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徽州木雕的發展及傳承探究

湯瑾瑜

（合肥師范學院藝術傳媒學院，安徽合肥230061）

木雕工藝在我國發展歷史悠久，木雕雕刻藝術作為徽州三雕之一一直傳承至今，具有生動的藝術形式和極富地域特色的區域特點[1]。由于它扎根于異常豐富的傳統文化土壤之中，是儒學思想滲透的結晶，所以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它最主要的藝術特色是木雕作品的題材以人物為主，所表達的也多為儒家文化，通常出現的內容有教道、忍讓、中庸、崇禮、恩榮、宗義、冠禮、讀書、及第、詩教、耕織等。除了人物以外，雕刻的內容還包括山水、花鳥魚蟲、飛禽走獸、奇珍古寶、文字楹聯以及各種變形圖案等。古代徽州木雕大多數從業者為當地的農民和手工藝人，忙時務農，閑時進行徽州木雕的雕刻，同時還做一些木雕的活計[2]?；罩菽镜竦墓そ硨⒛镜駨V泛用于徽派建筑的結構中，在徽州民居裝飾、家居等領域應用廣泛。受工業文明發展的影響，徽州木雕手工藝從業者逐漸減少，木雕的作品質量呈現出參差不齊的趨勢。

與浙江區域傳統工藝代表的東陽木雕相比，安徽省徽州木雕的行業發展有所滯后。東陽木雕藝術的產生與發展，與該地盛產適于雕刻的木材——樟木密切相關。根據文獻記載，東陽木雕工藝大約始于唐代，發展于宋代，盛于明、清兩代，這與徽州木雕依托于產地原材料、商賈回歸家鄉等的發展因素類似。東陽木雕現代產業化的道路走得比較堅決，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東陽榮獲“世界木雕之都”的稱號。徽州木雕可吸收借鑒其發展經驗，為進一步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提供參考。

一、徽州木雕的發展現狀

1.徽州木雕的文化產業屬性

徽州木雕具有非常明顯的文化產業特征，文化產業是指從事精神文化產品生產、流通，提供以文化為內涵的各種服務與經營的活動或部門的綜合，特征是以具有代表性的藝術文化作為手段來發展與之相關的產業，文化是其核心的生產資源以及生產價值的來源[3]?；罩菽镜癞a業發展具有典型的民間藝術產業的特點，即理論研究具有跨學科的屬性，涉及了民俗學、歷史學、藝術學、經濟學、人類學、傳播學等多個學科領域的理論知識。探究徽州木雕的產業化要回答“民間藝術如何能產業化”“民間藝術何時能產業化”“民間藝術產業化對民間藝術的變遷和傳播有何影響”這幾個關鍵問題，同時應對徽州木雕產業化設計的價值、發展歷程、理論依據、系統要素、路徑以及影響展開系統性的論述和研究[4]。

徽州木雕雖然延續至今，但其產業化的道路卻剛剛開始。國外對于民間藝術的產業研究啟動較早，以湯加的工藝品為例，作者德布拉·康奈利·科克通過對湯加的流動性工藝品售賣者的經濟選擇與活動的研究表明，工藝品銷售是其獲取急需經濟收入的直接來源，對于生產者而言成本低廉，并且為其提供了參加其他社會經濟和村莊活動的自由[5]。

市場經濟的發展給徽州木雕的藝術性發展帶來了沖擊，同時也帶來了產業化發展的機遇[6]。精準的市場定位以及產業定位不僅可以使得徽州木雕具有產業發展的可持續性，同時也可以帶動旅游業的發展。國外學者認為旅游業有助于民間藝術的復興，同時旅游帶來的市場有助于保護傳統的藝術形式，使得文化可以持續的生生不息，并且繼續發展。就安徽省的徽州木雕發展現狀而言，其發展與地域文化，特別是全域旅游化是相輔相成、相互促進且密不可分的。

