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產業轉型升級關鍵期的回顧與瞻望

馬 超，石振國，王先亮

（山東大學 體育學院，山東 濟南250061）

“十三五”時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勝時期，也是體育產業由高速發展向高質量發展轉型升級的重要關鍵期。 為統籌“十三五”期間體育產業的各項工作，充分發揮體育產業在建設健康中國、 保障和改善民生、 推進體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挖掘和釋放消費潛力、增強經濟增長新動能等方面的積極作用， 遵循黨中央與國務院的頂層設計并考慮新形勢下體育產業發展特點制定了體育產業發展十三五規劃。 體育產業高速發展， 根據2018 年度體育產業統計數據，2018 年我國體育產業總規模、 增加值大幅提高， 總規模達到26 579 億元，較2017 年增長20.9%；產業增加值達到10 078 億元，較2017 年增長29.0%，占當年GDP 比重達到1.1%，顯示出強勁的增長潛力和巨大的市場空間。 在“十三五”收官之際，梳理體育產業的發展經驗以及發展態勢， 總結體育產業的相關研究成果可以為體育產業“十四五”規劃獻策獻計，本文運用可視化的方法對體育產業“十三五”規劃頒布以來的重要成果進行分析，以期闡明體育產業研究熱點與發展前沿， 同時為政府制定相關政策文本提供指導性意見。

知識圖譜也稱之為知識域可視化或知識領域映射地圖，通過可視化的手段來將某一領域內科學知識間的關系進行展現［1］。 近年來，運用知識圖譜來展現各學科知識的演化規律與內在聯系已成為科學研究中的重要方法， 使得學科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具備了一定的便捷性。 因此，知識圖譜受到越來越多學者的青睞，對經濟發展規律、社會治理體系、科創動力轉換、資源環境等領域進行了系統把握與政策建議［2-3］。 文章使用CiteSpace 軟件繪制了“十三五”期間體育產業相關研究成果的科學知識圖譜， 對其前沿熱點與研究態勢進行了深入分析， 以期把握體育產業研究大方向并為未來產業政策制定提供理論依據。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方法

借用文獻計量學的相關理論與方法對樣本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 本研究采用軟件V.5.3.R2(64bit)版本，選定恰當算法，設定時間切片，繪制體育產業發展“十三五”規劃以來我國體育產業研究文獻的作者共現、機構共線、關鍵詞共現、突現詞與時間線圖等可視化知識圖譜， 借此來探究我國體育產業發展“十三五”規劃期間的研究熱點及演化趨勢［4］。

1.2 數據來源

文獻來源為中國學術期刊出版總庫(CNKI)。 期刊不同表現為收錄的文章影響力不同， 本研究最終選擇樣本文獻來源數據庫為中文核心期刊和CSSCI 來源期刊［5］。 在數據檢索過程中，對數據全面性、準確性和科學性要求比較高，本研究選擇“體育產業”為主題詞使得樣本文獻兼顧體育學相關理論與產業經濟學相關理論，選定“2016-2020 年”作為文章收錄的時間跨度(檢索日期：2020 年 6 月 1 日)，檢索后經過一系列去重等技術處理，選擇1 170 篇相關文獻作為樣本。

2 結果分析

2.1 文獻年度分布

圖1 清晰展現出體育產業發文量變化趨勢。 在近5 年內體育產業領域的發文量盡管呈現下降趨勢， 但始終保持著較高的文獻數量，2016～2020 期間大致處于體育產業研究的穩定階段。 同時可以看出截止到2020 年6 月1 日體育產業相關文獻發表已達239 篇，在體育產業發展“十三五”規劃向“十四五”規劃過渡期這一關鍵時期，相關高質量研究定會出現較大增長。這表明，2016 年“十三五”規劃制定后體育產業相關研究受到眾學者的持續關注， 該領域研究熱度與國家政策導向一定程度上呈正向關系。

