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的調查研究

毛 樂，曾 彬

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的調查研究

毛 樂1，曾 彬2

（1. 四川師范大學 教育科學學院，四川 成都 610066；2. 西華師范大學 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四川 南充 637000）

園長人文素養水平對幼兒園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選取上海、北京、廣州、西安、太原、重慶、成都七大城市38名公辦園園長作為研究對象，對其人文知識水平、人文情懷水平、人文行為水平三個方面進行測查。研究結果為：（1）通過描述性分析發現大部分園長人文素養水平都較高，人文知識水平有待提高；（2）通過回歸分析發現園長的職稱、學歷對其人文知識水平和人文素養總體水平有重要影響；（3）通過方差分析發現園長的職稱越高，其人文知識水平越高（﹤0.05）；園長人文素養水平在人文知識水平、在人文行為水平、人文素養總體水平上存在顯著差異，均呈現本科及以上學歷園長的得分明顯高于專科學歷園長。建議：（1）園長應提升其人文知識水平；（2）注重人文行為與實踐。

園長；人文素養；回歸分析

一、引言

“人文”在《中國哲學大辭典》中的解釋為社會制度、刑法典獄、文化教育、道德規范等對人類自身言行有所教化與與制約的上層建筑。[1]“人文”在《中華文化辭典》中的解釋為與自然現象相對立的人類化現象，尤其強調其中規律性的倫理文化現象。[2]“人文”在《當代漢語詞典》中的解釋為人類社會的各種文化現象：人文科學。[3]“人文”在《中國百科大辭典》中的解釋為社會制度、文化教育。[4]“人文素養”，是與科學素養相對的一個概念，指一個人在人文科學，尤其是文、史、哲等人文基礎學科的素質和修養。[5]關于園長人文素養，相關研究并未給出明確定義。結合上述有關人文素養的一般定義，此研究認為“園長人文素養”是指園長在人文知識、人文情懷、人文行為方面的素養，包含人文知識水平、人文情懷水平、人文行為水平三個維度。

國內外有關人文素養的研究均認為人文素養水平對個人、民族、國家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具體體現在以下幾方面。

第一，從個人發展的角度來看，人文素養是不可或缺的。人文素養是個人全面發展的重要方面，有利于塑造健全人格。第二，從教育改革與發展的角度來看，人文素養是素質教育的必然要求。一方面，人文素養對提升學生綜合素養具有重要意義，科學素養與人文素養共同構成學生綜合素養。另一方面，教師的人文素養水平對素質教育的實施具有重要意義。[6]第三，從社會發展角度來看，兼顧科學素養與人文素養，更有利于社會持續健康發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構建需要人文知識分子的文化創造功能。[7]第四，從國家層面來看，人文素養與科學素養相結合是實現創新型國家戰略目標的現實需要。[8]總體來看，國內對人文素養的研究呈現逐年增長的趨勢，但對校長人文素養的研究較少，人文素養的研究不夠深入，存在以下不足：

第一，在研究內容方面，較少關注校長人文素養的現狀與實施。第二，在研究方法方面，缺乏實證研究。第三，在研究對象方面，較少涉及園長。第四，在研究地域方面，針對具體地域的研究較少。第五，在研究工具方面，專門用于測查校長人文素養水平的研究工具較少。具體到學前教育階段，目前有關園長人文素養的研究較少，實證研究尤其缺乏。截至2020年6月6日，在知網以“園長”“人文”為主題詞進行檢索，有效文獻共計7篇，且大多是對園長人文素養的理論探討。

本研究擬在以下幾方面有所突破：

第一，研究對象能夠代表我國大城市。已有研究對具體地域的研究較少，此研究選取7大城市幼兒園園長，以期了解我國大城市幼兒園園長的人文素養水平現狀。第二，研究工具具有良好信效度。自編園長人文素養水平問卷，問卷信度是0.725，效度是0.702，表明能夠作為研究工具。第三，研究內容方面更加豐富。已有研究主要是在園所管理策略里零散提到園長應該有人文情懷，此研究的研究內容包含園長的人文知識水平、人文情懷水平、人文行為水平，即認知、情感、行為，以期全面真實反映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的現狀，并為廣大園長提升人文素養水平提供實證依據。

