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康睿
(安徽師范大學,安徽蕪湖 241000)
本書的主人公多崎作,在高中上學的時期有好幾個親密的好友,在他們身上有非常巧合的事情,在他們的姓氏中有不同的顏色,分別是紅色,青色,白色,黑色,而他的名字是沒有顏色的,他的與眾不同也讓他和幾個好友漸漸產生了不可言喻的距離感和不安全感。多崎作一個人離開家鄉到東京求學,他的四個好友卻狠心的在同一個時間段和他疏遠,這給了他致命性的打擊,也產生了孤獨與失落的感覺,這種情緒也一直潛藏在他的生命之中,就像每個人心中的死結。多年之后,在女性友人木元沙羅的鼓勵之下,他為了能夠找尋生命的答案,解開心中的疑問,放下心結,解開16年前被拒絕的理由,再次踏上“巡禮”旅途,這不僅是一個簡答的問題也是一個生命的結,可以說這個困擾了貫穿多崎作整個成年后的生命線。我們可以從他的生命里程中得到什么內核,這本書能帶給我們什么生命的奧秘呢?
生死:“巡禮”:人生的勇氣,在于有意識的直面苦難。劇烈而陌生的情感——在那個和諧有序的小團體中不曾存在過的憤怒與忌妒——沖擊著他,包圍著他。
生與死的思考貫穿了整部小說,多崎作的“生”是處于一種夢游狀態的混沌,沒有一絲起伏與變化,更別說用“鮮活”來形容。小說的開端描寫了死亡的一系列鏡頭:20歲的多崎作每天散漫的重復生活的必需步驟,找不到死亡的出口,所以在生死的邊緣徘徊,他孤獨無助,突然進入了一個和諧有序的團隊:“赤”“青”“白”“黑”,而這個團隊又在特別的時刻拒絕接受他。從孤獨到突然的色彩再到灰暗,這閃耀的片段就像是在現實中的夢境。他曾花將近半年多的時間來思考“如何死亡”的問題。“回到東京后整整五個月里,多崎作就活在死亡的入口。在黑暗無底的洞穴邊筑起狹小的蝸居,孤零零地生活,那地方危險至極,只要翻個身,就可能跌進虛無的深淵。”他覺得他正在承受痛楚,他的生命和靈魂游離了自己的肉體。沒有人能說得清生死的問題,或者生死之外,無大事,但其實生死并不是什么大事,每時每刻都會發生。
只是,生命讓人敬畏。他說,在某種意義上,他已然是個瀕死者,像個脫了蟲子掛在樹干上的空殼,等待著風吹落,沒入塵土。然而“一夜體驗了妒忌的情感之后,停止了對死亡的渴求”,人的精神不知道是否應當被這短暫的色彩沖刷,就像是再次陷入黑暗的深淵。
20歲的多崎作對死亡的理解源自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境,在這個夢境里面,在這其中有著一種強烈而又不熟悉的情感,在這個看似和諧有秩序的團體中,存在著不曾有過的嫉妒和讓人氣憤的氛圍,無時無刻不在沖擊著他,包裹著他。這是這種意識沖破了對死亡的向往,生與死的沖撞以及色彩的消散構成了生命中的苦難。20歲的多崎作選擇繼續渾渾噩噩,靜靜看著時間的消逝。多崎作與灰田的相遇,就是這樣。灰田代表的色彩并不明艷,她是個夾在黑與白之間的色彩,可能也對他有著相似的體驗,甚至于他經常講述奇怪的死亡啟示,卻已然讓多崎作不知不覺產生了依賴。人生的成長不在乎于外物或者外在的色彩,灰田的抽離昭示著人的成長不能單單依靠外在的渲染。
人生的勇氣,在于有意識的直面苦難。在村上的理解中,多崎作真正的成長并不能依靠外在顏色的渲染,而必須直面這被掩蓋了16年的傷口。多崎作注定要失去有色彩的灰田,遇見沒有色彩的沙羅。沙羅像一個指路人,引領著多崎作直面苦難,這種苦難,逾越之前是苦難,逾越之后是新的成長。
色彩:“色彩”:每個人都是有顏色的,也存在無顏色的一面。
多崎作一直覺得自己是沒有色彩的,名字也隱喻了這一點。沙羅一直在引導多崎作發現自己有顏色的一面,每個人都是有色彩的,多崎作身上的顏色或許不夠突出,但是也是一個有獨立個性的個體。當36歲的多崎作開始他的巡禮之年,我覺得這是一種生命的蛻變。
我們每個人都有顏色,或許不是每個人身上的色彩飽和度都足夠高,但是都有價值,顏色于每個人來說是其象征性的符號,象征著個性的符號。多崎作與許多的平庸的人們一樣,似乎都沒有顏色。但在回溯的過程中,多崎作逐漸認識到了自我的顏色,同時也是一種發現自我,尋找自我的旅程,慢慢回歸到真實的本我狀態。
信念:生命的信念是不會在時間中消逝的力量
“并不是一切都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里。那時,我們堅定地相信某種東西,擁有能堅定地相信某種東西的自我。這樣的信念絕不會毫無意義地煙消云散”。時間仿佛能帶走一切無價值或者有價值的東西,但生命的信念是不會在時間中消逝的力量。這種力量引領我們走向未知。