2.2 領域內主要研究力量

2.2.1 發文作者及合作網絡

選擇Node type=Author 進行數據處理分析， 繪制體育產業研究的發文作者共現圖譜（圖2）。 圖中N（節點）=194 個，E（連線）=172 條，D（網絡密度）=0.009 2。 通過圖譜可得出，研究體育產業相關方向的學者群有一定數量并呈現為 “中心-邊際”結構。

其中33 名學者發文量較為突出，處于核心學者區。 其中黃海燕、任波、戴俊以及張瑞林的發文量最多，分別達到29、23、10 和 10 篇，是可視化圖譜中最為顯著的 4 個點。 同時，王飛、王家宏、鮑明曉、姜熙、李凌、姜同仁、沈克印、易劍東、張林、李國、彭國強和孫慶祝等學者在圖譜中形成了重要節點，發文量也很是可觀。 重點研究領域為體育產業結構、 體育消費、體育特色小鎮、冰雪體育產業、體育改革等熱點領域。

在作者合作方面， 體育產業研究群體形成了較為明顯的核心團隊、邊緣團隊以及獨立研究群，其中以黃海燕和任波為中心的合作團隊規模最大，由超過20 位研究者組成；同時，王家宏、姜熙、王飛、呂萬剛、張瑞林、孫慶祝和彭國強等學者的研究團隊也已建立。 其余發文作者形成了邊緣獨立研究群，多數學者的合作關系較弱或以獨自研究為主。

圖1 樣本文獻的數量年度變化圖

圖2 樣本文獻的體育產業研究發文作者共現圖譜

表1 樣本文獻的體育產業研究發文作者列表

2.2.2 發文機構及合作網絡

選擇Node type=Institution 進行數據處理分析， 繪制體育產業研究的發文機構共現圖譜（圖3），圖中N（節點）=185 個，E（連線）=112 條，D（網絡密度）=0.006 6。圖譜顯示致力于體育產業研究地機構集中在上海體育學院、北京體育大學、南京師范大學體育科學學院與山東大學體育學院等高校研究機構，研究機構間學術交流相對集中。

分析發文量可得出20 篇及以上的分別為上海體育學院經濟管理學院（黃海燕團隊領銜）、北京體育大學（鮑明曉團隊領銜）、南京師范大學體育科學學院（孫慶祝團隊領銜）、鹽城師范學院體育學院（任波團隊領銜）、蘇州大學體育學院（王家宏團隊領銜）與山東大學體育學院（張瑞林團隊領銜），幾所高校研究機構的發文量占總數的比例較大。 這說明體育產業領域的研究機構相對集中， 樣本文獻顯示6 所高校頻次分別達到了 44、37、27、25、24、22、20 篇。

從研究合作來看，形成了以上海體育學院經濟管理學院、鹽城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和蘇州大學體育學院為主的核心網絡，北京體育大學、首都體育學院和國家體育總局體育科學研究所為主的核心網絡，以及南京師范大學體育科學學院、華東師范大學體育與健康學院、 山東大學體育學院和吉林體育學院為主的核心網絡。 除該3 個核心合作網絡外，發現其他科研機構合作交流較少同時學科之間交叉較少。

圖3 體育產業研究發文機構共現圖譜

表2 體育產業研究發文機構列表

2.3 研究熱點

可通過濃縮與提煉后的關鍵詞來反映體育產業的研究熱點。 軟件節點選擇（keyword），得到體育產業熱點關鍵詞共現圖譜（圖4）和體育產業研究高頻關鍵詞（表3），以便總結領域內的研究熱點。

如圖4 和表3 所示，得出“十三五”期間體育產業領域的主要研究內容集中在 “體育消費”“體育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體育產業融合與業態發展”和“促進全民健康與體育強國發展研究”等4 個方面。 其中，尤以“體育消費”和“體育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的成果較多， 是該領域最為核心的研究主題。

