老師精心組建的模型“圈套”中。有時候因為學生對文字描述理解上的偏頗——難以理解或把握不住要點,無法將其形成準確而鮮明的表象。這時,可以借助形象的力量,把文字所描述的、所要揭示的、所要表達的數學本質通過圖示(圖形、圖表等)的方式形象地表示出來,給抽象的數學披上形象的外衣。如人教版三上“倍的認識”這一課,筆者摘錄了一部分教學片段:
課件出示:
師:仔細觀察,除了海星少、海螺多,海星和海螺之間還有什么關系?
生1:海星個數是海螺的一半。
生2:海螺數量是海星的2倍。
師:如果把3個海星看作一份,海螺有這樣的幾份?
師:怎樣可以清楚地表示出這樣的2份,讓大家一眼就看明白?(將6個海螺3個1份圈出來)
師:海螺的個數里有2個3,我們還可以說,海螺的個數是海星個數的2倍。
課件出示:海星增加1個,海螺增加2個。
師:那現在海螺的個數又是海星個數的幾倍呢?
生:2倍。
師:怎么想的?請你圈一圈。
生1:海螺的個數里有2個4。
生2:把海星的個數看作1份,海螺的個數有這樣的2份。
課件出示:繼續增加海星和海螺的個數。
師:你們現在還能看到海螺的個數是海星個數的幾倍嗎?
課件出示:
師:仔細觀察,你有什么發現嗎?
師:為什么每組海星和海螺的數量不一樣,卻都可以說是2倍的關系?
師:不管海星和海螺的個數怎么變化,把第一行海星的個數看作1份,第二行海螺里都有2個。
這樣的1份,我們就說海螺的個數是海星個數的2倍。
課件演示:
師:第一行有這么多,第二行就擺出2個這么多,我們就說第二行是第一行的2倍。
這個教學片段,教師非常注重模型教學。從一開始引入海星、海螺的實物模型,幫學生理清“幾個幾”與“幾倍”的關系,再通過幾次增減海星、海螺的個數,引導學生發現,只要把海星的個數作為標準量即一份數,在海螺的個數中找到這樣的幾份,那海螺的個數就是海星的幾倍,逐步實現對“標準量×倍數=幾倍數”數量關系模型的初步感知。而這“圈一圈”的動作,又將具體的實物模型半抽象成圖形模型,尤其是到后面直接略去實物,完全抽象成圖形模型,堪稱亮點,形象的圖形倍比關系一目了然,根植學生腦海,為接下來教學線段圖中的“倍比關系”作鋪墊。
三、厚積薄發,夯實模型的基礎
我們要試著“以新觀舊”,有思考性地把新知置于舊知的結構之中,夯實原有的數學模型,用以解決新的數學問題,促進前后數學模型的合并統一。在教學完人教版四年級下冊“三角形的認識”畫“高”這一內容后,總有學生在作業練習中經常會手足無措,拿著手中的三角尺無處安放,不知道三角尺該與三角形的哪條邊重合,明明給出了相應的“底”,卻不自覺地把“高”畫到了不對應的“底”上去了,更有甚者,拿著三角尺隨便畫一條“豎線”就自以為和“底”垂直了,還自信滿滿地標上直角記號。
從上圖三個錯例中可以看出,學生對三角形“高”的定義沒有理解到位。于是,筆者又重新幫學生分析了三角形“高”的定義,尤其強調“畫高”的三個步驟:一定頂點,二找對邊,三畫垂線。若已經指定“底”了,那就直接找到對應頂點畫垂線即可。結果類似圖1、圖2這種錯誤已不多見,但對于鈍角三角形“形外高”的畫法部分學生依舊很迷茫,特別是“底”不是水平的時候,就毫無頭緒了。盡管畫鈍角三角形的“形外高”是“畫高”的拓展延伸,但學生出現困難,就說明他們對“相對應的底和高”的掌握是不到位的。
重新翻看教材對三角形和平行四邊形“高”的定義,發現圖形畫“高”這個模型的原型其實就是四年級上冊中“過直線外一點畫已知直線的垂線段”,只不過多了幾條干擾的邊,造成學生的迷茫。學完“過直線外一點畫已知直線的垂線段”,我們所有的練習中,直線外的這一點總是“老老實實”地待在直線的一側,最多把直線從水平旋轉成傾斜角度。學生從來不需要對直線進行延長加工,就很順利地畫出了垂線段。
于是,筆者重塑了“過直線外一點畫已知直線的垂線段”的模型,增加下圖(2)(3)兩個類型的習題。學生在練習的過程中,發現直線“不夠長”時,就主動地延長了直線。同時,在作業中又布置了直線發生傾斜的情況如(4)(5)。
接著我們標上頂點,連上線段,學生一眼就分辨出這其實就是三角形“畫高”的方法,尤其是對于畫鈍角三角形“形外高”時,為什么要延長對邊也了然于心。出于這次模型改進的經驗,筆者在新一輪四年級上冊“過直線外一點畫已知直線的垂線段”的新授課時,就加入了上面的練習,為之后學習各種圖形“畫高”打下基礎。
一個好的數學模型其本質是對數學知識的吸收、拓展、消化及靈活應用,數學的教學無論是化抽象為形象,還是化新知為舊知,思考的核心都是著力實現“舉一反三”“舉綱張目”的教學成效,從而使學生能夠有更多的時間、精力,生長出更豐富的思維觸角,去進行有個性的、有生命力的、有創造性的數學學習,最終走向教學相長、師生共進的“共同富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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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王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