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凡,王小娟
(武漢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 武漢430070)
培養什么人,如何培養人,歷來是黨和國家教育的根本問題。習近平總書記對這一問題作了深刻的回答,他在同北京師范大學師生代表座談時強調:“‘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實現,歸根到底靠人才、靠教育”[1]。黨的十九大報告要求“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發展素質教育,推進教育公平,培養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2]荀子從人性本惡出發尋找矯正人性的方法,他最終找到了禮治與法治結合的“化性起偽”的獨特機制,以禮法之治為核心方式,以“化性起偽”為運行機制,形成了矯正人性的完整的體系,最終目的是成就儒家追求的理想人格——圣人”。在儒家諸子中,孔子提出君子應該具有的有三種道德素質,即“仁”、“智”、“勇”[3],在他的《論語》中就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4]的表述。在君子之上,就是要進一步造就圣人。荀子進一步闡發了孔子的“圣人”理想,“認為圣人是理想人格的極致,是天下人德性追求的最高標準”[5]。時至今日,荀子的這一思想依然煥發著生機與活力,對于中國當代大學生的德育工作仍不失借鑒價值。
先秦的很多思想家,特別是作為當時顯學的儒家,對人性問題都作了比較深入的探討。先秦儒家對人性的研究大致經歷了從創始人孔子的“性相近”、“性品論”,到亞圣孟子的“性善論”,再到荀子的“人性惡”這樣一個過程。思想家的思想跟他們所處的時代背景和生活經歷有很大的關系,人性思想亦是如此。荀子生活的時代,已經進入戰國,諸侯之間戰亂紛爭不斷,社會矛盾日益尖銳,人性之“惡”集中暴露出來,荀子認識到了這種現象,便加以理論的闡釋。
荀子的人性論顯然是對孔孟關于人性論述的批判繼承,起源于孔孟學說。孟子和荀子思想的邏輯基本上是一樣的,首先人的本性是先天注定的。孟子認為,人性是本善的,即人性先天是善的。人生而具有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并且這種先天本性不是外部世界強加于人的。荀子在理解人性問題上,是基于人性本“惡”的假設,人生來就喜歡追求色、形、聲的享受。其次,人性是可變的,是后天可塑的。對于人的后天教育,孟子借助于“盡心說”,而荀子引入了禮法,以達到“圣人化性起偽,偽起而生禮義,禮義生而制法度”的境界。[6]272所以,我們可以說,荀子的人性論思想起源于孔子的“仁學”思想,以及孟子的“性善論”思想。
基于性惡論假設,荀子提出了人性惡的表現,即人性惡在現實生活中的體現,這主要有三方面的內容,一是追求色、形、聲的感官需求,二是追求利益之心,三是追求權勢欲望。因為人本能地追求色、形、聲的感官需求,這是我們肉身的需要,然后就有了利益之心,為了保持自己的利益不受其他人的侵害,就進而追求權勢欲望。
1.追求色、形、味等感官需求。荀子認為人生來追求身體上的愉悅,所謂“目好色,耳好聲,口好味,心好利,身體發膚好愉佚”[6]272,這其實是在追求身體上的生物本能,滿足生理上的欲望。就像荀子所說,人的眼睛喜歡看美麗的顏色,耳朵喜歡聽美妙的音樂,人的嘴巴追求美味的食物,這是所有人一生下來就具有的本能。沉溺于本能肉體之欲容易使人陷入一種享受的心理,而不愿去追求積極的精神生活。
2.追求利益之心。人都有追求身體上愉快的本能需求,為了滿足這種需求,人逐漸滋生了追求利益之心,所以人“生而好利焉”[6]267。荀子說:“今人之性,饑而欲飽,寒而欲暖,勞而欲休,此人之情性也”[6]270。另一方面,在荀子看來,人追求利益的心是無限的,是無法得到滿足的。如果利益之心膨脹,人人展開對利益的爭奪,那么就會傷害對方,產生社會危機。
3.追求權勢欲望。人為了追求利益并且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就需要一定的力量來保衛它。于是,人的權勢欲望應運而生,也就是追求一種權力和地位上高于常人這種目的,進而實現對他人的威懾,避免財產的紛爭,進而產生了社會生活的失序與紛爭。荀子所言:“然則從人之性,順人之情,必出于爭奪,合于犯分亂禮而歸于暴”[6]267,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人如果對自己的欲望不加克制的話,就會產生無止境的占有欲,在有權力的人身上,這種追求將給社會和他人帶來災難。
