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論黨堅持為人民服務思想研究

劉照峰

（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871）

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成為全國范圍內的執政黨。在此種情況下，中國共產黨如何才能堅持為人民服務，成為毛澤東反復思考的問題。毛澤東關于中國共產黨堅持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包括：“兩個務必”的思想；反對官僚主義的思想；防止黨內出現新特權階層的思想。毛澤東關于中國共產黨堅持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對當下構建“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制度體系有著重要價值。

一、“兩個務必”的思想是全黨堅持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引領

“兩個務必”的思想雖然從時間上來說是毛澤東在建國前夕提出來的，但他主要是針對共產黨取得政權之后所面臨的問題，而且對建國以后中國共產黨人繼續堅持為人民服務起著思想引領的作用。因而，本文把毛澤東“兩個務必”的思想歸入新中國成立以來毛澤東關于黨堅持為人民服務的思想。

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一文發表后，毛澤東十分重視，并且把李自成的教訓運用到黨的建設上來,這是他關于“兩個務必”思想的開端。在《甲申三百年祭》一文中，郭沫若對李自成的優缺點均進行了論述：進入北京城之前，李自成治軍有方，他規定官兵禁止入住百姓家，禁止與非家室的女人相處等等，李自成對這些規定高度重視，身體力行。然而，在進駐京城不久，李自成就被勝利沖昏頭腦，對下屬約束日減，對自己也放松了要求，結果大順政權僅存在40 多天后就土崩瓦解。中國革命走的是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黨員干部以及軍隊的主體都是農民，這種歷史的相似性不得不引發毛澤東的思考。毛澤東在《學習與時局》的講演中，列舉了黨的歷史上由于驕傲而導致的失敗的教訓，指出了印發《甲申三百年祭》一文的原因，“叫同志們引為鑒戒，不要重犯勝利時驕傲的錯誤”[1]948。同年，他在致郭沫若的信中又提出了戒驕戒躁的問題，“你的《甲申三百年祭》，我們把它當作整風文件看待。小勝即驕傲，大勝更驕傲，一次又一次吃虧，如何避免此種毛病，實在值得注意”[2]。

在中國共產黨即將獲得巨大勝利，取得全國政權之際，毛澤東提出了“兩個務必”的思想。1949 年3 月，毛澤東在七屆二中全會政治報告的最后一部分指出，黨內可能會出現驕傲而不求進步和貪圖享受而不愿再過艱苦的生活的情緒……一些共產黨人將可能在資產階級糖衣炮彈面前打敗仗。他指出：“奪取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3]1438。中國的革命是偉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據此，毛澤東提出了“兩個務必”的思想，“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3]1438-1439。

1949 年3 月23 日，中共中央機關離開西柏坡前往北平。出發時，毛澤東對周恩來說：“今天是進京的日子，進京趕考去，我們決不當李自成，我們都希望考個好成績”[4]527。1949 年11月，中央決定成立中央及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對中央直屬部門和各級黨組織及黨員違反黨的紀律的行為進行監督檢查。1950 年3 月1 日，毛澤東訪蘇返程途中同東北局以及沿途省市的負責人談話，針對當時存在的吃喝風氣指出，我和恩來不是為了吃喝，搞那么豐盛干什么？你們要做劉宗敏，我可不想當李自成啊！中央三令五申，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要艱苦奮斗，你們應做表率[5]97。

1950 年5 月，中共中央發布《中共中央關于在全黨全軍開展整風運動的指示》，全黨以此為標志開展了整風運動。中央認為，近兩年來還沒有來得及對新發展的黨員予以有計劃的訓練，部分老黨員也存在不同程度驕傲自滿的情緒。因而，中央要求開展一次大規模的整風運動，“此項整風運動的主要方式，是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6]2171950 年整風是中國共產黨成為執政黨以來的第一次整風，對于中國共產黨取得全國政權后不至于出現大范圍的腐化墮落，能夠貫徹毛澤東“兩個務必”的思想具有重要的意義。