第一，體育消費研究。 圖4 顯示，“十三五”期間我國體育產業研究的高頻關鍵詞體育產業、體育經濟、體育消費和全民健身節點較為明顯并且之間存在一定聯系。 隨著經濟發展與社會的不斷進步， 當前消費承載跨越經濟轉型發展關口根本動力支撐和需求引領的重要任務， 居民消費水平和消費方式也不斷更新變化。 《關于完善促進消費體制機制進一步激發居民消費潛力的若干意見》《進一步促進體育消費的行動計劃（2019-2020 年）》和《關于促進全民健身和體育消費推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等文件的頒布，逐步過渡到體育消費促進體育產業發展的軌道上來， 引發了眾多相關學者深入的研究。 從我國體育消費整體情況來看體育消費迎來了較為可觀的發展機遇，體育賽事等服務型消費提質擴容，體育用品等實物型消費提檔升級，體育旅游等新興消費領域快速發展，青少年與女性已成為消費主力軍； 但學者們也普遍反映存在東西部消費水平不均衡， 城鄉消費水平不均衡以及服務型消費占比較低等問題的存在［6-7］，這也表明體育消費仍是極具開發潛力的重要領域。 對體育消費的內在邏輯與機理分析求得新時代體育消費的培育路徑， 加強治理能力打破體育消費發展制度約束，強化市場主體作用激發體育消費內生動力，營造良好體育消費環境，強化“互聯網+”思維創新消費新模式，堅持創新驅動不斷開發新產品與新服務［8-10］。“十三五”期間加大了對體育消費的研究， 肯定了體育消費對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未來政策制定仍要側重體育消費的可持續發展。

第二，體育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研究。 圖4 顯示，“十三五”期間我國體育產業研究的高頻關鍵詞體育產業、供給側改革、 結構優化和產業結構節點較為明顯并且之間存在相互關系。 隨著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戰略的提出，沈克印等研究了體育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本質內涵、學理邏輯、發展現實與推進思路，提出以五大發展理念為行動指南推進其改革［11］。 李格非分析了美國利用供給學派觀點治理經濟滯漲的成功案例，進而提出了目前中國體育產業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增加體育產品和服務的有效供給［12］。 張秋珍等在全面分析我國體育產業發展現狀下，提出發展體育服務業，推進“放管服”改革，重視創新驅動和推動融合發展的基本思路［13］。 任波等采用新供給經濟學、 產業經濟學相關理論探尋了體育產業供給側結構性矛盾的形成原因并提出了改革路徑［14］。 付群等全面分析我國體育產業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挑戰與機會基礎上，提出了貫徹落實“科學”“價值”“協調”“發展”和“創新”五大原則推動我國體育產業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15］。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戰略的貫徹實施對優化調整體育產業結構、 培育體育產業內部支柱性業態進而培育體育產業成為我國支柱型產業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第三，體育產業融合與新業態發展研究。 結合圖4 與表2發現，“十三五”規劃以來體育產業研究呈現出“產業融合”“體育文化”“體育旅游”“互聯網+”和“體育用品”等高頻關鍵詞，體育產業融合與業態發展的研究顯然已成為研究的熱點。 文體旅產業融合方面，金媛媛等基于企業成長視角，依據企業成長理論研究了體育產業、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融合機制，解開了他們之間融合的“黑箱”，為他們三者之間的加速融合提供了參考［16］。 尹弘等綜合分析了文化、體育和旅游產業融合的理論、經驗和路徑，闡述了文化、體育、旅游產業融合的核心、無大作用機制、四種模式與新興價值鏈，最后結合我國實際提出推動我國文化旅游和體育發展的四個路徑［17］。 體旅融合方面， 林勇虎等從協同創新的角度揭示了體育產業與旅游產業協同創新的前提、內在動力與基礎，并構建了兩大產業的協同創新體系［18］。 黃瑋等在研究我國體旅產業融合發展現狀同時分析典型案例的基礎上， 提出了體旅產業融合發展的相關對策［19］。 體育養老產業方面，葉宋忠分析了產業融合大背景，構建了體育產業與養老產業的互動機制并從技術、產品、業務和市場層面對其進行解釋， 提出了政府主導來整合市場的融合機制［20］。 韓松通過多元回歸模型和案例比較，在探討我國體育產業與養老產業融合發展理念的基礎上， 考證了實現兩大產業融合的市場關系和經營模式［21］。 吳學峰在體育強國的大背景下采用文獻資料法和統計分析法， 分析了體育產業融合動因，整理歸納了體育產業融合的時代性、必要性，結合產業演進客觀規律總結體育產業融合路徑［22］。 蘇敷志等運用實地調查法和邏輯分析法對我國粵港澳大灣區的體育產業的融合發展進行了研究［23］。 顯然產業融合大背景使得體育產業與其他產業融合趨勢變強， 范圍和深度擴大以及新業態的層出不窮使得體育產業融合成為促進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進而實現體育強國建設的必然選擇。

