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翠
新一輪科技革命與產業變革加速演進,疊加世紀疫情與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交織,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不斷提高制造業數字化、智能化、網絡化水平。發展數字經濟,促進產業數字化、數字產業化,有助于推動制造業的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暢通生產、流通、分配、消費等環節,加快“雙循環”發展步伐。
打破“信息孤島”,實現制造業供需精準匹配,增強制造業拉動“內需”的引擎作用。今年初,與土地、技術、勞動力、資本等要素一樣,數據被確認為制造業發展的生產要素。數據是促進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要素,隨著數字經濟快速發展,基于海量市場數據,通過大數據、工業互聯網、云計算等信息技術,制造企業能夠有效收集、跟蹤、深度分析消費者的需求信息,加快構建制造企業“智能制造”體系,推動與終端市場需求相匹配的設計、研發、生產、銷售等系統建設,實現供需兩端高效的信息反饋與鏈接,撬動更大內需市場,暢通國內大循環。
打破地域界限,提高生產率,加速資源優化配置,增強對外開放下制造業“輻射+磁力”場作用。大數據、工業互聯網、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拓展了經濟運行的空間邊界,促使產業鏈更加數字化、智能化、可視化,資源在全球配置變的更為便捷,數字經濟下全產業鏈協作共贏成為可能。我國數字經濟蓬勃發展,有助于加速制造產品與相關服務跨越地域界限,借助“一帶一路”、RCEP等國家戰略布局,利用全球產業鏈重塑契機,加快制造企業“走出去”步伐,推動非洲、東盟、中拉美等國家優勢產能合作,加速帶動技術、資本、勞務以及裝備等“走出國門”,增強我國優勢產能“輻射”場作用,同時基于我國制造業門類齊全、產業鏈完整等優勢,借助數字經濟先發優勢,吸引國外產業資本來華投資,實現國內外資源磁力鏈接,增強制造業聚集“磁力”場作用。
綜上,面對美國、日本等發達經濟體加緊實施的“再工業化”,疊加越南、印度等新興國家不斷推進“快工業化”,我國制造業高質量發展面臨“雙重壓力”,亟須借助全球制造業版圖和競爭格局變化的發展機遇,加速數字經濟發展,助力制造業在“雙循環”中發揮更大作用。
一方面,加強前瞻戰略布局。我國應該加大與數字經濟有關的產業、稅收等戰略布局,優化產業發展營商環境,搶占全產業鏈發展高地。比如說,數字經濟蓬勃發展,數據規模呈指數型增長,數據能產生巨大的經濟利益,與數據相關的經濟行為如何課稅等相關問題隨之成為各國關注焦點。OECD主導的稅基侵蝕和利潤轉移項目(BEPS)的核心內容,旨在應對數字經濟帶來的稅制挑戰。我國是數字經濟發展的先導國,應加大對數據交易、數據所得、數據資產征稅等問題預先研究力度,應對數字稅可能對產業發展造成的影響等。
另一方面,制定并貫徹落實具有可操作性的區域差異化的產業鏈發展舉措。針對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產業領域,細化關鍵產業的產業鏈環節,精準把脈關鍵產業的產業鏈發展“痛點”,堅持全國“一盤棋”,探尋各地產業鏈發展的優劣勢,制定因地制宜有效舉措,推動分區域差異化的關鍵產業的產業鏈發展策略,疏通各地關鍵產業的產業鏈發展的“痛點”,實現以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高水平動態平衡,切實提升我國產業基礎能力和產業鏈現代化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