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擔心的事情在現實中發生了。一些黨員干部產生了“打天下，坐天下”的思想，出現了貪污腐化的行為。1951 年12 月1 日，中共中央發出“三反”運動指示，針對進城兩年來黨員干部中存在的貪污腐化的問題，提出要以“反貪污、反浪費和反官僚主義”的斗爭來解決此問題。根據各地“三反”運動匯報的情況，中央認為，黨政機關內部的貪污行為，往往是與不法商人在外部相勾結而來。1952 年1 月26 日，中央發出“五反”運動指示，要求在全國一切城市，向著違法的資本家開展一場大規模的堅決徹底的“五反”斗爭。“三反”和“五反”運動對于貫徹毛澤東所提出的“兩個務必”的思想，剎住建國初期黨內存在的貪污腐敗的風氣有著關鍵作用。

在其他不同場合，毛澤東還多次強調“兩個務必”的思想。在黨的八屆二中全會的講話中，毛澤東提出“艱苦奮斗是我們的政治本色”[7]162。1957 年，毛澤東在在一次黨員干部會議的講話中提出，“要經過整風，把我們黨艱苦奮斗的傳統好好發揚起來”[7]284。新中國成立初期，全黨在毛澤東“兩個務必”思想指引下避免了取得政權之后驕傲和腐化墮落，避免了李自成式的悲劇。我們黨今天應當繼續深刻領會毛澤東“兩個務必”的思想，帶領中華民族實現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二、反對官僚主義是全黨堅持為人民服務常抓不懈的重要工作

毛澤東認為，種種官僚主義現象是剝削階級思想和舊社會衙門作風的反映。在社會主義改造解決了所有制問題之后，為了解決人與人的關系問題，為了調動廣大人民參與社會主義建設的積極性，毛澤東認為反對官僚主義愈加重要。

1955 年下半年，農業合作化的速度大大加快，并帶動了資本主義工商業和手工業的改造，至1956 年底，三大改造基本完成，黨的八大對這一改造予以肯定。赫魯曉夫在蘇共二十大作了《關于個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報告，在國際上引起巨大的震動。1956 年底，波蘭和匈牙利事件發生。國際上的重大事件在國內也有所反映，一些地方發生了工人、農民和學生的鬧事事件。面對這一系列事件，毛澤東思考如何看待和處理社會主義社會客觀存在的矛盾。這一思考的結果，就是毛澤東1957 年《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的講話。毛澤東認為，革命時期的激烈的階級斗爭已經結束，但是階級斗爭并未完全結束。他提出要把敵我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區別開來，以便團結起來進行經濟和文化建設。毛澤東認為，現在存在的階級斗爭主要是政治和思想戰線上的階級斗爭，這種斗爭不能采取過去的方式，而要采取說服、討論和辯論的方式。針對1956 年少數人鬧事問題，毛澤東指出，“發生鬧事的更重要的因素，還是領導上的官僚主義”[7]236。

為了適應這種新的形勢。以1957 年4 月27 日《關于整風運動的指示》一文的發表為標志，全黨開始了“反官僚主義、反宗派主義和反主觀主義”的整風運動。毛澤東認為，官僚主義包括，“不接觸干部和群眾，不下去了解情況，不與群眾同甘共苦，還有貪污、浪費，等等”[8]34。5 月2 日，《人民日報》社論“為什么要整風”提出了整風的主要目的就是使得全黨懂得正確地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相對于毛澤東在1942 年“整頓黨的作風”一文中所提出的任務，1957的整風運動突出強調了反對官僚主義。這和我們黨已經取得執政地位，社會主義制度已經建立起來有著必然的聯系。

