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娥
(北方民族大學 商學院,寧夏 銀川750021)
從近年來西部大開發的實踐來看,培育符合當地自然資源條件的農產品,大力發展地方農業成為解決當地“三農”問題的突破口和關鍵點。但是,各地在推動地方農業發展方面,研究和工作的重心更多地放在了如何擴大農產品供給規模上,如何推進農業優質化、品牌化、綠色化,從而提升農產品質量,對此,相關研究尚不豐富、方法不夠充分、政策體系有待完善。因此,進入新時代,西北地區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必須在堅持農產品“做大”的基礎上找到進一步“做強”的有效途徑。本研究在借鑒國內外農業發展與有效供給相關理論研究的基礎上,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對西北地區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進行研究:(1)以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供給由增長導向轉為提質導向,系統全面地設計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指標體系,幫助政府相關部門對農業供給質量進行量化考察和評價;(2)運用多指標綜合測定法,構建農產品綜合供給質量評價模型組,制定供給質量評價標準,便于橫向和縱向分析,找出供給過程中的薄弱環節和具體的指標;(3)對西北五省區農產品供給四個環節供給質量進行測評,有針對性地提出西北地區農產品供給質量的提升路徑和政策建議。
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指標體系的設計,要以農產品供給質量提升為方向,以我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指導思想為根本。因此,首先探討農產品供給質量的內涵,繼而結合國內外研究成果,分析提升農產品供給質量的有效路徑。
1901年,Crowe在《農產品流通產業委員會報告》中首次揭開了農產品供給相關問題研究的序幕。馬克思最早在《資本論》中提道:“供給就是市場上的產品,或者是能夠提供給市場的產品。”[1](218)新古典供求理論認為:“供給是指生產者(或企業)在一定時期內的每一種價格水平下愿意且能夠提供的商品總量。”[2]吳敬璉等在研究供給側問題時提出,供給是生產者于某個時期某價格水平上自愿且能夠提供的商品或勞務[3](65~68)。聶文靜等指出,農產品質量屬性可概括為安全、價格、品質、感官四個方面[4]。葛繼紅等認為,狹義農產品的供給質量是給市場提供具有安全、營養、優質、新鮮等屬性的農產品[5]。本文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視域,基于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強調的將“供給側”延伸為“供給體系”,認為廣義的農產品供給質量內涵為:顧客關注的農產品安全、營養、優質等功能屬性形成的過程構成了農產品的供給質量,該過程包含種植、加工、流通、營銷等四個環節,所以提升農產品供給質量的路徑應該從各屬性形成的各環節尋找,最終實現產品的使用價值以滿足顧客需求。
近些年關于農業基礎設施、農村公共產品、公共服務的供給效率和有效供給探討的成果非常豐富,關于教育、旅游產品等供給質量評價探討的也較多,但直接研究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問題的文獻鮮見,對于農產品質量評價相關問題主要集中在農產品供應鏈績效評價、農產品質量競爭力評價、農產品有效供給,以及農產品供給效率評價等四個方面。朱程昊等運用生態位態勢理論,構建了以區域為評價主體的農產品質量競爭力評價體系,包括市場環境生態位、安全水平生態位、過程管理生態位、標準化生產生態位等四個方面,并從兩個層面對浙江省各地級市農產品質量競爭力進行研究[6];徐靜基于供求理論、蛛網理論、供應鏈理論和商品流通理論,應用博弈論建模、神經網絡預測和非線性規劃等方法,對我國生鮮農產品有效供給問題進行了系統深入的研究[7];李光考等從農產品生產能力、流通能力和供給保障能力三個方面構建了農產品供給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對福建省9個地市的農產品供給能力進行了評價分析[8]。
綜上所述,國內外專家和學者對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相關問題從不同角度、不同層面取得了一定研究成果,但在以下兩個方面仍有待改進:(1)指標體系的系統性還不強,客觀性較弱,評價方法以及指標體系的應用范圍較狹隘,部分指標屬于定性指標,很難量化,有些指標已不符合新時代發展的要求,需要更新;(2)國內對西北地區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及實證分析尚未見到。鑒于此,有必要對我國西北地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指標體系進行設計完善。
通常指標體系的構建應遵循科學性、系統性、可量化、可對比的基本原則。本研究為了更加客觀、全面地對西北地區農產品供給質量進行評價測度,在指標的選取及指標體系的構建中還需綜合考慮以下原則:(1)基于供給質量形成的過程從供給體系范疇進行研究;(2)以消費者的需求和農產品安全生產為導向[9],基于供給質量的內涵和構成要素建立評價指標體系;(3)指標的選取既要符合當代農業發展大勢,又要結合西北地區農業發展實際;(4)指標的選取既要考慮評價的全面性,又要考慮數據的真實性和可獲性;(5)考慮到各地區實際基數的差別,指標多選用相對數,增強指標體系的科學性和可比性。
基于以上指導思想和設計原則,本文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視域,基于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將“供給側”進一步延伸為“供給體系”的闡述,以農產品供給過程四個環節作為供給質量提升的主體指標,即種植、加工、流通和營銷環節,這既增強了評價的系統性、全面性,又為進一步探索提升農產品供給質量的對策提供思考框架。
1.種植環節。農產品供給基礎質量是否達標,關鍵取決于種植環節。種植農戶的受教育經歷,農業機械化水平,種植技術培訓及應用,優質品種的選取,農藥、化肥的科學使用等都會影響到農產品供給的數量和質量。消費者關注的供給質量安全問題,主要集中在對該環節的監管、追溯問題,所以種植環節質量的評價尤為重要。
2.加工環節。農產品加工對增加農產品附加值、解決農產品季節性過剩、增加農民收入等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一個地區的農產品加工效率直接影響其能否有效供給,是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方面。通過農業加工業的銷售收入、加工轉化率、固定資產投資率等可較為準確地反映當地農產品的供給水平。