我在閱讀的過程中始終能感受到信念的力量,這種力量也能讓人有勇氣回溯過去,直面苦難。在沙羅的指引下,他逐漸建立了信念,終于下定決心去拜訪曾經拋棄自己的四個伙伴。所以,人最需要在任何時刻建立信念,觀察著強忍痛苦的多崎作,想要在其中抽離出來。但是我們需要堅定地相信某種東西,堅定地相信某種東西的自我,這可以幫助我們克服一切困難。
可能我們從出生的時刻就對自己產生了疑惑,究其一生我們也無法回答完自己的全部問題,而整個人生就是在尋找自己的過程,我們需要尋找存在的印記,我們需要在人生的各個階段試著去“巡禮”,這樣我們才能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是誰。
就我自身的來說,2020是一個特別的一年,在一年的伊始,我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巡禮”,在我看來巡禮這個過程不僅是整個生命的巡禮,也可以是生命中每個階段的巡禮,這是每個人必須完成的對生命的深入解讀,也是生命完成升華的過程,這是每個人必須經歷的過程,同時讓生命線更順利走下去的動力源泉。中華民族就迎來了新型冠狀病毒的無情考驗,我沒法站在疫情的第一線,卻作為一個普通的研究生,感受到了祖國的力量并對自身進行了反思。在新型冠狀病毒流行后的2020年2月4日,我曾寫下這些文字代表自己的直觀感受:寫口罩我真的討厭戴口罩。密閉而且出奇的悶,死水潭一樣。我是從來不會戴口罩的人,之前最多戴幾分鐘就會粗魯地摘掉。就像抽氧機會抽掉我的吸氧量,讓我窒息。可是現在呢,她好像變成了唯一可以保護我的屏障。在我心里這重屏障極易受損,我在街上走,覺得這個世界真的陌生。好像空中飄浮了好多透明的蟲子,我把口罩緊緊地貼合在臉上,生怕透明蟲子會鉆進來。戴著口罩大口喘息,呼出的氣又被自己吸進去,此時的呼吸費力而小心翼翼,渾濁的讓人想嘔。我渴望呼吸,但好像在外面每一次的呼吸都會帶來威脅,會在某一瞬間吞噬我,人類的正常呼吸真的有一天變成了奢求。我真的渴望呼吸自由,自由呼吸。不僅是一種狀態,而且自主。我想這只是出于對于一種新型病毒人的本能的恐懼。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像我一樣,疫情發生后每次看到人走近都會不自覺地想避開,站在安全距離一米以外。假想對方是個病毒攜帶者,感覺此刻的我特別拙劣又自私偽善的不知名生物,常常在想人把自己放在生物鏈的哪一個層級,我和那些吃野味的人有什么區別,都是趨利避害罷了,只不過程度不一樣而已。我想知道這種想法是人的自我本能保護性還是人性本惡的終極體現,好像某種程度上來說自保也是一種惡。我站在一米范圍外,我難以形容這種冷漠,但真的又無可奈何。我現在從社會的角度出發看待個人,從不覺得自己僅僅是個體,而是有著社會情感的人,甚至是維系著整個世界運作的人。有極其強的使命感,不僅是自我價值,更是一種社會價值。今天看到關于日本圖書館在80年代就有了委托管理的爭議,而想到中國出現管理外包是這幾年才出現的萌芽。會覺得雖然文化水平確實與經濟水平直接掛鉤,晚點出現是正常情況,但是不是由于經濟的落后就要導致在一些文化設施或者其他晚于發達國家出現的部分,就直接性的選擇直接拿來或照搬模式而舍棄讓它發展或者說有所爭議的過程?就其日本對于委托管理上的爭議是經歷了一個漫長的過程,在很多問題上喪失思考力或直接省略發展流程的我們屬實有點悲哀或者說是魯莽。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借鑒,學習經驗模仿,還有創新之間的關系。很多時候模仿借鑒雖然是創新的前提不過好像有了直接借鑒就很難有創新的開始,令我們也不能魯莽的切割掉發展與適應的過程,它應該就是可以創新的一個重要突破點。
自己的話,與其有那些空洞的情緒。不如多給世界創造價值,勇于創新創造。試著想想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可以為世界做什么,哪怕是看不到痕跡的,通過自身的角度進行改變。因為即使是作為團體格局下的中國社會,也不應該降低個人存在的價值感,每個人都是有創造力的個體。這個時候應當以個人的角度看社會,我以自己的無知和世界道歉,并希望能夠改善這個局面。很多時候社會或者個人的發展有疲憊期,就像梅雨季的雨好像困住了一切,但人的思考力不應該因為雨水而停滯,才不會擁有“人間失格”的社會或人生,這里我把它作為形容詞的意思是,消極感一直是自己賦予自己的,人應當具有主觀思考性與創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