2.區域分布及傳承人介紹

作為“古徽州”的主要行政地域，現在的徽州木雕產業在安徽省主要位于黃山市、合肥市以及安慶市。其中以黃山市為徽州木雕核心發展區域，通過歷史的傳承以及非遺傳承人的不斷經營，逐漸具有了一定的規模。黃山市現有的木雕工藝傳承人基本都開設有個人作坊及工作室，并圍繞作坊展開經營。通過個人藝術創作、滿足市場需求、持續進行新作品、新產品開發逐漸發展壯大。并且在發展的過程中展開了木雕作品、家居作品、建筑等多元化經營，匯集經濟區域內的徽州木雕人才以及工藝匠人，并且將徽州木雕傳承下去。安徽省目前徽州木雕傳承人有近百位，其中國家級傳承人有5 位，省級傳承人有7 位，徽雕當前代表性的產業領軍人物大部分位于黃山市。眾多企業家本身也是非遺傳承工藝大師例如朱弘、朱偉、曹永盛、洪建華、胡小石、汪德洪、方新中等。在這些傳承人中，許多為父子相傳、兄弟相幫[7]。

合肥市的廬州木雕也是徽州木雕中非常有特色的重要組成部分。廬州木雕主要分布在合肥市肥西縣、包河區一帶，是綜合東陽木雕與徽州木雕與一體的民間獨特技藝。廬州木雕在制作上吸納了東陽木雕的作派、在風格上沿習了徽州木雕的儒家文化特色的藝術流派的同時，大膽創新，在構圖、刀法等方面又吸納了西方雕刻及雕塑藝術的表現方式，使其木雕作品既有寫實性，同時又具有抽象的特征，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廬州木雕的傳承人代表性工藝人為張參忠、彭勁杰、徐明安等。

3.代表性企業——以竹藝軒為例

徽州木雕當前的企業化以及產業化相較于東陽木雕規模偏小，但仍然涌現出一批具有代表性的徽州木雕企業。以黃山市發展規模比較大的代表性徽州木雕企業黃山徽州竹藝軒雕刻有限公司為例，竹藝軒已經發展成為安徽省文化企業百強企業，產值過億元。竹藝軒針對自家企業的徽州木雕品牌也進行了產品定位，徽字號以人工雕刻的創作作品為主，藝術價值和銷售價格較高，竹藝軒以批量雕刻機器生產的產品為主。圍繞徽州雕刻，竹藝軒建立了涵蓋徽州竹雕、木雕、石雕、磚雕的完整傳統工藝，并且通過雙品牌戰略很好的體現了木雕的藝術價值和市場價值。伴隨互聯網電子商務的快速發展，竹藝軒也進行了充分的線上布局，主流的電子商務平臺阿里巴巴、亞馬遜等均落地了品牌專營店，并依托微信等公眾流量入口建立了線上營銷平臺。竹藝軒通過科技創新已經取得了多項發現、實用專利等，并主導了許多徽州木雕行業標準[8]。竹藝軒當前的市場銷售主要通過授權經銷商以及自營分銷為主，構建了近1 000家的經銷商網絡，產品出口北美、日韓、東南亞以及歐洲等多個國家和地區，同時，竹藝軒榮獲2019—2020年度“國家文化出口重點企業”稱號。

二、制約徽州木雕發展的瓶頸分析

當前安徽省徽州木雕產業化的發展仍然存在產品內容、生產方式、銷售策略、品牌打造、人才培養、政策引導、知識產權保護、企業技術創新等方面的諸多問題。

1.產品內容

徽州木雕產品的題材不能與時俱進，且企業生產規模有限。徽州木雕的技藝傳承已經綿延千年，作為徽州藝術的代表性表現形式，是我國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人民對于精神文明追求的不斷提升，徽州木雕迎來了難得的發展機遇，同時也面臨許多的挑戰。從日常生活來講，徽州木雕的產品及藝術作品主要可見于家居用品、家具、文化用品、建筑裝飾等，同時在景觀設計、景區等有相關應用。但徽州木雕昂貴的價格、繁復的外觀以及老舊的表現題材限制了整個產業伴隨普羅大眾居住環境改善剛需帶來的發展。同時，如何將作品主題與年輕消費群體的精神訴求相契合，使徽州木雕作品更具有生命力也是限制安徽省徽州木雕產業快速發展的主觀因素。