第四，體育產業促進全民健康與體育強國發展研究。 “十三五”規劃以來體育產業研究的高頻關鍵詞體育強國、全民健身、健康中國、競技體育、群眾體育呈現較強的網絡關系。 體育產業推進體育強國建設方面， 袁建國等將體育產業指標對接體育強國要求，明確了建設體育強國須達到的指標標準［24］。 王子樸等研究指出了體育產業發展是推動體育強國建設的內在邏輯， 深入探討新時代中國體育強國建設中的體育產業發展邏輯［25］。 黃海燕研究指出了體育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作用，給出了具體體育產業助推經濟強國建設的策略［26］。 張玲玲等提出了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建設體育強國背景下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驅動力， 揭示了其存在的主要問題同時為體育產業沖刺支柱產業給予了路徑選擇［27］。 在促進全民健康方面，雷濤和李龍都運用共生理論揭示了全民健身與體育產業的共生關系，指出體育消費市場是二者的共生介質和紐帶，提出在重視體育消費市場與供需兩側協同發力的基礎上從宏觀、 中觀以及微觀3 個層面促進二者的協同發展［28-29］。 魏明濤應用因子分析法及數據統計法分別構建區域經濟發展、 區域體育產業發展、區域全民健身發展指標評價體系及權重，對陜西省體育產業與全民健身綜合協調發展現狀及結構進行分析， 并通過各測度的得分結構及得分情況給予相應的意見建議［30］。 王龍飛等從產業融合的理論視角， 研究健康中國戰略下體育產業與健康產業融合發展的動因、困境與路徑［31］。 “十三五”規劃實施以來， 圍繞體育產業促進體育強國建設與促進全民健康以及健康中國建設的研究， 迎合了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體育需要同我國體育事業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間的矛盾， 真正意義上為解決我國體育體制機制與居民體育需求存在的現實問題獻策獻計。

圖4 體育產業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2.4 研究趨勢

探索領域內的前沿知識，把握學科領域未來的研究趨勢。結合圖5 關鍵詞的突現強度與突現起止點和圖6 關鍵詞隨時間線的分布情況形象的展示出了體育產業研究的前沿領域，對“十三五”以來的研究前沿進行總結并預測了“十四五”的研究趨勢，為“十四五”規劃的制定提供理論依據。

趨勢1：粵港澳體育產業協同發展研究。國務院印發的《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 和黨的十九大報告一致指出了粵港澳深度合作， 進而推進大灣區體育事業和體育產業發展的重要性。 至此體育學界關于粵港澳體育產業的研究中粵港澳大灣區體育產業協同發展的研究處于一個不斷上升的趨勢。周良君等運用文獻資料研究、實地考察、深度訪談和焦點小組討論等方法對大灣區體育產業協同發展的戰略意義、 現實基礎、面臨的挑戰及發展對策等進行深入分析，提出了其協同發展的思路［32］。 肖婧瑩等以哈肯的協同學為理論支撐，運用扎根理論方法， 探討了粵港澳大灣區體育產業協同發展的五大現實困境并提出了四大破解路徑［33］。 蘇敷志等運用實地調查法和邏輯分析法等研究了粵港澳大灣區體育產業融合發展現狀、問題及對策［34］。 周良君等通過總結國外的研究發現法治對于大灣區體育產業的協同發展至關重要， 提出我國體育產業法律供給不足與大灣區特殊體制兩大問題［35］。 從此看出粵港澳大灣區體育產業協同發展已成為國內眾多學者關注的焦點，未來在“1 個國家，2 種制度，3 個關稅區，3 個法律體系”下發展粵港澳大灣區體育產業，需要繼續深化改革加大創新，充分發揮香港、澳門和廣東的地域優勢與戰略優勢，打造體育產業區域領頭羊，培育體育產業成為支柱性產業。

