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 敏
王之羿
徐瑾文
綠網城市理論是以風景園林為主導、具有創新理念的城鄉規劃設計理論,該理論提出后便在平原地區進行過相關運用實驗,但尚缺乏山地適宜的實證研究。特色小鎮作為中國新型城鎮化的創新舉措之一,當前受到國家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視,伴隨著教育事業的蓬勃發展,一種新型的產業小鎮——文教特色小鎮應運而生。尹集鄉作為襄陽市4所高校的新聚地,恰好處于丘陵山地環境之中,該鄉也被襄陽市圈定為特色小鎮試點單位,這為綠網城市理論的山地實驗找到了一個尺度適宜、產業落地、面向實操的實證場所與空間。
綠網城市理論(Green Network City,GNC)是本課題組在綠色基礎設施、生態城市和城市生態規劃等理論的啟發下,提出的一種新的城市布局模式與規劃設計理論。其核心是將一定寬度的公共綠帶網絡與城市道路錯位交織的方式分割布局城市空間,且將海綿、綠道、綠街和地下市政管網四大功能植入其中[1]。綠網城市強調城市傳統綠地功能與原本灰色的城市市政功能的結合,這意味城市綠地固有的功能不僅需得以保持,且還因一些新功能——如地下管廊、海綿城市、綠街與綠道等的植入而需得以發展。以該類綜合功能的綠網主導城市空間格局的規劃設計理念,不僅會對城市景觀帶來深刻影響,對城市規劃設計與城市綠地系統也是一種新的視野;同時還會對現行的城市道路交通、給排水、供熱、電力電訊等灰色基礎設施的規劃設計產生布局上的根本改變,故而課題提出后便于2017年得到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的資助。

圖1 綠網城市理想單元模型(梁霄、翟娜娜繪)

圖2 人車分流體系(蘇杰繪)

圖3 光谷片區開放式改造(宋慶俐繪)
經過3年的研究,綠網城市的理論與實踐不斷豐富完善。梁霄論述了綠網城市理論中理想單元1km見方尺度設定的原因,以我國城市常規路網密度為基底(一般300m間距),界定了與之錯位交織的綠網格局和尺度(圖1),并梳理出由綠網與路網分工協作共構的片區、街區、街坊3個不同層次的人車分流體系[2](圖2)。宋慶俐探討了綠網城市理論在開放式街區改造中的作用,認識到該理論在現代、近現代建設的中低密度城市居住區的開放式改造中的適宜性,提出了運用低勢隙地組構公共綠網,并聯通住區中心綠地與城市路網的開放式改造方法[3],其結合武漢光谷某地塊的開放式改造方案為人們展現了一個靈活多變的綠網城市形態,由此總結出的城市低勢綠網的布局方法也成為本文山地實驗的依據(圖3)。胡錦洲運用該思想探討了高校校園的開放式改造[4],其利用武漢某高校校園的低勢隙地和綠地組織綠網,在協調校園交通交叉矛盾與內外接駁順暢的基礎上,進行了校園與城市空間聯通的開放式探討(圖4)。吳虞伊以生態園林城市的綠地指標為依據,反推綠網城市綠地總量[5],由此界定出綠網的橫向尺度,歸結出滿足生態園林城市標準的綠網城市的綠地種類、功能、數量、比例等技術參數,并闡述了其中的綠道、綠街、綠化和地下管網等的詳細功能設置。魏韓冰探討了適宜于城市不同功能片區的綠網城市用地布局模式,并以居住主導型理想單元為例,闡述了其用地功能構成和布局設定[6]。傅力則將綠網城市理論結合運用于獲嘉縣花木特色小鎮的規劃設計中[7],該小鎮規劃呈現出的“一軸一品、網絡花街”格局,印證了綠網城市理論對平原特色小鎮的適宜性(圖5)。
綜上所述,綠網城市多年的理論與實踐成果可歸納為:1)豐富完善了綠網城市的尺度、交通系統、功能布局、綠地系統與景觀等理想單元的理論模型;2)將綠網城市理論運用于城市與大學校園的開放式改造中,揭示了該理論對城市存量空間規劃設計的應用價值,其作品呈現出的生動活潑的綠網形態也增強了我們對該理論應用前景的信心;3)提出了“求取匯水-低勢設綠-錯位路網-縱橫組網”的平原地區城市綠網構建的方法途徑。然而綠網城市理論還從未在山地城鎮規劃中驗證其效用。
由上述綠網城市的實驗研究我們也能品味出該理論與綠色基礎設施(GI)和生態城市的不同,反映在:1)GI立足城鄉接合部強調適當人工干預而使破碎的綠色空間連接,其網絡有屈從現狀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后諸葛”性質,這與立足中心城區的綠網城市不僅在空間、尺度上有巨大區別,在營造思想方面也存在主觀能動性之不同;2)GI是國家自然生命系統保障,本文綠網是城市人類生態系統保障,故而兩者的服務對象、服務功能雖有交集但卻存在巨大差異;3)綠網城市屬生態城市范疇,然而網絡理論雖亦為生態城市所用,但非必需,這與本文綠網不同。
特色小鎮的官方描述首見于浙江省(2015)[8]。國家發改委的界定是:特色小(城)鎮包括特色小鎮與特色小城鎮2種形態,其中特色小鎮是聚焦特色產業和新興產業的創新創業平臺(2016)[9];其規模要求是在3km2左右土地上集聚特色產業、生產生活生態空間相融合,其核心區建設用地控制在1km2左右(2017)[10-11]。

