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語諺語中動物的形象及體現“矛盾”的民族性格特點

王冉

摘要：想要了解俄羅斯民族的語言，了解其諺語文化是必不可少的。俄語諺語中體現的人類對待動物的態度好壞，喜惡褒貶都可以反映一個民族的獨特文化和民族特點。俄語諺語中的動物并不是固定不變的好壞形象，而是褒貶都有，且極為矛盾，這也恰恰體現出俄羅斯民族“矛盾”的性格特點。本文將通過大量諺語實例分析俄語諺語中的幾種動物“矛盾”形象，從而感受其體現的俄羅斯“矛盾”的民族性格特點。

關鍵詞：俄語諺語 動物形象 矛盾性格

俄羅斯民族是一個極其矛盾的民族，他們的性格中融入了人類性格的相反因素：強悍與溫順、勤勞與懶惰、虛榮與真誠、蠻橫與虔誠、崇尚自由與接受壓迫等等。這與中國奉行的“中庸”之道完全不同，矛盾在俄羅斯民族身上被激發到極端的地步，沒有任何中間道路。【1】

一、在俄語諺語中“熊”的形象及其民族性格的矛盾性

提到俄羅斯的動物，大家首先想到的是熊（ медведь）。沒錯，“熊”作為俄羅斯民族最具象征意義的動物，不僅在寓言、小說、喜劇、詩歌等的文學作品中數不勝數，在成語、諺語、俗語中也頻繁亮相。

（一）“熊”強悍的形象

在俄羅斯人眼中，“熊”是一個體型彪悍、強健有力的強者形象。

Два медведя в одной берлоге не живут.“兩只熊不能住進同一個洞穴里。在這句諺語中熊是一個力大無比、兇猛狂妄的形象，兩只同樣強大的熊不能同時存在。近似漢語中的“一山不容二虎”。

И комар лошадь свалить， качество медведь пособия.如果熊來幫忙，蚊子也能打到馬。

Счастлив медведь， что не попался стрелку， и стрелок счастлив， что не попался медведь.“熊沒碰上獵人很幸運，獵人沒撞上熊也很走運”。正是由于“熊”的強大，所以即便是獵人也會很危險。

Хозяин в дому， что медведь вбору.“主人在家中，就像熊在樹林里”。“熊”在弱肉強食森林中是一個強者的存在，所以主人在自己家里也是得心應手。比喻在自己最好的領域中可以表現出最好的一面。

（二）“熊”溫順馴服的形象

“熊”除了強悍之外，也有笨拙憨癡、傻大個的形象。比如：

Услужливый медведь опаснее врага.“殷勤的熊比敵人更危險”。在這句諺語中“熊”是一個笨拙呆傻，不懂變通的形象。即便很想幫助人，但是由于自己太笨，總是幫倒忙，好心做錯事。近似漢語中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或者“成事不足 敗事情有余”。

Медведь на ухо наступил.“熊踩著耳朵”。在這句諺語中“熊”是一個憨癡笨重、傻大個的形象，比喻耳朵不辨音，唱歌跑調。近似漢語中的“五音不全”。

Медвежья услуга.“像熊的幫忙”。比喻幫倒忙。

在俄語諺語中，“熊”就是這樣一個笨拙憨癡的形象，而俄羅斯人也非常喜歡這樣的它們，在俄羅斯也時常出現被訓練過的“熊”表演的場景。它們會在主人的命令下拋棄兇狠的外衣，露出溫柔呆萌的內心，和人摔跤、送客人花、玩游戲、甚至是出演電視劇，總之是呆萌天真的形象。

（三）“熊”的形象體現的“矛盾”的民族性格特點

通過以上我們對俄語諺語中“熊”的形象分析，我們能感受到其既強悍又溫順的“矛盾”性格特點。而透過“熊”的形象，我們不難發現，俄羅斯人的性格也是既強大尚武又有紳士風度的。