毛澤東指出了整風是反對官僚主義的基本途徑。他指出，“在我們的工作中間成績是主要的，但是缺點和錯誤也還不少。因此我們要進行整風。我們自己來批評自己的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和宗派主義，這會不會使我們的黨喪失威信呢？我看不會。相反的，會增加黨的威信。”[7]274在黨的八大二次會議上，毛澤東專門講了干部應該以普通勞動者姿態出現，而不要靠做大官吃飯，不要靠資格吃飯，要掃掉官氣，誰有真理就服從誰。他指出，“官氣是一種低級趣味”，而“以普通勞動者的姿態出現，則是一種高級趣味，是高尚的共產主義精神”[7]378。在1957 年整風中，毛澤東專門強調了干部參加勞動問題。要求各級干部都應該抽出一部分時間與工人農民一起勞動，這樣才能夠與工人農民打成一片，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和老爺作風才能夠大為減少。

大躍進開始后，全國掀起大規模的經濟建設高潮。這個時候，毛澤東把反對官僚主義看作解決人與人之間相互關系的重要問題，指出，社會主義制度建立后，要解決相互關系問題，還需要反對官僚主義。三大改造解決了所有制的問題，毛澤東認為還需要解決黨政和群眾、工廠的領導和職工、合作社的領導和社員之間的相互關系問題。他認為：“要消滅官僚主義，消除資產階級作風，要使得大家感到現在是真正地解放了，建立起真正的平等關系”[8]305。針對官僚主義問題，毛澤東還專門起草過一個黨內指示，以反對官僚主義的問題。當時山東歷城縣委向中央提交了當地存在比較嚴重的官僚主義的問題，具體表現為“會議多，聯系群眾少；文件、表報多，經驗總結少；人們蹲在機關多，認真調查研究少；事務多，學習少；一般號召多，細致的組織工作少”[10]167。毛澤東認為這不僅僅是歷城存在，不僅僅是山東存在，而是在全國范圍內存在著，各級都應當注意。

“鞍鋼憲法”的形成標志著毛澤東反對官僚主義思想向著制度化邁進。1960 年3 月11日，中共鞍山市委向黨中央呈送了《關于工業戰線上的技術革新和技術革命運動開展情況的報告》。毛澤東在3 月22 日對這一報告進行了批示，對鞍鋼的經驗予以了肯定。毛澤東認為，鞍鋼在管理中把群眾的積極性調動了起來，群眾不僅僅是從事體力勞動，還可以從事管理，還可以從事技術革新。管理和技術革新不應該被干部和技術人員所壟斷。干部不應該脫離群眾，高高在上，而應該參與到勞動中去。這就是后來被稱為“兩參一改三結合”方針的由來。此外，毛澤東認為要實行黨委領導下的廠長負責制，要堅持政治掛帥。毛澤東把這些原則稱為“鞍鋼憲法”，在全國范圍內推廣。毛澤東把一個企業的管理原則提升到憲法的高度，可以看到他對這一問題的重視。

中國自秦朝以來就建立了大一統的中央集權制國家，形成了一個自上而下的龐大的官僚體系和濃厚的官僚主義傳統。許多人做官的初衷不是為人民服務，而僅僅是作為個人謀求好前程的一種手段，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官文化。這種官文化最核心的特點從根本上來說是對上級負責，而不對普通百姓負責。社會主義制度建立了，但是傳統的官文化并沒有完全消失。官僚主義最主要的表現就是對群眾的要求麻木不仁和漠不關心，這無疑是違背共產黨人初心和使命的。毛澤東關于黨堅持為人民服務思想的一個主要內容就是反對官僚主義并且要常抓不懈。

三、防止黨內出現特權階層是全黨堅持為人民服務的底線

毛澤東作為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領袖十分清楚地知道，如果中國共產黨內出現了一個特權階層，那么人壓迫人的現象又會重新出現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因而他十分重視防止中國出現一個特權階層。中國共產黨人以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為自己的初心和使命，但是黨內特權階層一旦出現，就會陷入謀求個人或者家族的利益深坑，就會悖離黨的初心。1956 年，毛澤東在八屆二中全會上明確提出了不要形成一個脫離人民的貴族階層。