圖5 獲嘉花木特色小鎮總圖(萬延繪)
我國特色小鎮的申報也經歷了從“一次性命名制”向“創建達標制”的轉變。據此,國家發改委每年將選擇各地發展先進的特色小鎮進行經驗總結與推廣;新一輪國家級特色小鎮的評審更注重生態環境保護,專注發展特色產業,創新體制機制,投機取巧的房地產開發被扼制。入選名單不再是永久式,而是根據其運行模式、特色產業、宜居宜游、特色風貌、創新機制以及可復制經驗的評價指標進行動態調整,優勝劣汰,以此嚴控特色小鎮的發展質量[12-14]。
文教特色小鎮在歐美多有不俗的表現,像劍橋大學、牛津大學、哈佛大學等很多世界著名高校均處在遠離城市的特色小鎮中。例如牛津大學校鎮形成有機生長的整體[15]。牛津大學的各學院分散于小鎮中,學院、校舍與城鎮商業區、居民區交織在一起,校鎮雙方相互依賴;大學進行教育活動,間接帶動小鎮的文化旅游和商業旅居服務的蓬勃發展。斯坦福大學也在其周邊營造科教園區,大學為園區企業輸送高科技人才,園區內的科創企業則成為師生的創新創業實踐基地,在促進科研成果產業化的同時,也創造了相當可觀的經濟效益[16]。
文教特色小鎮在我國則屬于新起事物,有關研究相當匱缺,可資借鑒的相近概念是“大學城”,其規模總體比特色小鎮為大,人口聚集程度更高,功能更為復雜。其在教育資源共享、產學研共融、大學城與中心城區的快速交通一體等方面形成很多有益的經驗。我國文教特色小鎮的規劃建設可以此為鑒,依托高校的聚集優勢發展科教園區、實習實訓基地、創新創業平臺、校園社會服務等來強化校鎮空間的職能協作與分工,形成以教育產業為龍頭的校鎮綜合體,從而拉動地方經濟并帶動更大地域的發展。
襄陽市被漢江分劃為樊城與襄城兩大片區,江北的樊城一馬平川,而江南的襄城則在城南被一組西來山系——峴山包裹,這是大巴山向江漢平原漸次落降的冗余與延伸。該組山系在襄城東南留有一豁口,有襄城南大門性質的尹集鄉即處其間,一條將襄陽與江漢平原腹地連接的S305公路從中穿越,并將山系分為東西兩組,山口以東的稱鳳凰山,以西謂摩旗山(圖6);尹集鄉老鎮區便依附摩旗山支脈的東南向走勢布局,這里海拔78~250m,鎮區總面積7.56km2。新近建設的景觀大道強行將鎮區一分為二,文教特色小鎮的核心區即以該道為南界,另與S305、襄南大道三面圍合而成,其面積有1.19km2。已批待建的四校一園,包括襄陽汽車職業技術學院、湖北文理學院理工學院、湖北大學研究生院、湖北文理學院和一個職教園區,分布于文教特色小鎮核心區的南北兩翼。核心區內的建成環境用地約32.23hm2,剩下的則是脊谷交錯的崗丘和水田堰塘。