2.生產方式

高附加值產品的規模化生產協作度不夠也是限制因素之一[9]?；罩菽镜竦漠a業化即徽州木雕產業的經濟價值與徽州木雕的藝術性即文化價值需要尋找到一個平衡點?；罩菽镜竦母叨嘶a業發展路徑大多依賴于具有相當知名度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工藝大師，這保證了徽雕作品的質量，但是分散的作坊使得徽州木雕的產業化進程舉步維艱。徽州木雕產業的行業協會、聯盟以及傳幫帶性質的合作社發展現在出現了瓶頸。這與年輕一代很難專注且持續性的學習徽州雕刻的技法有一定關系，同時也表明了傳統工藝美術對于當代年輕人的吸引力不夠。

當前安徽省徽州木雕產業的發展形式以家庭作坊、工作室和企業以及產業園區幾種為主。產業規模小、產量低，企業生存及發展狀況參差不齊，區域木雕產業發展缺乏系統性規劃。大部分的徽州木雕企業為小型工坊、研究所以及工作室業態，以非物質文化遺產手工美術傳承人為主，師徒制比較普遍，主要分布于黃山市以及合肥市，產品面向工作室所在旅游區域以及商場開設的工作室專柜，影響面比較小，大部分通過回頭客以及口碑傳播進行市場銷售。還有一部分企業為旅游工藝品流水線生產企業類型，以工廠的形態存在，主要產品為旅游工藝品、家居裝飾品，藝術價值較低，采用流水線機器雕刻的方式來進行生產，大部分通過徽州雕刻的渠道進行銷售，缺乏系統的市場營銷策略。覆蓋徽雕作品收藏、定制化產品以及批量生產產品的綜合性徽雕生產企業較少。

3.銷售策略

徽州木雕產業的市場化策略競爭力不夠豐富。當前的徽州木雕產品的市場策略主要受以下幾類產業形態影響：以具有收藏價值的高端徽雕作品為代表的小眾徽雕產業市場，以低價格產量高的旅游紀念工藝品為代表的旅游工藝品周邊市場，以具有一定藝術價值的家居使用和家庭裝飾為代表的主流徽雕產品市場。這些市場對應了不同的消費群體以及消費特征。當前產業的市場策略較為混亂，相應規模的企業沒有建立精確定位的市場銷售以及宣傳拓展渠道。

4.品牌打造

徽州木雕品牌的打造以及品牌價值的提升不足，制約地方徽州木雕產業的有序發展?；罩菽镜癞a業雖然是依托于徽州木雕發展起來的傳統產業，但是伴隨著社會的整體消費升級，具有較高審美價值和藝術價值的徽州木雕具有充分的發展潛力?；罩菽镜竦漠a品宣傳、市場營銷的力度需要進一步加強，通過“工匠計劃”、名人效應、電視欄目以及網絡傳播等多種形式擴大徽州木雕的品牌影響力。例如，曾經接受過中央電視臺、鳳凰衛視、安徽電視臺等專訪的徽派雕刻研究所創始人曹篁生的品牌塑造以及中央電視臺七套對黃山黟縣金星工藝有限公司的報道等。伴隨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微直播、短視頻以及“私人訂制”等多種多樣的品牌宣傳方式需要與徽州木雕進一步相結合，離老百姓更近，讓更多人知道并且能夠欣賞徽州木雕的藝術魅力，是塑造徽州木雕產業品牌，快速提升徽州木雕產業知名度的手段之一，顯然，在這方面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5.人才培養