基于人性惡的假設,荀子認為必須要對人的行為進行約束,否則會造成社會危機,于是荀子提出了他的禮法思想。
荀子的教化主要包括禮和法,其中法是補充,但是禮和法的地位相同。二者都是對人性惡的一個修正。
1.禮治論 。
先秦時期的儒家十分注重禮的作用,從創始人孔子到集大成者荀子都對此進行了探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孟子繼承了孔子“仁”的思想,荀子發揚了孔子“禮”的思想。在荀子看來,“人生而有欲,欲求不得,則不能無求,求而無度量分界,則不能不爭。爭則亂,亂則窮”[6]158。人性是惡的,并且所有人有追求色、形、聲的享受,利益之心,權勢欲望,必然會造成社會秩序的失范與無序。所以荀子試圖挽救這種局面,借助于禮治,試圖建立起一套合乎禮的規范,來調節人的欲望,進而約束和規范人的行為,使之符合禮的要求。個人運用禮來修身,從而實現社會與國家的治理。
對于禮的起源,荀子認為有三個方面:天地、先祖、君師。“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類之本也;君師者,治之本也”[6]161。也就是說,天地是生命萬物的本源;先祖是家族之類的本源;君王師長是實施教化的本源。這樣,荀子就從天地與先祖再到君師,逐層深入,從天人關系來考察禮的起源,最后歸結到圣人制禮,君師用之教化天下。
2.法治論。
為了補充禮治論,荀子引入了法治論,通過刑罰來懲罰人的惡行。從而試圖從道德上引導人向善,用法來懲罰不善的行為。提出這一理論的原因是君子與小人的不同本性,君子知禮、懂禮,運用禮來約束自己。小人可能知道禮的含義,但是在態度上對禮不屑一顧,以追求物質和精神需要為其目的,而不管自己的手段是否符合禮的規范,來進行求利的行動。另一個原因是當教育對象是個體時, 我們就需要用禮和法來共同作用,一方面通過禮的引導,另一方面通過法的制約作用,來改變其惡的自然本性。
荀子的禮治與法治在運用上則表現為禮法并施,刑罰與禮的教化一樣,具有著重要的作用。“不教而誅,則刑繁而邪不勝;教而不誅,則奸民不懲”[7]115。不實行教化而誅殺和只實行道德說教而不進行實際的懲罰,都得不到對民眾的有效教化,只會使民眾欲望泛濫。只有把兩者結合起來,共同發揮作用,才能使禮的規范深入人心,并借助于法的罰惡功能來有力地影響人的行為,進而實現社會的大治。
3.禮治與法治實施的保證。
人性雖然天然是惡的,但是在荀子看來,人性是可變的,可以通過后天的努力得到矯正。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后天的人性就具有可塑性,從而為禮治與法治提供了發揮的空間,通過禮法發揮作用,本惡的人性得到了糾正。因此,人性的可塑性是運用禮法來使人性中的惡得到后天的矯正。
另一方面,禮法之治也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社會集團或者說社會權威才能得以實現。荀子認為君主的威行之道會對社會上的民眾產生強而有力的影響,君主的行為會得到臣下的效仿,來促進禮法之治的實施。君主的背后是高度集權的封建國家,君主的命令和主張能夠得到國家機器的保障,通過剛性的暴力機器,如軍隊、監獄、刑罰等,得以實施。同時這種對于君主的政策也會產生一種柔性的社會意識,使民眾自下而上,自發地遵從禮的規范。因此,統治階級對禮法的重視并采取相應的行動是禮治和法治得以實施的重要保障。
人的本性是惡的,但人性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人性有可塑性,通過后天的努力可以得到糾正,這種后天對于人性的作用機制就是“化性起偽”。荀子所言:“不可學,不可事,而在人者,謂之性。可學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謂之偽——是性偽之分也”[6]269。也就是說“偽”是通過后天的努力來實現的,不是人的本性的作用。“性偽之分”是天性與人為的區別,也就是人性與教化的區別。鄧小虎認為“性”有兩重意義,第一種被稱之為“天生的質具”,第二重意義為“與外界接觸后產生的情感欲望”,而“偽”也有兩方面的意義,第一義在于“偽”的累積,面向“心的思慮和因之而生的行動”。第二義的“偽”,則是指“禮義的產生于第一義”[8]。
1.化性起偽的外部力量。