3.流通環節。在西北地區農產品供給體系探討中,農產品流通問題較為集中,一方面,它是銜接農產品生產與銷售的重要過程,是農產品供給的關鍵環節;另一方面,西北地區農產品流通發展較為落后,對區域農產品供給質量提升的制約度較高。流通環節直接決定農產品是否能新鮮、營養、安全地到達消費者手中,直接影響農產品輸出是否能轉化為農民實實在在的收入,因此,農產品流通質量評價是整個供給質量評價體系中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4.營銷環節。農產品供給進入營銷環節,是決定供給過程能否順利完成,供給質量能否最終被認可的關鍵,這個環節中的品牌建設,渠道選擇,產品包裝、定價、促銷等直接決定供給過程的驚險一跳是否成功,對農產品供給營銷質量的評價主要可從營銷主體、營銷客體等方面展開。
探索全過程評價農產品供給質量,對于系統認識西北地區農業發展存在的問題,梳理關鍵制約因素,逐一精準地尋找提升對策,均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在認真總結國內外學者相關研究成果和充分考慮西北地區農業實際的基礎上,考慮到數據來源的可靠性、數據的可得性和質量測度的科學性,根據主體指標評價的要求,本文查閱了大量統計指標,通過層層篩選,得到23個基礎指標。
1.反映種植質量的指標組(Q1)。反映農產品種植環節質量的指標共有6個,分別為單位耕地面積農藥使用量(P1)、單位耕地面積化肥使用量(P2)、單位耕地面積農業機械總動力(P3)、農產品質量安全監測合格率(P4)、農業科技貢獻率(P5)、新型職業農民比例(P6)。其中:農產品綠色安全質量直接反映農產品種植質量,選取“單位耕地面積農藥使用量”和“單位耕地面積化肥使用量”兩個指標進行評價,單位面積農藥使用量越低、單位面積化肥使用量越低,表明農產品的供給質量越高;農業機械化程度反映種植過程中保證種植質量的硬件設施是否完備,選取“單位耕地面積農業機械總動力”指標集中反映單位耕地面積農業機械動力水平,數值越大,表明農產品供給質量越高;農產品質量安全的監測主要在種植環節,選取“農產品質量安全監測合格率”指標,用來衡量農作物種植安全情況,合格率越高,表明農產品的供給質量越高;提升農產品質量高科技的參與度,直接影響到供給產品的產量、口感、外觀、營養、保鮮、安全等屬性,選取“農業科技貢獻率”和“新型職業農民比例”兩個指標,用來集中反映種植環節的科技水平,貢獻率越高,職業農民數量越多,表明農產品供給質量越高。
2.反映加工質量的指標組(Q2)。反映農產品加工質量的指標共有5個,分別為規模以上農副食品加工業企業新產品銷售收入(P7)、規模以上農副產品加工主營業務收入(P8)、農林牧漁業固定資產投資比例(P9)、主要農產品加工轉化率(P10)、規模以上農副品加工企業新產品經費(P11)。其中,為了更好地反映各地區農產品加工業的發展水平,選取“規模以上農副產品加工主營業務收入”指標,主營業務收入越高,則表明該地區農產品供給質量越高;農產品加工質量與農業及其加工業的投入水平密切相關,同時產出水平也直接影響加工業的生產效率,選取“農林牧漁業固定資產投資比例”和“主要農產品加工轉化率”兩個指標集中反映區域投入及投入產出水平,通常農業固定資產投入越大,加工轉化效率越高,則農產品供給質量越高;加工質量的一個重要衡量標準是農產品轉化的創新能力,創新轉化能力越強,則農產品供給體系質量越高。選取“規模以上農副食品加工業企業新產品銷售收入”和“規模以上農副產品加工企業新產品經費”兩個指標來評價農產品加工的創新能力,收入指標主要反映現有創新能力水平,經費指標主要反映提升創新能力的投入水平,即未來的創新能力水平。
3.反映流通質量的指標組(Q3)。反映農產品流通質量的指標共有5個,分別為農產品近似流通產值(P12)、運輸線路長度(P13)、農村投遞線路總長度(P14)、交通運輸倉儲及郵政就業人員數占比(P15)、批發零售業產值比例(P16)。其中,農產品流通的效益可直接反映一個地區農業流通發展水平,選取“農產品近似流通產值”[10]指標來衡量,該值等于居民食品消費支出占地區GDP的比例,乘以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和餐飲業的總產值;從事流通行業人員數占比及該地區批零業產值比例也可間接反映農產品流通效率的水平,選取“交通運輸倉儲及郵政就業人員數占比”和“批發零售業產值比例”兩個指標集中體現該地區流通行業的發展水平;農產品流通除了評價一個地區整體流通行業發展環境外,還要考慮農產品本身的特殊性和農村地區發展的局限性,選取“運輸線路長度”指標反映流通過程中的基礎設施發展程度,運輸線路越長,基礎設施建設越好,則農產品供給質量越高,選取“農村投遞線路總長度”反映地區郵政通信服務能力,農村投遞線路總長度越長,表明農村的郵政通信能力越強,農業供給質量越高。
4.反映營銷質量的指標組(Q4)。反映營銷質量的統計指標較多,經過反復比對篩選出7個指標,分別為農村寬帶入戶率(P17)、規模以上農副品加工企業新品出口額(P18)、地理標志商標數(P19)、國家重點農業龍頭企業數(P20)、農民專業合作社數(P21)、家庭農場數(P22)、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P23)。其中,收入類指標直接反映營銷績效,選取一個地區“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一方面反映農產品供給質量的實際效益,另一方面便于各地區進行對比分析,指標值越高,代表農產品供給質量越好;互聯網的普及為農產品創新供給渠道提供了機遇,選取“農村寬帶入戶率”指標評價地區農產品電子商務的發展基礎,指標值越高,表明農村的通訊基礎設施建設越好,電商發展基礎好,農業供給質量越高;選取“規模以上農副產品加工企業新品出口額”指標,一方面評價該地區農產品的創新能力,這項能力是確保營銷質量持續提升的源泉,另一方面評價該地區農產品的出口能力,反映海外市場的開發能力;營銷質量最直接的衡量指標是農業品牌建設狀況,選取“地理標志商標數”反映地區農業品牌建設狀況,地理標志數越多,地區農業的發展潛力越大,農產品的供給質量越高;選取“國家重點農業龍頭企業數”反映地區農業經濟的發展水平,龍頭企業越多,對當地農業經濟的帶頭作用越強,營銷質量越高,則該地區的農業供給質量就越高;供給組織的完善程度直接影響供給質量,選取“農民專業合作社數”反映一個地區農產品供給組織的規范性,專業合作社越多,農產品供給質量就越高;隨著消費者消費層次的不斷升級,個性化的需求越來越多,選取“家庭農場數”指標,反映小規模農產品供給主體數量,數量越多就越能滿足消費者高質量的個性需求,即農產品供給質量就越高。
有效的評價指標體系首先要科學合理地確定各指標對供給質量評價的重要性。借鑒農業現代化指標權重確定的主觀賦權法和客觀賦權法,本文運用AHP法與Delphi法相結合確定各項指標的權重。層次分析法的基本原理是將所研究的對象作為一個系統,對系統內的各項因素進行逐項分析,清楚各項因素在系統內的地位與彼此之間的關系,建立起各項因素間互相關聯的有序層次;再由專家對不同層次的各項因素進行兩兩比較,在此基礎上定量給出每項因素的相對重要性,并由此計算出每一層次所有因素的重要性,即權重的大小;最后以此權重為依據,得到相應的分析結果。
本研究在征詢多方意見的基礎上,獲得7位專家學者(包括1位常年從事農業發展規劃研究的專家,3位在農業農村廳和農業農村局常年從事農產品供給理論研究的專家,3位在農技站等相關部門常年從事實踐操作的專家)的意見,通過計算確定各指標權重(見表1)。

