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帥,田家華
(中國地質大學(武漢)公共管理學院,武漢 430074)
城鎮化是包含經濟城鎮化、人口城鎮化、社會城鎮化以及土地城鎮化等多維概念的綜合系統,是社會由以農業為主的傳統鄉村型社會向以工業(第二產業)、服務業(第三產業)等非農產業為主的現代城市型社會逐漸轉變的歷史過程[1,2]。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城鎮化進程推進迅速,常住人口城鎮化率從1978年的18%上升到2018年的59.58%[3],中國在過去的10年經歷了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最大規模、最快速度的城鎮化進程[4,5]。城鎮化在推動中國經濟發展、促進就業、提高土地集約利用等方面的作用日益凸顯,然而過快的城鎮化進程也積累了諸多問題和矛盾。其中最突出的矛盾是中國土地城鎮化和人口城鎮化嚴重失調,突出表現為城市地域面積無序擴張、空間布局不合理、農業轉移人口難以融入城市、土地資源嚴重浪費以及存在大量空城現象等問題[6]。因此,研究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的耦合協調關系,剖析二者不相協調的原因,對推進新型城鎮化建設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由于工業革命起源于歐美等發達國家,這些工業化的起步較其他地區早,城鎮化的起步伴隨著工業化的進步,西方學者對于城鎮化的研究同樣較早。阿瑟·劉易斯在研究流動人口方面,提出城鎮化的發展加大了城鄉間的工資差距,人口在收入不均的情況下存在大量流動,建立了流動人口“二元經濟”模型。隨著城鎮化的快速發展,國外學者的研究興趣開始集中于人口城鎮化,對城鎮化中的人口以及土地層面的研究[7,8]集中于城鎮化發展帶來的土地利用方面的變化,聚焦于土地的集約利用以及土地多樣化綜合開發,用新城市主義理論、緊湊城市理論、城市精明增長理論等[9-12]來解釋城鎮化發展中土地利用的一系列問題,對于人口與土地之間的相互影響論述較少。中國學者陸大道等[13]針對中國城鎮化的發展實際,認為城鎮化過程中存在盲目擴張的現象。盲目擴張的城鎮化產生很多的城市病,例如房價高漲、環境污染、交通堵塞、能源緊缺、秩序混亂、生活幸福感降低、生活壓力增加等一系列問題[14,15],這些問題讓中國許多學者對于城鎮化的發展模式、城鎮化質量的衡量、城鎮化的實際內涵有了進一步的思考。陳明星[16]針對城鎮化的實際內涵,呼吁學者在研究時要認識到內涵的跨學科特征,要以綜合研究的方法研究城鎮化內涵。姚士謀等[17]從地理空間的角度,針對城鎮化的發展模式,提出了內涵型城鎮化發展模式。國內學者的關注點逐漸從城鎮化速度到城鎮化質量,開始認識到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兩者協調發展,是解決城鎮化產生的城市病和實現城鎮化高質量內涵式發展的關鍵[18,19]。
國外城鎮化研究起步早,研究的成果也比較豐富,但是由于中國實際與國外差別較大,主要體現在經濟發展方式以及社會體制方面,國外的城鎮化研究對中國人口和土地城鎮化的綜合協調發展指導性不強。改革開放之后,中國城鎮化的發展速度不斷加快,城鎮化質量不斷提高,對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的研究成果也不斷豐富,但是國內學者對城鎮化的研究中很多成果只是對城鎮化中的人口或者土地的一方面進行研究,有關兩者之間的協調發展研究還比較缺乏;此外人口城鎮化及土地城鎮化研究的對象多為區域、省,缺乏對于地級市的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的協調研究。本研究通過構建土地城鎮化和人口城鎮化15 個指標體系,采用熵值法、協調指數、耦合協調度模型,分析2008—2017年武漢市土地城鎮化與人口城鎮化協調發展狀況。
人口城鎮化強調的是在生產力發展的基礎上人口性質的轉變,其表現形式是非農業人口占總人口比例的增長,內涵包括了城鎮化人口享有同等社會保障的要求。根據《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中的數據顯示,中國目前基本實現了常住人口城鎮化率達60%,戶籍人口城鎮化率達45%的中長期目標,如何實現人口縱向城市等級分流是今后值得關注的問題。
土地城鎮化強調的是土地利用功能與城鎮化發展相適應的過程,其表現形式是農村土地向城市集聚,內涵包括城鎮建設用地擴大與城鎮建設用地的內部調整。當前推進城鎮化面臨的一個重大問題在于土地管理制度難以適應經濟增長動力需求。同時,保護農民利益與城鎮化發展成果之間的矛盾逐步突顯,政府針對農民需求分享土地城鎮化成果將成為未來趨勢之一。
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存在著互動關系[20],其相互作用關系到城鎮空間布局與居民幸福感。一般人口城鎮化以非農業人口所占比重作為衡量標準,是以社會經濟為主的城鎮化的發展,土地城鎮化則以建成區土地面積作為指標,社會經濟的城鎮化都要在土地的城鎮化上實現。由此可見,人口城鎮化是以土地城鎮化作為依托的演變過程,但重視城鎮化直接成果很容易造成土地城鎮化快于人口城鎮化的發展結果。城鎮化進入機構性調整階段,改革重點要把土地城鎮化轉向人口城鎮化,其原因在于人口結構轉變,農村人口在城鎮化轉移過程中缺乏城市歸屬感,因此,今后新型城鎮化改革是要從地產開發、新城區建設的土地城鎮化轉變為以城鎮化轉移人口安居為指向的人口城鎮化。
在具體闡述人口城鎮化及土地城鎮化基本內涵的基礎上,根據選擇數據的代表性、實踐性、可操作性的原則,綜合考量土地城鎮化與人口城鎮化兩者之間的內在影響,在參考其他學者研究的基礎上,考慮數據的可獲取性以及便于量化,構建了土地城鎮化-人口城鎮化耦合協調度評價指標體系[21,22]。
其中,構建的人口城鎮化指標體系包括人口結構、人口素質以及居民生活水平3 個因素層,共8 個具體指標;土地城鎮化指標體系包括土地結構、土地投入水平、土地產出水平3 個因素層,共7 個具體指標(表1)。