趨勢2：體育產業助推鄉村振興研究。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貫徹新發展理念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建設完善新時代經濟體系［36］。 目前體育產業通過提供有效供給促進鄉村振興的作用不斷放大， 同時鄉村振興戰略也帶動了農村體育消費水平提升。 袁晶等從理論層面梳理了“郊野公園”與“全民健身”“鄉村振興”三者間的關系，分析了上海郊野公園治理，探尋出了一條郊野公園發展的新路徑［37］。 張帥等基于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研究了社會公共體育服務與地區體育產業融合發展的機遇、機制以及路徑。 鄭麗梅在研究中指出城鄉稟賦差異在體育元素、體育產業和體育空間多層交互融合形成城鄉交融區域，形成城鄉體育“元素-產業-空間”耦合發展的新型空間格局助力城市產業轉型，推動鄉村振興和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38］。 任波等基于產業經濟學相關理論， 對體育產業與鄉村振興關系展開了分析， 探究新時代體育產業助推鄉村振興的價值與路徑［39］。 新時代我國體育產業“雙高”發展（高質量與高速度）作為體育強國建設的關鍵步驟，體育產業的“雙高”發展在促進體育強國的發展戰略實施過程中作用日趨凸顯。 探究體育產業在助推鄉村振興戰略的價值及路徑， 對助力社會主要矛盾轉化、鄉村產業振興、健康中國建設等具有現實意義。

趨勢3：冰雪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研究。中國在2015 年首次獲得了冬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舉辦權，習總書記明確提出：要將冬奧會舉辦成為一屆精彩、非凡、卓越的奧運盛會。 冬奧會的來臨帶動了冰雪產業的快速發展，在部分省（市）冰雪產業已發展成為新興經濟支柱產業之一。 張瑞林以冰雪體育產業價值創造活動和區域資源稟賦分析為基礎， 構建冰雪體育產業商務模式，優化冰雪體育產業結構［40］。 雷國飛基于體育消費需求升級背景，運用文獻資料、數據分析等方法，指出了我國冰雪體育產業發展與供給存在的問題， 提出了促進冰雪體育產業供給轉型的對策［41］。 王韶玉發現我國冰雪運動產業在迅猛發展的同時環境問題卻不斷涌現， 構建了在環境倫理思想和原則的指導下的綠色發展路徑［42］。 葉文平認為我國目前冰雪運動產業發展的主要矛盾和問題主要表現在 “供給側”，因此基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要求提出部分建議［43］。 張瑞林等運用文獻資料法、層次分析法等研究方法，構建冰雪體育賽事品牌的層次結構模型， 并利用結構方程模型構建冰雪體育賽事品牌管理、品牌進化與進化績效的關系模型，分析驗證路徑影響關系［44］。 林素絮認為冰雪運動產業跨越式發展要依靠技術創新和商業模式創新的融合［45］。 張瑞林從冰雪體育消費者角度，構建冰雪體育廣告對消費行為影響效果的概念模型，探討了不同類型的冰雪體育廣告對消費行為的影響以及態度在這個影響過程中的調節效應［46］。 當前我國冰雪體育產業正處在冬奧會籌辦的機遇期， 未來將會圍繞有關冰雪體育產業的理論框架、全產業鏈構建、綠色發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創新驅動等主題展開研究。