1.強大尚武的性格特點

俄羅斯是世界上擁有最大陸地面積的國家，但是，古羅斯人在公元九世紀前都沒有自己的國家，直到862年，維京人留里克才在俄羅斯土地上創建了第一個國家。維京人是以武力聞名四處劫掠的北歐海盜，所以維京人統治下的俄羅斯，具有非常強烈的尚武和侵略精神。伊凡雷帝時期，俄羅斯人開始大規模對外擴張，國土面積迅速擴大。彼得大帝時期，俄羅斯開始“大改造”，社會各個方面實力尤其軍事力量飛躍發展，使俄羅斯成為世界強國。

說俄羅斯人強大，不僅是因為他軍事力量強大，還有強大的作戰能力。俄羅斯人歷史上與幾乎與各個實力強勁的國家發生戰爭，并取得勝利：兩次俄土戰爭雖然沒有將奧斯曼帝國完全趕出歐洲，但它已經不構成威脅;在拿破侖戰爭五次反法聯盟連連戰敗的情況下，俄羅斯戰勝法國，不僅粉碎了拿破侖稱霸歐洲的野心，也終結了他一世的軍政生涯;1941-1945年，俄羅斯打敗了幾乎已經占領整個歐洲的強悍法西斯德國，最后攻克柏林。

所以，俄羅斯人有著強大尚武的性格特點。

2.有紳士風度的性格特點

俄羅斯民族崇尚武力，喜歡用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問題，但他們骨子里也有著紳士風度。在俄羅斯，無論多么擁擠的場合，他們也不會“霸道”搶占，再著急也會去排隊;在公共場合，永遠不會大聲喧嘩，凡是帶屋頂的地方全部禁煙;進入室內，男士會貼心為女士脫下大衣，掛在衣帽間上，出去時也會為女士穿上大衣;去劇院看戲劇，無論男女都要注重著裝，隨隨便便穿衣服都可能進不去劇院;即便是一般人家，布置房間時也會注重傳統文化元素。他們也會把“Здравствуйте！”“Доброе утро！”“Добрый вечер！”“ Спасибо！”等禮貌用語掛在嘴邊。

俄羅斯人將這種既放肆鬧事又謙遜和睦、既強大彪悍又有紳士風度的“矛盾”的民族性格完美融合，極端反常又異常和諧，這源于他們性格粗中有細，即便自己實力強大也并不恃強凌弱、目中無人，反而遵守道德法律規定，做文明社會中合格公民。

二、在俄語諺語中“狼”的形象及其民族性格的矛盾性

在俄羅斯，“狼”（волк）的地位也不容小覷。“狼”的形象很“矛盾”：

（一）“狼”懶惰的形象

在俄語諺語中，直接言明狼懶惰的很少，大多數是描寫它兇狠殘忍、貪婪狡猾。奸詐狡猾的人經常用不正當不光明方法想偷懶走捷徑，快速取得成功，而不是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的，永遠想著偷吃來滿足溫飽。所以從這里我們是能看出狼的懶惰的形象的。比如：

Доверишь стадо волку-невидать толку.讓狼看羊群，絕無好下場。

Видя козу， волк забывает грозу.狼看見了羊，就忘記了暴風雨。

Волк по утробе вор，а человек по зависти.狼由于貪吃而為賊，人因為嫉妒而作惡。這三句諺語中，“狼”就是一個慣于偷吃、好吃懶做的形象。

Пожалел волк кобылу， оставил хвост да гриву.狼可憐母馬，結果只留下了鬢毛和尾巴。在這個諺語中，“狼”在表面上同情母馬，實際上還是將她殺害，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并沒有因為所謂的同情就放過母馬，是一個自私虛偽、奸詐狡猾的形象。

Волчьим слезам не верят. 不要相信狼的眼淚。不要輕易相信壞人的故作可憐的話。

Незатоволкабьют， чтосер， азато， чтоовцусъел. 打狼不因其色丑， 而因其性惡。喻指狼的兇惡， 指懲罰它們不是因為外貌， 而是因為惡行。【2】這些惡行中不僅指它的奸詐狡猾，還指好吃懶做。