“化性起偽”是依靠外部的教化主體來實現的。主要是通過國家與社會的作用來得以實現和進行的。首先是君主的權威,君主作為封建社會里的當然代表,君主的自身修養和教化實施會產生廣泛的社會作用,引起民眾的模仿與效法,從而產生君民的良性互動。其次是以禮為教,運用禮的規范實行教化,來約束人的行為,這其實是一種從社會層面對于人的教化。再次是以法為治,通過法的作用來彌補禮治規范的不足,從而發揮雙向作用。最后用刑罰來懲治不符合禮義的行為,來達到禁止此種行為的目的。這四種外部力量構成一個完整的以國家和社會為主體來實施的道德教育系統或者說是機制,這些外部教化主體共同發揮作用,使惡的天性得以改變,使之向善的方向發展,從而成為圣人,成就圣人之治。荀子的道德教育思想的最終目的在于,實現理想人格,成為圣人。
對民眾進行以“禮法之治” 為核心的教化,促使一種符合禮的社會規范得以在民眾的思想中發生作用,使得人性由于好利而產生的惡的天性得以修正,從而重塑人們的思想觀念。而人的思想對于人的行為具有極為重要的影響作用,在實際生活中使人的行動往往打上了思想觀念的烙印,人的思想觀念的重塑也會直接導致自身行為得以改變,個人的行動反饋到社會中,從而形成良性的互動,使整個社會得以治理。
“化性起偽”的提出使得荀子的道德教育思想由理論轉變為可在實際社會生活中得以應用的有效治理方式,而這種對于人性改造的實踐活動又受到以“人性惡”為基礎的道德教育體系的指導,從而并沒有使其思想停留在他的前輩孔子式的復興周禮的回歸上進行純粹的哲學思辨,而是更加注重社會現實生活,建構出一套完整的道德教育體系。孟子對人性問題也有細致入微的探討,但是在道德教育的路徑上來看,孟子更加注重個人的內在修養,而荀子則是從道德教育的外部條件上來分析的。但是荀子的這一努力也是在孔子和孟子思想的基礎上得以實現的,離不開傳統儒家的道德教育思想。
2.化性起偽的自身努力。
荀子的“化性起偽”既需要教育的作用,也需要自身的努力,荀子認為道德教化的四個步驟在于:“聞、見、知、行”[9]。由此,荀子構建了一個獨特而系統的道德教化過程,即聽說、看見、了解、行動,其重要性逐漸增強,最后反映到人自身的行動之中,即個人通過自身的努力,將道德修養體現在現實生活的具體行動當中。社會有好的道德規范,君主實行好的教化,這些都需要個人來進行一定的體悟,并且要反映到個人的日常行為之中,得到很好的遵循,才算實現了其價值,才能產生積極的社會意義。否則,只是一紙無用的空文。
“教育強則國家強”[10],“中國這么多人,教育上去了,將來人才就會像井噴一樣涌現出來。這是最有競爭力的”[11]。由于社會經濟的高速發展,網絡信息技術、通訊工具、娛樂設施等迅速發展和完善,當代大學生面臨著多方面的外在誘惑,大學生的道德教育問題面臨著諸多挑戰。大學是大學生走向成人社會的最后一站,大學生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仍然具有極強的可塑性。因而,加強對大學生的道德教育顯得刻不容緩,也具有特殊的時代意義。另一方面,當前大學生的道德問題也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近幾年來發生的一系列道德方面的事件令人觸目驚心,社會上紛紛指責大學生道德缺失。這也折射出大學生道德教育出現了問題,尤其是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仍有很多不足。荀子的道德教育思想體系完整,并且具有很強的應用性,雖歷經千年,在今天仍不失借鑒意義,尤其是荀子從國家與社會層面出發,提出其道德思想和教化主張,這與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和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不謀而合,對當代大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能夠產生非常重要的啟示。
“教育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12]。在當下綜合國力競爭日趨激烈的大環境中,“人才越來越成為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戰略性資源,教育的基礎性、先導性、全局性地位和作用更加突顯”[1]。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會上指出,“大學是立德樹人、培養人才的地方,是青年人學習知識、增長才干、放飛夢想的地方。”