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下對加強中國公共衛生應管體系建設的思考

楊立

（濟南大學醫院，山東 濟南）

0 引言

本文結合新冠肺炎疫情所反映出來的經濟社會問題，深刻總結在應對、處置此次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出現的正反兩方面經驗和教訓，就如何戰勝疫情、減少疫情對經濟社會民生就業產生的沖擊和影響，以及公共衛生重大風險防控治理體系現代化等領域，開展有針對性和前瞻性的理論思考和政策研究，并就如何加強中國公共危機應管體系建設、推進公共衛生體制改革提出個人一點意見想法和對策建議。

1 從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角度思考公共衛生應管體系建設

這次疫情發生后，黨中央迅速成立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中國各級黨委和政府在中央統一領導下，對特定重點地區人員流動實施全面嚴格管控，成功進行傳播過程的人為阻斷，避免了更多人群被感染，全國新增確診病例數和疑似病例數總體呈下降趨勢，治愈出院人數較快增長。總的看，中國政府很快就展現出強大、高效的組織動員能力，及時堅決果斷的防控措施挽救了數十萬人的生命，但疫情防控中也暴露出來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短板。針對這次疫情暴露出來的短板和不足，應從如下幾點抓緊補短板、堵漏洞、強弱項。具體而言：

一是改革完善預防工作與預警機制的制度建設。疫病防控和公共衛生應急體系是國家戰略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公共衛生應管體制機制的創新、服務能力的提升直接關系國家治理水平的高低。綜合來看，公共衛生危機管理體系涵蓋預警、決策、應對、新聞發布、善后等機制，其中預警、決策與執行至關重要。決策在重大公共危機和突發事件應對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疫情發生以來，中國中央政府高度重視，迅速成立中央應對新冠肺炎疫情工作領導小組作為處置疫情的決策和最高領導機構，各地區、各部門也相應成立了黨政主要負責同志掛帥的領導小組。各級黨委、政府認真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重要講話和指示批示精神，根據疫情防控的工作部署和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一級響應機制有關要求，結合自身實際情況，制定嚴密科學的管控措施。因此，從決策層面看，公共衛生應管體制問題不大，更多問題出現在預警和執行層面。當前，衛生應急辦公室（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指揮中心）作為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的內設機構和負責此項業務的行政主管單位，具體承擔公共疾病疫情總體防治和緊急醫學綜合救援，以及組織指導衛生應急體系和能力建設的工作。同時，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是國家衛生健康委直屬事業單位，為國家開展疾病預防控制和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等工作制定法律法規、政策規劃、項目等提供技術支撐和咨詢建議，參與和指導地方突發公共衛生事件調查、處置和應急能力建設等。從職能設置看，兩者存在一定的功能重疊和定位模糊，而這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公共衛生體系中預防和應對救治的協調問題。公共衛生危機管理重點在于危機前的預防、風險管理，這就離不開科學完善的危機預警機制。事實上，疫情發生初期，如果能有效化解重大公共危機事件，做到防患于未然，將危機消弭于萌芽狀態。基于此，建立應急預案備案制度將預防關口前移，扎實做好應對突發情況預案，早啟動、早預防、早布控，避免小病釀成大疫，把疫情造成的損失降到最低限度。加強公共衛生危機防控工作的管理體系與能力建設，重在預警機制建設。危機預警機制建設包括信息監測與分析、制定危機應對預案、完善物資保障、加強對政府系統與民眾危機應對的培訓。可以考慮建立強化疾控中心的預警作用，由其負責制定并組織落實全市疾病預防控制規劃、免疫規劃以及嚴重危害人民健康公共衛生問題的干預措施。同時，在應急管理部基層上增加預警功能，組建預警服務和應急管理部，開展監測預警編制預警預案和組織防御應急管理工作；承擔國家重大突發公共事件預警信息發布工作，協調有關部門對重大疾病實施綜合防控與干預，與公共衛生、疾控部門形成預警與應急協同高效、系統集成、相互銜接的有機整體。