圖6 襄陽市山城位置關系圖(作者繪)
本次規劃設計實驗目的是探究綠網城市理論的山地運用經驗,驗證該理論的丘陵山地適宜性,同時還希望為尹集文教特色小鎮提供一個富有特色的規劃設計方案。結合國家對特色小鎮產業集聚范圍與核心區建設規模的控制要求,我們擬定以鎮區和四校一園共同圈定的7.56km2為規劃協調范圍,以此探究文教特色小鎮的總體綠網格局及其城鎮形態,然后落實至1.19km2核心區的綠網城市深化設計中。
綠網城市在前期平原地區實驗研究中提出了“求取匯水-低勢設綠-錯位路網-縱橫組網”的綠網構建四部曲[3],本次山地實驗本著“綠低路高”的布局要領,結合丘陵地貌特點給予適當修改。如“求取匯水”對難以察覺高低的平原地區很有必要,但在丘陵山地其場地匯水關系一望而知,故而該步驟是可省略的;丘陵山地脊谷分明,本身便呈現出錯位關系,故而若將谷地順勢設為綠地,但與之錯位的脊地是否適合為道路卻是需要綜合權衡的重要問題,因此“高勢探路”便成為丘陵山地綠網構建的先決條件。據此,我們將本次綠網構建的程序修改為“高勢探路-低勢設綠-縱橫組網”3個步驟。下文的綠網構建實驗即以此為路徑展開。
我們在考察尹集的現狀鄉鎮道路時發現,其歷史時期形成的路網呈現出高度感應丘陵山系的“一主多枝”格局(圖7-1、7-2)。“一主”是指S305以垂直摩旗山支脈的方式斜向穿插構成主干,該道是由古代著名的南襄夾道演變而來,一度曾是聯系江漢平原與南陽盆地,甚至是我國古代南北的一條要道,其選址在摩旗山分支靠根部位置,這里具有高程較為一致,地形落差不大,且不易被水淹的優勢;“多枝”是指鄉鎮其余支路均發自主干,并順應摩旗山支脈的脊梁延伸,這是鄂西北山區,以及西南巴蜀地區典型而又富有特色的“天街”布局形式!有大陸橋寓意的天街在我國中部與西南地區山地人居環境中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它不僅不占山區寶貴的溝谷耕地與濕地資源,同時還能規避該類豐雨多濕地區的洪患災害并保持人居環境的干爽宜人。故而尹集的歷史路網反映的是鄂西北山地人居環境建設的傳統經驗和智慧!然而當代尹集總規(2017—2030)對此卻沒有充分理解和尊重(圖7-4),橫平豎直的規劃路網隨意切割山體,間隔均勻的布局既沒有呼應脊谷的節律也沒有感應山體的脈動,故而本著對自然山地的敬畏提出對總規路網的修改便成為綠網營造與布局的前提。
據此,將鄉鎮原有的歷史老路對標總規路網,本著就近擬合、順勢而為的精神進行適當修改,形成“三橫四縱”的新路網系統(圖7-3),其布局特色可概括為“南北天街、順應摩旗,東西大道,越山觀水”。

圖7 路網調整圖(作者繪)

