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的內在關聯及實踐指向

陳樹文 孫雪梅

摘要：革命文化是黨和人民寶貴的精神財富，將革命文化作為涵養時代新人的生動資源，是中國共產黨一貫的優良傳統。進入新時代，革命文化蘊含的理想信念、磨練本領、責任擔當、艱苦奮斗以及道德修養等品格內在契合了培育時代新人的核心特質。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要著力于深化革命歷史教育、發揮實踐養成的優勢以及創新網絡傳播策略，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使命匯聚力量。

關鍵詞：革命文化;時代新人;內在關聯;實踐指向

中圖分類號：G64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2991（2021）01-123-006

革命文化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群眾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和全面建設社會主義時期自覺建構的文化形態，蘊含了豐富的價值理念、理論成果和實踐做法，具有跨越時空的借鑒價值。黨的十九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站在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全局的戰略高度，圍繞培養傳承紅色基因、培養時代新人的重大命題，發表了一系列重要講話，為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指明了方向。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既是落實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培養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和接班人的有力保障，又是提高新人綜合素質、塑造理想人格、促進全面發展的必然要求。

一、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是黨的優良傳統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伊始，就善于總結實際斗爭經驗，豐富革命文化理論成果，并以此來培育反映時代要求的社會主義新人。這既是馬克思主義政黨一以貫之的政治追求，也彰顯了我們黨堅定的使命自覺和文化自信。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是在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偉大實踐中傳承下來的優良傳統，在新時代依然具有旺盛的生機和活力。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以造就“革命先鋒”為時代新人典范。1937年10月，毛澤東在陜北公學成立與開學紀念題詞中寫道：“要造就一大批人，這些人是革命的先鋒隊。這些人具有政治的遠見，這些人充滿斗爭精神和犧牲精神。”[1]（P41）他稱贊延安的青年是抗日救國的先鋒，延安的青年運動堪為全國青年運動的模范。時隔一年，毛澤東再次肯定他們，“你們是新人，都有新氣象，……這種氣象是民族的新生，是革命的生動力量，這是非常寶貴的”[1]（P81），將新人和革命先鋒聯系起來，誕生了革命時期的時代新人標準。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主義學說為指導，在實際斗爭中凝練出革命文化的基本內容，以此培育代表無產階級利益的時代新人。在中央蘇區時期，毛澤東在作第二次全國蘇維埃代表大會報告時指出，“蘇維埃文化教育的總方針是在什么地方呢？在于以共產主義的精神來教育廣大的勞苦民眾，在于使文化教育為革命戰爭與階級斗爭服務”[1]（P7）。他還羅列了教育青年的四條原則，“教育他們掌握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他們有紀律性、組織性”“教育他們決心深入下層實際工作”“教育他們接近工農、決心為工農服務”[1]（P75-76），要求他們經過艱苦的轉變過程，訓練成無產階級的戰士或者是同情者。毛澤東圍繞文化為革命服務的大局，把政治問題看成是判斷新人的首要標準，闡明了教育工作的目標、內容和方法，既為時代新人樹立了先進榜樣，又通過批判非無產階級思想劃清了行為邊界，指導青年努力成長為革命的先鋒戰士。

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為適應國內環境變化對人才素質的要求，黨以培養“又紅又專”的社會主義時代新人為目標。“紅”與“專”是一對辯證關系，“紅”相對應的是革命政治，“專”指代具體業務，即經濟和技術工作。“政治和經濟的統一，政治和技術的統一，這是毫無疑義的，年年如此，永遠如此，這就是又紅又專”[2]（P90），毛澤東將革命政治與思想教育喻之為經濟、技術的統帥和靈魂，革命文化也就占據了培育時代新人的主導地位。更進一步來看，“又紅又專”的新人目標實質上體現為德育、智育、體育全面發展的教育方針，而每一個方面無不滲透著革命文化的基因。德育為智育、體育之先，倡導為人民服務、集體主義的革命道德教育。智育注重學習自然科學和革命理論的統一。體育以鍛煉身體為基礎，重在培養新人吃苦耐勞的品質和堅韌的革命意志。德育、智育、體育相互承接，彼此呼應，革命文化始終是實現這一目的手段和載體。