表1 城鎮化效果測度的綜合指標體系
基于協同論理論,采用熵值法和耦合協調度模型對武漢市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的協調水平進行測度,通過數據間的相關性分析,進而綜合分析系統發展過程中各子系統之間的協調同步關系。
2.2.1 數據來源 文章的研究數據主要來源于《武漢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08—2017年)、《武漢市政府工作報告》(2008—2017年)、《武漢發展年鑒》(2008—2017年)、《中國統計年鑒》(2008—2017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2008—2017年)、《中國區域經濟統計年鑒》(2008—2017年)等。
2.2.2 熵值法 相對于主觀賦值法,熵值法更具有客觀性,管理學、統計學等各個領域廣泛采用熵值法進行權重計量。熵值法首先通過公式計算指標的信息熵,根據信息熵衡量指標相對變化程度和對于整個系統的影響大小來測量指標權重[23]。指標權重的大小與指標的變化程度相關,兩者存在正相關關系。本研究為獲得更高的可信度及精確性,增強文章的科學性和說服力,采用熵值法進行客觀賦值,計算評價指標體系中指標權重。本研究采用min-max標準化方法對評價指標的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評價指標均為正向評價指標,具體計算方法如下:

式中,為更加明確標準化處理后的值,max(xi)、min(xi)分別表示第i項指標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同理可得y′i。
采用熵權值計算指標權重:
1)計算評價指標的比重:

式中,pij指數據標準化處理之后,第i個樣本的第j項指標值。
2)計算評價指標的信息熵:

式中,常數k>0,k=1∕ln(n);當wij= 0 時,ln(wij)無意義,因此,對wij= 0 的計算加以修正,將其定義為wij= 0.001,ej≥0。
3)計算評價指標的熵冗余度及權重:

式中,dj表示指標的熵冗余度;wj表示指標的權重大小。
2.2.3 耦合協調度模型構建 耦合協調度模型建立在人口城鎮化指數與土地城鎮化指數的基礎之上,f(x)代表人口城鎮化指數;g(x)代表土地城鎮化指數;Xij代表土地城鎮化各指標標準化值;Yij代表人口城鎮化各指標標準化值;vj代表土地城鎮化各指標權重;wj代表人口城鎮化各指標權重。人口城鎮化指數與土地城鎮化指數計算方法如下:

通過公式,計算出人口城鎮化指數和土地城鎮化指數,通過兩者指數構建耦合協調度模型。模型的主體分為3 個部分,由發展度(T)、耦合度(C)和協調度(D)構成。
1)發展度。發展度是綜合評價指標,綜合了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兩者的綜合指數,是兩者效益和水平的綜合反映,發展度的函數公式如下:

式中,T為綜合發展度;α和β為指標待定權重。本研究實際衡量中,土地城鎮化和人口城鎮化的重要程度相同,兩者所占的權重相同,因此,α=β=0.5。
2)耦合度。耦合度計算主要借鑒物理學中的容量耦合系數模型,通過不斷推廣和變形,研究中若存在多個系統相互作用,計算耦合度的具體公式如下:

式中,C代表兩者的耦合度,范圍為[0,1],其取值與各子系統存在正相關關系,即C的取值越大,各子系統之間的耦合程度越高,反之越小。um代表各子系統的具體評價指數,m代表子系統的具體個數。本研究對象為武漢市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內在的協調關系,因此,核心由2 個系統組成,得到m為2,文章最終的耦合度計算方法如下:

3)協調度。發展度代表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的綜合水平,耦合度顯示了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兩個系統之間的耦合程度。但是發展度和耦合度的評價指標比較單一,不能科學地反映城鎮化的內在協調以及內部整體功效,因此,需要借助協調度解釋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的協調發展情況。協調度在很大程度上具有較高的穩定性,是發展度及耦合度共同作用下的結果。協調度的具體計算方法如下:

協調度評價劃分標準。結合國內外部分學者的研究成果[24,25]以及武漢市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協調發展的實際狀況,根據文章測算的協調度大小,建立了協調度評價劃分標準,具體劃分標準如表2所示。

表2 城鎮化協調性評價指標的劃分標準
通過收集武漢市2008—2017年人口和土地城鎮化相關數據,建立符合武漢市實際的評價體系,利用客觀熵值法,確定相關指標的權重,通過構建耦合協調度模型,得到武漢市人口和土地城鎮化綜合指數、發展度、耦合度、協調度和協調發展類型,具體如表3 所示。
由圖1 可知,2008—2017年武漢市人口城鎮化綜合指數有明顯變化,人口城鎮化指數從2008年的0.010 變化至2017年的0.925,土地城鎮化指數從2008年的0.031 變化至2017年的0.961,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作為城鎮化的核心部分,武漢市城鎮化綜合指數的快速增長,反映出武漢市城鎮的快速發展,人口和土地均呈不斷提升的發展趨勢。
2008—2017年武漢市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的發展大致分為3 個階段。第一階段為2008—2010年,在此階段,武漢市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指數水平都較低,土地城鎮化指數高于人口城鎮化指數,該階段為人口城鎮化滯后、土地城鎮化主導階段。這主要是由于當時武漢市社會經濟發展水平較低,城鎮化的各項基礎設施不夠完善導致,對于人口的吸引力不足。