二、方法

（一）研究對象

此研究的樣本選取上海、北京、廣州、西安、太原、重慶、成都七大城市共14所幼兒園，均為公辦園。原則上選取每個城市公辦示范園1所、非示范園1所。由于有的幼兒園園長配備不齊，導致各類園園長人數不等現象。問卷填寫者的數據如下（具體見表1）。

表1 園長基本人口信息

可見，大城市公辦園園長具有以下特征：第一，示范園園長人數配備較非示范園完備。示范園基本能夠配備1個正園長，2-3名副園長。有的非示范園配備1個正園長和1個副園長，有的非示范園僅配備1名園長。第二，普遍為女園長。女園長人數36人，占調查對象總數的95%。第三，大城市公辦園園長的學歷均符合國家規定。在調查的38名園長中，專科以上學歷為100%。第四，絕大多數園長的職稱在中高級。中高級職稱園長人數占到92.1%。第五，大部分園長所學的專業與所從事的專業基本一致。園長所學專業為學前教育專業的有30人（78.9%），接近80%。

（二）園長人文素養水平測查工具

自編園長人文素養調查問卷，包含兩大部分：一是人口學變量調查；二是園長人文素養水平調查，包含人文知識水平、人文情懷水平、人文行為水平三個維度。

本次問卷采用Liket 5 點計分法，從“很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別記 1-5 分，得分高的代表人文素養水平高。通過對該量表進行信度分析，得到 Cronbach Alpha 系數為 0.725，說明該量表具有較高的內部一致性。效度為0.702。

（三）研究過程

首先，根據人文素養的定義，并結合國家頒布的《幼兒園園長專業標準》《幼兒園園長專業標準》（解讀）以及幼兒園園長的工作實踐，設計了17道題，調查園長的人文素養水平狀況。人文知識包括7個小題，人文情懷包括6個小題，人文行為包括4個小題。

其次，在問卷設計過程中，此研究曾找太原、廣州、成都等地的幼兒園園長進行試測，并請相關專家審閱修改，從而使問卷項目更加科學合理。

再次，在小范圍內進行預試。對預試問卷進行項目分析與探索性因素分析，最終形成正式問卷。最后，運用園長人文素養水平正式問卷施測。

（四）數據處理

采用SPSS24.0數據統計與分析軟件對數據進行項目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描述性分析、方差分析、逐步回歸分析。

表2 園長人文素養水平

注：每項選項滿分5分，如果每項得分≤2分，視為園長人文素養水平不及格；如果每項得分≧3分，視為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為及格以上；如果每項得分≧4分，視為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為良好以上。

三、結果

（一）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現狀分析

由表2可見，園長的人文素養總體水平得分最高為75，最低為55，平均為66。園長的人文素養總體水平、人文情懷水平、人文行為水平均達到合格水平(合格率100%)，人文知識水平的合格率略低。具體在各維度方面，園長的人文素養水平由高到低排序依次為：人文情懷水平、人文行為水平、人文知識水平。由此可見，園長人文素養水平在人文情懷方面的素養水平最高，在人文知識方面的素養水平最低，在人文行為方面的素養水平居中。可見，園長的人文素養水平較高。

表3 園長人口基本信息對其人文素養水平的逐步回歸分析

注：=人文素養，=人口基本信息；*<0.05，**<0.01，***<0.001。

（二）園長人口基本信息對其人文素養水平的回歸分析

此研究選用方差膨脹因素（VIF）來判斷自變量之間的多重共線性問題。一般VIF大于10時，則自變量間可能會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9]此研究中各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VIF都遠小于10，從統計意義角度解釋，并不存在自變量間的多重共線性問題，是非常適合進行回歸分析的。將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人文知識水平、人文情懷水平、人文行為水平作為因變量，將園長基本人口信息作為自變量，進行逐步回歸分析。

由表3可見，在園長人文知識水平方面，其職稱、學歷2個因子進入了回歸方程。在模型1中，職稱對園長人文知識的解釋力達到43.1%。在模型2 中，職稱和學歷對園長人文知識的解釋力分別為38.7%和35.3%。由此可見，園長的職稱與學歷對其人文知識水平有重要影響作用。在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方面，其職稱、學歷2個因子進入回歸方程。在模型1中，學歷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的解釋力達到36.4%。在模型2中，學歷和職稱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的解釋力分別為32.5%和31.9%。由此可見，學歷和職稱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有重要影響作用。然而，園長的年齡、職務、任職年限、所學專業及園所級別并未進入回歸方程。因此，園長的年齡、職務、任職年限、所學專業及園所級別不是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的重要影響因素。