改革開放后，鄧小平著眼于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提出社會主義“四有”新人的培養模式。在醞釀“四有”新人階段，鄧小平從革命傳統中提取出理想、道德、紀律三個要素作為判定時代新人的特征。“學校要大力加強革命秩序和革命紀律，造就具有社會主義覺悟的一代新人，促進整個社會風氣的革命化”[3]（P105）。“革命的理想、共產主義的品德，要從小開始培養。我們黨的教育事業歷來有這樣的優良傳統”[3]（P105）。1985年，鄧小平正式提出“四有”新人的完整內涵，“我們在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社會時，一定要堅持發展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堅持五講四美三熱愛，教育全國人民做到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4]（P110），特別強調了理想和紀律的重要性，教育人民尤其是教育青年樹立共產主義理想。鄧小平認為建設精神文明不僅指發展教育、科學、文化，而且側重傳承和學習革命精神。他概括出五類革命精神，“我們還要大聲疾呼和以身作則地把這些精神推廣到全體人民、全體青少年中間去，使之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精神文明的主要支柱”[3]（P368）。在“四有”新人的理論前提下，江澤民、胡錦濤緊跟時代對人才素質的新要求，分別提出“四個統一”“四個新一代”的目標。既延續了一貫的教育準則，同時不斷增長現代性，更加關注革命精神服務時代新人成長的功能。

自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頻率、大篇幅地闡釋革命文化的時代價值，從歷史中提煉出“紅船精神”“蘇區精神”“抗戰精神”，再度詮釋“長征精神”，創造性地拓展了斗爭精神的外在指向，教育人民將革命先輩開創的偉大事業推向前進。黨的十九大報告正式提出了要“培養能夠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5]，勉勵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志存高遠，永遠奮斗。“革命傳統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既注重知識灌輸，又加強情感培育，使紅色基因滲進血液、浸入心扉”[6]，極大彰顯了革命文化作為寶貴的思想財富和教育載體，建構時代新人精神世界，增強歷史歸屬感、認同感、責任感的作用。革命文化的多重思想要素正在經歷與時代文化的融合創新，日益滲透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公民道德建設之中，又因時而進、因勢而新，努力打造全景式育人場域，感召時代新人擔當起民族和歷史交付的“接力棒”。

二、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的內在關聯

習近平總書記在不同場合論述新時代的育人目標，形成一系列富有新意的生動表述，刻畫了時代新人的多維立體形象。革命文化涵蓋了理想信念、練就本領、責任擔當、艱苦奮斗和品德修養等豐富的思想元素，具有涵潤時代新人的信仰之美、精神之美。

（一）革命文化內蘊理想信念

行動一致源自共同理想，共同理想源自科學理論的指導。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分析了人類社會的發展規律，特別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歷史發展和內在矛盾，揭露“資本主義的滅亡和無產階級的勝利同樣是不可避免的”[7]，為消滅普遍異化找到了階級基礎和領導力量，描繪了人類未來社會的美好前景，奠定了理想信仰的理論依據。革命理想大于天，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日起，就以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革命隊伍，高高擎起了實現共產主義的旗幟，黨領導人民群眾創造的革命文化就是理想信念的生動寫照。艱苦卓絕的革命斗爭，后勤補給不足的生存境況，沒有摧毀共產黨人的精神信仰，反而磨練出堅貞不屈的革命意志，團結起千千萬萬的工農士兵和知識分子。正如鄧小平指出，“我們多年奮斗就是為了共產主義，我們的信念理想就是要搞共產主義。在我們最困難的時期，共產主義的理想是我們的精神支柱，多少人犧牲就是為了實現這個理想”[4]（P137）。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貫穿革命文化始終，成為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精神基底和黨的政治靈魂。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不僅解答了“為誰培養人”，“培養什么人”的根本問題，而且有助于時代新人抵御歷史虛無主義的影響，增強理性思維能力，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念。

（二）革命文化內蘊練就本領

黨對革命規律的認識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從成功的經驗和失敗的教訓中不斷學習，不斷適應新情況，從而練就出治理國家的過硬本領。革命文化凝結了黨磨練本領的認識成果，這些思想仍然是后人在時代境遇中回溯歷史、探求啟示的精神富礦。本領始自學習，毛澤東曾多次闡釋共產黨人的學習觀，認為學習具備普遍性和永久性，是應對工作需要的先決條件。不僅要學好馬克思主義的看家本領，而且善于以批判的眼光學習古今中外“一切真正好的東西”，更要有下苦功的毅力。“三個字，一個叫下，一個叫苦，一個叫功，一定要振作精神，下苦功”[2]（P332）。正是憑借鍥而不舍的學習勁頭，黨才從戰爭中學會戰爭，從社會主義建設中學會建設新中國，從而掌握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精通的目的全在于應用”[8]，實干方能塑造本領。劉少奇曾告誡學成畢業的青年學生，體力勞動并不是“丟人”“沒出息”，希望他們愉快積極地從事生產勞動，“使書本知識和實際知識結合起來，促進自己的提高和發展”[2]（P63）。經過無數青年人的辛苦付出，革命文化中涌現出了拼搏創業的大慶精神和兩彈一星精神，塑造了中華民族的精神氣質。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有助于激發青年人求得真學問、練就過硬本領的信心和勇氣，煥發精神斗志，也為時代新人克服本領恐慌提供解決之道。

