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辦學的困境與出路分析

胡艷 盛紅有 李慧君

摘 要：高職院校混合所有制是在新時代、新形勢下教育領域的一個重要創新和實踐探索。本文在明晰高職院校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的內涵和外延的基礎上，研究了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項目中存在的問題，探索了高職院校二級學院的建設路徑、步驟和策略，希望能夠為高職院校的混合所有制的理論與實踐提供有益的啟示。

關鍵詞：高職院校;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

中圖分類號：F24 ? ? 文獻標識碼：A ? ?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1.03.032

1 研究背景

混合所有制辦學模式是建立在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基礎上的創新與延續。2019年，國務院正式發布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出，經過5～10

年的時間，職業教育基本完成由政府舉辦為主向政府統籌管理、社會多元辦學的格局轉變，鼓勵發展股份制、混合所有制等職業院校。職業院校“混合所有制”一經提出就吸引了社會和國家的廣泛關注。有人指出混合所有制是高職院校創新體制機制、突破校企合作瓶頸的必由之路。在改革高職院校辦學體制的背景下，探索建立混合所有制，能夠吸引社會資本對職業教育的投資，緩解職業教育教育經費不足問題;有助于豐富辦學主體、辦學形式，增強辦學活力;有助于增強職業教育與市場需求的聯系，滿足社會對人才多樣化的需求;有利于豐富和完善混合所有制的辦學經驗、內涵、形式等。

因此，本文主要就高職院校的混合所有制進行探討，希望能夠厘清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的內涵與外延，明確高職院校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的發展路徑，針對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的發展瓶頸，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希望能夠為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的理論與實踐提供有益的啟示。

2 混合所有制下二級學院辦學的內涵與外延

混合所有制是指投資主體多元、相互滲透、互相融合，所有者成分復雜的經濟形式。政府與社會資本合作模式建設則是高等職業教育領域———在社會領域中居于越來越重要的位置。混合所有制也是許多高職院校進行探索的辦學模式，其表現形式也是呈現多樣化。高校混合所有制辦學形式是指由兩種不同所有制的辦學主體（主要是公有資本和私有資本）以資本、技術、知識、管理等要素作為投入，共同參與辦學并享有相應權利的方式和途徑。闞明坤和潘奇（2015）將混合所有制職業院校分為五種：公辦職業院校引入社會資本、公辦和民辦職業院校互相委托管理、民辦職業院校引入國有資本、不同資本合作投資新辦職業院校、公私合作共建職業院校基礎設施等五種形式。而高文杰（2015）從出資方的角度，認為混合所有制職業院校可以劃分為國有資本+集體資本、國有資本+非公有資本、國有資本+集體資本+非公有資本、集體資本+非公有資本、不同屬性國有資本+國有資本、不同屬性集體資本+集體資本、不同屬性非公有資本+非公有資本等七種混合形態。還有學者從所有制和管理上，將混合所有制職業院校分為公辦院校自改自治、公辦吸納民資盤活、國資注入民校引導、公辦接管弱勢民辦、民辦托管低效公辦、中外合作辦學等六種模式。

混合所有制下二級學院作為一種新式辦學模式，但是由于高職院校具體的實踐和理念不同，采取了多種辦學形式。但從管理層次上，高職院校目前實踐探索出兩種辦學模式：第一種是“原發混合型”，這種院校從誕生之初便是由多個組織、企業或個人投資參與興辦的，如海南職業技術學院、蘇州工業園職業技術學院等。第二種是二級學院下混合所有制辦學，這種模式一般是指由高職院校與企業以及其他組織機構或個人共同出資，高職院校領導、高職院校下屬院系負責具體管理，如安徽商貿職業技術學院迪科金服學院等。

這兩種辦學模式都具有四個共同點：第一，投資主體多元化。和傳統政府部門投資職業教育不同，二級學院混合所有制辦學的投資方更加多樣化，投資主體除了有國有資本、集體資本外，還有其他組織、企業和個人資本。第二，辦學投入多樣化。在投資過程中，校方一般是以學校的名稱、教學資源（包括教師、教室和器材）等參與辦學，企業和個人一般是以資金、知識產權、土地等進行投資。第三，所有制性質多樣化。所有制性質多樣化與投資主體多元化是密切相關的，因為投資主體除了政府，還有其他組織機構、企業和個人等。所以，由單一的國有和集體所有制轉變為混合所有制。第四，管理主體復雜化。由于所有投資主體都參與投資，在管理過程中，各方必然會參與其中，這使得管理層中既有職業院校的代表，又有企業和個人代表，不同利益主體相互牽制，相互監督。這一管理模式使得混合所有制下二級學院的管理更加復雜化。