（三）園長人文素養水平在職稱、學歷方面存在顯著性差異

由于園長的職稱、學歷對園長人文素養水平有重要影響。因此，對其進行差異性檢驗后發現：園長人文素養水平在職稱、學歷兩個方面存在顯著性差異。園長職稱、學歷的具體差異情況如下。

1. 不同職稱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的差異性

由表4可見，不同職稱的園長人文素養平在人文知識水平方面存在顯著性差異（=4.737，=0.015，﹤0.05）。高級職稱的園長人文知識水平的平均值為21.71，中級職稱的園長人文知識水平的平均值為19.00，初級職稱的園長人文知識水平的平均值18.67。因此，園長的職稱越高，其人文知識水平越高。不同職稱的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2.736，=0.079）和具體維度中的人文情懷水平（=1.285，=0.289）、人文行為水平（=0.194，=0.824）不存在顯著性差異，﹥0.05。

2. 不同學歷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的差異性

由表5可見，不同學歷的園長人文素養水平在人文知識水平（=3.36，=0.046）、在人文行為水平（=8.185，=0.001）、人文素養總體水平（=4.208，=0.023）上存在顯著差異，均呈現本科及以上學歷園長的得分高于專科學歷園長的趨勢。不同學歷的園長人文素養水平在人文情懷水平方面不存在顯著差異（=0.011，=0.989），﹥0.05。

四、討論

（一）大部分園長的人文素養水平較高

園長總體人文素養水平與人文情懷水平、人文行為水平的及格率均達到100%，人文知識水平的及格率略低，也高達86.8%，接近90%。因此，總體來看，園長的人文素養水平較高。原因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分析。首先，從外部因素角度分析原因。第一，在學科發展角度，逐漸重視人文社會科學的發展，逐步改變了過去“人文學科一無是處”的觀念。第二，在政府層面，強調素質教育的實施。各地政府采取有力措施提升公民的人文素養，尤其是教師和學生，力求兼顧科學與人文。甘肅省在2014年啟動教師人文素養提升工程，并納入繼續教育體系和教師績效考核。[10]上海市委市政府把“提升美育和人文素養”作為上海教育綜合改革國家試點的重大任務。[11]第三，教育部在學生培養、師資建設、校園建設、教材編寫等方面也鼓勵貫穿人文精神。第四，可能與大城市園長的高要求有關。要求園長具備專業能力外，還要求具備一定人文素養。其次，從內部因素角度分析原因。第一，師德師風建設也間接要求園長重視自身人文素養的提升。第二，幼兒園虐童事件頻繁發生，人文素養的提升引起園長重視。第三，近年來，園所重視自身文化建設，大力開發地方文化資源。大城市公辦園歷史悠久，具有深厚文化底蘊。最后，從自身角度分析原因。第一，可能與調研對象的地理位置有關。此次調研對象為我國大城市園長，大城市園長在接受先進教育觀念、進修培訓、資金支持方面具有顯著優勢。因此，園長的人文素養水平較高。第二，可能與所學專業有關。此次調研對象絕大多數園長是學前教育專業畢業的，高達78.9%，接近80%。學前教育專業屬于人文學科范圍，學前教育專業畢業的園長具備一定藝術修養，藝術修養也是人文素養的重要方面。第三，可能與大城市園長的學歷達標率有關。2016年3月1日教育部頒布生效的新《幼兒園工作規程》第四十條規定：幼兒園園長的學歷應該具備大專以上學歷。可見，此研究對象的學歷情況均符合國家規定。2017年教育統計數據顯示：具有本科學歷的園長有93982人，具有專科學歷的園長有149472人，占全國園長總數的87%。[12]并非全國園長的學歷都符合國家規定，而大城市公辦園園長的學歷均符合國家要求，學歷全部達到大專以上。

表 4 不同職稱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的差異性分析

注：A=人文素養水平，B=職稱；*<0.05

表 5 不同學歷園長人文素養水平的差異性分析

注：=人文素養水平，=學歷；*<0.05，**<0.01

（二）園長的人文知識水平較低

研究結果顯示園長人文素養在人文知識維度的水平最低，且人文知識水平的良好率僅為15.8%，表明園長的人文知識水平較低。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