（三）革命文化內蘊責任擔當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擔當。近代中國革命的主要任務是建立代表最多數人利益的無產階級政權，爭取民族獨立、人民解放，進而為實現民族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制度基礎，為最終完成“自由人聯合體”的社會革命準備歷史條件。出于革命斗爭的迫切需要，革命文化應運而生。“文化革命是在觀念形態上反映政治革命和經濟革命，并為他們服務的”[9]（P699），進一步可以理解“革命文化，對于人民大眾，是革命的有力武器。革命文化，在革命前，是革命的思想準備;在革命中，是革命總戰線中的一條必要和重要的戰線”[9]（P708）。革命文化從本源上就具備擔當精神，因而也成為涵養黨初心使命的精神家園。為革命事業獻身的革命先烈，富有血性膽識、忠誠愛國、追求崇高正義，將民族利益置于個人利益之上，挺立起中華民族不屈的脊梁。他們是革命文化的精神坐標，是擔當歷史使命的生動典范。時光流轉，重任在肩，革命文化能夠有效引導青年群體拒做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擔當起應該擔當的責任，把個人的理想追求融入民族發展事業當中。

（四）革命文化內蘊艱苦奮斗

艱苦奮斗是民族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本意是一種勤勞節儉、積極進取的生活方式，共產黨人視它為高尚的品性修養，乃至上升為優良作風和政治本色，融入到革命文化的精神框架之中，實現思想境界的跨越和升華。因而也就具備了即使生產發展、社會物質生活改善，始終具有指導意義。長征就是紅軍艱苦奮斗品格的生動寫照。“雪皚皚，野茫茫。高原寒，炊斷糧”，惡劣的自然環境、敵人的圍追堵截，并沒有嚇退革命戰士，反而鑄就他們鋼鐵般的意志和“風雨浸衣骨更硬，野菜充饑志愈堅”般的樂觀主義，孕育了偉大的長征精神。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借鑒歷史上興衰治亂的規律，提出了“兩個務必”的要求，教育全黨戒驕戒躁，警惕貪圖享樂的情緒，將艱苦奮斗作為共產黨人永葆生命力的思想利器，形成了崇高的西柏坡精神。偉大的革命錘煉出以艱苦奮斗精神為核心的長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它們在革命精神譜系中熠熠生輝，光照后人。新時代是奮斗者的時代，發揚艱苦奮斗精神有助于激發時代新人干事創業、奮發有為、迎難而上的熱情和信心。

（五）革命文化內蘊品德修養

“國無德不興，人無德不立”[10]（P183），做人做事第一位是崇德修身，革命文化內蘊著無產階級屬性的道德品格。1939年，劉少奇在延安發表了道德修養的經典之作《論共產黨員的修養》，并作為整風時期教育干部的必讀文件。他深入實際，透徹地闡釋了共產主義道德的基本內容，即：集體的利益高于一切，個人利益服從民族和人民的利益;擁護革命真理，為了真理愿同敵人進行堅決的戰斗;實事求是，恪守原則立場;心胸坦蕩、誠懇、自尊自愛、不計個人得失;平等待人，互幫互助，形成新型的同志式人際關系。劉少奇借用《孟子》中“人皆可以為堯舜”，啟發每個人腳踏實地，盡可能地逐步提升自己的思想意識和道德品質，做馬克思和列寧的好學生。革命文化蘊藏著豐富的道德思想，又在批判繼承儒家倫理道德結構的基礎上，形成了理論與實踐相統一，改造客觀世界與改造主觀世界相統一，內在約束和外部監督相結合，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方法。這些內容和方法對落實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培育德才兼備的時代新人具有直接的借鑒價值。

三、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的實踐指向

革命文化歷經時代洗禮，真理的魅力更臻醇厚。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對青年人成長成才大有裨益，可從歷史教育引導、實踐養成、創新傳播策略三個維度入手，以文化人、以文培元，提高思想覺悟、道德水準和文明素養。