傳統工藝匠人的經濟收益和社會地位日益弱化，缺乏蓬勃發展的人才土壤基礎。木雕由于工藝復雜、程序繁瑣、專業學習時間長，導致木雕人才后備不足?；罩菽镜竦膭撟鞑皇菃渭兊牡窨碳挤ǖ捏w現，同時對工藝人的文化素養和專業內涵具有一定要求，并且從業人員需要對傳統文化具有非常濃厚的學習興趣，專業的人才儲備已經成為安徽省徽雕產業發展的制約因素[10]。與東陽木雕相比，徽州木雕人才積累及傳承的管理工作相對松散一些，非遺傳承人的系統性檔案管理仍需加強。東陽木雕積極開展國際化人才培養進程，通過與非洲剛果（布）林業部合作，積極建設海外留學生東陽木雕學習項目，通過聯合培養模式，不僅構筑了東陽木雕的文化傳播渠道，助力東陽木雕走向世界，同時對東陽木雕的國際化發展及人才培養工作探索了新的創新模式[11]。比較而言，徽州木雕的人才培養還有較明顯的差距，有些工作處于起步階段或尚未起步。

6.政策引導

徽州木雕產業的發展缺乏政府政策性扶持的精準產業發展政策?；罩菽镜竦漠a業發展與徽州木雕的人才發展以及企業發展息息相關，可以說企業和人才是徽州木雕產業繁榮的“兩條腿”。針對人才、企業以及徽州木雕產業發展所需的稅收返還、人才補貼、產業優惠以及投資獎補政策，當前安徽省以及徽州木雕的核心地域黃山市都缺乏系統性、有力度、可持續以及門檻低的相關產業發展政策。以徽州木雕產業所在的核心行政區域黃山市為例，黃山市會每年出臺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的目錄名單，并且深入到區縣一級來進行申報審批，針對相關個人及企業進行資助以及補貼。該項政策缺乏對徽州木雕產業發展方面強有力的支持，可以讓徽雕從業者“吃飽穿暖”，但很難形成產業化發展的持續性。

當前以黃山市、合肥市為主要基地的徽州木雕生產企業在工作室宣傳、市場營銷、產學研結合上已經開展了多種多樣的嘗試，但在推進政府政策引導以及宏觀產業園區規劃方面剛剛起步。

7.知識產權保護

徽州木雕知識產權意識不強、自主創新能力不足。徽州木雕的產業發展需要整個產業區域以及行政主體、社會機構的通力合作來營造涵蓋創意、生產、科研、教育、文化、貿易的多元發展環境。這有利于徽州木雕產業的快速發展。但是支撐徽州木雕產業發展的核心還是在于人才，在于非遺傳承人的保護。不僅是對相關人才社會地位的認可以及認同，更重要的是將相關徽州木雕的文化歷史、發展歷程、從業經歷以及技法工藝等進行記錄整理，同時對有價值的技法、技藝進行申請專利，將工匠藝人的能力和價值進行顯現和固化。創新的缺乏使得徽州木雕與東陽木雕、潮汕木雕相比缺乏市場競爭力[12]。

8.企業技術創新

缺少現代化、自動化的產品生產線，缺少前瞻性的創新性技術在生產上的應用。作為支撐徽州木雕企業發展的重要銷售收入來源，機器雕刻產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同時伴隨著徽州木雕從業人員的短缺，自動化的生產流水線是徽州木雕企業實現產業化轉型升級的重要路徑。機械雕刻具有產量高、周期短、雕刻細致等優點，對于當前安徽省徽州木雕類企業普遍存在的手工作坊式的生產方式具有重要提升作用。浙江東陽木雕企業生產方式的自動化轉型升級路徑走得比較堅決[13]。

隨著“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的快速發展，人們對于傳統手工藝的審美情趣和價值傾向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信息量的爆發式增長帶來了消費觀念的快速變化。無論是具有一定藝術價值和審美價值的手工創作出來的徽州木雕作品，還是批量生產機械雕刻制作出的產品都面臨消費者消費傾向的選擇。被動地從事徽州木雕作品或產品的創作將使得相關企業不能夠快速跟隨變化的市場做出相應生產計劃，從而使得徽州木雕企業的經濟效益受到限制。建立完整的、系統性的大數據市場分析系統以及基于大數據分析的精細化生產系統將變得異常重要。通過產品消費類型、消費品類以及熱門產品表現主題的相關大數據分析，可以快速迭代徽州木雕產品的生產計劃，減少不必要的原材料耗費以及庫存成本，從而實現行業企業產業化發展的高效率。