表1:西北地區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指標體系權重及標準值
基礎指標標準值的確定直接影響評價的質量。本文結合《中國統計年鑒(2015-2018)》,參考《國家質量興農戰略規劃(2018-2022年)》《全國農業現代化規劃(2016-2020年)》《全國農墾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特色農產品區域布局規劃(2013-2020年)》,以及山東、河南、江蘇、上海等農業發達省份的《現代農業“十三五規劃”(2016-2020)》等文獻數據和專家學者研究成果,確定基礎指標標準值(見表1)。
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從種植、加工、流通、營銷等四個環節著手,評價模型組包括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總模型和各個環節的子模型,用來對某區域農產品整體供給質量和各個環節的供給質量分別進行評價[11]。本文采用多指標綜合測度法構建模型。多指標綜合測度法主要采用主成分分析法、聚類分析法、灰色關聯分析法、綜合指標體系法,把描述對象的多項指標和信息加以匯集,經數學處理后,從整體上確認研究對象的進程動態。該方法測度規范,實用方便,結果直觀。
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總模型的數學表達公式為:

其中,SRt代表某區域某時期農產品供給質量評價得分,Rt代表評價區域,t代表評價時期,Bi代表各主體指標的權重。
Q1Rt表示某區域某時期種植環節的評價得分,具體公式為:

Q2Rt表示某區域某時期加工環節的評價得分,具體公式為:

Q3Rt表示某區域某時期流通環節的評價得分,具體公式為:

Q4Rt表示某區域某時期營銷環節的評價得分,具體公式為:

其中,Wk表示第k個基礎指標的權重,Pk表示第k個基礎指標的標準化值。
基于國內外相關研究成果[12][13],根據農產品供給質量體系的構成、產品質量等級劃分的理論依據和西北地區農產品供給實際發展情況,把農產品綜合供給質量依次劃分為初級階段、1級階段、2級階段、3級階段、4級階段,分別代表區域農產品供給質量由低到高的發展過程。綜合評價分值不足60分屬于初級階段,農產品供給種植質量達到綠色有機、優質、安全、營養等基本標準,初加工水平較低,流通和營銷質量亟待提高;綜合評價分值在60~70分之間屬于1級階段,農業種植機械化程度較高,農產品加工業固定資產投入較大,區域流通設施基本完備,農產品品牌建設初步顯現效應;綜合評價分值在70~80分之間屬于2級階段,農產品加工業收入比例提高,區域流通業發展達到一定水平,農產品供給主體逐步完善;綜合評價分值在80~90分之間屬于3級階段,農產品加工業達到較高水平,農產品附加值明顯提升,區域農產品流通效益顯現,農產品品牌建設、供給主體多元化對地方農業經濟及農民收入水平提高有較好帶動效果;綜合評價分值大于90分屬于4級階段,農產品種植、加工、流通、營銷質量各項指標值均居全國前列,農產品流通達到現代化水平,農產品營銷質量得到較全面提升。
依據《中國統計年鑒(2015-2018)》、西北五省區統計年鑒(2015-2018)、西北五省區現代農業“十三五”規劃(2016-2020)、農業普查主要數據公報等文獻的數據,運用上文構建的模型,對西北五省區農產品供給質量進行評價(結果見表2)。

表2:西北地區農產品供給質量綜合評價結果
按照農產品供給質量發展階段劃分標準,陜西和新疆處于第2階段,甘肅省處于第1階段,寧夏和青海處于初級階段。其中,陜西省農產品種植機械化水平和加工收入比例較高,農產品流通優勢明顯,已發展至較高水平,但是綠色有機農產品種植優勢不顯著,農產品供給主體還不夠完善,營銷水平有待繼續提高;新疆具有一定的種植優勢,農產品流通已具備一定規模,對于提升農產品供給質量起到了積極作用,但農產品加工業發展不足,農產品附加值提升不明顯,農產品品牌建設和供給主體多元化方面有待完善;甘肅省農業種植機械化程度較高,區域流通設施基本完備,農產品加工業固定資產投入較大,但效益不明顯,缺乏農產品品牌建設和營銷質量提升的系統策略;青海和寧夏農產品質量雖已達到綠色有機、優質、安全、營養等基本標準,但加工水平較低,流通與營銷質量亟待提高。
本研究以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導向,基于對農產品供給質量內涵及構成要素的清晰界定,構建農業供給質量評價指標體系,從種植、加工、流通、營銷等四個環節,篩選單位耕地面積農藥使用量、單位耕地面積化肥使用量、單位耕地面積農業機械總動力、農產品質量安全監測合格率、農業科技貢獻率、新型職業農民比例、規模以上農副食品加工業企業新產品銷售收入、規模以上農副產品加工主營業務收入、農林牧漁業固定資產投資比例、主要農產品加工轉化率、規模以上農副產品加工企業新產品經費等23個定量指標實施評價,同時對西北五省區農產品綜合供給質量進行測評。該指標體系有助于政府相關部門對農業供給質量進行量化考察和評價,并且便于橫向和縱向分析,找出供給過程中的薄弱環節以及具體的指標,對提升區域農產品供給質量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