“要把立德樹人內化到大學建設和管理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做到以樹人為核心,以立德為根本”[1]。先秦時期,荀子便十分注重禮治的作用,主張在社會上建立起禮的規范,來約束和引導人的行為選擇。在現階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三個層面規范和引導著人的社會行為和價值取向:即國家層面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價值目標;社會層面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價值取向和公民個人層面的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價值準則。在荀子看來,這種社會規范不能只停留在理論層面,而是要通過國家行動和君主權威來保證實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不能只是一紙空文,而要在國家的倡導下全面貫徹實施,表現在國家行動上,浸潤到公民思想體系中,反映在公民的實際社會生活和社會關系的行為選擇中,這就是說國家要發揮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和思想道德素質建設的主導作用。這主要是通過國家的文化建設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倡導來體現。
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現階段的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變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人們具有滿足自身多方面發展的需要。但由于資源的稀缺性,人們在紛紛追逐經濟、政治、社會個人發展等利益的同時必然會產生一些道德失范問題。大學生作為社會的一分子,尤其是他們仍處于自身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建構之中,心智還不夠成熟,在追求個人全面發展和各方面利益時難免會產生一些疑惑和迷失,常不能對利益是否正當進行恰當區分和取舍。而如果此時由國家層面建構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發揮其價值引領作用,同時,通過思想政治教育生命線的導向作用,在大學生的思想觀念領域產生正向引導效應,從而使大學生由于追求不正當的利益而形成的惡的思想觀念得到改變,并直接反映到大學生的行動當中,進而產生積極的社會作用。
中國共產黨歷來都十分重視法治的作用,主張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2014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首次系統論述“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全面依法治國作為“四個全面”之一被提上了戰略布局的高度。荀子為了彌補禮治的不足,保障禮治的實施,引入了法治。而在國家倡導以德治國,即倡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同時,也強調運用法治的作用來保障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實施,并運用法律來懲罰社會中的不義行徑和惡劣行為。我們國家的這些努力一方面是為了讓公民的利益得到法的保障,另一方面是努力構建一個法治社會,運用法來處理人們在社會生活中的各種矛盾,并懲罰不符合或違反法律進而危害他人利益甚至危害社會的行為。
作為公民,一方面,大學生的正當利益應該得到法律的保障;另一方面,大學生因追逐不當利益而產生的不良行為也應該得到法律的制裁。這是因為行為失范的大學生的不良行為產生的后果,會帶來嚴重的社會影響,引起社會的高度關注。對于行為失范的大學生自身來說,如不進行法律的懲罰,會讓其惡的心理不斷滋長蔓延,惡的行為更加不可收拾。相反,通過法律的規范,會讓他們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自身行為的惡劣性,從而使得這種惡行的改變成為可能。這種法律的懲治也會在大學生群體中產生積極的效應,成為一個個法治教育的案例,使得大學生在行動時能夠充分考慮到自身行為產生的后果。這就會使大學生時刻對自身的行為進行自我約束,從而能夠將這種法治觀念深入到人的全面發展之中。大學生群體學法、知法、懂法、守法,將會有利于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構建,從而為構建法治社會創造條件和基礎。
