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歷史很可能真的要終結

李少威

美國主導的“領導人民主峰會”，沒有什么新的招數，仍然是對付蘇聯的老一套，用民主作為道義旗幟，對對手進行意識形態丑化，把對手在發展上表現出來的活力，定義為一種不義的結果。

這一次，美國穿舊鞋走新路，很可能真的要終結歷史——西方民主制度在世界上占據道德優勢的歷史。斗轉星移，西方民主制度在疫情考驗下已經“茅屋為秋風所破”，而中國的協商民主道路，則已經顯示出支持國家發展與人民福祉增進的強大功能。

人們都在思考，民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難道只是為了門面上好看嗎？為什么不可以考慮另一種擺脫舊有形式局限，卻能真正帶來福祉的民主道路？

在一個由相當數量的人組成的共同體里，一定會出現利益的分裂。如果任由這種分裂產生、積累與發展，那么共同體就會解體，任何人的利益都無法實現。政治的出現，目的就是讓這種必然存在的利益分裂能夠以盡可能良性的方式獲得解決。解決手段，壓制是專制，商量是民主。

在人類政治的歷史上，專制與民主往往是同時存在的。比如中國歷史上的周召共和，是小范圍的民主；西方希臘、羅馬歷史上，奴隸主階級的議事共決，也是小范圍的民主。從中我們可以發現，民主范圍之大小，與政權的階級屬性有關。西方現代民主之所以本質上是進步的，就是因為它擴大了民主的覆蓋面，無論是直接民主還是代議民主，都確認了每一個人都有對公共權力的運轉表達意見的權利，從而讓利益分裂各方在態度上保持良性。一人一票把個人意見稀釋到幾近于無，而通過一些補充性的制度或做法（如美國的選舉人團制度、政治獻金、國會游說），確保權力始終掌握在強勢階級手中。

在相當長時間里，這套民主體制運轉是有效的。有效的原因在于，一方面強勢階級所主導的經濟增長，讓普通民主的福祉得到擴展，而經濟增長又依賴于科技、金融、制造、貿易等領域在國際上的強勢甚至一定程度上的掠奪性。另一方面，民主體制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公民的自由，作為市場經濟產物的西式自由被公認為最高價值，既有利于強勢階級的利益實現，又能讓普通民眾承認當下的利益格局是正當的，一般地把個人困境自覺歸因于個人。兩相配合，西方民主體制就可以“以良性方式解決利益分裂”。

美國對付蘇聯之所以勝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上述有效性。而現在的核心問題是，第一個方面無法維系，又導致了人們對第二個方面產生懷疑，從而使民主失效。本來民主是為了停止紛爭、削弱紛爭的破壞性，而現在，民主本身成為了制造紛爭、增強紛爭的破壞性的戰場。

本質上，西方的困境是發展上出了問題，不解決發展問題，而在政治上持續扯皮，結果就是加速衰落，民主的招牌根本就掛不住。而我們知道，被西方移植了民主制度的發展中國家之所以紛亂動蕩、陷入泥淖，本質上也是發展問題沒有解決，現在它們的制度“上帝”也正陷入自己創造的困境當中。

美國沉迷于一個自己創造的話語圈套，即中國的發展是專制導致的。然而，一個規模巨大的現代國家，建立在專制基礎上實現長期穩定發展，這本身在邏輯上就無法解釋。西方數百年來創造的服務于自身利益的無數理論，都在研究中國時失效，根本上說是因為它們始終不肯面對一個現實：現代化道路不只有一條，民主形式也不只有一種。

民主是多樣的，而且應該是每個社會自生的、自我建構的，這是中國一直以來的態度，這一觀點日益更廣泛地接受。中國只要在國家發展、人民福祉提高、自由和民主權利得到保障等多方面做好自己的事情，在道路競爭當中就有行穩致遠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