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哈爾濱旅游領域治理能力的對策研究

吳冬穎

摘 要：文旅融合是中國旅游業的大勢所趨，對旅游領域治理能力的提升意義非凡。本文首先闡述了文旅融合的重要現實意義，概述了哈爾濱文旅融合現狀以及面臨的挑戰，提出提升哈爾濱旅游治理能力的對策：從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戰略高度詮釋和推進文旅融合;開展基礎理論研究，筑牢文旅發展的理論基礎;深耕文化優勢，做深文旅融合，同時實現哈爾濱特色文化的價值再造。

關鍵詞：文旅融合;哈爾濱;治理能力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21）02-0069-03

在文旅融合加速深化的形勢下，文旅融合發展對地方文化繁榮和旅游經濟增長的雙重戰略價值在各省市廣泛得到共識。在文旅融合日益加深的新常態下，精準定位和準確把握重點和創新點促進文旅融合，是哈爾濱提升旅游領域治理能力的有效路徑。

一、文旅融合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有利于旅游領域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

日漸豐富的旅游經驗、科技對旅游業的加持、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等因素，讓越來越多的旅游者將目的地文化結合到旅游活動中，以期獲得更深度的文化旅游體驗。來自中國旅游研究院的數據顯示，75.29%的農村居民和85%的城鎮居民在旅途中體驗文化。數字傳達的一個清晰信號就是文化旅游消費需求將與日俱增，文化旅游需求在未來一段時期內將引領和主導旅游產品的生產、旅游業態的創新、旅游營銷模式的更新、城市旅游形象的樹立以及旅游產業新政策的出臺。因此，哈爾濱鞏固和加深文旅融合不僅是滿足人民美好旅游生活需要的重要手段，更能助推旅游治理體系內外兼修的構建和變革，最終完善哈爾濱旅游領域治理體系、提升治理能力。

（二）有利于開創文化強省戰略新局面

中國共產黨黑龍江省第十二屆委員會第七次全體會議決議提出打造文化強省。在各地精準施策力促文旅融合創新潛力持續釋放的新常態下，哈爾濱文旅融合對文化強省的戰略實施至關重要。作為省會城市和黑龍江省的旅游樞紐城市，各種各樣風格迥異的城市文化和實力雄厚的旅游產業夯實了哈爾濱文旅融合高質量發展根基。精準定位和準確把握重點和創新點，推進文旅融合既是哈爾濱旅游業的發展趨向，更是文化強省的催化劑，能夠引領黑龍江省旅游領域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走向現代化。

（三）有利于增進文化認同，堅定文化自信

文化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靈魂，在凝聚民族精神、實現民族復興中具有不可估量的強大力量，激活和煥發這一強大力量依靠的則是文化自信，而文化自信源自文化理解和認同。在文旅融合的大潮下，發展文化旅游成為行之有效的促進和提升文化認同的重要方式。從文化的角度說，文化是激活旅游高質量發展的引擎，引領旅游發展、增強旅游的持續性，能夠滿足新時代廣大人民日益增長的高品質文化旅游生活需求。從旅游的角度說，旅游通過身臨其境地親近和體驗文化，促進文化的展示、傳播和傳承，文化的潤心作用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進而增強了國民的文化獲得感，增進了文化認同，堅定了文化自信。綜上所述，文旅融合在實踐中必將為堅定文化自信提供嶄新且充沛的新動能。

二、哈爾濱文旅融合的現狀及面臨的挑戰

（一）文旅融合現狀

雄厚的旅游產業基礎為哈爾濱文旅融合提供了堅實的產業支撐，以此為依托，哈爾濱主動積極地順應文化旅游市場日漸活躍和文化旅游消費大幅增加的趨勢，全方位、多角度地推進和加快文旅融合步伐。