人生活在社會之中,不可能獨立于社會而存在,“人天生是政治的動物”[13],從而會進入社會,過集體的生活。荀子作為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雖然在具體的道德教育主張方面與孔孟不同,但是其根本目的是一致的,都是為了理想人格的培育,即成就圣人,盡管各自的側重點不同,都是力圖使人進入到社會生活中,實現自我價值。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國家與國家的聯系十分緊密,甚至出現了“地球村”的說法。當今的中國,由于處于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面臨著諸多方面的各種矛盾,再加上受到西方主流價值觀的影響,有時會產生一些個人主義的苗頭,對我國的社會主義道路不自信,對國家前途充滿迷茫。這將不利于堅定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動搖政治統治和政治管理的根基,甚至危害國家的長治久安。特別是當代大學生,由于沒有親眼目睹過近代我國由于英帝國主義發動鴉片戰爭而被迫打開國門,乃至主權淪喪的局面,因而更容易接受這種不良言論的蠱惑,從而誤入歧途。思想無禁區,行為有規范。因此,對大學生實施集體主義教育和愛國主義教育顯得尤為必要。
歷史經驗證明,思想政治教育曾經在中國共產黨和新中國的建立和建設上發揮過極其重要作用,被稱為“生命線”。現階段,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思想政治工作,引導公民樹立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從而樹立公民對于國家和集體的認同,特別是青年人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在其系列講話精神中充分地體現著這一點。這具有科學性和實踐性:科學性在于人性的可塑性,特別是大學生人格,也是可塑的;其實踐性在于,愛國主義教育和集體主義教育必須落實到具體的行動之中,深入到大學生的社會實踐之中。在當下,國家和社會的思想政治教育對大學生而言,其主渠道是學校開設的思想政治理論課。對此我們必須反思:一方面如何將枯燥的理論講得富有成效,將直接關系到愛國與集體主義教育的成敗;另一方面,高校開設的思想政治教育課如何在課程內容和講述方式上改革和創新,從而增強課程的趣味性,對大學生產生真正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這將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雖然荀子是以外在社會和政治力量為主體的道德教育方面闡述其道德教育主張的,但是在這其中有一個基本假定,就是人在外在力量影響之下,必須發揮自身的主觀能動性,實現自身的蛻變,改變惡的思想觀念,實現人格上的升華。荀子的道德教育的理想過程,就是要把小人改造為君子,把君子成就為圣人。在這個過程中,個人自身的努力顯得尤為重要。
對于當代大學生而言,既要接受學校的思想政治教育,又要將其內化為自身的人格修養,這兩方面是有機統一的。這就要求大學生對社會主義的意識形態抱有認同性,從而樹立良好的國家認同意識,并且要加強自己的專業素質修養,學習文化知識,提高自身道德素質。更為重要的是,把良好的素質體現到自身的行為當中,實現知識與行動的和諧發展,成為高素質、有道德的人才。
大學生個人也要接受社會的無形教育,這種教育是潛移默化的、間接的。大學生通過這種教育可以充分認識和了解社會的基本規范和規則,形成良好的認識,才能很好地去遵守它。這種過程也有助于大學生對社會現象的鑒別和社會事件的分析,例如大學生接收不正確的就業渠道和信息,再加上不正確的就業觀,就很容易落入傳銷組織設計的圈套,不僅危及自身,還有可能造成對他人和社會的不良影響。這是一個反例,值得我們深思。因此,大學生在接受學校和社會教育的同時,必須加強自身的修養,將社會規范和規則內化于自身的行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