三、促進徽州木雕發展的幾點建議

徽州文化是我國古代經濟社會發展高度繁榮發達的重要產物和標志，徽州三雕作為徽州文化的重要表現形式，代表了當時經濟社會高度發展的最高水平。徽州木雕歷經歲月變遷，仍然具有非常廣泛的藝術價值、經濟價值和教育價值[14]。面向未來，建議安徽省徽州木雕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來逐步打造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一是理念創新，以產業化思維助推徽州木雕產業轉型升級?；罩菽镜癞a業當前的主要構成為傳承人領頭的工坊、工作室，旅游衍生的周邊工藝品生產企業以及兼具收藏價值作品和適中附加值的創新型徽州木雕生產企業。在以上幾類企業中，創新型徽州木雕生產企業通常具有非常完善的產業化思維，同時具有積極創新、持續投入研發的生產動力，也是最有可能快速發展，給區域木雕產業帶來變革與新生的從業主體。政府、從業機構、行業協會、高等院校以及從業者需要充分展開理念和體制的創新，在產學研用方面進一步貼近產業化視角，營造有利于創新型徽州木雕企業發展的產業環境。

二是發揮新技術助力，充分運用大數據、互聯網、人工智能技術改造傳統徽州木雕產業。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也是保證產業能夠持續健康發展的核心要素。在移動互聯網的持續發展下，人們的消費習慣和消費主張不斷進化升級，伴隨5G技術的不斷成熟應用，基于大數據、工業互聯網、人工智能的創新技術逐漸應用于千行百業?；罩菽镜褡鳛榫哂歇毺厮囆g價值和批量生產特點的藝術相關產業，本質上需要有一批充分市場競爭力的徽雕制造類企業來充當徽州木雕產業的“四梁八柱”。徽州木雕產品的生產、制造、銷售以及物流、售后服務等各個環節需要充分運用大數據、互聯網以及人工智能等創新技術，提高產品選題的暢銷度、定制化產品的精準識別以及選材的創新性和生產制造的高效協同。

三是人才隊伍升級，以工匠精神打造徽州木雕產業發展的人才梯隊。當前在安徽省一級以及黃山等地市一級已經出臺了一系列的工匠人才計劃以及非物質文化遺產工藝美術大師計劃等來提升徽州木雕的人才水平。下一步需要以產業發展的視角來看待徽州木雕產業的人才儲備和人才梯隊體系建設。不光是聚焦于行業領先的“大師”“領軍人物”，還要建立健全徽州木雕產業的人才培養制度，確保教育的“在場”和跟進，讓更多高等院校的學生能夠喜歡并且真正地進入徽州木雕這個行當。既涵蓋未來將要進行藝術創作的高端徽雕人才，也要涵蓋徽雕企業制造生產線操作的熟練工人，全產業鏈、價值鏈地進行人才梯隊建設和培養，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徽州木雕產業的“血液”不會枯竭。

四是企業、政府協同發展，進一步優化徽州木雕產業布局。政府要發揮政策引導以及優惠措施的刺激效應，高標準規劃徽州木雕產業布局，集中打造徽州木雕產業先進工業園區、徽雕特色小鎮以及徽雕特色旅游經濟。出臺中長期徽州木雕產業規劃以及發展扶持計劃，優化徽雕產業營商環境，打造徽州木雕產業鏈條，充分發揮徽州文化地域優勢。企業要充分借助政府政策和自身積淀，爭創名牌，爭做“頭雁”，積極打造領軍企業的品牌優勢、知名度和品牌競爭力，全方位提升徽州木雕企業的市場地位和多元化發展意識。企業層面的徽州木雕產業市場培育以及相關消費的拉動升級也要盡快展開，通過對徽州木雕產業的消費主體、市場主體精準分析，進一步優化生產策略、營銷策略，推動徽州木雕產業的全方位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