Как волка ни корми， а он всё в лес， глядит. 不管怎么喂養狼，他就是想逃回森林。無論你對待壞人多么好，他的丑惡本性是不會變的。【2】近似漢語中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這些諺語中，“狼”背信棄義、奸詐險惡，用盡一些不光明的手段，想方設法捕捉食用“馬”“羊”等善良弱小的動物，是一個貪婪又懶惰的形象。

（二）“狼”勤勞的形象

雖然“狼”如此劣跡斑斑，但不可否認，這是自然界“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狼”為了自己和沒有捕食能力的孩子能夠活下去，就必須要捕獲更多的食物，這也就意味著，“狼”必須勤勞！這一點在俄語諺語中也有體現：

Волка ноги кормят.“狼飽肚子靠腿勤”。

Зайца ноги носят， волка зубы кормят. “兔子靠著腿走，狼靠著牙齒覓食”。

Если при первом выгоне скота в поле кто-нибудь бос，?то волки будут. 如果有人把畜牲趕到牧場外面，那么狼就會來了。說明狼時刻盯著獵物，如果偷懶松懈，可能就會失去捕捉他們的機會。

（三）“狼”的形象體現的民族特點

在俄語諺語中，“狼”有著既勤勞又懶惰的“矛盾”形象，這種形象也體現了俄羅斯人民的勤勞和懶惰。

1.勤勞的性格特點

當為了自己真正在乎的事物而奮斗時，俄羅斯往往能展現出驚人的勤奮乃至犧牲。【3】筆者在上文中已經闡述俄羅斯是從九世紀開始建立國家，而后開始快速發展，最后成為世界強國這一史實。快速發展只是我們后人對這段從零到有再到強的歷史進程的一個總結，其過程的艱辛可想而知。對外擴張領土，大大小小的戰爭，需要士兵浴血奮戰、努力拼搏;對內進行改革，社會各界人士共同努力、勤奮工作，促進經濟、文化、軍事、科技等方面發展進步：20世紀30年代，蘇聯國內的經濟生產氛圍緊張又火熱，蘇聯人民在物質相對短缺的情況下，努力推進著“快速工業化”的目標;【3】十九世紀的俄羅斯文人學者創作出眾多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文學巨作，不僅促進了本國的文學發展、思想解放，也影響了我國的文學發展，我國的許多作家將俄羅斯的文壇巨匠奉為圭臬;世界第一的推進器技術是蘇聯研究的，世界上第一個人造衛星是蘇聯發射的，世界上第一個被送去太空的是蘇聯宇航員加加林，蘇聯也是發射航天器最多的國家，這一系列創舉實現的背后是眾多科學家和技術人員一步步探索，一點點研究，一關關攻克的成果，正是他們數十年的付出與堅持，勤勞與犧牲才會一次次舉起火箭升空。

門捷列夫發現了化學元素周期表，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化學家。但這樣的一位天縱奇才卻不喜歡別人叫他天才，他認為自己達到今天的成就是由于自己日復一日的辛勤勞動。他有兩句至理名言是“Талант - это тот， кто всю жизнь трудися”（天才就是這樣，終身勞動，便是天才），“ Без большого усердия нет ни таланта， ни гения”（沒有加倍的勤奮，就既沒有才能，也沒有天才）。在俄羅斯也有：“Умная голова не любит ленивые руки”（聰明的大腦不喜歡懶惰的雙手），“Лентяй не найдёт уважения к себе”（懶人不受尊重）等贊美勤勞的俗語。所以，俄羅斯民族確實是崇尚勤勞、熱愛勤勞的。

2.懶惰的性格特點

俄羅斯人也是懶惰的。據俄羅斯官方統計局報道，俄羅斯人每周平均工作時長為38小時，【4】而中國人每周平均工作時長為46.3小時，【5】差了8個多小時，一天法定工作時長。而且俄羅斯人喜歡遲到早退，到了周五上午人們就偷偷下班回家，到了周一早上十點才來上班。對于他們來說，休息時間神圣不可侵犯，想要他們加班是不可能的了。