表3 2008—2017年武漢市城鎮化協調發展程度的評價結果
第二階段為2011—2014年,在此階段,武漢市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指數處于中等水平,兩者發展的速率明顯加快;該階段為土地城鎮化指數低于人口城鎮化指數,城鎮化處于土地城鎮化滯后、人口城鎮化主導型階段。這主要是由于武漢市政府加大了招商引資力度以及十八大以后國家政策對于武漢市發展的支持,吸引了大量人口的遷入。
第三階段為2015—2017年,在此階段,武漢市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指數處于較高水平,兩者發展的速率趨于平緩,該階段為土地城鎮化指數高于人口城鎮化指數,城鎮化處于人口城鎮化滯后、土地城鎮化主導型階段。這主要是由于武漢市政府加大了對城市基礎設施的建設以及出臺了一系列留人引人的政策,使得兩者增長到較高水平,城市人口大量的增加,同樣使得土地資源更加的稀缺,所以產生了土地城鎮化主導型。

圖1 2008—2017年武漢市城鎮化指數發展趨勢
發展度作為衡量城鎮化發展整體水平的度量標準,可以對武漢市城鎮化發展度進行精確衡量。由圖2 可知,2008—2017年武漢市城鎮化的整體水平不斷提高,發展速度不斷加快,城鎮化綜合指數由0.021 上升為0.943。發展度是綜合了土地城鎮化和人口城鎮化兩者的共同影響,將2008—2017年人口和土地城鎮化發展分為3 個階段,而現階段主要為土地城鎮化主導型,土地城鎮化發展的速度更快,表明武漢市城市發展空間在不斷外拓,為城市人口提供更加寬闊的生活空間。但是武漢市由于自然條件的影響,水域較多,土地比較稀缺,加之武漢市的吸引力不斷加強,人口不斷增加,在土地主導型的城市化過程中不應該盲目求快,要控制土地城鎮化發展速度,提高其發展質量,平衡土地城鎮化與人口城鎮化關系,使兩者相互協調發展,避免兩者發展不平衡而產生的城市病問題。

