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實證分析
——基于灰色關聯分析法

田富俊，儲巍巍，劉 彥

（福建農林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福建 福州 350002）

科技創新是推動產業結構優化與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在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的背景下，依托科技創新實現產業融合發展已成為產業發展的新趨勢，并逐漸成為社會經濟發展的新主流。當前，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面臨國內外環境發生深刻變化、經濟全球化與世界新一輪產業變革加速演進的復雜背景下，我們需要保持戰略定力，深化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充分發揮創新引領發展第一動力作用，為經濟增長提供新的成長空間和重要支撐。

中共十九大報告提出了“完善文化經濟政策，培育新型文化業態”，這為我國文化產業發展提供了強大動力。依靠科技創新并與其實現融合發展已成為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途徑，也是增強文化產業內在價值與核心競爭力的必然選擇。文化產業與其他產業之間存在高滲透性、高耦合性的關聯關系，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受到政策環境、研發經費投入、市場需求培育、文化資源開發、創新人才供給等因素的影響。目前我國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水平不高，存在諸多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因此，在跨界融合背景下，運用一定時間周期的發展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研究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中各相關要素的灰色關聯程度，探究各要素的作用發揮效應，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基于此，本研究在分析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機理的基礎上，運用灰色關聯分析法，選取2008—2017年10年間的數據進行實證分析，測算二者之間的灰色關聯程度，分析其主要制約因素，以期為促進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提供理論參考。

一 文獻綜述

關于產業融合發展，國外學者對其進行了較為深刻的研究。Rosenberg從技術方面解釋產業創新融合的概念，認為不同產業在信息技術作用下互為滲透、融合[1]。Napoli認為由于“數字與信息”鴻溝的存在，新技術會影響文化的傳播效果，但也可能是促進文化產業產生制度變革的外在動力[2]。Sengupta指出，科技創新在創造新產品的過程中會產生新的部門，改變原有的生產結構[3]。Hartley從科技與文化融合的視角進行研究，認為新技術、新媒體等與傳統文化產業的結合催生了新的產業——創意產業[4]。凱瑟琳和愛德華研究了亞洲一些國家和地區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的成功案例，發現在文化產業發展過程中，不可忽視科技創新所發揮的巨大作用[5]。文化產業具有政策依賴性[6]，Bonet等人研究了科技與文化產業融合政策體系中文化價值、社會形態以及技術的互動作用[7]。隨著國內外形勢的變化，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顯得尤為重要，是實現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8]。近幾年，國內學者也加強了對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的研究分析。有些學者對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的融合模式加以分析。如高奇等人認為，科技與文化呈現出“多層多維互動螺旋發展”模式[9]；李鳳亮等人提出文化與科技創新融合的五種模式，并認為在科技創新的推動下，跨界融合會成為當下與未來文化產業形態創新的主要模式與戰略方向[10]，其結果是傳統產業越來越接近文化產業的特質，而文化產業本身也借助新的手段不斷滲透到其他行業中[11]。也有學者從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的發展狀況著手進行研究。如余吉安等人指出，將現代科技運用于傳統文化創意產業中，能提升傳統文化產品的技術性和新穎性[12]。孫國鋒等人基于我國2006—2016年面板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發現文化與科技融合顯著促進了區域文化產業結構升級[13]。于澤運用赫芬達爾指數法對文化和科技產業融合情況進行測度，結果顯示兩者的整體融合度不高[14]。廖青虎等人以天津市38項政策文本為樣本進行實證分析，發現政策的平均效力較低且存在滯后效應[15]。解學芳等人認為實現技術與制度的協同創新，是進一步促進文化產業健康發展的有力保證，是整合文化產業資源、轉變文化產業結構、促進文化創新產業持續發展的關鍵[16]。鄧文君等人指出，文化產業發展的新趨勢是以數字化作為提高文化產業競爭的驅動力，而科技與文化的融合已成為文化產業發展的根本動力[17]。王歡芳等人認為，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需要先從戰略性新興產業的特點入手，再從宏觀、微觀環境等方面尋找相關影響因素[18]。費瑞波以我國文化制造業為例進行研究，發現行業競爭、技術創新和文化需求對文化與科技融合創新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19]。楊毅等人研究指出，在跨界轉型時代背景下，文化與科技融合作為一種技術誘發型產業發展模式，其實踐路徑表現為文化科技化與科技文化化[20]。

綜上，從國內外的現有研究來看，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跨界融合發展已成為促進文化產業進一步發展的關鍵。現有研究主要集中于兩者融合的模式、動力、路徑、對策等內容，但對二者融合關聯程度的定量研究與實證分析較少。基于此，本研究通過構建灰色關聯分析模型，測算二者的灰色關聯度，探究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的內在關系與相互作用，以促進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的良性互動融合發展。