1.千億級的旅游產業為哈爾濱文旅融合夯實了產業基礎

哈爾濱市旅游業起步于1963年，近六十年的發展歷程，哈爾濱市旅游業已經從冬季旅游“一枝獨秀”成功轉向為冬夏旅游“兩季繁榮、四季發展”的全新格局;從單純的發展景區景點擴展到全域旅游戰略的全面實施;從以觀光旅游市場為主切換到觀光旅游市場與休閑度假旅游市場二者兼顧;從粗放式的追求規模與速度發展轉為高質量與高速度發展雙管齊下;從倚重傳統旅游業態拓展到積極升級傳統景區與推進新興大項目建設齊頭并進。從歷年統計數據來看，哈爾濱旅游市場持續高速發展，旅游人數和旅游收入一直保持增長態勢。目前，全市各類景區景點352家，S級滑雪場13家，星級賓館60家，旅行社355家，其中出境組團旅行社78家。在經過半個多世紀的積累和沉淀后，2016年哈爾濱旅游業總收入達到1039.1億元，成為繼綠色食品產業后的第二個超過千億元的產業;旅游收入對哈爾濱GDP的貢獻逐年加大，2019年所占比例高達30%，意味著旅游業對哈爾濱經濟的貢獻作用再度加大，可謂功不可沒。不僅成為地區經濟發展的強大引擎，而且對相關產業的巨大帶動作用更加明顯。如果說文化是文旅融合的本底資源，雄厚的旅游產業基礎則是哈爾濱文旅融合堅實的現實支撐。

2.凝聚政策、監管和項目的合力，文旅融合潛能得以釋放

行政主體將政策和實踐作為切入點和發力點，不遺余力地促進文旅融合。一是適時出臺文化和旅游政策，最大限度地發揮政策效應。編制《哈爾濱市扶持文化產業發展的若干規定》和《文化產業發展三年行動計劃》;在文物保護利用方面出臺了《關于進一步加強文物安全工作的實施意見》;在旅游產業方面，出臺了《哈爾濱市加快冰雪產業發展的實施意見》。二是整治力度逐年加大，旅游市場環境得到持續優化。針對“哈亞雪”旅游專線公布了產品誠信指導價格及監管的十項措施，并設立旅游誠信基金。2019年12月，針對6名廣州學生從哈爾濱機場打車前往市區被收取高額車費的事件，哈爾濱官方對當事人表達歉意并啟動旅游誠信基金先行賠付機制，這一做法得到大眾廣泛好評。三是以項目為抓手，文化和旅游產業項目建設躍上新臺階。2019年，2000萬以上的文化產業投資項目22項，總投資42.2億元;重點推動旅游產業項目18個，計劃總投資193.34億元。行政主體多方發力、多措并舉，哈爾濱文旅融合初見成效，潛能持續釋放。

3.挖掘特色資源潛力，冰雪文化旅游精品供給日益充足

一直以來，冰雪文化旅游都是哈爾濱旅游業的支柱。為保持和強化這一特色旅游品牌，哈爾濱不間斷地謀劃新思路，創新冰雪旅游產品供給，提高冰雪旅游供給能力。冰雪大世界成為世界最大的冰雪主題樂園，全新的、大型的冰雕雪塑讓冰雪大世界多年來一直處在全國最具吸引力的冰雪主題景區前列。2019和2020年冬季，斯大林公園、九站公園公益性展出的2019個和2020個雪人成為眾人矚目的網紅打卡地。2020年1月7日，以俄羅斯文化為主題的伏爾加莊園舉辦世界四大越野滑雪賽事——首屆中國（哈爾濱）芬蘭蒂亞滑雪馬拉松，靜態的園區借助冰雪賽事的外力成功“動”了起來。亞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區作為北方最受歡迎的滑雪場，將滑雪旅游的優勢最大限度地放大，在2018-2019雪季突破性地創辦了首屆“春雪節”，滑雪期成功延長至春季。首屆春雪節期間，亞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區共接待5萬余名游客和滑雪發燒友。聚力新思路讓哈爾濱冰雪文化旅游始終領跑全國，冰雪旅游品牌號召力不斷提升。

4.異彩紛呈的文化演出成哈爾濱文旅融合新亮點

文化演出，特別是音樂演出日漸增多，哈爾濱演出市場可謂生機盎然，景區旅游演藝成為旅游演出的主要形式。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方面，常態化的音樂演出讓市場異常繁榮。在哈爾濱音樂廳、哈爾濱大劇院、老會堂音樂廳，全年不間斷地推出國際級音樂會、芭蕾舞劇、話劇、歌劇、合唱以及兒童劇等演出，加上十分暖心給力的惠民政策，各大劇場的上座率屢創新高。第二方面，原創演出取得實質性進展。原創音樂劇《情歸哈爾濱》、兒童劇《夢境奇緣》、皮影戲《古詩所見》《母愛》搬上舞臺。著眼原創劇目的孵化展演，提升了哈爾濱文藝原創力，也為文旅融合拓展新路。第三方面，哈爾濱旅游演藝以景點為主。波塞冬海底世界、伏爾加莊園、融創樂園、極地館和冰雪大世界都有駐場旅游演藝，冰雪大世界2019—2020年冰雪旅游季，冰秀、兒童劇、弦樂演奏、冰上藝術表演在園區內每天上演共計50場。可以說，聚人氣的文化演出展現了哈爾濱文旅融合的新魅力，也毫無疑問地成為文旅深入融合的重要載體。

