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學生全面發展標準

鄧多文，申艷婷

（四川外國語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重慶 400030）

一、引言

研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學生全面發展標準，首先要厘清這一論題的主要概念、代表文獻及其來龍去脈。

（一）主要概念界定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發表重要講話指出，培養什么人，是教育的首要問題[1]。學生全面發展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的育人目標，貫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命題，其標準究竟是德智體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全面發展還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直接影響對“培養什么人”這個教育首要問題的明確回答。根據我國憲法第5條規定的社會主義法制統一原則，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法律、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自治條例、單行條例，部門規章和地方政府規章，黨內法規以及各類規范性文件、工作文件，均不得同憲法相抵觸。根據立法法第88條、第89條規定，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規章不得同法律相抵觸，地方性法規、規章不得同行政法規相抵觸，地方政府規章不得同本級和上級地方性法規相抵觸。根據黨內法規制定條例第27條規定，黨內法規不得同憲法和法律不一致，不得同上位黨內法規和規范性文件相抵觸。因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具體規定必須遵循社會主義法制統一原則。

（二）代表文獻梳理

首先，在學生全面發展的依據方面，王學儉等[2]（2019）認為，黨的中心任務是育人目標確立的根本依據，馬克思主義育人理論是育人目標確立的理論依據，時代的發展要求是育人目標確立的現實依據，但沒有突出制度依據，而“制度是決定因素”[3]，尤其是在進入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的新時代。其次，在學生全面發展的考察方法方面，劉堯[4]（2011）、王學儉等（2019）、石中英[5]（2019）、王瑩[6]（2020），主要從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等主要領導人的重要論述著手，也論及學生全面發展的制度規定，但沒有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框架內進行系統考察，因而難窺全貌。最后，在德智體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關系方面，王瑩（2020）認為，三者呈現時間遞進關系，即新中國成立初期進入“德智體”共同發展的育人探索階段，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進入“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育人發展階段，黨的十八大以來進入“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育人成熟階段。關于三者的具體制度規定沖突問題，學界并未提出并加以研究。

（三）問題的再提出

早在2006年4月29日，在《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一次會議分組審議義務教育法（修訂草案二次審議稿）的意見》中，針對二次審議稿第三條規定“義務教育……為培養……德、智、體、美等方面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和接班人奠定基礎”，有的委員提出，究竟是德、智、體、美，還是德、智、體、美、勞？根據是什么？這兩種提法與現行義務教育法、教育法也都不相一致，建議研究[7]。實際上，有關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具體規定一直存在沖突，不符合社會主義法制統一原則。遺憾的是，十四年來，對該委員的問題，學界并未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予以解決。因此，本文運用北大法寶的大數據，在把握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具體規定及其沖突形式基礎上，以中國共產黨有關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主張轉化為憲法規定為切入點和突破口，使黨的主張通過法定程序成為國家意志，進行制度重構和完善，實現和維護制度統一。

二、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規定

為窮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規定，本文對北大法寶數據庫采用全文檢索法，具體檢索結果如下。