3 混合所有制下二級學院面臨的現實問題

二級學院實行混合所有制，一方面既增加了職業教育的辦學經費，另一方面增強二級學院的辦學活力。但是，混合所有制下二級學院目前仍面臨一些急需解決的問題。

3.1 產權關系不明確

產權理論是西方經濟學中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經濟理論。其認為正是因為資源常常處于稀缺的狀態，所以需要明確資源的產權。采取混合所有制的二級學院，其投資來源高職院校、政府或其他組織、企業和個人，投資主體的多元化導致混合所有制的二級學院的產權結構復雜化，產權與傳統二級學院相比，顯得相對模糊。2010年，上海財經大學浙江學院就是因為股權糾紛而導致停止辦學。產權模糊的原因主要有四點：第一，創始之初投入就不明確。高職院校和企業等組織簽訂辦學協議時，大多數并未明確雙方的產權占比。第二，高職院校的隱形投入難以量化。高職院校在投入教學資源（教師、教室等）時，往往是采取無償投入。短期內，其弊端無法體現;但若長期化，其必定埋下隱患。第三，投資所帶來的收益歸屬不明確。隨著混合所有制二級學院的蓬勃發展，其必然會產生投資收益。這些投資收益如何劃分，也是難以解決的問題。第四，停止辦學后的資產產權。若混合所有制二級學院停止辦學后，其剩余資產如何處置，其所有權的歸屬又將如何，也是急需解決的問題。

3.2 管理結構不完善

二級學院的出資方一般包括學校、企業、個人或其他機構組織。這些機構或個人參與二級學院的建設，是因為有著共同的目的，即希望通過成立二級學院的方式，實現學生的就業。但各方的終極目標缺截然不同：學校辦學的目的是為了培養人才，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并增加學生的就業機會。而企業作為市場參與者，參與辦學是為了吸納優質人才，實現自身經濟利益的最大化。其他機構如教育行政機構參與二級學院建設，則是為了監管辦學過程的規范性和保護學生利益。各方的關系相互交織，使得管理結構和涉及部門與組織眾多。在治理結構方面，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比一般的高等職業學校更為復雜。

3.3 辦學成本較高

因為管理結構混亂，管理部門和管理者眾多，使得行政管理部門成本較高，行政手續繁多，進而增加二級學院的辦學成本，額外的辦學成本則會導致參與二級學院的參與者和投資者的經濟負擔加重。為減少辦學成本，管理者的決策會根據實際需要而任意決定，決策或規則的任意性則導致管理結構更加混亂，這種惡性循環如圖1所示。

4 完善混合所有制下二級學院制度的對策

在當前全面改革高職院校體制的背景下，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是有益的探索。安徽商貿職業技術學院在混合所有制辦學中進行了較多探索，探索了混合所有制二級學院下職業人才培養機制并取得了一定成效，為改革高職院校混合所有制辦學模式的探索了一條全的新路徑。

4.1 明確產權所有，理順產權結構

明確投資方的產權，保護投資收益，權責明確是完善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辦學模式的首要任務。解德渤（2016）就認為，在依法治校的時代背景下，高職院校發展的出路就是積極穩健地推進法人分類改革。明確產權主要體現在投資的整個過程中，包括投資之初的投資比，投資過程中的資產使用和管理所產生的成本和收益，辦學結束時剩余資產的折算和分配等。第一，在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創始之初，就必須明確校方、企業和參與方的投資比例和收益分配問題。安徽商貿職業技術學院迪科金服學院就是典型例子。其創始之初，就明確了校方和企業的投資比例和所有權比例，甚至還預留股份吸引其他組織和機構。第二，應對所有資產，尤其是無形資產進行價值評估，全部折算成資本形式。校方在投入教學資源時，應按創始時其實際成本進行作出評估。企業在投入專利等技術時，也應進行價值評估。評估出的這些無形資產實際價值應計算進入投資成本，確定投入占比。第三，在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創始之初，就應事先確定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辦學終止后，剩余資產的折算和分配等問題。

4.2 管理進一步規范化

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的實際管理過程中，應不斷規范管理，使管理制度化、透明化。王俊杰（2017）就認為改革的核心內容就是，建立的高職院校的治理結構是應該與混合所有制產權相適應。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應健全事前計劃、事中監督、事后評估。在辦學之初，要以計劃的形式確定辦學目標;在操作過程中，要監督內部實際操作的規范與合規;規定一段時間（如半年或一年）就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審查與審計工作，解決實際產生的問題。高職院校的改革是處于摸索階段，管理不規范不可避免。但是，只要隨著理論探索和實踐摸索的經驗不斷豐富，混合所有制下的二級學院進一步完善制度、規范辦學，實現健康也是可以預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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