圖8 綠網構建圖(作者繪)
尹集鄉的地形呈現出“五脊五谷”的交合關系,脊谷落差28~40m,谷地的縱向坡度平均約為5.6%,根據綠網城市前期實驗研究提出的“低勢設綠”經驗,其現狀溝谷無疑便是組織縱向綠網的重要空間。深入考察這些溝谷,發現此中堰塘、水田順應谷地依次跌落、間隔分布,總體呈現五指拈花的掌印形態(圖8-1),掌心即是5條溝谷匯聚的千弓水庫所在(圖8-2)。根據此前關于滿足生態園林城市標準的綠網綠量研究[5],設定谷地的綠帶寬度為30~100m(圖8-3);這些綠帶將分散的堰塘連接為一體,構成跌落有序而又完整連續的水系,以此搭構出文教特色小鎮的縱向綠網系統(圖8-4)。
高勢為路、低勢為綠的豎向空間組織方式,使與低勢綠網錯位的城鎮道路處在相對的高位,場地雨水順勢流入縱向綠網,在賦予綠網城市天然海綿功效的同時,也使城鎮道路一改過去的“排水溝”性質而變得“高枕無憂”。其縱向綠網的布局特色可概括為“感應自然,五指拈花,低勢海綿,指狀滲透”。
完成縱向綠網的布局后,緊接著便是選擇合適空間配置橫向綠帶,并由此組構縱橫交織的城鎮綠網系統。在綠網城市理想單元模型的研究中,街坊尺度是按小尺度街區理論設定的[17];其街區路網約為333m見方,在其中植入30~50m寬的綠帶后,每個街區被分劃為約166m見方的4個街坊,該尺度與紐約街坊大致相仿,倘若街坊尺度過小則可能造成綠路兩網配置過密導致的土地開發利用效率低下問題。故而結合地塊尺度的適宜規模、地塊內的現狀建設情況、綠網服務間距的合理均稱、尹集文教特色小鎮核心區的綠網城市形象完整,在規劃區上中下不同位置用3條橫向綠帶與縱向綠網拉通,并沿快速路性質的襄南大道設置的防護林帶一道,共同組構出“五指拈花,掌中藏水”的城鎮綠網形態。綠網的縱向寬度設為50m,橫向寬度為30m;并在堰塘處根據水面實寬每側另加10m,以此固化綠線。
其核心區綠地系統由社區公園(G12)、防護綠地(G2)和附屬用地(XG)3類構成,其中包括東西2個公園。東側公園是由鑲嵌于商業街區之中富有特色的環狀綠網組成;西側公園則由場地中最大水塘為主構成;防護綠地基于安全性、健康性考慮設置于主干道兩側;附屬綠地則利用建筑隙間就近與城鎮綠網拉通,以此增強特色小鎮空間的開放性(圖9)。經測算,小鎮綠網的人均公園綠地面積約為20.8m2/人①,超過國家園林城市標準約2倍[18]。
以上文推導出的綠路兩網交織的總體格局為框架,結合周邊各校對核心區的功能需求、尹集集鎮空間的發展要求、特色小鎮各類服務與市政設施的配套完善,以三生空間共融為目標制定土地利用規劃,形成“一軸一心兩片區、一鎮四校摩旗網”的規劃結構(圖10);由此聚焦核心區的土地利用(圖11),并圍繞“一脈十字,一核五區”進行深化(圖12),其核心區綠網城市設計的山地適宜性表現如下。
1)人車分流體系:綠網城市理論的精彩之一便是其人車分流,本次山地實驗從片區、街區、街坊3個層面較好地體現了其人車分流特性:(1)片區層面的城鎮道路為車行主體,縱橫貫通的綠網成為慢行天堂,由此體現總體層面的人車分流;(2)將商業門面、社會服務窗口和各類公共建筑的主出入口面向綠網開設,城鎮道路實現單純化車行,由此削減其對慢行設施的需求,綠網成為該類設施新的載體,從而促成街區層面的人車分流;(3)街坊層面的小區采用滿鋪地下車庫形式,保障地下車庫至少有一個車行出入口直連城鎮道路,人們一旦行至地面即可步入綠網,由此實現街坊內小區的人車分流。
2)海綿城市系統:綠網城市理論的另一精彩之處便是其擁有天然的海綿城市特性,該特性在丘陵山地尤其得以彰顯。本次實驗中,縱向綠網保持了自然地表匯水路徑和坑塘的原狀,并成為消納雨水的主渠道;橫向綠網和隙間綠地就近吸納周邊高位場地與道路的匯水進入縱向綠網,其中的跌落堰塘成為調蓄雨洪的暴雨塘,塘與塘之間采用溢流性的曲水充滿趣味,綠網中沿邊設置的2條植草溝用于攔截高位散流,以此保證綠網的防洪安全與地下水衛生。上述措施均屬順勢而為,體現了綠網城市理論在山地海綿城市建設中的科學理性與智慧。
3)綠網地下管網系統:本次山地綠網城市設計實驗由于技術深度規定原因而未涉及市政管網的設計配置問題,但綠網城市理論對此是有依附綠網敷設要求的,其在丘陵山地帶來的好處我們可以給予憧憬和預期:(1)解決傳統路下管廊維修時的“開拉鏈”而影響人居生活環境質量的現象;(2)城市市政管網破綠維修比破路維修花費更小,故而具有更大的價值潛力;(3)城鎮重力管網沿縱向綠網敷設的方式符合其流體力學特征,從而使該類管網的建設借助自然做功,其建造費用也更低,體現了山地綠網營造的思想智慧。
4)山地豎向高差的妙用:由于城鎮道路依山脊走向設置,而綠網依谷地布設,丘陵山地的綠網城市在高差利用方面除產生前文所述的天然海綿功效和重力管網做功外,還具有以下具有生態智慧的運用特點(圖13)。(1)當橫向道路切割縱向綠網時,其跨越溝谷的局部可采取橋梁方式,由此利用脊谷的落差來保證綠帶、綠街、綠道、水系,甚至生態的連續;(2)綠網城市的街坊建筑可利用山地高差,以現代“吊腳樓”形式營造生態節約型半地下式車庫或商業空間;(3)高位布局的居住建筑有利規避豐雨多濕山地的洪患災害并保持人居環境的干爽宜人。