（一）德智體全面發展的制度規定

全文含“品德、智力、體質”的中央法規35部（法律14，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部門規章1、部門規范性文件14、部門工作文件4，司法解釋1）、地方法規189部（地方性法規121、地方政府規章5、地方規范性文件25、地方工作文件38）；全文含“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中央法規109部（法律工作文件2，國務院規范性文件5，部門規章8、部門規范性文件51、部門工作文件28，黨內法規13，團體規定2）、地方法規153部（地方性法規3、地方政府規章2、地方規范性文件51、地方工作文件96、行政許可批復1）；全文含“德智體等”的中央法規15部（法律工作文件1，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部門規范性文件8、部門工作文件3，黨內法規2）、地方法規34部（地方性法規1、地方政府規章3、地方規范性文件11、地方工作文件19）；全文含“德智體各”中央法規2部（部門規范性文件2）、地方法規2部（地方規范性文件1、地方工作文件1）；全文含“德智體諸”的中央法規11部（部門規章2、部門規范性文件8、部門工作文件1）、地方法規4部（地方政府規章1、地方規范性文件2、地方工作文件1）；全文含“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中央法規128部（法律工作文件4，行政法規1、國務院規范性文件7，部門規章13、部門規范性文件60、部門工作文件33，黨內法規3，團體規定6，行業規定1）、地方法規198部（地方性法規47、地方政府規章4、地方規范性文件68、地方工作文件79）；全文含“德、智、體等”中央法規43部（法律6，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部門規章3、部門規范性文件17、部門工作文件13、行政許可批復1，黨內法規2）、地方法規114部（地方性法規38、地方政府規章1、地方規范性文件43、地方工作文件32）；全文含“德、智、體各”的中央法規3部（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部門規范性文件2）、地方法規6部（地方規范性文件3、地方工作文件3）；全文含“德、智、體諸”的中央法規20部（行政法規1，部門規章3、部門規范性文件12、部門工作文件4）、地方法規34部（地方性法規2、地方政府規章1、地方規范性文件12、地方工作文件19）。

（二）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制度規定

全文含“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中央法規297部（法律工作文件7，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2，部門規范性文件109、部門工作文件110、行政許可批復1，黨內法規33，團體規定25）、地方法規1557部（地方性法規7、地方政府規章1、地方規范性文件516、地方司法文件2、地方工作文件1031）；全文含“德智體美等”的中央法規32部（國務院規范性文件2，部門規范性文件14、部門工作文件12，黨內法規2，團體規定2）、地方法規140部（地方性法規1、地方規范性文件45、地方工作文件93、行政許可批復1）；全文含“德智體美各”的中央法規1部（部門規范性文件1）、地方法規9部（地方規范性文件3、地方工作文件6）；全文含“德智體美諸”的中央法規1部（部門規范性文件1）、地方法規14部（地方規范性文件7、地方工作文件7）；全文含“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中央法規80部（法律工作文件3，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部門規章3、部門規范性文件31、部門工作文件34，軍事規范性文件1，黨內法規4，團體規定3）、地方法規310部（地方性法規9、地方政府規章1、地方規范性文件122、地方工作文件178）；全文含“德、智、體、美等”的中央法規75部（法律5，部門規章4、部門規范性文件37、部門工作文件19，黨內法規2，團體規定8）、地方法規260部（地方性法規6、地方政府規章1、地方規范性文件121、地方工作文件95、行政許可批復37）；全文含“德、智、體、美各”的中央法規4部（法律工作文件1，部門規范性文件2、部門工作文件1）、地方法規5部（地方規范性文件2、地方工作文件3）；全文含“德、智、體、美諸”的中央法規7部（部門規范性文件4、部門工作文件3）、地方法規32部（地方規范性文件17、地方工作文件15）。

（三）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制度規定

全文含“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中央法規100部（國務院規范性文件3，部門規章1、部門規范性文件28、部門工作文件55，黨內法規11，團體規定2）、地方法規390部（地方性法規9、地方規范性文件112、地方工作文件269）；全文含“德智體美勞等”的地方法規25部（地方性法規3、地方規范性文件7、地方工作文件15）；全文含“德智體美勞各”的地方法規3部（地方規范性文件2、地方工作文件1）；全文含“德智體美勞諸”的地方法規4部（地方規范性文件2、地方工作文件2）；全文含“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中央法規16部（國務院規范性文件3，部門規章3、部門規范性文件9、部門工作文件3）、地方法規105部（地方性法規23、地方政府規章1、地方規范性文件38、地方工作文件43）；全文含“德、智、體、美、勞等”的中央法規3部（部門規章1、部門規范性文件1、部門工作文件1）、地方法規44部（地方性法規3、地方規范性文件31、地方工作文件10）；全文含“德、智、體、美、勞各”的中央法規1部（部門工作文件1）、地方法規7部（地方性法規3、地方規范性文件4）；全文含“德、智、體、美、勞諸”的中央法規5部（部門規范性文件3、部門工作文件2）；地方法規6部（地方性法規2、地方規范性文件2、地方工作文件2）。