二 機理分析

科技和文化相互交融由來已久，文化產業促進科技的發明創造和應用，科技又為文化產業帶來新的發展要素與傳播手段，不僅重振了傳統文化產業，而且激發了文化產業要素資源的內在活力，極大地推動了各要素的“新組合”。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互為作用，在協同作用中實現融合發展，并在融合發展中催生出新業態，其作用機理如圖1所示。

（一）科技創新推動文化產業繁榮

科技創新帶來的新技術深刻影響著文化產業的發展。一方面，先進技術在文化產業中的應用會引起文化產業變革發展。在科技迅速發展的背景下，每一種文化產業的發展幾乎都是源于科技創新的影響，比如目前特別火熱的網絡素人選秀節目，互聯網技術的加入，極大地增強了其影響力，素人選秀節目的興起，又推動了素人選秀文化產業的發展。另一方面，隨著文化越來越受到科技創新的影響，文化的內容、形式、傳播等各方面深受新時代科技的影響，文化產業制作工藝水平不斷提高，內在價值大幅度提升，都促使文化產業不斷優化升級。

（二）文化產業促進科技創新發展

文化產業的發展也能促進技術提升，帶動創新發展。文化產業激烈的市場競爭，給文化企業發展帶來巨大壓力，為在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必須大力發展科技創新，依靠科學技術提升文化產業的創新性，進而不斷提升文化產業的核心競爭力。在這種市場壓力下，文化企業不斷進行科技創新，提高文化產業的競爭力，這成為促進科技創新的重要動力。如3D、4D、5D技術在電影產業中的應用，VR產業的盛行，又如從紙質書籍到電子書，從戲劇到電視劇電影，從單機游戲到網絡游戲等，文化產業的形態一直在改變，人們的需求不斷變化，不再滿足于傳統的文化產業形式。這些產業形式的實現需求給科技創新帶來巨大激勵，從而促進科技創新的持續發展，推動新技術、新應用的不斷涌現，促進新舊技術的迭代發展與持續演進。

（三）兩者深度融合催生新業態

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人們的生活方式與消費理念已發生變化，精神層面的需求正快速增長。通過與科技創新的相互滲透、嵌入和融合，文化產業獲得長足發展，衍生出滿足人們精神生活需要的新型文化服務產品，催生出文化產業新業態。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進步，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不斷深入，推動了文化產業更多元化發展，催生了大批新業態；新業態在市場化過程中，催生了新的商業模式。文化產業進一步分工，文化產業要素進一步集聚，進而改變了傳統文化產業內部的運行機構。新興文化業態必然也會帶來技術方面的突破與革新。新業態的催生往往處于新舊技術的交疊期，新技術不斷取代舊技術，無論是短視頻App傳播模式的興起，還是可能改變人們生活的3D打印技術的應用，以及仿真虛擬文化體驗活動的流行，這些由新興業態帶來的技術革新，對未來科技創新將產生重要影響。

三 實證研究

（一）研究方法

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兩個系統之間的因素，其關聯性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對于系統之間若干因素的融合度評價，目前學者們采取的主要方法是灰色關聯分析法。灰色關聯分析法是灰色系統理論中的一個重要內容[21]，主要應用于信息不對稱、不完全的情況下，對系統內某些因素之間不確定關聯程度的研究。相對于回歸模型分析、主成分分析等分析方法，它具有不受樣本數量限制、不受樣本分布情況影響的優點，非常適合系統之間要素動態演化過程的量化分析。在市場經濟背景下，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融合的影響因素復雜，存在不確定性，且處于動態變化之中，因此，通過灰色關聯分析法來研究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的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效應，具有可行性。

（二）指標選取與數據來源

1. 指標選取的依據

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受到很多因素的共同影響，而主要影響因素包括科技水平高低、市場需求、文化資源、國家制度政策環境以及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中的復合型人才等。

（1）技術水平的高低是影響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的關鍵因素。文化產品的生產、流通以及銷售這一整套流程的順利進行離不開技術的支持，先進的技術水平是文化產業充分發展的保證。所以提高技術水平，尤其是科技創新水平，能促進文化產業實現迭代升級與高質量發展。而隨著文化產品種類不斷增多，文化產業反過來又能促進科技創新水平的發展。