（一）以史鑒今，深化歷史教育

學習黨史、國史這門功課不僅必修，而且必須修好。近代歷史記錄了革命文化形成發展的整個過程，不僅是學習革命文化的重要材料，而且是展現革命文化的具體多樣性，實現黑格爾所說的“思想的具體”的基本方法。要加強革命歷史教育，塑造時代新人正確的價值立場。一方面，要堅持歷史、客觀、辯證地正視歷史，實事求是開展革命歷史教育。人類社會存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歷史發展總是在普遍性與特殊性、必然性與偶然性之中得到體現。深化革命歷史教育，是要在普及黨史國史的基礎上，分析論證近代歷史發展主線、中國革命道路背后的必然性和特殊性，兩種發展道路之間的優劣，尤其是講清楚中國共產黨在歷史中的積極作用，樹立正確的歷史觀。另一方面，以革命英雄人物為榜樣進行歷史教育，激發主動擔當精神和奉獻意識。要盡可能多地占有豐富詳實的史料，展現真實、立體、鮮活的革命英雄形象，帶領時代新人回到歷史現場，了解革命先輩成長的心路歷程、為國為民的感人事跡、嚴以修身的崇高風范，引發情感共鳴和價值體認，確立起自身的思想準則和行為規范。知史方能鑒今，重視革命歷史教育是為了汲取前人的智慧，在古與今，他者與自我的聯系中，把握當下，凝聚起奮力實現民族復興目標的磅礴力量。

（二）以行促知，注重實踐養成

“環境的改變和人的活動或自我改變的一致，只能被看做是并合理地理解為革命的實踐”[11]，社會生活本質上是實踐的，人的實踐活動是對象化的過程，是人全面占有自己的本質的體現，也是改造客觀世界與改造主觀世界的統一。實踐在調整并深化時代新人認知、培養行為習慣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以革命文化培育時代新人一是要推動革命文化深度融入校園文化建設。通過舉辦重大節日紀念、主題團日、紅色藝術進校園、紅色詩詞朗誦等活動，提升學生參與校園文化建設的主體地位，使其主動地成為文化環境的創造者和享用者，積極建構自己的價值體系，朝著教育主體期望的方向發展。二是要將革命精神融入各行各業的工作中。人生的大部分時間是在職業生活中度過，也正是在工作環境中，才能成就一番事業，學會做人做事。要把艱苦奮斗、團結協作、大膽創新、敬業奉獻的精神與新時代的工匠精神、創新精神、勞模精神相承接，融入企業生產、組織管理和文化建設中，引導時代新人在生產勞動、產品研發和科研攻關中學以致用、知行合一，發揮實踐增強價值認同的正向效應。三是要積極搭建紅色實踐平臺，拓寬文化體驗渠道。政府、高校和企事業單位，要主動開展紅色社會實踐活動，鼓勵青年深入革命遺址、革命老區和革命教育基地考察調研、參觀學習，深入走訪革命老兵傾聽紅色故事，實地體悟共產黨人的創業歷程和家國情懷。此外，要注意創新實踐育人方法，動員人民群眾尤其是青年群體投入志愿服務、革命老區脫貧幫扶、公益宣講、創建文明社區等各類活動，切實將理論認知轉化為實際行動，在服務社會中鍛煉擔當能力。

（三）以網為媒，創新傳播策略

信息網絡已經成為現代人的一種交往方式和生存環境，擬態環境的獨特性使海量化且不明真偽的內容充斥網絡世界，挑戰個體思辨能力的底線和消耗個人的精神意志，擠占革命文化的傳播場域。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的界限日漸消解，相互滲透已然成為趨勢，網絡上散播的“革命過時論”“革命無用論”必然掣肘現實中培養時代新人的工作。為此，必須改變傳統教育范式，把牢網絡工作主導權，主動占領網絡陣地。第一，要轉變革命文化話語風格。革命文化話語只有與時同行，對接社會生活，才能破解在網絡“失聲”“失語”“失蹤”的窘境。要從學術話語、政治話語向生活話語轉換，歷史話語向時代話語轉換，適應網絡環境中簡明通俗、生動有趣、新穎時尚的審美傾向，更多采用反映普通人生活的微小敘事結構，將從生活中剝離出來的文本話語還原到生活當中，主動走進時代新人的生活圈，提高育人工作實效性。第二，推進多種媒介融合，打造主流媒體陣地。哈羅德·伊尼斯認為，不同的傳媒介質本身存在媒介偏好，新的媒介誕生意味著新的文明的出現。當今時代媒介與媒介之間一對一關系逐漸消失，多種傳播形式整合為一個生態系統已經成為國家課題。要充分推動傳統媒介與網絡媒介的深度融合，發揮報紙、電視、廣播具有權威性、公信力，傾向于深度思考和微博、微信、抖音等新媒體注重短、平、快，追蹤時事熱點的優勢，根據用戶特點精心設計傳播內容，以精準的文化服務增強用戶黏性，線上線下同步傳播革命文化，形成全方位培育時代新人的大格局。最后，要打造一支既懂革命文化又懂網絡運營的人才隊伍，不斷強化對網絡輿情的分析和引領能力，及時回應歪曲革命文化的聲音，努力修復對革命歷史的集體記憶，從而鞏固主流意識形態，營造清朗澄澈的網絡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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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34.

責任編輯：孟 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