毛澤東反對特權思想堅持從自身做起。建國前夕，毛澤東收到了楊開慧烈士哥哥楊開智的信，請求安排北京工作，毛澤東拒絕了他的請求。10 月9 日，毛澤東致電湖南省領導明示：“楊開智等不要來京，在湘按其能力分配適當工作，任何無理要求不應允許”。同時，又電楊開智：“希望你在湘聽候中共湖南省委分配合乎你能力的工作，不要有任何奢望，不要來京。湖南省委派你什么工就做什么工作，一切按正常規矩辦理，不要使政府為難”。[5]8

反對少數人高薪制度是防止特權階層形成的重要舉措。新中國成立之初，中共仿照蘇聯用職務等級工資制取代戰爭時期的供給制。黨政人員的收入差距不斷拉大，等級秩序被強化，毛澤東采取了多種措施遏制這種情況。1957 年，毛澤東以身作則，把自己的一級工資調整為三級工資，每月的薪水由600 元降為404.80 元。這一工資水平一直保持到他去世。毛澤東提出：“絕不要實行對少數人的高薪制度。應當合理地逐步縮小而不應當擴大黨、國家、企業、人民公社的工作人員同人民群眾之間個人收入的差距。防止一切工作人員利用職權享受任何特權。”[11]68少數干部由于掌握了特權，便在心理上產生了自己與群眾不同的想法，而這種心理的形成，不僅使得他享受這些特權時心安理得，而且往往會使他變本加厲要求更多的特權。反對少數人高薪制度有利于避免特權心理的產生，這也正是巴黎公社原則所昭示的。

群眾監督是防止黨內出現特權階層的重要手段。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認為“人是會變化的，革命者也會發生變化。沒有群眾監督和揭露，他們可能進行貪污、盜竊，做投機生意，脫離群眾”[12]301。毛澤東的這一思想，在他與著名民主人士黃炎培的窯洞對話中就有所體現。毛澤東認為中國共產黨已經找到了防止腐敗避免歷史周期律的路徑，那就是民主，即發動群眾起來對政府進行監督。比如，在農村的政治制度設計中，重大決策應該通過社員代表大會表決，而不要由少數領導干部拍板決定的原則被反復強調。這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普通社員的民主權利。此外，毛澤東認為，人民來信是人民對黨和政府進行監督的一種很好的方式。因此，必須重視人民群眾的來信，“不要采取掉以輕心置之不理的官僚主義的態度”[13]310。

毛澤東反對特權階層的形成即是希望黨能夠不忘初心。在中國革命的過程中，無數的同志為革命事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毛澤東對革命過程中犧牲的同志有著深厚的感情，他不希望看到烈士的鮮血白流。1965 年，毛澤東在重上井岡山講話中說，“一想到建立紅色政權犧牲了那么多的好青年、好同志，我就擔心今天的政權。蘇聯的政權變了顏色，蘇聯黨內有個特權集團、官僚集團，他們掌握了國家的要害部門，為個人撈取了大量的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一般黨員和普通老百姓是沒有什么權利的。”[14]156毛澤東特別重視井岡山精神，不僅僅因為井岡山精神體現了艱苦奮斗精神，而且還因為井岡山時期實現了官兵平等。

中國共產黨的宗旨是為人民服務，這也是共產黨的初心和使命。而一旦黨內形成了特權階層，那么黨就會蛻化變質為小團體和個人的利益服務，這樣黨的利益就會與人民的利益處于對立的位置上，就會從根本上背離自己的初心和使命。因而，防止黨內出現特權階層是毛澤東全黨堅持為人民服務思想的底線，一旦突破了這個底線，黨就會徹底變質。

四、毛澤東關于黨堅持為人民服務思想的當代價值

2019 年10 月31 日，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出，“建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制度”。[15]23-24“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制度化有助于建立黨的初心和使命教育的長效機制。新中國成立以來，毛澤東關于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思想為當下建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制度提供了思想基礎和理論指導。