（2）市場需求在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過程中同樣起著巨大的作用。隨著社會經濟文化的不斷發展，人們更加注重精神文化的追求，這給文化產業帶來巨大的市場需求，這些需求決定了文化產業發展的方向、類型、規模等，同時也使文化產業呈現井噴式發展趨勢。市場追求的多樣性，決定了文化產業發展如果能滿足市場需求，就能得到長足的發展，反之，則會很快被淘汰。市場需求也是科技創新發展的動力源泉，市場不斷追求多元化產品，刺激了科技創新的發展，二者形成一種良性互動。

（3）悠久的歷史文化形成豐富的文化資源。文化資源作為一種文化載體，通過科學技術的開發利用，利用豐富多彩的文化元素，衍生出眾多優秀作品，奠定文化產業發展的基礎。公共文化機構是征集、典藏、陳列和研究文化產品的地方，體現了一個國家公共文化資源的狀況。豐富的文化資源，先進的科學技術，二者相融合能帶來文化產業發展的新局面。近年來，我國影視行業、動漫業的崛起與繁榮正體現了這一點。

（4）政策環境對科技創新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同樣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科技創新和文化產業的發展需要一個良好的政策環境，其中對專利和版權的保護制度是營造良好政策環境的關鍵，也是促進科技創新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的關鍵。

（5）人才是推動科技創新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非常重要的一個因素。人才的擁有量及其培養對一個國家創新驅動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科技創新水平的提高、文化產業的發展關鍵在于人才，文化產業的發展需要具有豐富知識結構的復合型人才的支撐，科技創新的發展也離不開擁有高端技術的人才。

基于以上分析，并遵循指標設計的科學性、簡潔性、系統性、針對性，以及數據來源有效性的原則，選取相關指標進行實證分析。本研究選取的指標如下：文化及其相關產業增加值（Y1），表示文化產業發展狀況；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X1）和技術市場成交總額（X2），表示科技創新的水平和能力；城鎮居民人均全年文教娛樂支出（X3），表示市場需求；主要文化機構的數量（X4），表示文化資源的發展；發明專利申請受理量（X5），表示政策環境；文化及其相關產業從業人員規模（X6），表示創新人才的供給。

2. 數據來源

本文相關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中國文化及相關產業統計年鑒》。本研究選取2008—2017年10年間全國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的相關數據（見表1）。其中，將文化及其相關產業增加值（Y1）作為參考序列，其他6項指標數據（X1,X2,X3,X4,X5,X6）作為比較序列，在此基礎上，計算不同時期內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之間的灰色關聯系數和灰色關聯度。

（三）灰色關聯模型

1. 無量綱化處理

為保證指標之間具有可比性，消除不同指標之間不同量綱的影響，統一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采用初值法，公式如下：

Xi(k),Yi(k)為第i個指標第k年的實際數值。

將指標進行無量綱化，得到無量綱化后的數據，如表2所示。

表2 無量綱化后的數據

2. 灰色關聯系數與關聯度

（1）求差序列

求差序列的公式為

在計算前，需要對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然后根據公式（3），求得各個指標的求差序列，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求差序列結果

之后，再求兩級差，公式為：

根據公式（4），可計算得到：M=3.409 3，m=0。

（2）關聯系數

關聯系數的計算公式為

式中ρ為分辨系數，一般情況下取值0.5。

根據公式（5），可計算得到各指標的關聯系數，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關聯系數結果

（3）灰色關聯度

灰色關聯度的計算公式為

式中Ri表示第i個指標與文化產業之間的灰色關聯度值。

根據公式（6），可計算得到各個指標的灰色關聯度，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2008—2017年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的灰色關聯度結果

（四）結果分析

1. 從表5可以看出，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技術市場成交總額、城鎮居民人均全年文教娛樂支出、主要文化機構數量、發明專利申請受理量、文化及其相關產業從業人員規模等，與文化產業之間的關聯度值都高于0.5，這表明選取的指標與文化產業指標的關聯度很高，對文化產業發展影響較大，指標的選取是科學合理的。

2. 從表5中可以得出，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的灰色關聯度值R5>R1>R2>R3>R6>R4，表明各個科技創新要素與文化產業的融合度存在較大差異，具體為：

（1）政策環境與文化產業融合度最高，這說明國家政策環境對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起到了較大的促進作用，政策環境的鼓勵與扶持給文化產業帶來良好的發展土壤。

（2）代表科技創新投入水平的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支出（X1）和技術市場成交總額（X2），與文化產業的融合度排在第2、3位，說明科技創新在推進文化產業發展上起到了較好的推動作用。隨著科技創新水平的提高，文化產業的發展水平也不斷提高。

（3）代表市場需求的城鎮居民人均全年文教娛樂支出（X3），與文化產業的融合度排在第4位，且數值不高（為0.662 3），說明文化產業的市場需求開發不足，產業拉動作用較弱，對文化產業發展貢獻度不高。