三、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沖突

在全文檢索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規定之后，進一步分析學生全面發展標準在以下方面的制度沖突。

（一）同一制度文件內部沖突

1．同一中央法規內部沖突

（1）同一部門規章。1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全面發展；2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2）同一部門規范性文件。10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全面發展；6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3）同一部門工作文件。3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2．同一地方法規內部沖突

（1）同一地方性法規。1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全面發展。

（2）同一地方政府規章。1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3）同一地方規范性文件。3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全面發展；1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1部同時規定德智體美、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4）同一地方工作文件。9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全面發展；1部同時規定德智體、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二）同一制度形式之間沖突

1．同一中央法規形式之間沖突

（1）法律之間。憲法、教育法（1995，2009修訂）、義務教育法、高等教育法（1998）、未成年人保護法（1991，2006修訂，2012修訂）、教師法、體育法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教育法（2015修訂）、高等教育法（2015修訂，2018修訂）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未成年人保護法（2020修訂）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2）國務院規范性文件之間。1980年10月8日—1996年5月17日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2001年5月22日—2017年1月10日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2018年08月28日—2019年6月11日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遵循德智體—德智體美—德智體美勞的歷程，《國務院辦公廳轉發國家教委等部門關于發展特殊教育若干意見的通知》（1989年5月4日）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與這一歷程沖突。

（3）部門規章之間。20世紀80年代2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2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1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90年代14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1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無先后順序，存在交叉沖突。

（4）部門規范性文件之間。20世紀80年代37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8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6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90年代94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4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8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21世紀以來20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162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33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無先后順序，存在交叉沖突。

（5）部門工作文件之間。20世紀80年代7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1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90年代42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4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21世紀以來26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46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39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無先后順序，存在交叉沖突。

（6）黨內法規之間。20世紀80年代7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1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90年代10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21世紀以來2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30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10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并無先后順序，存在交叉沖突。

2．同一地方法規形式之間沖突

（1）地方性法規之間。20世紀80年代5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2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8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90年代48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2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15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21世紀以來40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18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17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無先后順序，存在交叉沖突。

（2）地方政府規章之間。20世紀80年代3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90年代8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21世紀以來1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1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遵循德智體—德智體美—德智體美勞的歷程，但20世紀80年代1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與這一歷程沖突。

（3）地方規范性文件之間。20世紀80年代19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2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90年代32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5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21世紀以來119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428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169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無先后順序，存在交叉沖突。

（4）地方工作文件之間。20世紀80年代3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1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90年代11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5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21世紀以來220部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1422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41部規定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無先后順序，存在交叉沖突。

（三）不同制度形式之間沖突

這里指的是不同的制度形式對同一對象（主題、內容）加以調整，因而出現對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規定相沖突。

1．教育的不同制度形式。教育法2016年6月1日實施前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地方性法規4部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

同樣地，在《曹劌論戰》中有學生認為莊公也未必“鄙”，理由是莊公能夠接賢納諫，有明主之風范，莊公也明白“得民心而得天下”之理等。所有這些，都是學生帶疑而學的最好闡釋，他們所提的疑問，很像《皇帝的新裝》中那小孩的聲音，很另類但真很實，只有讓學生把心里想到的，碰到的經驗和體會充分表露出來，才能使我們的教學真正進入學生的心里，才能使學生積極主動地參與到教學中來。也只有這樣學生的創新能力才能得到真正的培養。

2．義務教育的不同制度形式。義務教育法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規定有：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部，部門規范性文件4部，部門工作文件1部，地方性法規13部，地方規范性文件21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規定有：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部，部門規范性文件1部，部門工作文件1部，黨內法規1部，地方性法規3部，地方規范性文件11部，地方工作文件1部。