再加上俄羅斯人嗜酒。對于他們來說，喝酒是一種娛樂，也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其實愛喝酒本身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俄羅斯人經常因為喝酒“誤事”，比如上班時間喝酒導致工作出錯或者草草敷衍，午飯時間喝酒導致下午上班遲到，提前下班去喝酒等等。他們這樣消極怠工混水摸魚，沉迷在“酒精”帶給他們舒適的錯覺中也不擔心丟掉工作，因為大部分人都這樣，所謂“法不責眾”。再說就算工作丟了也沒關系，在家可以繼續喝，沒有錢生活的時候還是會借酒消“愁”。總之，嗜酒不僅會占用大量時間，而且也會使大腦不清醒，工作效率低，最重要的是俄羅斯人甘之如飴。所以，俄羅斯人性格懶惰是無疑的了。

由此可見，俄羅斯人確實是有著既勤勞又懶惰這種“矛盾”的民族性格。這種看似極端的性格，其實也有因可循。俄羅斯人能在極端的時間里發力，玩命地工作，拼命地勞動，但也使他們不習慣持之以恒地、有條不紊、平均使力的勞動。一時的爆發力有余，而長期的耐力不足。【6】

三、在俄語諺語中“烏鴉”的形象及其民族性格的矛盾性

（一）“烏鴉”虛榮的形象

烏鴉（ворон/ворона）在俄羅斯大多是消極形象，經常是虛榮的代名詞。

Ворона в павлиньих перьях.“披著孔雀羽毛的烏鴉”。在這里指沽名釣譽，裝模作樣的人。

Кольнайдётворонарозу， минтсебяужсоловьём.“烏鴉一找到玫瑰，就把自己當做夜鶯來夸獎”。

（二）“烏鴉”真誠的形象

“烏鴉”雖然大部分是消極的虛偽的形象，但在諺語中也表示積極意義，是真誠的形象。比如：

Старный ворон мимо не каркнет.“老鴉經過身邊不會啼叫”。近似漢語的“老鴉叫，必有所報”。說明烏鴉也有善意的一面，會提醒人一些事情，同時也形容人經驗豐富。【7】這是“烏鴉”對人類朋友的真誠。

И вороне свой птенец самым красивым кажется.“烏鴉覺得自己的孩子最美”。說明烏鴉也是非常愛護喜歡自己的孩子，是稱職的好父母。【7】這是“烏鴉”對孩子的真誠。

Ворон ворону глаз не выклюет.烏鴉不啄烏鴉的眼睛。這是“烏鴉”對待同伴的真誠。

С родной стороны и ворона мила.“覺得從故鄉飛來的烏鴉很可愛”。說明看見故鄉的即便是讓人厭煩的烏鴉，也會很有親切感，所以烏鴉有時也用來思念家鄉。這是“烏鴉”對家鄉的真誠。

（三）“烏鴉”的形象體現的民族特點

“烏鴉”的虛榮與真誠在俄羅斯民族性格也是有所體現的。

1.虛榮的性格特點

說俄羅斯虛榮，是因為它頂著發達國家的帽子，而人民的生活水平卻沒有達到相應的標準。俄羅斯依靠軍事力量提高了國際地位，成為發達國家，在國際舞臺上擁有了超高話語權，卻忽視了普通百姓的平均生活水平落后于發達國家。

俄羅斯經濟發展主要是依靠機械制造業和能源出口，利潤巨大，但最終流入的是寡頭集團的口袋。2021年1月，在大城市中平均工資在80000-140000盧布之間，大約7000-12000元人民幣，在小城市的則是在30000-50000盧布之間，大約2600-4500元人民幣。【8】工資低，增長慢，但物價卻快速上漲，好在還有社會福利保障體系的幫助，百姓還可以勉強度日。但是俄羅斯的貨幣盧布從2014年以來持續貶值，這對普通百姓來說更是雪上加霜。所以普通百姓的生活還是不能達到發達國家的生活水平的。

