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書，只能燒掉物質，不能消滅思想

○姬璐璐

《華氏451》是一本科幻小說，這本書是美國作家雷·布拉德伯里于1950年創作的，70年后的今天，依然能引發很多共鳴。

作者沒有交代故事發生的具體時間，只是把背景設定在集權統治下的美國。在這個焚書、無愛、無閱讀、禁思考的社會里，消防隊員的工作不是救火，而是接到私藏書的舉報后，迅速放火焚書，燒毀一切，甚至包括藏書人，來維持這個“快樂”的世界。

故事的主人公蓋·蒙塔格，30歲，是一位有著10年工齡的消防隊員，編號451。一天午夜，蒙塔格在從消防隊回家的路上，邂逅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克拉莉絲·麥克萊倫。克拉莉絲對萬物好奇的神情，吸引了蒙塔格，他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自己的影子。他們還是鄰居。

蒙塔格承認自己的生活并不快樂。妻子米爾德里德沉溺于“海貝”10年，已成讀唇語的行家，倆人幾乎無真正的語言交流。對比克拉莉絲的家庭氛圍——溫馨、誠摯與歡樂，蒙塔格的世界是一片陰灰。在一次夜晚的行動中，消防隊隊長比提掌摑藏書的老婦人，他們要燒掉整棟房屋。蒙塔格想讓老婦人離開，但她平和地致謝并拒絕了。上千本藏書、房子和老婦人，在火海中灰飛煙滅。

老婦人的話和神情，深深震撼了蒙塔格！書里一定有人們意想不到的東西，才會讓老婦人情愿與它們俱焚。這場大火一直在糾纏著蒙塔格，他感到自己愚昧虛空，自己的秘密只能藏在心底，即便是妻子也無法告訴。比提發現蒙塔格情緒的變化，于是來家里拜訪，名義上是關心問候，實際上是發出警告。

在那個世界，沒有閑暇，沒有聊天，沒有閱讀，沒有思考，沒有思想，更沒有靈魂。蒙塔格在與妻子溝通無果后，想到了在公園里邂逅的老人費伯，一位退休的英文教授，他說的話，讓蒙塔格感覺像一首無韻詩。

蒙塔格來到費伯家，知道了當局為什么要焚書。因為書里有生命，豐盛無垠；并且你看得越多，你的生命內涵就越豐富。沒有書，民眾只看香艷暴力的電視或視頻，他們就不會思考，還非常聽話，完全按照集權者的命令行事。蒙塔格決定開始自救，這也鼓舞了費伯內心的行動。

蒙塔格大禍臨頭：妻子報警說蒙塔格在家里私藏書，比提帶消防員來家里焚書、焚屋，懲戒蒙塔格。在雙方對峙斗爭中，蒙塔格別無選擇燒死了比提。在費伯的建議下，蒙塔格開始沿河南行逃亡，他成功逃脫追鋪。

在舊鐵道邊，蒙塔格結識了一個群體“活動營”。這群人都是高校的專家、博士和教授，都是犯過“錯誤”、被迫逃亡的人。他們露宿鐵道邊，外表是流浪漢，實際上是一座座可移動的圖書館，在暗處悄悄地傳承著文化，以此對抗、消彌著那個世界上所充斥的冷酷、荒誕。蒙塔格與費伯也準備在圣路易斯的“運通公司”會面，開始他們的行動……在這個世界上，別有用心的當權者焚書的方法遠不止一種。然而，“關上門，他們從窗戶進來；關上窗戶，他們從門進來。”人的思想是永遠無法被禁錮的。

這部作品也告訴所有人：書和閱讀對這個世界的正常存續是如此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