圖2 2008—2017年武漢市城鎮化協調發展變化趨勢
耦合度是衡量城鎮化內部因素影響度以及依賴度的度量標準,可以反映人口與土地城鎮化之間相互的影響以及依賴程度。由圖2 可知,2008—2017年影響武漢市城鎮的兩個主要因素——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的內在關聯以及內在依賴程度不斷加強,耦合度指數從0.858 上升為0.999,兩者耦合度幅度變化較小,10年的變化值僅為0.141。從整體的耦合度指數以及耦合度指數的變化可以看出,武漢市經濟的快速發展使得武漢市的對外吸引力不斷增強,城市人口的集聚效應在整體上擴大了城鎮人口的規模,使得城鎮土地規模同樣擴大,加之在追求有品質、有幸福感的生活理念影響下改善了土地整體的利用結構,平衡了土地的投入和產出水平;同樣,土地城鎮化也影響了人口城鎮化,土地利用面積的擴大、土地利用結構的改變(強調建設綠地)等因素也吸引了大量人口的遷入。
2008—2017年武漢市的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的協調度有較大的變化,協調度指數從0.133 上升到0.971。根據協調度指數的劃分標準,武漢市的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的協調度發展經歷了3 個階段,分別是發展不協調階段、過渡調和階段、協調發展階段。
1)發展不協調階段(2008—2009年)。該階段協調度指數均處于較低水平,2008年的協調度指數為0.133,2009年協調度指數為0.343,通過分類標準來看,兩者都低于0.400,整體發展失衡,處于發展不協調階段。人口和土地城鎮化不協調主要由于該階段的發展度較低,兩者發展滯緩,互相的帶動性不強,協調度不夠。
2)過渡調和階段(2010—2011年)。該階段協調度指數均處于中等水平,2010年的協調度指數為0.437,2011年協調度指數為0.591,通過分類標準來看,兩者都高于0.400,整體發展平緩,處于勉強協調發展階段。該階段協調度的發展不斷優化,內在的影響因素為兩者發展度,發展度的快速發展對兩者的協調度有較大的正向影響作用。
3)協調發展階段(2012—2017年)。通過分類標準來看,2012、2013、2014年武漢市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的協調度分別達0.714、0.750、0.799,進入中度協調發展階段;2015年達0.882,屬于良好協調發展階段;2016年和2017年,協調度均大于0.900,開始步入優質協調發展階段。兩者發展協調度不斷加強,表明武漢市城鎮化整體發展不斷優化,人口和土地城鎮化相互的促進作用不斷增強。
近年來,武漢市積極響應國家“十三五”規劃以及《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發展戰略,大力加強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推進武漢市在中部地區中心城市的建設,增強武漢市城鎮化的輻射帶動作用。從總體上來看,2008—2017年武漢市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指數明顯上升,反映出武漢市城鎮化水平有較大的提高;武漢市人口城鎮化及土地城鎮化在這10年間的不完全同步發展,反映出其發展的側重點與社會發展實際相聯系。武漢市人口城鎮化以及土地城鎮化的發展度、耦合度、協調度三者都呈上升趨勢,反映出武漢市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逐漸趨于科學、協調的發展階段。
武漢市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發展的過程中仍然存在許多問題,例如武漢市當前的工資收入與消費水平不配套,導致武漢市人口城鎮化中新增城鎮人口的幸福感不強;武漢市被稱為“大武漢”,其中,既有對武漢市的面積以及社會發展的贊譽,也有對武漢市在城鎮化過程中大而不精的感嘆;武漢市在整體的城市規劃發展中存在“冒進式”發展,導致土地利用的不合理,環境質量的下降等城鎮化帶來的問題;加之武漢市是傳統的工業城市,其第二產業在GDP 的整體占比(2018年占比為43%)與其他同等級的城市相比處于較高水平,對城市人口城鎮化和土地城鎮化的內涵式發展有一定的阻礙。
4.2.1 改善人口城鎮化發展質量 基于新型城鎮化發展的大環境,武漢市應該本著“搬得出、穩得住和逐漸能幸福”的原則,有規劃地將鄉村人口向城市轉移,從而增加城市人口基數。政府亟需為遷移人口教育水平和科學文化素質提升做出努力,出臺更多的保障政策,增加發展紅利和社會福利,為其解決包括就業、醫療、養老和子女入學教育等民生問題,讓遷移人口享受與城鎮人口同等機會與待遇;其次,在武漢市城鎮化發展的過程中,勞動保障部門應該發揮自身職能,本著“培訓機構要專業、培訓內容要實用”的原則,提升遷移人口勞動技能,擴寬他們的發展思路,增強“造血”功能,響應國家供給側改革的大戰略,為城市輸送更多的技能型人才,促進武漢市人口城鎮化質量的提高。
4.2.2 加強規劃,提升土地利用水平 隨著城市人口不斷增加,城市面積迅速擴大。目前,武漢市部分地區已經出現了“過度城鎮化”現象,直接表現形式為土地粗放利用、多個新區的開工建設以及違法興建和超占宅基地等問題突出,城市外延式發展導致城市用地規模失控,超越了人口和產業發展的實際需求。武漢市應該響應國家的號召,促進土地集約利用,在城市基礎設施建設中引入民間資本,在滿足城市人口需要的基礎上,協調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發展;其次,加強規劃與管理,在未來城鎮化道路上,本著“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基本宗旨,提高城市規劃水平,維護城市生態平衡,實現城市土地利用空間布局、配置效率與生態環境的和諧發展。
4.2.3 倡導“漸進式”城市發展戰略 武漢市許多地區存在“冒進式”土地城鎮化發展問題,基礎設施建設以及房地產行業的迅速發展,導致城市外延式發展,甚至在部分地區形成“空心化”,并不同程度地造成土地浪費現象。要顧及廣大農村人口向城鎮轉移需要有一個與地區承載力相適應的過渡空間。目前,武漢市對于落戶條件在不斷放寬,但是許多地區和產業還不具有產業集聚優勢,致使人口的城市化遷移缺乏動力;加之武漢市近幾年房價高漲,減緩了人口城市化發展進程,阻礙了武漢市城鎮化的協調發展。因此,促進武漢市城鎮化“漸進式”發展是可持續發展戰略的重要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