首先，從外部角度分析原因。第一，可能與知識經濟時代有關。知識經濟促使經濟與科學知識的關系日益緊密，而非功利性的人文知識受到冷落。[13]第二，可能與高校教師的人文知識水平有關。已有研究結果顯示高校教師的人文知識較薄弱，學生表示教師對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較小。[14]其次，從園長自身角度分析原因。第一，可能與園長的年齡有關。此次研究對象中81.6%的園長年齡在40歲以上，需要兼顧事業與家庭，無暇學習專業知識外的人文知識。第二，可能與自主學習觀念有關。已有研究表明年齡與自主學習觀念呈現倒U型。[15]

（三）園長人文素養水平主要受職稱、學歷影響

1. 職稱與學歷對園長人文知識水平有重要影響

（1）職稱對園長人文知識水平有重要影響

研究結果顯示職稱對園長人文知識水平的解釋量為38.7%。這說明職稱對園長人文知識水平有重要影響。不同職稱園長的人文知識水平存在顯著性差異。具有高級職稱的園長（=21.71）的人文知識水平優于中級職稱的園長（=19.00），具有中級職稱的園長（=19.00）的人文知識水平優于初級職稱的園長（= 18.67）。

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第一，可能與閑暇時間有關。職稱高的園長熟悉專業知識，且職稱晉升壓力較小，有較多閑暇時間學習專業知識以外的內容。第二，可能與時間積累有關。職稱高的園長，一般教齡也較長，而人文知識也需要時間積淀。

（2）學歷對園長人文知識水平有重要影響

研究結果顯示學歷對園長人文知識水平的解釋量為35.3%。這說明學歷對園長人文知識水平有重要影響。不同學歷的園長的人文知識水平存在顯著性差異。碩士研究生及以上學歷的園長（=22.67）的人文知識水平優于本科學歷的園長（=20.46），本科學歷的園長（=20.46）的人文知識水平優于專科學歷園長（=18.00）。

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第一，可能與培養方案、課程設置有關。本科院校普遍開設通識課程、選修課，促進學生知識結構的完善，而專科院校更加注重專業技能課。第二，可能與自主學習能力有關。已有研究顯示學歷越高，則自主學習能力越強。[16]

2. 職稱與學歷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有重要影響

（1）職稱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有重要影響

研究結果顯示職稱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的解釋量為31.9%。這說明職稱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有重要影響。

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第一，可能與價值觀有關。隨著職稱晉升，園長的價值觀越來越成熟。職稱的晉升必然有師德要求，一定程度上反映園長的人文素養。[17]第二，可能與園長領導力有關。研究結果顯示職稱高的園長更加注重人文性，在人際領導力方面，主要以情感關懷去營造和諧氛圍，在價值領導力方面，更注重傳承發揚園所文化。[18]第三，可能與溝通策略有關。職稱高的園長在與幼兒園教職工溝通時，能夠恰當地選擇溝通方式、方法及技巧。

（2）學歷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有重要影響

研究結果顯示學歷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的解釋量為32.5%。這說明學歷對園長人文素養總體水平有重要影響。本科學歷（=66.96）和碩士及以上學歷（=66.67）的園長的人文素養總體水平優于專科學歷園長（=61.29）。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第一，與教育改革有關。當前教育改革重視素質教育，倡導彰顯教育的人文性。本科院校更加注重“教育的人文性”，強調學生全面發展，塑造健全人格，深入貫徹素質教育理念。而專科院校更加注重“教育的職業性”，強調為學生的就業做準備，更關注職業訓練。[19]第二，可能與不同層次高等院校的課程體系有關。本科院校更加注重學生人文素養方面的培養，而專科院校更加注重學生在專業技能方面的培養。很多本科院校通過開設通識課程、特色課程、選修課程來提升學生人文素養。第三，可能與高校教師人文素養水平有關。近年來，本科師范院校著力提高教師的人文素養。教師通過言傳與身教促進學生人文素養的提升。[20]