趨勢4：“后疫情”時代體育產業發展研究。 疫情為體育產業帶來了沉重的打擊，那么具體帶來了什么影響？ 體育產業該如何在疫情爆發后實現再一次的增長？ 張亮等從體育互聯網產業、 電子競技運動的產業增長以及疫情過后體育賽事與休閑產業的報復性消費等角度對體育產業發展的空間和價值轉向進行了研究［47］。 王雅倫等通過對比“非典”疫情期間宏觀經濟、產業發展及其后行業發展走向，分析預測疫情對于體育產業的影響，判斷疫情之后的體育產業的發展變化，認為短期體育服務行業受沖擊較大， 疫情過后體育需求與消費會集中爆發，中長期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基本面不會變［48］。 吳香芝等通過梳理網絡、新聞、廣播和報紙等方式搜集疫情對經濟與體育服務業影響的相關消息并訪談體育服務業相關管理人員，分析疫情帶來的后果最后提出我國體育服務業的經營策略［49］。王戩勛等指出我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長遠目標不會因疫情所改變， 總結了數字經濟時代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困境， 提出打造供應鏈與產業鏈相關聯的體育產業鏈以及供給與需求相關聯的配套體系以推動其向數字化轉型發展的總體思路［50］。 新冠疫情為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尤其以體育服務業為代表的各大企業，但同時也為“互聯網+”等線上經營方式帶來了機遇，總之疫情無法改變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基本面， 但未來要加大對我國體育產業應對重大事件沖擊的研究，建立高質量發展的保障機制。

圖5 樣本文獻的體育產業研究的前沿突現詞

圖6 樣本文獻的體育產業研究的時間線圖

3 研究建議

本文通過對知網收錄的“十三五”規劃以來有關體育產業發展的相關文獻，利用可視化技術進行樣本文獻的特征分析，總結近年來體育產業的研究熱點與未來的研究趨勢， 旨在為體育產業發展“十四五”規劃提供理論支撐。 “破局”體育產業發展“十四五”規劃應著重處理好體育產業如何接駁經濟高質量發展要求， 如何緊貼國家大政方針乃至如何滿足大眾日益豐富的體育需求等相關事宜。 本研究對未來體育產業規劃與體育產業研究的建議如下：

第一，落實我國體育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大力推動競賽表演業、健身休閑業、場館服務業、體育中介業、體育培訓業和體育傳媒業等體育服務業的壯大與支柱性產業地位的建立，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美好體育需求，優化體育產業結構；政策供給到位， 體育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步伐快而穩取決于相關政策供給的快而穩，完善宏觀結構、組織、布局等政策制定，細化微觀財稅、土地、人才等支撐。 創新驅動產業發展， 簡政放權激勵市場主體進入與擴大， 推動技術與設計創新，推動國產品牌競爭力，向國際市場邁進。

第二，產業融合的高質量發展。 首先是體育產業與旅游產業的加速融合，依托各地特色資源優勢，開展高爾夫、摩托車運動、汽車露營，極限運動、馬術等時尚運動項目；再者是體育產業與文化產業的加速融合， 民俗類體育活動與非遺項目的開發和保護， 古城馬拉松等文化底蘊深厚體育文化活動舉辦以及體育與文化融合衍生品及相關服務的開發； 最后是體育產業與養老健康產業融合，加強兩產業融合的技術、業務以及市場融合演進路徑頂層設計。

第三，提高體育產業應對重大事件沖擊的能力。 新冠肺炎疫情將持續發展的體育產業陷入危機， 體育產業面臨在逆境中生存的巨大挑戰［50］。 為促進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一定要提高應對重大事件短期沖擊與長期影響的能力。 將“促進消費、擴大內需” 作為體育產業長期堅持的基本政策， 可結合發放“體育消費券”等方式；通過擴大融資渠道等方式加強對體育中小微企業金融政策支持；針對性防控體育賽事表演業、體育健身休閑業和體育教育培訓業等重點行業金融風險； 重點解決當前疫情防控期間體育產業的全面復工復產。

第四，加大學科交叉力度，加深學術合作程度。 體育產業將迎來下一個“五年”，保障體育產業在下個“五年”內高速與高質量并行發展還需跨學科，跨專業，多學者共同努力，從不同的視角，結合跨專業知識和實踐經驗，創新完善現存體育產業理論，為體育產業實踐注入新的動力。 建議未來體育產業研究應融合體育學，產業經濟學，管理學與社會學等學科并積極吸收體育用品生產企業、體育健身俱樂部、職業體育俱樂部等專業管理人才共同為體育產業的“雙高”發展獻策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