第一，建立反對官僚主義、腐敗享樂，密切聯系群眾的制度。毛澤東認為，要堅定不移的相信黨和相信群眾，否則，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正因為毛澤東相信黨、相信群眾，所以他對黨內出現的官僚主義、腐敗享樂等問題十分重視，并且用了很大的精力解決這些問題。新中國建立初期，曾經的革命功臣劉青山和張子善因貪污腐敗被判了死刑，既震懾了罪犯、教育了群眾，也挽救了許多犯錯誤的人。改革開放后的今天，黨面臨著更為復雜的官僚主義和享樂腐敗等問題，必須要有壯士斷腕的勇氣，下決心懲治貪污腐敗問題。“要加強對權力運行的制約和監督，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懲戒機制、不能腐的防范機制、不易腐的保障機制”[16]136，確保黨為人民服務的宗旨不改，本色本變。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央開展了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這對于增強黨員干部的群眾觀念，加強黨員干部走群眾路線的自覺性，密切黨群關系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為了更好地貫徹群眾路線，需要將群眾路線制度化。要構建調查研究制度，嚴禁重大決策憑空而定；要構筑黨群溝通的渠道，使得群眾的意見能夠及時得以反饋；要建立全面有力的監督約束機制，防止黨員干部貪污腐敗思想行為的滋生漫延。

第二，建立思想政治教育的制度。今天，我們黨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最終目的和毛澤東建國以來希望黨保持為人民服務的初衷是一致的。毛澤東特別重視對廣大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以使得黨能夠保持革命的初心和熱情，能夠堅持正確的政治路線。毛澤東在新中國成立前夕提出的“兩個務必”的問題，對于每一位黨員干部而言都是一種警醒，也是一種激勵。我們黨在革命初期比較弱小，在與各種反動勢力的斗爭中，形成了艱苦奮斗、密切聯系群眾等一系列優良的傳統，最終在人民的支持下，黨由弱變強，取得了革命勝利。毛澤東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常常提醒黨員干部不要忘記革命戰爭年代形成的優良傳統，永遠保持與人民血肉聯系，做合格的人民公仆。

而今，我們黨已經步入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更需要不斷地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不斷發掘革命傳統的豐富內涵，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教育廣大黨員干部，提升廣大黨員干部的精神境界。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一些逐利、拜金的錯誤思想不可避免地會影響到黨員干部。在這種情形下，構建黨員干部思想政治教育制度，不斷地加強對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愈加顯得十分重要和刻不容緩。

第三，構建自我革命的制度。從某種意義上看，自我革命即是勇于批評和自我批評，尤其是自我批評。在長期的革命生涯中，“批評與自我批評”得到了毛澤東的熟練運用，成為毛澤東黨要堅持為人民服務的重要手段。批評與自我批評作為一種優良作風經過延安整風運動在黨內普遍養成，毛澤東為培育黨的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優良作風作出了突出貢獻。新中國成立以來，毛澤東把批評與自我批評看作是解決人民內部矛盾的基本途徑。在毛澤東的倡議下，批評與自我批評在全黨、全國蔚然成風。通過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使廣大黨員干部置身于慎獨自省與群眾監督的氛圍之中，隨時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有利于防微杜漸，避免犯大錯誤，跌大跟頭。

構建自我革命制度需要將黨內的批評與自我批評以及民主生活會制度化，每一位黨員要通過這樣的途徑和方式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以及他人的問題。在這樣一個場合，每個人都要對別人提出批評建議，也需要自我批評和接受別人的批評，沒有例外存在。

構建自我革命制度,是堅持黨的為人民服務思想的主體基礎。為人民服務是黨的宗旨，要實現這個宗旨不僅需要紀律約束, 更重要的在于黨員干部自覺自愿地接受為人民服務的理念并在實踐中貫徹執行。在我們邁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今天,每一個人既承擔著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歷史重任, 又面臨著市場經濟下資產階級燈紅酒綠腐朽思想侵蝕的考驗。只有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永葆人民公仆的本色,堅持為人民服務的思想不動搖,我們才能肩負起歷史賦予的光榮使命,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推向更加輝煌壯麗的明天。