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掌握著一種超凡能力,對于在最不起眼的場合見到,有時候甚至只是短暫遇見過的人,他們都能記住對方的長相并回想起來,時間往往相隔多年。有人覺得這種能力很酷,也有人會刻意隱藏這種能力,以免被當成跟蹤狂。
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團隊稱,他們設計的人臉識別測試能夠有效找出只占人群中不到2% 的人臉“超級識別者”,這群人幾乎對人臉過目不忘。科學家希望通過研究他們的能力,更好地了解大腦處理面部信息的機制。一些人還分享了他們作為人臉“超級識別者”獨特的親身體驗。
短暫相遇也過目不忘
20世紀90 年代的巴黎,喬琪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名專業攝影師,他正在給公園內玩耍的孩子們拍照,當時喬琪并沒有什么其他想法。
10年后,她在澳大利亞拜倫灣的背包客旅館吃早飯。她問坐在旁邊的人是不是攝影師,是否曾在巴黎的公園里給小朋友們拍過照。對方大吃一驚,不僅回答說當年的人就是他,甚至還給喬琪看了在她當年親眼目睹的現場拍下的照片。
我們大部分人可能不會注意這樣的巧合,但喬琪有特殊能力:她是一名人臉“超級識別者”。這樣的人掌握著一種超凡能力,對于在最不起眼的場合見到,有時候甚至只是短暫遇見過的人,他們都能記住對方的長相并回想起來,時間往往相隔多年。
刻于基因無法后天習得
多年來,人們認為優秀的臉部識別能力能夠后天習得,幫助警察和安全機構的工作人員更加準確地判斷他人身份。這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如此,但研究人員發現,“超級識別者”展現的非凡能力可能無法后天習得。研究人員認為,這些能力被編碼在我們的DNA 中,只有非常小部分的人擁有這些遺傳傾向,發展出這些極端能力。
“‘超級識別者這個術語是研究人員在2009年發明出來的,以回應人們在臉部識別測試中取得的一些超凡結果。”科學家鄧恩說,“用統計學術語來講,‘超級識別者指的是那些得分高出平均水平兩個標準差的人。換句話說,這些人在整個人口比例中只占1% 或2%。”
“我們發現,臉部識別能力因人而異,就和智商一樣。而且這樣的差異很大程度上由遺傳決定,這也和智商一樣。”
目前,越來越多的政府和商業組織在尋找擁有超強人臉識別能力的人。“我們發現,企業不斷在自己組織內部和外部尋找“超級識別者”,雇用他們展開專門的臉部識別任務。”鄧恩說,“這些組織包括警方、政府部門和商業機構,比如移民局、情報機構、安全機構、金融機構甚至還有賭場。”
成為“超級識別者”是怎樣的體驗
根據研究,除了人臉識別能力本身之外,這些“超級識別者”沒有什么其他共同特征。他們來自各行各業,智力水平和普通大眾一樣。盡管很多人可能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超級識別者”,但有些人有模糊的印象,記得自己從小就非常善于認臉。比如,妮可11 歲時就意識到,自己能夠在學校的認臉比賽中輕易認出所有老師的嬰兒照。她說:“當其他人都努力找出自己認識的個別人臉時,我非常輕易就能正確認出所有20 張臉。當時我就很奇怪,但也覺得超級酷。”
大部分人將這一能力視作天賦,讓生活更有趣,甚至有助于自己的事業發展。鄧肯稱,作為一名“超級識別者”對自己的事業很有幫助,他本人從事招聘,“當你認出應聘對象時,對方會受寵若驚,即使我們之前沒有真正見過面,而我只是在社交媒體上看過他們的照片,他們通常相當驚訝。”
但有些擁有這一天賦的人則更加謹慎地展示能力。馬爾庫斯說有時候會很尷尬:“我是一個愛社交的人,所以我一看到我記得的人就會上去攀談,但很快就發現對方根本不記得我。”
薩麗則選擇隱藏自己的能力。“我通常不得不撒謊說之前從沒見過對方,不然會嚇壞他們。如果我說‘上周在伍爾沃斯超市見過你,這話搞得我好像跟蹤狂一樣。”
阿曼達也給出了同樣的答案。“在日常生活中,我不會跟人們說什么‘我們上周在科爾斯超市排隊的時候聊過天,你還記得我嗎?我面對過太多奇怪的表情,開始覺得自己是一個怪胎,開始懷疑人們是否會像我記得他們一樣記得我。”
最后,“超級識別者”的特征可能好壞參半。大衛說:“擅長認臉也有自己的問題,有時候會感覺世界太小了。但也有優勢。我能記住每個客戶,這讓我在休閑行業能與客戶建立良好的關系。”
(澎湃新聞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