二是以發起全面人民戰“疫”為公共危機應對、處置、管理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全民公共危機應急管理是動員社會力量，鼓勵普通群眾配合政府研究部署的工作，提高國民公共衛生防范意識和普及防疫知識，構建全面公共危機應急管理體系建設的一種重要舉措。事實上，發動群眾、走“群眾路線”形成“全民公共危機”的綜合防治網絡和公共預警體系，是中國打贏“人民打贏疫情防控阻擊戰役”的制勝法寶。人民既是最大的受害者，同時也是進行戰“疫”部署的主要對象和依靠力量，要想有效遏制疫情傳播擴散的勢頭，努力將突發性公共衛生危機消滅在未發之前、萌芽狀態，就必然要求明確團結動員服務人民群眾的工作基調和價值導向，始終把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打贏疫情防控的人民戰爭的首位，始終以盡最大努力挽救更多患者生命為所有防疫工作的當務之急、重中之重。防范化解重大疫情和重大突發公共衛生風險，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立場開展醫療救助，嚴厲打擊市場活動中的投機分子和衛生部門中的權力尋租分子，按照以人民為中心的思路做好宣傳教育和輿論引導，提升服務群眾的能力和水平，織密織牢群防群治第一道防線。

三是統籌推進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工作。統籌推進前期預警防范、中期應急救治、后期復產復工，協調推進外防輸入輸出、內防擴散蔓延。根據疫情的變動情況及時轉變工作重心，一手抓疫情防控，一手抓業務推進，在確保員工人事安全的基礎上推進各項工作有序開展，將疫情可能帶來的破壞降到最低。正確認識和處理穩定與發展、變量與常量、危機與契機三對重要關系。實現人財物有序流動、產供銷有機銜接、內外貿有效貫通，研發同臨床救治緊密結合、與防控一線相互協同。

2 站在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角度思考公共衛生應管體系建設

人類歷史上不乏各類公共衛生事件，乃至在某種程度上重創并改寫人類社會和世界歷史的發展走向。而隨著當前世界各國之間各方面、各領域、各環節交往的愈益緊密，利益依存、融合達到前所未有的廣度和深度，人類社會日益形成同此涼熱、休戚相關的命運共同體。面對不斷蔓延肆虐的傳染病等世界性公害，無論從時空方位向量看、還是從歷史經緯角度講，地球上已經沒有哪個民族可以與世隔絕、置身事外，沒有哪個國家可以偏安一隅、獨善其身。綜合來看，本次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的爆發，不僅給中國社會生活帶來巨大的影響，同樣也給全球經濟增長以及世界其他國家構成巨大挑戰。同時，在中國經過持續近兩個月的，雖然疫情數據累積繼續增長，但近日新增確診感染人數持續下降，治愈出院病例持續增加。然而，在中國以外，韓國、日本、意大利、伊朗等地近日出現多起聚集性感染，確診病例數快速增長，疫情在全球蔓延的形勢引起各方高度關注。“病毒無國界”決定了各國在加強各自防控的同時，需要構筑起聯防聯控的綜合網絡，協同作戰攜手應對疫情。

第一，注重各種傳染性疫情防控救治和公共衛生危機管理的國際合作。全球衛生治理的對象是危及人民生命健康安全、經濟社會有序發展乃至國家安全的公共衛生問題，治理對象具有超越國界性、傳染性和治理難度高等特性，跨境流行性、傳染性疾病聯合防治一向是國際合作中的非敏感領域，屬于非傳統安全領域的全球性共同治理議題。公共衛生安全是人類面臨的共同挑戰，無論是對于中國探索如何做好應急處突能力和體系建設，還是對于世界各國公共衛生突發事件的聯防聯控工作，都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戰略影響。因此，中國不僅要做好自身工作，還應該促進和推動全球抗擊疫情國際合作。本次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中國第一時間分離出毒株甄別病原體，并迅速向“世衛組織”通報和其他國家主動分享病毒基因序列，為世界各國診斷技術快速推進疫苗鑒定和有效藥物研發奠定了基礎。

第二，始終展現作為負責任大國的氣度和擔當。自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以來，中國各級黨委和政府的運作效率、社會動員能力、衛生保障水平、經濟抗壓能力等諸多因素被置于全球聚光燈下，中國政府形勢研判精準，資源調度高效有序，各地病患救治及時，防控措施嚴格有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集中展示和充分展現。中國政府和人民在這場偉大斗爭中所展現出的擔當精神與責任意識，贏得了世界各國人民的尊重與贊譽，“世衛組織”官員多次稱贊中國為疫情治理做出的重大犧牲和突出貢獻。新冠肺炎肆虐帶來世界各國共同挑戰和威脅進一步證實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符合全球需求，中國在全球面臨公共疫情威脅時表現出的大國氣度和責任擔當，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注入新動能、賦予新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