5.旅游與節慶文化的融合初見成效，走向深度融合指日可待

哈爾濱市立足本土文化每年都舉辦形式多樣的節慶展會，涉及旅游、生態農業、汽車、服裝以及裝備制造等多個產業。其中文化旅游節慶包括中國·哈爾濱國際冰雪節、迷人的哈爾濱之夏和中國哈爾濱國際啤酒節等。最值得一提的就是“迷人的哈爾濱之夏”，這一節慶于2008年正式啟動，涼爽宜人的氣候和多姿多彩的夏季旅游資源，促使“迷人的哈爾濱之夏”成功帶火了哈爾濱夏季旅游，十年的艱辛探索和全力推進，2018年哈爾濱夏季接待游客量超過了1.8億人次，旅游收入達到606.5億元，是2012年夏季旅游收入的2.4倍，根本性地改變哈爾濱旅游業“冬強夏弱”的不利局面。歸根結底，節慶讓哈爾濱文化與旅游成功締結，雖初見成效，但從新的視角見證了哈爾濱文化與旅游融合的巨大潛力。

（二）面臨的挑戰

1.面臨文旅融合發展理念認識不深的挑戰

雖然多種因素共同鑄就文旅高質量融合，但發展理念從始至終都是重中之重。從現狀來看，哈爾濱多種方式促進文旅產品迭代更新、針對性地提升旅游市場監管實效、千方百計地激發市場主體活力，越來越多的文化資源轉化為現實可行的旅游產品，可以說哈爾濱文旅融合實踐創新速度較快。相比實踐而言，哈爾濱在文旅融合發展理念層面，特別是關于文旅融合治理理念、文旅職能融合理念以及文旅協同發展理念等方面的認識上，哈爾濱與走在文旅融合前列的北京、杭州、西安和成都等城市存在一定差距，加深和創新對關系全局性和方向性的文旅融合發展理念認識是哈爾濱文旅融合面臨的迫在眉睫的挑戰。

2.面臨文旅融合理論研究不足的挑戰

哈爾濱關于文化和旅游兩個產業的研究已經成熟，理論性研究和應用性研究可謂齊頭并進。然而文化和旅游的發展都遵循各自的規律，可文化與旅游的融合發展必然要形成和遵循新的發展規律。目前，哈爾濱關于文旅融合理論研究多是應用性研究，如夜經濟開發、特色小鎮建設。而我們在文旅融合中始終有部分問題尚未破題，其根源就在于仍然依賴以往的、傳統的旅游業發展思維，尚未解放思想將文化和旅游融在一起開展基礎理論研究，由此造成哈爾濱在文旅融合中面臨理論研究不足的艱巨挑戰。

3.面臨文化利用不足的挑戰

時至今日，在文旅融合的大潮下，各地爭先恐后地深入研究和挖掘特色文化，用務實管用的招數力圖將文化的旅游開發做到極致，涌現出眾多的佼佼者。北京故宮在文創研發上下足功夫，文創商品家喻戶曉，銷售量與日俱增;璀璨的運河文化作為杭州知名歷史文化符號，在文旅融合時代迎來了它的高光時刻，杭州大運河夜游深得旅游者之心。哈爾濱文化資源眾多，金源文化、紅色文化、冰雪文化、非遺文化和歐陸文化等，與之相比，落到文旅融合實處的文化資源卻不多，除冰雪文化外很多優勢的文化資源依然還是存量，如何將優勢文化轉化為可推向市場的旅游產品是哈爾濱文旅融合面臨的現實性挑戰。

三、基于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視角的哈爾濱文旅融合路徑

（一）從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戰略高度認識文旅融合

文旅融合有利于將哈爾濱9000多萬龐大的旅游消費市場逐步引入文化產業，實現特色文化影響力的有效提升、成為促進哈爾濱經濟繁榮的重要內生能量;有利于將文化的磅礴力量賦予旅游產業，實現旅游業的內涵式發展、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驅動，讓哈爾濱旅游更富魅力。文化和旅游的有機互動融合是提升文化賦值和旅游競爭力的關鍵和核心力量，更是中國文旅如火如荼融合大潮下助推旅游領域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必然選擇。所以說，哈爾濱文旅融合需要也務必從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戰略高度認識和推進。