2.真誠的性格特點

俄羅斯人都非常熱情好客。客人來主人家時會帶著一些小禮品，比如蛋糕、酒、鮮花，主人家也會做一桌子豐盛的菜肴來招待客人。面包蘸鹽也是俄羅斯最高迎賓禮。這種彼此的禮尚往來也是俄羅斯對親朋好友的一種真誠。

俄羅斯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真誠的表達情感。無論是在日常相處中，還是在國際政治交流中，我們都會發現，俄羅斯人似乎都是不茍言笑的，掛著一張陰郁的臉。這是因為他們不喜歡強迫自己微笑，不喜歡那種表演出來的禮貌，也就是“假笑”。他們認為，笑應該是發自內心的，有原因的，笑是一種個人情感，而不是出于禮貌。所以，在笑這一點上，俄羅斯人也是很真誠的。

孟德斯鳩曾指出：人們在寒冷的氣候下，心臟的動作和纖維末端的反應都較強，分泌較均衡，血液更有力地走向心房，心臟就有了更大的力量，這就導致他們有較強的自信，有較大的勇氣和較充沛的精力，比較直爽，較少猜疑、策略和詭計。【9】

結語：

通過綜上對熊、狼、烏鴉、三種動物“矛盾”形象的相關諺語的舉例分析，我們能感受俄羅斯豐富的民族文化，濃厚的民族特色，以及能體會到其背后滲透的“矛盾”的民族性格特點。

筆者嘗試找尋俄羅斯民族性格如此“矛盾”的原因，發現，從基輔羅斯開始，不斷地遷徙和擴張，使本民族的武力掠奪傳統與外來的宗教信仰融合，即“蠻橫”與“虔誠”融合。蒙古的鐵蹄踏進俄羅斯，使它建立了一個中央高度集權的封建專制國家，俄羅斯民族又陷入了“崇尚自由”與“接受壓迫”掙扎之中。在這種東、西、本土三種文化拉扯交融的歷史背景下形成了俄羅斯民族“矛盾”的獨特性格。

這個世界并不是簡單的非黑即白，在這黑與白之間存在一個灰色地帶，這個灰色地帶就是我們所尋找的理性。而在這種理性之下，俄羅斯“矛盾”甚至“極端”的民族性格則顯得格外感性。我們暫且不論感性是好是壞、是利是弊，單說這種遵循內心、敢于表達自己真實情緒的真誠感，就是難能可貴，不可多得的品格了。

在這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人人不得已趨炎附勢，虛以委蛇的社會，他們也許已經意識到這種極端的性格會得罪人，讓他們吃虧，但他們仍然選擇堅持不向世俗獻媚，不撓不折，內心坦蕩，赤誠相見。正因如此，也讓我們感受到了一個傳統民族的魅力，一個泱泱大國的魄力！

參考文獻：

【1】田晶 俄羅斯“雙重性”民族性格分析-以契科夫筆下的“小人物”為例 [D] 甘肅省蘭州市 蘭州大學 2010年

【2】楊嵐 俄羅斯文化中狼的形象 [J] 俄語學習 2018年01期

【3】丁曉星 為國家和理想努力工作的俄羅斯人 [J] 人民論壇 2018年14期

【4】俄羅斯聯邦國家統計局 [M]?莫斯科 2021年

【5】國務院新聞辦就2021年1—2月份國民經濟運行情況舉行發布會 2021-03-15 新聞辦網站

【6】吳萍 俄羅斯民族性格之謎的解讀與探析 [J] 東北亞外語研究 2016年03期

【7】章磊 淺談“烏鴉”在俄語中文化的伴隨意義 [J] 俄語學習 2018年06期

【8】俄羅斯聯邦國家統計局 [M]?莫斯科 2021年

【9】蔡文驥 俄羅斯成語與俄羅斯民族性格 [D] 吉林省長春市 吉林大學20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