（4）代表文化資源發展情況的創新人才需求供給的文化及其相關產業從業人員規模（X6）、主要文化機構數量（X4），這兩項指標與文化產業的關聯度較低，且兩者關聯度數值很相近，反映出目前我國文化資源的總體開發利用率亟待提高，以及我國文化領域的科技創新人才供給明顯不足，嚴重制約了文化產業的創新發展，需要進一步加大創新人才的教育、引進與培養力度。

需要注意的是，在上述實證分析中，各個要素如何對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產生影響及其程度排序，各個要素之間的交叉關聯作用又會對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產生什么樣的影響，以及各個因素影響的時空分異特征及其演化情況，這些內容均值得進一步研究。

四 發展對策

基于以上實證分析結果可知，政策環境對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有著重要影響，是主要的推動因素；研發經費支出和技術市場成交總額也起著較大的推動作用，這些因素需要繼續強化，以發揮更大的作用。但我國文化產業的市場培育與開發力度不足，城鎮居民文教娛樂需求尚未得到有效開發，并且文化機構對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并未發揮應有的作用，究其原因，主要是文化機構等文化資源的嵌入性與耦合性較弱。此外，文化領域的創新人才培養不足，是當前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的主要“短板”。

依托科技創新實現產業融合發展已成為產業發展的新趨勢。文化產業具有多樣性、跨界滲透性、易融合性等特征，這是其與科技創新融合發展的重要原因與內在驅動力。

（一）繼續優化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深度融合的政策環境

政策環境與文化產業融合度最高，說明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中政策環境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只有營造有利于創新發展的政策環境，提升創新的基礎要素條件，強化法治精神，規范市場秩序，保障創新成果與知識產權，才能推動整個文化科技創新產業的優化升級。隨著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的不斷融合，應注意在原有法律基礎上，針對市場發展實況，圍繞科技創新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不斷修改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政策，通過政策環境的持續優化，更好地保障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的融合發展。

（二）提高科技創新在文化產業發展中的要素價值

上文分析得出的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之間具有的高關聯度，說明了科技創新對文化產業發展的重要性。如要推動文化產業不斷發展，就需要加強文化產業領域相關技術的應用力度，推動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之間資源要素的廣泛滲透與有效耦合，實現兩者的融合發展，提升文化產業的活力。首先，要打破單一的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融合形式，改變融合深度不夠、浮于表面的現象，打造文化科技特色，運用新技術，充分挖掘文化深層底蘊，提升文化產業核心競爭能力與水平。其次，要深入研究文化與科技創新融合發展過程中出現的文化產品新形式與新載體，把握文化產業技術創新規律，推動文化產業技術迭代升級與要素“新組合”，強化文化產品的技術含量，推動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的有效融合。最后，利用科技創新，為文化產業發展提供技術手段與傳播平臺，加強不同地區、不同行業的交流，促進各領域的融合發展，促進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的全面對接與深度融合。

（三）增加文化領域創新人才的有效供給

人才是推動科技創新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的重要因素，無論是文化產業發展還是科技創新，人才都是最關鍵的因素，是唯一的能動資源。我國人才供需的結構性矛盾導致人才嚴重匱乏，尤其是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所需要的高素質創新型人才供應不足。我國文化產業所需的創意人才嚴重不足，擁有自主創新能力的人才較少，文化創新產業發展所需要的設計、管理以及營銷等方面的人才尤為匱乏，因此，創新型人才的培養問題舉足輕重。根據文化產業與科技創新融合發展過程中對創新型人才的需求，政府、高校、社會應努力培養、引進一批適合文化科技創新產業發展的復合型人才；同時，完善人才選拔、培訓與激勵機制，改變傳統教學模式，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優化課程設置與教學體系，注重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為文化產業的創新發展提供更多的專業人才。

（四）強化文化資源在融合發展中的市場開發

文化資源和市場需求在科技創新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中作用較大，故應注重文化資源的市場開發。我國數千年的發展歷史，給我們留下了非常豐富的文化資源，但當前我國的文化產業在其發展過程中對文化資源的利用率較低，對文化資源的內涵挖掘不足，創造的文化產品不多。因此，應根據市場需求，利用豐富的文化資源，利用先進的科技對文化資源進行適當的、符合大眾需求的開發，開發出更多的文化產品，形成具有影響力的文化產業，培育繁榮、健康的文化市場。文化資源影響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的廣度與深度，而市場需求則決定了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的方向，因此，應在滿足市場需求的情況下，充分利用我國豐富的文化資源，為科技創新與文化產業融合發展注入更多的要素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