圖9 核心區綠地布局圖(作者繪)

圖10 總體規劃結構與土地利用(譚楚航繪)

圖11 核心區規劃結構與用地布局(譚楚航繪)
本次丘陵山地之脊谷橫向剖面的相對落差均在20m以內,縱向剖面也較為平緩規律,然而丘陵山地的類型較多,對于與上述實驗條件偏差較大的其他丘陵山地,如我國西南地區的錐狀咔斯特丘陵,其縱向脈絡不明,橫向落差較大,綠網城市明顯是難以勝任的,故而該理論在丘陵山地的運用也是有一定局限性的;另外本次城市設計實驗具有丘陵山地城鎮增量空間規劃性質,該理論對類似城鎮的存量空間規劃是否也具有適宜性需要重新驗證。但鑒于本次實驗在人車分流、海綿城市、管網配置、高差利用四大城市綠網功能上的良好表現,故而綠網城市理論在豎向變化適當的丘陵山地具有良好適宜性(圖14)。我國國土中69%是山地,丘陵地貌在其中占23.52%[19],這預示本次實驗具有的普適性和潛在運用空間,希望本次實驗研究能促進學界對綠網城市理論的了解,并為類似場地的城市設計帶來一定啟發。

圖12 核心區平面布局圖(張世傅繪)

圖13 場地剖面圖(趙亮繪)

圖14 小鎮核心區東南角鳥瞰劃圖(張世傅繪)
致謝:感謝襄陽自然資源與規劃局陳建斌,襄陽市城鄉規劃編制研究中心王志莉、張莉等同志對本次實驗研究的大力支持,感謝本項目組成員溫海俊、譚楚航規劃師的鼎力相助!
注釋:
① 根據我國國務院頒布的《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其中對人均建設用地的指標要求為≤100m2,由此推算特色小鎮居住總人口為1.128 8萬人。故其人均公園綠地面積為189 966m2/11 288=16.83m2/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