3．高等教育的不同制度形式。高等教育法2016年6月1日實施前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規定有：部門規章1部，部門規范性文件68部，部門工作文件3部，黨內法規5部，地方規范性文件11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規定有：部門規范性文件3部。高等教育法2016年6月1日實施后規定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德智體全面發展的規定有：地方工作文件6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規定有：部門規章1部，部門規范性文件6部，部門工作文件1部，地方性法規1部，地方規范性文件4部。

4．職業教育的不同制度形式。職業教育法未對學生全面發展標準作出直接規定，由于教育法是該法的制定依據，該法2016年6月1日前應遵循德智體全面發展標準、之后應遵循德智體美全面發展標準。2016年6月1日前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規定有：部門規范性文件15部，部門工作文件1部，黨內法規1部，地方規范性文件9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規定有：部門規范性文件5部，地方規范性文件10部，地方工作文件2部。

5．未成年人保護的不同制度形式。未成年人保護法（2020修訂前）規定德智體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規定有：黨內法規2部，地方性法規2部，地方規范性文件5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規定有：地方性法規5部，地方性規范性文件5部，地方工作文件1部。

6．民辦教育的不同制度形式。民辦教育法沒有關于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明確規定，由于該法根據憲法和教育法制定，應遵循德智體全面發展標準。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規定有：國務院規范性文件1部，部門規范性文件2部，黨內法規1部，地方規范性文件27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規定有：地方性規范性文件12部。

四、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統一

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沖突，凸顯了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統一困境，并促成制度統一困境的破解。

（一）制度統一的困境

（二）統一困境的突破

制度統一困境的突破口在于，將中國共產黨有關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主張轉變為憲法規定，以憲法修改為統帥，重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規定，實現制度統一。

首先，中國共產黨是憲法修改建議的法定提出者。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的構建過程看，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成立六十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要不斷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善于使黨的主張通過法定程序成為國家意志[8]，這是中國共產黨依法執政、依法治國的重要體現。中國共產黨提出憲法修改建議的主張，彰顯依憲執政、依憲治國，是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的根本途徑。所以，中國共產黨有權提出，將憲法第46條“國家培養青年、少年、兒童在品德、智力、體質等方面全面發展”修改為“國家培養青年、少年、兒童在德智體美勞等方面全面發展”。

其次，中國共產黨已經明確提出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主張。習近平總書記2018年5月2日在北京大學考察時，就學校培養什么樣的人、怎樣培養人，先給一個明確的答案，就是我們的教育要培養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9]。在2018年9月10召開的全國教育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要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這就是中國共產黨對學生全面發展的新主張，成為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教育重要論述、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組成部分。在此之后的系列重要講話中（最具代表性的包括在全國思政課教師座談會上的講話和在紀念五四運動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習近平總書記對全國教育大會上的新主張一以貫之。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的決定進一步明確了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新主張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的地位，即在堅持和完善民生保障制度中，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的根本目標，是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

最后，中國共產黨有關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主張，正在轉化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在2018年9月10日全國教育大會后，新增德智體全面發展的規定7部，新增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規定14部，新增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規定183部；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后，沒有新增有關德智體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規定，新增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規定24部。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新增規定，明顯多于德智體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新增規定。尤其值得關注的是，未成年人保護法（2020修訂）第1條由“促進未成年人在品德、智力、體質等方面全面發展”修改為“促進未成年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更為憲法第46條修改創造了良好條件。

五、結語

黨的十九大明確提出，加強憲法實施和監督，推進合憲性審查工作，維護憲法權威[10]；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進一步要求加強備案審查制度和能力建設。唯其如此，才能維護社會主義法制統一。另一方面，善于把黨的最新主張轉化為憲法規定，推動憲法的完善，進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才能更好地維護社會主義法制統一。為此，將中國共產黨有關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最新主張轉化為憲法規定，重構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體系，實現學生全面發展標準的制度統一，正是這種巨大努力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