五、建議

（一）園長應提升人文知識水平

研究結果顯示園長人文素養在人文知識維度的水平最低，且人文知識水平的良好率僅為15.8%，表明園長在人文知識水平方面有待提高，尤其是初級職稱與專科學歷的園長。首先，在觀念層面，應樹立重視人文知識的觀念。人文知識，與科學知識、社會知識相比具有獨特性，在人文世界的建構中起著重要作用。[21]第一，在學科態度方面，應破除學科壁壘舊有觀念，拓寬學習視野，廣泛涉獵古今中外人文知識。第二，在學習時間方面，應樹立終身學習觀念，人文知識水平的提升需要時間積淀，不可一蹴而就。第三，在學習的空間方面，人文知識的學習不應局限于幼兒園，應拓展到家庭、社區。可以利用閑暇時間參觀博物館、藝術展等。其次，在教育管理層面，應體現專業知識與人文知識的結合。第一，在職前培養方面，完善師范院校的人文通識課程體系，促進師范生人文素養的提升。第二，在園長培訓方面，必須將人文知識與專業知識一起納入園長培訓內容。培訓主體多元互補，打破培訓領域單一壁壘，園長需要學習哲學、社會學、法學、美學等知識。[22]最后，園長應注意人文知識的內化。第一，閱讀和思考結合。在閱讀中深刻體會真假善惡美丑，內化為對人的關懷與對生命的敬畏，升華為對幼兒教育的獨到見解，凝練出自己的辦園思想、理念、思路，從而避免功利化的教育價值導向。第二，及時撰寫心得體會，并借鑒其他學科的理論和方法對相關教育現象與教育行為進行分析、反思。

（二）注重人文行為與實踐

研究結果顯示園長的人文行為水平的良好率為39.5%，表明園長的人文行為水平仍有提升空間。首先，在觀念上，應樹立知行統一觀。園長在注重人文知識學習的同時，應重視將人文知識與人文情懷轉化為人文行為，落實到具體教育實踐中。其次，在幼兒園管理方面，應兼顧科學與人文。第一，園長在制定規章制度方面，注重科學性的同時應適當融入人文性。第二，在師資管理方面，應體現人文性。一方面，充分利用教育現象學寫作，將自身與教師的教育交往實踐生活體驗書面化、系統化、理論化，反復體察是否將人的尊嚴與價值放在首位。另一方面，在師資隊伍建設過程中，不僅注重提升教師的專業知識與技能，而且應重視培養教師的人文情懷與人文精神，還要重視師德師風建設。最后，在園所建設方面，應兼顧科學與人文。第一，在園本課程開發過程中，應努力挖掘與開發地方文化資源。第二，在幼兒園文化建設方面，應注意人文性的滲透與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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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vestigation of Kindergarten Heads’Humanistic Literacy Level

MAO Le1, ZENG Bin2

（1. School of Education,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610066, China; 2. Preschool and Primary Education School, 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 Nanchong 637000, China）

Kindergarten heads’ humanistic literacy level is very significant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kindergarten. Thirty-eight public kindergarten heads a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 who come from Shanghai, Beijing, Guangzhou, Xi’an, Taiyuan, Chongqing, Chengdu by investigating kindergarten heads’ humanistic literacy level of humanities knowledge, humanistic feelings humanity and human behavior. The results are found that it is high for most of the big city public kindergarten heads’ humanistic literacy level according to descriptive statistical. The position and education had important influence on kindergarten heads’ humanities knowledge level and humanistic literacy level, accroding to regression analysis. Title of kindergarten heads is higher, the higher humanistic knowledge level according to analysis of variance（-value﹤0.01）. The humanistic literacy of kindergarten heads exist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humanities knowledge, humanistic behavior and the total level. The score of kindergarten heads with bachelor degree or above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kindergarten heads with college degree. Kindergarten heads in big cities should improve their humanistic knowledge. Pay attention to humanistic behavior and practice.

kindergarten heads; humanistic literacy; regression analysis

G529

A

1008-0627（2021）01-0109-08

陜西省學前教育研究項目“幼兒園開展公益性0-3歲早期教育服務的指導意愿研究”（ZdKT1802）；四川省教育發展研究中心課題“民辦園分類管理的效率研究”（CJF17048）；教育部第一批產學合作協同育人項目“基于“朗云智慧幼兒園解決方案”的實踐基地建設”（201901155008）

毛樂（1992-），女，山西太原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學前教育。E-mail：maole0511@163.com

（責任編輯 趙 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