（二）筑牢理論基礎和借鑒實踐經驗雙管齊下

一方面，文化旅游的基礎理論研究勢在必行。為有效避免將文化和旅游的融合單純地建立在概念相加上，就務必要把二者融會貫通看作一個有機整體，從整體上對文旅融合的內涵、特點、方法以及發展規律等基礎理論進行深刻的研究、認知和把握，在理論中尋策問道。因此理論研究迫在眉睫，這不僅是文旅融合的重大理論問題，更是為哈爾濱文旅更深度地、更長遠地融合積蓄能量。另一方面，打開視野，借鑒經驗，促進提升。從2018年中國大力倡導文旅融合至今，雖時間較短，但在政策和實踐中都有實質性的進展。北京、浙江、江蘇等地在政策方面堪稱佼佼者，河北、西安、杭州等地在實踐方面十分突出，探索出如西安旅游演藝、成都的天府綠道等形形色色的、地域文化亮點凸出、市場歡迎度極高的生動實踐。哈爾濱市的文旅融合需要也必須打開視野，走出去看外部，總結和提煉成熟省市地區的成功經驗和做法，力求為我所用;與此同時，立足自身實際，找出自己的不足和問題，補充短板，強化弱項，優化和提升自己。

（三）深耕文化優勢做強文旅融合，同時實現特色文化的價值再造

一是依托現有優勢，多方式助力冰雪文化旅游源源不斷地轉化為“金山銀山”。哈爾濱的冰雪文化旅游成績斐然，已是享譽全球的冰雪旅游城市。未來，哈爾濱要繼續緊握現有優勢不放松，提高頂層設計能力，統籌謀劃全局;將創新的產業政策作為撬動冰雪文化旅游經濟的杠桿，以標準化、規范化、法制化的原則來推進冰雪文化旅游產業的高質量發展;以產業的高質量發展為引領、以創新為手段，讓成熟的冰雪文化旅游品牌活力無限、新興品牌加速崛起，構建哈爾濱冰雪文化旅游有機結合的品牌體系。讓冰雪文化旅游轉化為金山銀山的巨大價值在旅游領域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進程中得以印證和彰顯。

二是借勢借力深化音樂文化與旅游融合。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積淀讓哈爾濱音樂文化品牌愈發響亮，加上中國三大頂級音樂會之一的哈爾濱之夏音樂會和“音樂之都”這兩項殊榮，讓音樂文化毋庸置疑地成為哈爾濱特色文化展示的新高地，也順理成章地成為文旅融合的新亮點。基于音樂文化融合性極強的優勢，“借勢發展、借力推進”是音樂文化與旅游最快捷、最見成效的融合方式。現有的、吸引力較強的實體旅游項目、名揚四海的文化旅游節慶、高知名度的本土文化、名人典故等都應該成為音樂文化旅游落地生根可借助的土壤。

（四）適時地與創意、科技聯姻，巧打“情感認同”牌

實踐證明，以創意和科技為媒精準對接市場需求可讓文旅融合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2019年元宵節，故宮博物院首次舉辦“正月紫禁城上元之夜”文化活動，因預訂人數太多以致故宮網站一度癱瘓，也因此，故宮這一難以被超越的IP再次被市場引爆，足見創意和科技賦予文旅融合不可估量的推動作用，也給哈爾濱以啟示。金源文化和紅色文化是哈爾濱濃墨重彩的地域文化，在文旅融合發展的時代，本土核心的金源文化和激蕩人心的紅色文化有能力也應該擔當起鏈接文化和旅游的大任，引入創意力量、注入科技動能，架起旅游者與金源文化和紅色文化之間暢通的情感認同橋梁，為文旅融合發展蓄積更多的勢能。

綜上所述，文旅融合是未來一段時期中國旅游業發展的重點領域，立足文旅融合實際提升旅游領域的治理水平成為各地區旅游工作的重要抓手，也是哈爾濱提升治理水平的必然選擇。哈爾濱要立足自身，從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戰略高度，全方位、多角度地詮釋和推進文旅融合，以哈爾濱優勢地域文化為落腳點和發力點實現文化和旅游在實踐中的實融合、深融合、精融合，扎實推進哈爾濱旅游領域治理體系水平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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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宋 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